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她才知自己是替身

婚礼当天,她才知自己是替身

主角:傅斯年宋晚林薇薇
作者:东莱文砚

婚礼当天,她才知自己是替身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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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傅斯年的第二年,他带着初恋情人住进了我们的婚房。>他掐着我下巴说:“宋晚,

你不过是她的替身。”>后来我攥着癌症诊断书消失,在新闻里看见他疯了一样找我。

>真可惜啊傅斯年。>等你知道那年救你的人其实是我时,连我的骨灰盒都凉了。

---水杯从我手里滑下去,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温水洇湿了昂贵的手工羊毛地毯,留下深色的、难看的痕迹。我没去管,只是抬头,

看着玄关处并肩站着的两个人。我的丈夫,傅斯年,还有他臂弯里挽着的,

那个穿着一身柔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柔弱又美好的女人。傅斯年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我,

又落在地毯上,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像是嫌弃我弄脏了他的东西。“站着做什么?

去拿拖鞋。”他开口,声音是一贯的冷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手脚冰凉,血液都凝固住了。心脏在胸腔里迟缓地、一下下地钝痛。那个女人,我认得。

在傅斯年书房的旧相册里,在他偶尔出神的眸子里,在他醉酒后呢喃的名字里。林薇薇。

他爱了整個青春时代,最后远走国外的白月光。如今,她回来了。而我,宋晚,

傅斯年明媒正娶的妻子,在这个我们共同生活了将近七百个日夜的所谓“家”里,

像个手足无措的、多余的外来者。我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下喉咙口的哽塞,

转身去鞋柜拿拖鞋。崭新的女士拖鞋,和我脚上这双是一起买的,他当时只说备着给客人用。

原来,是给她备着的。我把拖鞋放在林薇薇脚边,她冲我柔柔一笑,

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谢谢嫂子,打扰你们了。”嫂子。这个称呼像根细针,

不轻不重地扎了我一下。傅斯年扶着她换鞋,动作细致温柔,是我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薇薇身体不太好,国内也没什么亲人,以后就住在这里,你多照顾她一点。”他直起身,

对我吩咐,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交代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住在这里?我们的婚房?

我猛地抬头,看向傅斯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却已经揽着林薇薇的肩膀,

径直往里面走去,指着二楼的主卧对面那间最大的客房,“薇薇,你住那间,采光好,

也安静。”那间房,朝南,带着独立的露台,原本是准备给未来的孩子的。

我的指尖掐进掌心,疼痛让我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和理智。“为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家里……还有别的空房。”傅斯年脚步顿住,回过头来看我。

他的眼神很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毫不掩饰的厌烦。“宋晚,”他叫我的全名,

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别找不痛快。”林薇薇依偎在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小声劝:“斯年,别这样对嫂子……要不,我还是去住酒店吧。”“这里就是你的家。

”傅斯年打断她,语气是毫不避讳的偏袒,“你哪儿都不用去。”他说,这里就是她的家。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看着他们,看着傅斯年对她毫不掩饰的维护,

看着林薇薇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属于胜利者的得意光芒。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

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那天晚上,傅斯年没有回我们的主卧。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吊灯轮廓。隔壁房间隐约传来放水的声音,还有林薇薇娇柔的笑语。

这堵墙,隔音原来这么差。一夜无眠。天亮时,我顶着红肿的眼睛下楼做早餐。

傅斯年有洁癖,不喜欢外人碰厨房,这两年,只要他在家,三餐都是我亲手准备。

我把煎好的单面蛋和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摆上桌,

林薇薇穿着我的真丝睡衣——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拿去的——揉着惺忪睡眼走了出来。

“嫂子早。”她自顾自在餐桌旁坐下,拿起我给傅斯年准备的那杯牛奶喝了一口,

然后皱了皱眉,“斯年不喜欢喝纯牛奶的呀,他胃不好,早上只喝温养的燕麦粥,

嫂子你都不知道吗?”我拿着锅铲的手僵在半空。我不知道。结婚两年,

他每天早上喝我热的牛奶,从未说过什么。原来不是不挑剔,只是懒得对我说。

傅斯年这时也下了楼,穿着运动装,像是刚晨跑回来。他听到林薇薇的话,

没什么表情地走到餐桌边,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餐。“以后早上煮燕麦粥。”他对我说完,

又看向林薇薇,语气缓和了些,“不想喝牛奶就别喝,让张妈另外给你倒杯果汁。

”张妈是钟点工,并不负责早餐。我站在那里,像个被遗忘的、多余的摆设。最终,

那顿早餐,傅斯年一口没动我做的。他开车出去,不知道是去了公司,

还是特意去给林薇薇买她喜欢的早点。我收拾着碗碟,手止不住地发抖。

林薇薇没有离开餐厅,她坐在那里,用小勺慢悠悠地搅动着杯里的牛奶,

像是在欣赏我的狼狈。“宋晚,”她不再叫我嫂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炫耀,

“你知道么,这栋房子的装修风格,还是当年我和斯年一起讨论的。他喜欢大的落地窗,

喜欢露台,说以后要和我一起在那里看星星。”我的动作停住,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窒息般的疼。“他书柜最底层,锁着一个檀木盒子,

里面全是我们高中时候传的纸条,他打球时我给他送的水,还有……我离开时,

写给他的分手信。”她微微笑着,看着我瞬间苍白的脸:“他说,那是他这辈子,

最珍贵的东西。”我端着碗碟,逃也似的冲进了厨房。冰凉的水流冲刷在手背上,

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只有心头一阵阵烧灼的痛。我知道那个盒子。有一次打扫卫生,

我无意中发现过。当时还以为是傅斯年放重要文件的地方,从未想过,

里面锁着的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青春记忆。最珍贵的……那我呢?这两年的婚姻,算是什么?

一场拙劣的模仿秀吗?之后的日子,成了缓慢的凌迟。傅斯年几乎不再回主卧,

他大部分时间陪着林薇薇。他们会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看老电影,看到有趣处,

林薇薇会靠在他肩膀上笑,而他,会纵容地揉揉她的头发。他们会用家乡话交流,

说一些我插不进去,也听不懂的往事。他们甚至,在露台上,并肩看夜景,背影契合得刺眼。

我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彻底成了一个透明的、伺候他们饮食起居的佣人。傅斯年对我,

也越来越没有耐心。一次晚饭,我做的汤稍微咸了一点。他放下勺子,眉头紧锁。

林薇薇立刻柔声说:“没关系呀,我口味重,觉得刚好。

”傅斯年却冷冷看向我:“做了两年饭,连基本的咸淡都掌握不好?宋晚,你还能做好什么?

”我低头,看着碗里白生生的米饭,眼眶酸涩得厉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心痛到极致,

大概是麻木的。那天深夜,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疼,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最近一段时间,

总是这样,时不时地剧痛,还伴有低烧。我挣扎着起身,想去客厅倒杯热水。经过客房时,

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争执声。是林薇薇带着哭腔的声音:“……斯年,

我知道我不该回来打扰你……可是当年我离开是有苦衷的!我家里出了事,

我没办法……”“都过去了。”傅斯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心疼?

“过不去!”林薇薇哭得更凶,“我看到你和宋晚在一起,

我心里好痛……你明明说过会等我的……”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耳鸣声尖锐地响起,

盖过了一切。苦衷?等待?原来,我不仅是替身,还是横亘在他们伟大爱情中间,

那个不识趣的、多余的障碍。我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步挪回主卧,胃里的疼痛加剧,

像有刀子在绞。第二天,我去了医院。做完一系列检查,我坐在诊室里,

看着对面戴着眼镜的医生,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一个个冰冷又残酷的字眼。“胃癌,

晚期。”“已经有多处转移,情况不乐观。”“建议立刻住院治疗,

或许还能……”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子里嗡嗡的,

像是飞进了成千上万的蜜蜂。晚期。不乐观。我拿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诊断报告,

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医院。天空是灰蒙蒙的,像一块脏掉的抹布。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可这一切都离我好远好远。世界是他们的,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我的人生,

就像一场笑话。我以为的救赎,是傅斯年在我最落魄时伸出的手,

原来不过是他寻找替身的精心策划。我以为的婚姻,是相濡以沫的温暖承诺,

原来不过是一座冰冷的、囚禁我的牢笼。现在,连这具身体,也要背叛我,提前走向终点了。

我回到那座冰冷的“家”,出乎意料,傅斯年今天竟然在家,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轮廓依然英俊得让我心碎。

听到我进门的动静,他抬眸看过来,眼神锐利如刀。“你去哪儿了?”他问,语气不善。

我没回答,只是慢慢走过去,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下了那份诊断书。他瞥了一眼,随即,

脸色微变。他拿起那张纸,仔细地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他放下诊断书,抬眼看我,

眼神里没有半分关切,只有浓浓的审视和……怀疑。“宋晚,”他扯了扯嘴角,

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冷笑,“为了博取同情,为了让我赶走薇薇,你连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

”我愣住了,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他以为……我在装病?“傅斯年,

”我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这是真的……”“真的?”他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迫人的压力,“timing倒是巧得很!薇薇刚回来,

你就查出癌症?还是晚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迫使我对上他冰冷嫌恶的视线。“看着我,宋晚。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钉进我的心脏,

“收起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告诉你,你就算是真死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他甩开我,我踉跄着后退,腰狠狠撞在身后的茶几角上,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弯下了腰,

额头上渗出冷汗。可他视而不见。他拿起那份诊断书,三两下撕得粉碎,扬手扔在我脸上。

白色的纸屑,像祭奠的冥钱,纷纷扬扬,落了我满身。“别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你不过是薇薇的替身,

现在正主回来了,你就该有自知之明!”“识相的,就安分守己,傅太太这个名分,

我还能让你多顶几天。”说完,他再也不看我一眼,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我一个人,

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对着满地的碎纸屑,像个被撕碎的破布娃娃。替身。玩把戏。

安分守己。……真死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原来,在他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原来,

我的爱,我的婚姻,乃至我的生命,在他眼里,都轻贱如草芥,都可以为了林薇薇,

被随意地牺牲和践踏。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地疼,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我趴在地上,

控制不住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潮湿的、闷热的夏天。

那条昏暗肮脏的后巷,那个满身是血、却依旧眼神凶狠倔强的少年。

我把他拖到废弃的厂房里,用从诊所偷来的纱布和药水,笨拙地替他包扎伤口。他发着高烧,

紧紧抓着我的手腕,

呓语般地说:“别走……我会报答你……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哦,

我说:“好啊,那你以后,要娶我。”他模糊地“嗯”了一声。那个短暂的夏天,

那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成了支撑我走过后来所有泥泞岁月的光。我以为傅斯年找到了我,

认出了我,实现了当年的诺言。原来,一切只是我的自以为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从来都不是我宋晚。他认定的救命恩人,是那时候恰好出现在附近,

穿着和我类似裙子的林薇薇。多可笑。多可悲。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望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天色,像一个等待死刑的囚犯。心脏的位置,空了一个大洞,

呼呼地灌着冷风。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也好。就这样吧。傅斯年,如你所愿。我会消失。

彻彻底底地,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我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爬了起来。

没有去看那一地的狼藉,也没有再去想傅斯年或者林薇薇。我走进书房,打开了电脑。

忽略掉书柜底层那个刺眼的檀木盒子,我冷静地开始查询自己的病情,联系其他医院,

最后选定了一家位于南方沿海城市的肿瘤专科医院,预约了挂号。然后,我登录网上银行,

开始整理自己的财产。结婚时,傅斯年给过我一笔钱,算是彩礼,数额不小,

这两年被我用了一些,但大部分还留着。我自己婚前也有一些积蓄。加起来,

足够我支付一段时间的治疗费用,以及……我死后的一切事宜。我不想用傅家一分一毫,

不想死了,还顶着傅太太的名头,脏了我的轮回路。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彻底黑了。

我回到卧室,开始收拾行李。我的东西不多,傅斯年很少给我买什么,衣柜里大部分衣服,

也都是按照林薇薇的喜好置办的。我只捡了几件自己婚前带来的、穿惯了的旧衣服,

还有一些必要的证件。我把脖子上那条细细的铂金项链也解了下来,那是结婚一周年时,

傅斯年随手扔给我的礼物。当时我还珍视得不得了,现在看,只觉得讽刺。

我把项链放在梳妆台上,和他的副卡放在一起。从此,两不相欠。最后,

我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摸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那个夏天,我偷**下的,

少年傅斯年沉睡的侧脸。照片背面,是我娟秀的字迹:我的光。现在看来,这光,

从未真正照耀过我。我拿起打火机,点燃了照片一角。

橘黄色的火苗迅速吞噬了那张年轻倔强的脸庞,吞噬了我整个卑微的青春爱恋。

灰烬落在烟灰缸里,再无痕迹。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拎着简单的行李箱,

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承载了我两年虚幻幸福和巨大痛苦的房子。然后,我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城市在身后渐渐苏醒,而我,

正奔赴一场已知的、没有归期的死亡。傅斯年,但愿我们,生生世世,永不相见。初秋的雨,

带着渗入骨髓的凉意,悄无声息地笼罩了这座南方的海滨城市。我坐在出租车的后座,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湿漉漉的街景。陌生的建筑,陌生的方言,陌生的人潮。

一切都与我无关,也与那个被我抛在身后的北方都市,再无瓜葛。胃部持续传来隐隐的绞痛,

像是有根无形的线,时不时地狠狠拉扯一下,提醒着我生命的倒计时。

我紧了紧身上单薄的外套,将脸更深地埋进竖起的衣领里。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

只在我报出医院名字时,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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