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吓尿了,建议下方消防小哥哥去寺庙去去晦气~”
“怎么办?我的女神她好像要塌了……”
夏令仪在短暂的哆嗦过后,在现场粉丝的议论和手机镜头下羞愤欲死。
在注意到夏桑鱼身上没有安全绳后,她突然发了疯死命拉拽她,怒声质问:
“夏桑鱼都是你,我好心救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夏桑鱼被她拽得摇摇欲坠,就听上方传来消防员小哥哥的怒喝:
“别乱动!这么高掉下去和拍在水泥地上没区别!你真想死是不是?”小哥哥严厉的语气不留半分情面。
就在夏令仪愣神的瞬间,夏桑鱼被两名消防员合力拉了上去。
紧接着,夏令仪也脱险了。
原本是虚惊一场,皆大欢喜,可偏偏这时战擎渊也赶到了现场。
夏令仪一看见他,就委屈地扑了上去。
“阿渊,夏桑鱼她想让我死,我好害怕……”
战擎渊转眸看向夏桑鱼,目光冷冽深寒,“夏桑鱼,立刻向令仪道歉!”
夏桑鱼谢绝了消防哥哥的搀扶,迎着他吃人的目光,走了过去,现场有媒体,有警察,这个男人就算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当众发疯。
但是她敢,上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质问:
“战总凭什么要求我向她道歉?你以为你是我的谁?丈夫还是老板?你屁都不是!不对,你是个**的骗子!”
她语不停歇,转头看向夏令仪,继续开炮:
“还有她,她凭什么接受我的道歉?是我害她,还是她害我,还有待查证吧?真要说起道歉,我也只会向治安消防人员道歉,她刚才还在人家消防哥哥头顶撒尿来着,她才应该向人家道歉吧?”
“失禁姐,你说呢?”
四周的哄笑声让夏令仪恨不能原地打动,一秒失踪。
战擎渊还没开口,果然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骚气,有洁癖的他不由轻轻蹙了蹙眉。
各大媒体的记者在此刻就像嗅到血腥味儿的鲨鱼,举着话筒把三人围在了中间。
“战总、夏令仪**,请问你们怎么解释夏桑鱼**直播间里曝光的证据呢?”
“假结婚证真是战总的意思吗?那战总现在娶了夏令仪**,在法律意义上涉嫌重婚您知道吗?”
“战总,据外界所知,您三年前双腿重伤,一直是夏桑鱼**在陪伴你站起来,如今你却娶了夏令仪**,这算不算忘恩负义呢?”
“夏令仪**,夏桑鱼**曝光的那些您童年时候就和自己亲生父母在一起的合照,您要怎么解释呢?技术鉴定那些照片都是真实的,没有PS痕迹。”
“战总,请问您真的打算起诉夏桑鱼**吗?起诉罪名是什么呢?夏桑鱼**的直播对战氏集团的稳定有哪些影响……”
记者们犀利的问题像长枪短炮,饶是经历过商场枪林弹雨的战擎渊也脑瓜子疼。
夏令仪实在难以招架记者们的围攻,干脆装晕。
战擎渊立刻把人打横抱起,果然夏令仪是战擎渊心里唯一的偏爱。
掉茅坑腌入味也要吸一口,就像狗吃屎,有瘾。
战氏的保镖立刻上前来将记者们驱赶开。
准备离开之前,战擎渊还对夏桑鱼冷声警告道:“如果一天之内不亲自找令仪道歉,你会后悔的!离了我和夏家,你什么也不是。”
夏桑鱼看着他那副冷漠绝情的样子,仿佛三年的朝夕陪伴都是假的。
都是她单方面做的一场梦。
“战擎渊,我对你三年的照顾就换来你一份假结婚证和一盆盆脏水,你真是好样的。你这种白眼狼就该一辈子坐轮椅,我早就后悔了,后悔不该浪费三年时间奢望一个畜生会变成人!”
三年前,战擎渊的双腿受伤,每到夜里就会痛到难以忍受。
她经常在他床边一守就是一夜,为他**、针灸、制药。
战擎渊的平静像钝刀割肉:“无能狂怒没有用,你做再多就是应该的,谁让你我都亏欠了令仪。”
“啪——”夏桑鱼突然上前一巴掌抽在了战擎渊脸上,打得他偏过脸去。
现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我欠她什么了?就算她是夏家真千金,难道当年是几个月的我自己跑去夏家寄人篱下的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替我认定我欠她的?”
从她收集到的那些夏家人和夏令仪的照片来看,他们一家根本就没有分开过。
这出错抱真假千金的戏码一开始就是夏家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
她才可能是那个唯一的受害者。
脸上刺啦啦的痛感随着毛孔渗透到皮肉之中,**辣的。战擎渊眼神里是难以抑制的风暴,看向夏桑鱼的样子像是要啖其血肉:“你找死?”
夏桑鱼早就不会害怕了,她不惧反笑:“怎么?你要当众失控杀人吗?你来弄死我啊!失控哥?”
高助理顶着战擎渊要吃人的眼神上去劝,只称夏令仪还要送医,不能耽误。
现场记者的闪光灯还在咔嚓个不停,战擎渊这才离开。
他故意把夏桑鱼扔在了现场,不允许助理为她安排车,要让她独自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记者。
可他忽略了一点,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害怕被人刨根问底。
显然,夏桑鱼不是心虚的那个。
“夏桑鱼**,你能向我们详细讲述一下你和战总还有夏令仪**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吗?”
夏桑鱼一改之前直播时的脆弱,一撩秀发嘴角轻扬,既然某些人只会逃跑,那就不要怪她开始‘造谣’了。
“可以,但不是现在,有意向的朋友可以约有偿专访,我要攒钱给那位“局部淋雨”的消防小哥哥换个干净的新头盔。”
记者:“夏桑鱼**,你能为自己直播间里曝光的证据负法律责任吗?”
夏桑鱼:“是的。”
记者:“你真的不知道结婚证是假的,还是一开始接近战总就是为了利益或者其它目的呢?不然战总为什么宁愿办假证也不娶你?”
夏桑鱼:“你干这行很久了吧,怎么领导提拔别人不提拔你?你弱智问题少问,下一个。”
记者:“你身为夏家假千金,霸占了夏令仪二十几年的富贵人生,还介入她和战总的婚姻,你不觉得羞愧吗你的教养在哪里呢?”
夏桑鱼:“你身为一个传媒记者,说出这种主观臆断的话,不觉得**吗?你的职业素养在哪里?证据又在哪里?全凭意淫,还是认钱不认人?”
“来来来,你别拿话筒diss我了,你拿刀捅死我,拿摄像机拍死我!不是都想逼死我吗?都来啊!”
夏桑鱼情绪激动,场面失控,提问记者原地冰冻!
扯什么夏家给她的“富贵”人生,不过是裹着糖霜外衣的毒药罢了。
夏桑鱼有记忆开始,夏家人对她的态度就始终是不冷不热的。
小时候以为是他们重男轻女,才只喜欢两个哥哥,所以她努力表现自己。
学习上,一直名列前茅。
生活上对家人无微不至,体贴周到。
可他们始终不为所动,甚至动辄对她冷暴力。
长大后,她想选医科专业,可家人却强硬要求她选艺术。
跳舞,音律……她像个木偶,被牵着走,被塞给战擎渊。
记者的继续提问打断她的回忆:“夏桑鱼**,请问战擎渊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夏桑鱼:“嗯~早上怪,中午坏,晚上格外快,完全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