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敢,能在裴云迟身侧,已是拿一条命换来的。我实在没别的东西,再和裴云迟做交换。
更没信心,裴云迟会饶我一命。可这些事,总有人敢做的。从浣衣局回来的路上,
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没本事,在太孙身边十年,都不曾得过宠幸。不是身体有问题,
就是脑子有问题。甚至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脑门骂:「亏我们从前还以为你会成为太孙妃,
处处对你谦让。」「到头来连个菜户女都不如。从前我们也没少在你身上赌银子,
结果你竟输了!如今你也该将银子还给我们。」「就是!还钱。」心底突然冷笑,
又不是我让她们以我为赌注的。凭什么让我还钱。可还不等我反驳那些人,
一只手突然将我从人群拉出。我脱口而出:「贺兰慎,
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你会站在我身边保护我。」「但是,这次让我自己解决好吗?」
可走出人群,抬头时,看到的却是那张清秀白皙,却紧绷着的面庞。裴云迟突然皱眉,
吼了出来:「又是那个西凉人?」「孤来救你,你却说他的名字!他到底哪里比孤好!」
身后原本叽叽喳喳的宫女突然集体噤声。我看着裴云迟的眼,眼尾小痣红得像要滴血。
我想伸手去帮他印掉那血迹,手伸到半空却瑟缩回来。我说不出话,十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