婚礼搅局:我把霸凌者的厄运还给了他自己。在我暗恋对象的婚礼上,
我播放了他新郎少年时霸凌我的录音。别误会,我不是想毁了他,而是为了救他。
我所在的世界被一种叫「共感厄运」的规则笼罩,施暴者的所有厄运,
都会在多年后由被他伤害最深的人十倍承受。而我,就是他命中注定那个“最深”的人,
会在他三十岁生日那天,替他承受累积的厄运爆体而亡。所以我抢先一步,
在他最幸福的时刻,用最不堪的回忆撕裂他的伪装,
让他从“完美爱人”变成一个“施暴者”。从此,在所有人眼中,
我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录音在礼堂回荡,新郎纪霄尘脸色惨白地冲下台,
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双目猩红:「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感受着腕骨的剧痛,却笑了,
音:【共感厄运判定逻辑已更改……最深伤害者变更为最高憎恨者……绑定新宿主:纪霄尘。
】是他自己。正文:1.婚礼进行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
是少年纪霄尘意气风发的恶劣嗓音。「沈鸢,你爸妈不要你了,你就是个拖油瓶,
怎么还有脸来上学?」「把你这破本子撕了,不准画画,看到你这死人样就烦。」
「把她关进体育器材室,看她那张丧气脸,真是晦气。」录音笔的质量很好,
将他当年每一句刻薄的嘲讽,每一次撕碎我画纸的声音,都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礼堂。
宾客们脸上的祝福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错愕与探究。台上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林晚晚,
完美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痕,她难以置信地望向纪霄尘。而纪霄尘,
那个今天最英俊、最幸福的新郎,正用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他冲下台的动作快得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沈鸢!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猩红的眼底满是疯狂的怒火。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却控制不住地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成了。就在他冲向我,
恨意达到顶点的瞬间,我脑海里盘踞了十多年的冰冷机械音,终于发生了变化。
者”变更为“被憎恨最深者”……】【检测到新宿主强烈憎恨情绪……绑定新宿主:纪霄尘。
】从今天起,他自己犯下的恶,积攒的灾,都将由他自己承受。
我再也不用在他三十岁生日那天,为他过往所有的意气风发和顺风顺水,献上我的性命。
「我想干什么?」我迎着他暴怒的目光,轻声反问,「纪霄尘,我只是把你送我的东西,
还给你而已。」这是你应得的。我的话音刚落,纪霄尘的父亲,纪鸿山已经沉着脸大步走来,
身后跟着两个保安。「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扔出去!」纪鸿山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令人作呕的垃圾。我没有反抗,任由保安粗鲁地架起我。
手腕上还残留着纪霄尘留下的剧痛和红痕,但我心里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轻松。
被拖出礼堂大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纪霄尘正被他完美的新娘林晚晚拉住,
林晚晚眼眶通红,泫然欲泣地质问着什么。而纪霄尘,只是死死地盯着我被拖走的方向,
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凌迟。很好。恨吧。你越恨我,我们就捆绑得越深。从此,
你的厄运,你自己背。2.我叫沈鸢,一个活在纪霄尘阴影下的幽魂。从十六岁那年,
父母意外去世,我被接到纪家暂住开始,我就成了纪霄尘的专属出气筒。他是天之骄子,
家世优越,样貌出众,身边永远围着一群人。而我,是寄人篱下的孤女,沉默寡言,
是他完美人生里的一点瑕疵。他看我不顺眼,所以他撕我的画,锁我禁闭,
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我。那时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有一种名为「共感厄运」的规则。
施暴者不会立刻遭到报应,他所有的厄运都会被累积起来,最终由被他伤害最深的人,
在某个特定时刻,十倍承受。我就是那个倒霉蛋。系统绑定我的时候说,因为纪霄尘的霸凌,
我是他漫长人生里,造成心理创伤最深的人。所以,我将在他三十岁生日那天,
替他承受从十六岁到三十岁累积的所有厄运,爆体而亡。而他,会继续他完美无缺的人生。
凭什么?我不甘心。这些年,我一边像个背后灵一样关注着他的人生,
一边疯狂地寻找破解之法。他一路高歌猛进,名校毕业,创业成功,成为商界新贵,
身边有佳人相伴。他越是顺遂,我脑海里那个厄运倒计时的滴答声就越是响亮。终于,
我从一本古籍的残页里,找到了唯一的生路——更改判定逻辑。只要在规则结算之前,
让纪霄尘心中「最恨的人」取代「伤害最深的人」,那个人就会成为新的厄运宿主。
还有什么比在他最志得意满的婚礼上,揭开他最丑陋的伤疤,更能让他恨我的呢?
为了让他恨我,我甚至不惜将自己那点卑微的、见不得光的暗恋,一起碾碎。是的,
我曾暗恋过他。在他还没有那么坏的时候,在他偶尔会因为我被别人欺负而皱起眉头的时候。
但那点微光,早就被他亲手掐灭了。现在,我只想活下去。
我被保安像扔垃圾一样扔在酒店门口,华丽的礼服裙摆在地上蹭脏了一块。狼狈不堪。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带着几分嘲讽的脸。是周扬,
纪霄尘最好的兄弟,也是当年霸凌我时,在一旁哄笑的帮凶之一。「沈鸢,你可真行啊。」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我还以为你早就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发霉了,
没想到今天敢来搞这么一出。怎么,爱而不得,心理变态了?」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
又准又狠。我懒得理他,撑着地面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周扬不依不饶,「霄尘今天结婚,你非要来恶心他。你知不知道为了今天的婚礼,
他准备了多久?林晚晚又是多好的一个女孩,你这么做,毁的是三个人的幸福!」
我冷笑一声,终于抬眼看他:「周扬,你最好提醒你的好兄弟,让他最近出门小心点。」
说完,我转身就走,懒得再跟他废话。周扬愣了一下,随即在身后大声嘲笑:「怎么?
你还想找人报复他?沈鸢,别太高看自己了!」我没有回头。报复?不,
我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因为纪霄尘的厄运,已经开始了。3.我租住的公寓里,
电视上正循环播放着今天的新闻。「据悉,纪氏集团总裁纪霄尘先生今日大婚,
婚礼现场却突发意外,新郎纪霄尘先生在与新娘交换戒指时,被上方掉落的水晶吊灯砸伤,
已紧急送往医院……」新闻画面里,纯白的地毯上,鲜血和水晶碎片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我端着一杯热水的指尖微微发颤。这么快?而且这么狠?
我以为会是从走路摔跤、喝水呛到这种小事开始。没想到第一件「厄运」,
就是差点要了他命的事故。看来他这些年过得太顺,积攒的「厄运值」高得吓人。
我关掉电视,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纪鸿山暴怒的声音:「沈鸢!是不是你搞的鬼!霄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让你陪葬!」「纪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语气平淡,
「你家酒店的吊灯不结实,砸了你儿子,不去找工程队,找我一个弱女子做什么?」
「你还敢嘴硬!」纪鸿山气得声音都在抖,「你今天在婚礼上放那东西,
不就是存心让他不好过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只是让大家认识一下真实的他而已。」
我轻笑一声,「怎么,只许他做,不许人说?」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纪鸿山似乎被我气得不轻。过了半晌,他压低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说道:「沈鸢,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给你一千万,立刻从这个城市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一千万。真是好大的手笔。可惜,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钱。我需要亲眼看着纪霄尘,
如何一步步被他自己的厄运反噬。「纪总,你的钱还是留着给你儿子多请几个护工吧。」
我慢悠悠地说,「我怕他以后,用得着的地方还多着呢。」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窗外夜色深沉,我的心情却无比明亮。这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纪霄尘,
准备好迎接你自己的“礼物”了吗?第二天,纪氏集团的股价开盘即跌停。婚礼丑闻,
加上总裁重伤入院,一系列的负面消息让投资者信心大失。我一边吃着泡面,
一边刷着财经新闻,心情愉悦。下午,我的出租屋门被敲响了。我以为是催租的房东,
打开门,却看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林晚晚。她脱下了婚纱,穿着一身素雅的香奈儿套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只是眼下的乌青和憔ें悴的脸色,破坏了她一贯的精致。「沈**,
我们可以谈谈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礼貌。我堵在门口,
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我跟你,好像没什么好谈的。」林晚晚也不生气,
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我面前。「这里是五百万。我知道你恨霄尘,
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现在是我的丈夫。我希望你收下钱,
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又是钱。这些有钱人解决问题的方式,真是朴实无华且枯燥。
我看着那张支票,笑了:「林**,你觉得我大费周章地去搅黄一场婚礼,
就是为了这区区五百万?」林晚晚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那你想要什么?」「我想要的,
你给不起。」我收起笑容,眼神变冷,「而且,你以为你和纪霄尘还有‘生活’可言吗?」
「你什么意思?」林晚晚皱起眉。「字面意思。」**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一个谎话连篇、有暴力倾向的丈夫,一个开局就见血、注定多灾多难的婚姻。林**,
你也是名门千金,何必把自己耗死在一个垃圾股上?」我的话显然刺痛了她。
林晚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也维持不住名媛的体面:「沈鸢!你不要太过分!
霄尘只是一时糊涂,他爱的是我!我们很快就会重新举办婚礼,你这种阴暗角落里的老鼠,
休想破坏我们的感情!」「是吗?」我挑了挑眉,「那你最好祈祷,
他能活到跟你重新举办婚礼的那一天。」说完,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隔绝了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门外传来她气急败坏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在门后,
缓缓吐出一口气。林晚晚的爱,是建立在纪霄尘的完美光环之上的。如今光环碎了,
这份爱又能支撑多久?4.纪霄尘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听说他头部缝了十五针,
还有轻微脑震荡,右臂骨折。这半个月,纪氏集团的烂摊子全压在了纪鸿山身上,
股价一跌再跌,好几个正在洽谈的大项目也黄了。而纪霄尘本人,也没闲着。
据医院的小护士八卦,他在住院期间,不是打点滴时被扎穿血管,就是吃药过敏,
甚至在病床上都能被掉下来的天花板砸到脚。小灾小难,接连不断。
他成了全院闻名的「倒霉蛋」。我听到这些消息时,正在街边的小餐馆吃一碗牛肉面。
心情好,胃口就好。我甚至还多加了一个荷包蛋。就在我吃完面,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时,
一个人影堵在了我的面前。是纪霄尘。他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得像纸,额头上贴着纱布,
右臂还打着石膏,吊在胸前。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此刻满身都是颓败和狼狈。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真的是你,
对不对?」他的声音沙哑干涩,「我身上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不是疑问句,
是肯定句。看来,他终于不觉得这只是「倒霉」了。我擦了擦嘴,
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纪大总裁,你脑子被吊灯砸坏了?开始说胡话了?」「别装了!」
他突然激动起来,左手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从婚礼那天开始!我的人生就全乱了!
这不是意外,这绝对不是意外!」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肩膀生疼。
周围的食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皱起眉,用力甩开他的手:「纪霄尘,你发什么疯?
你自己做事不干净,惹了一身骚,现在怪到我头上来了?」「我做事不干净?」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惨笑一声,「我最大的不干净,就是十六岁那年认识了你!」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捅进我的心脏。我浑身一僵。是啊,在他的世界里,
我就是那个污点,那个麻烦。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一股压抑了十多年的怒火和委屈,
猛地冲上我的头顶。我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对,就是我做的。」
我不想再伪装了。我要让他知道,他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拜谁所赐。
我要让他活在恐惧和绝望里。「我诅咒了你,纪霄尘。」我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恶意地弯起嘴角,「从你的婚礼开始,你将永无宁日。你所珍视的一切,都会离你而去。
你的财富,你的地位,你的爱人……直到你一无所有,在痛苦中死去。」纪霄尘的脸,
一瞬间血色尽失。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