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当天,冷面将军悔疯了

和离当天,冷面将军悔疯了

主角:沈巍姜娩
作者:加贝不加倍

和离当天,冷面将军悔疯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20

我是沈巍用十座城池换来的妻。成婚三年,他从不碰我,只醉心于寻找他失踪的白月光。

甚至在我染上瘟疫命悬一线时,他仍在别院抱着替身女子温柔低语。我死心了,

用尽最后力气写下和离书。他却疯了般撕碎书信,红着眼跪在我榻前:“不准走!

你死了也是我沈家的鬼!”后来,我的棺椁抬出将军府那日,他彻底疯了,

披头散发抱着我的牌位,一夜屠尽当年欺我辱我之人。再后来,新帝登基,

我以郡主身份荣归故里。宫宴上,他于众目睽睽之下冲破护卫,颤抖着抓住我的手腕,

声音嘶哑不堪:“夫人……终于肯入我梦了?”永熙三年冬,上京疫病横行。

将军府西北角的漪澜苑,冷得如同冰窟。炭盆里的火半死不活地燃着,

偶尔爆出一两声噼啪轻响,是这死寂里唯一的动静。姜娩裹着厚重的衾被,

浑身却依旧冷得打颤。额间滚烫,意识在昏沉与清醒间浮浮沉沉。喉咙里像是堵着一把沙,

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她知道,自己也染上了那要命的时疫。

“咳咳……水……”她艰难地发出气音,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

守在一旁的侍女春桃立刻红了眼眶,慌忙倒来温水,小心喂她喝下几口,

声音带着哭腔:“夫人,您再撑一撑,大夫开的药马上就煎好了……”药?

姜娩混沌的脑子里掠过一丝模糊的念头。府里的大夫……能来给她看诊吗?念头刚落,

门外便传来刻意拔高的交谈声,是守院婆子在和谁说话。“……将军吩咐了,

漪澜苑的人不得随意出入,免得过了病气出去!李大夫可是在别院给那位主子瞧身子呢,

哪有空过来?”“可我们夫人病得厉害!”“那也没法子!自个儿命不好,怨得了谁?

谁不知道将军的心尖肉是谁?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

不过是用十座城换来的……”话音尖锐刻薄,毫不避讳地穿透门扉,砸在姜娩耳中。

用十座城池换来的。是啊,三年前,大周战神沈巍大败南疆,却拒了所有封赏,

只向陛下求了一道恩旨——以十座刚刚收复的城池为聘,求娶南疆送来求和的贡女,姜娩。

举国哗然。人人都道沈将军情深似海,为了一个异族女子,竟舍得下如此血本。

只有姜娩自己知道,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沈巍要的,从来不是她姜娩。

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一个将她这个与他在南疆有过一面之缘、又恰好与他失踪白月光有几分相似的贡女,

牢牢锁在身边看的借口。他怀疑她的出现与他白月光的失踪有关,却又查无实据。成婚三年,

他从未踏入过她的房门半步,

却将府中最好的别院留给了那些眉眼间更像他白月光的替身女子。而她这个正头夫人,

只是他用来气他那位不知身在何处的白月光的工具,是他怒火与偏执的囚徒。

“春桃……”姜娩忽然挣扎着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别求他们了。

”春桃的眼泪掉得更凶:“夫人……”“拿纸笔来。”姜娩喘着气,用尽力气撑起身子。

“夫人,您要做什么?您先歇着……”“拿、来!”姜娩猛地咳嗽起来,

瘦削的肩膀剧烈抖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春桃不敢再违逆,哭着取来了笔墨纸砚。

姜娩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笔。墨点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团团绝望的灰黑。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写,每一笔都耗尽她所剩无几的生命力。【愿放夫主沈巍,另娶高门淑女,

添嗣延绵。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于此立书,永断瓜葛。

立约人:姜娩】最后落下自己的名字时,她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喉头腥甜上涌,

猛地咳出一口暗红的血,溅落在“娩”字上,像一朵凄艳决绝的花。

“春桃……”她气息奄奄,“想办法……把这……送去给他……”她只想解脱。

生前得不到自由,死后,她不愿再做他沈家的鬼。春桃捧着那封沾血的和离书,

哭得不能自已,最终还是咬着牙,趁着夜色踉跄地跑了出去。别院“沁芳斋”内,

却是暖香融融。沈巍斜倚在软榻上,看着榻前正在抚琴的女子。女子身着白衣,眉眼温婉,

侧脸的轮廓像极了他藏在心底的那个人。“将军,您听这首曲子可好?”女子柔声问道,

指尖流泻出婉转音律。沈巍有些晃神。三年了,他找了三年,音讯全无。

每每看到这些相似的眉眼,总能短暂慰藉他焦灼焚心的痛苦,可随即而来的,

是更深的空茫和躁郁。他突然烦躁地一挥手:“别弹了!”琴声戛然而止。

女子吓得脸色发白,怯怯地看着他。就在这时,亲卫统领墨羽面色凝重地快步进来,

低声在他耳边禀报:“将军,漪澜苑那边……”他递上一封染血的信笺。沈巍不耐地蹙眉,

接过信笺:“她又想耍什么花样?”漪澜苑那个女人,他几乎快要遗忘。然而,

当他目光扫过那熟悉的字迹,

以及最后那刺目的血渍和“各生欢喜”、“永断瓜葛”的字眼时,他脸上的烦躁瞬间凝固,

随即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暴怒取代!“和离书?!”他猛地站起身,额角青筋暴起,

一把将信笺攥得粉碎,“她敢!”那个女人,

那个用十座城换来的、占着他正妻之名、却可能藏着恶毒秘密的女人,她怎么敢?

她凭什么先提和离?巨大的怒火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

她是他的人,生死都是!在他没有查**相、没有找到“她”之前,她休想逃离!“备马!

”沈巍怒吼一声,一把推开身旁吓得瑟瑟发抖的替身女子,如同被激怒的猛兽,

冲出了沁芳斋。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如同刀割。沈巍纵马疾驰,心乱如麻。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愤怒,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一个或许包藏祸心的贡女,

死了又如何?走了又如何?可那纸染血的和离书,像一根烧红的针,

狠狠刺进了他心脏最隐秘的角落,带来一阵尖锐而陌生的刺痛。漪澜苑死气沉沉。

沈巍踹开门,浓重的药味和死寂扑面而来。春桃跪在床边,哭得几乎昏厥。榻上的姜娩,

面色灰白,唇瓣干裂染血,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她那么瘦,那么小,

陷在厚重的被褥里,像一枚随时会碎裂的枯叶。沈巍的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闷痛得让他瞬间窒息。他从未……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这三年来,他刻意忽略她,冷待她,

任由府中下人慢待她。他知道她过得不会好,却从未想过,

她会变成这样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姜娩!”他大步上前,几乎是粗暴地推开春桃,

一把抓住姜娩冰冷的手腕。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心惊肉跳,“谁准你写和离书的?嗯?

给我醒来!把话说清楚!”他的怒吼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姜娩的指尖动了动,似乎是被他抓疼了,艰难地睁开一线眼睫。那双曾经清亮如星子的眼眸,

此刻空洞得没有一丝光彩,只映出他暴怒而扭曲的脸庞。她极轻地、极慢地摇了摇头,

嘴唇翕动,气若游丝:“放……过我吧……”沈巍的心脏骤然紧缩!“休想!”他双目赤红,

像是被困住的野兽,嘶声咆哮,仿佛声音越大,就越能压下心底那疯狂滋长的恐惧,“姜娩,

你听着!你生是我沈巍的人,死是我沈家的鬼!你想走?除非我死!”他猛地扭头,

对着门外厉喝:“太医!去请太医!把所有太医都给本将军绑来!救不活她,

我让你们统统陪葬!”整个将军府在他的暴怒下瑟瑟发抖。太医们连滚爬爬地被拖来,

战战兢兢地诊治、开方、煎药。沈巍就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眼睛死死盯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一遍遍地重复:“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姜娩,我不准!

”他亲手撬开她的牙关,将苦涩的药汁灌进去,尽管大半都沿着嘴角流下。

他命人搬来无数炭盆,将冰冷的屋子烤得如同盛夏。

他甚至扔掉了那些替身女子送来的所有东西,像是要斩断一切与过去相关的念想。

可他做这一切,榻上的人却毫无反应。她的气息依旧一点点微弱下去,如同风中残烛。

直到那一刻,沈巍才终于清晰地意识到——她要死了。这个认知像一把冰冷的锉刀,

一点点磨碎了他所有的暴怒和伪装,露出底下连他自己都陌生的、名为恐慌的内核。

他猛地跪倒在榻前,颤抖着握住那只冰冷的手,贴在自己额头,声音嘶哑不堪,

带着从未有过的哀求:“娩娩……别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

别离开我……”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姜娩腕间脉搏最终的、无力的静止。以及窗外,

呼啸而过的凛冽寒风。沈巍的哀求,终究没能留住那一缕芳魂。

姜娩的手在他掌心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变得冰冷、僵硬。那张灰败却依旧精致的脸上,

最后残留的是一抹极淡的、如释重负般的解脱。她终于自由了。“不——!!!

”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撕裂了将军府的夜空,裹挟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沈巍双目赤红,

死死将那只冰冷的手攥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用自己的体温将她暖回来。可无论他如何用力,

如何嘶吼,如何祈求,榻上的人都再无回应。春桃瘫软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闻讯赶来的老管家和下人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从未见过他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将军,

露出这般癫狂破碎的模样。沈巍的世界,在姜娩呼吸停止的那一刻,轰然崩塌。什么白月光,

什么失踪疑云,什么十座城池的屈辱……所有偏执的、折磨了他也折磨了姜娩三年的执念,

在她冰冷的死亡面前,suddenly变得荒谬可笑,不堪一击。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看清自己的心。那三年冷落,不是因为怀疑,而是因为不敢靠近。

她那双清澈平静的眼睛,总能照见他内心的暴戾和不堪。他沉迷于寻找替身,不是因为深情,

而是因为懦弱,他不敢面对真正能牵动他心绪的人,只能抓着虚幻的影子自欺欺人。

他用伤害她来证明自己不会被牵绊,用忽视她来掩盖早已萌芽的情愫。直到失去,痛彻心扉,

才明白何为悔恨。“娩娩……”他一遍遍摩挲着她冰冷的脸颊,声音破碎不堪,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找别人了,

我只要你……只要你……”可回应他的,只有满室死寂和窗外呜咽的风声。姜娩的丧事,

办得极其诡异而隆重。沈巍不准任何人将她的棺椁下葬,就停灵在漪澜苑的正堂。

他罢朝不出,日夜守在那具冰冷的楠木棺旁,谁劝就杀谁。他亲自为她擦拭身体,

换上最华美的嫁衣——那是他们成婚时,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嫁衣。他为她描眉点唇,

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可棺中之人,容颜依旧,却再无生机。“将军,

夫人……需入土为安啊……”老管家冒着被杀的风险,再次颤声劝谏。沈巍猛地抬头,

眼中是骇人的血红和疯狂:“安?哪里安?她恨我,她不肯入我的梦!她不肯!

”他像是陷入某种癔症,死死抱着棺木,“她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然而,

尸身终究无法久存。几日后,异味开始弥漫。无论放置多少冰盆,

都无法阻止那生命最终消逝的痕迹。沈巍像是被这味道**到,终于有了一丝清醒。

他沉默地、近乎偏执地亲自监督了盛大的葬礼。棺椁抬出将军府那日,他一身缟素,

徒步跟在后面,面容枯槁,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魂魄。满城百姓围观,

皆唏嘘不已。谁能想到,当年用十座城换来的姻缘,竟落得如此下场。

当棺椁落入沈家祖坟冰冷的墓穴,第一抔黄土撒上去时,沈巍一直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猛地扑到墓穴边,徒手去扒那些泥土,十指瞬间鲜血淋漓。

“出来!姜娩!你出来!我不准你睡在这里!冷……太冷了……”他被亲卫死死拉住,

挣扎着,嘶吼着,状若疯魔。从那一天起,战神沈巍,疯了。他不再上朝,不理军务。

终日披头散发,怀里紧紧抱着姜娩的牌位,在空荡荡的漪澜苑里游荡,时而喃喃自语,

时而痛哭流涕,时而暴怒毁物。他一遍遍喊着“娩娩”,对着空气说话,仿佛她还在。

但更多的时候,他是清醒地疯着。他开始动用手中一切力量,疯狂地清算。

在府中克扣漪澜苑用度的管事、踩低捧高的下人、甚至只是在姜娩病重时说过风凉话的婆子,

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血流成河。

曾经欺辱过姜娩的、几个依附于沈家的边缘小官,被罗织罪名,抄家流放,下场凄惨。

他甚至单枪匹马,闯入了当年在南疆战场上,

曾试图染指姜娩、被他拦下后还出言不逊的一个敌国降将府中,当着其满门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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