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嫁衣,绣花鞋,鬼新娘,配阴婚

红嫁衣,绣花鞋,鬼新娘,配阴婚

主角:老赵小李
作者:秋雨染梧桐

红嫁衣,绣花鞋,鬼新娘,配阴婚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7

民俗考察队进山时,村里老人用血在门框上画符。“棺材坳的喜棺开了,

穿红鞋的新娘子要找替身……”当晚,呜咽声响彻在整个祠堂,忽远忽近。第二天,

队长嗤之以鼻,撬开了村西头那口红得发黑的棺材。第三天,

队员小李的脚踝上出现乌青手印。第四天,老赵在祠堂上吊,

空荡的身下多出一双小巧绣花鞋。第五天夜里,我亲眼看见队长披上猩红嫁衣,

自己爬进了棺材。只有我逃了出来。警察指着空白的相机和干净的解剖报告说我疯了。现在,

我坐在精神病院的床上,听着铁门外的脚步声。那声音很轻,像穿着布鞋。她,

来找我了……1.我叫……对,我叫陈默。但……我叫什么应该不重要,

毕竟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或许这辈子再也用不上。我想,

这个名字目前应该只出现在精神病院的登记册和警方的案卷里。而且,

长串定语——“负案在逃”、“有严重暴力倾向”、“存在妄想型精神分裂”……不过现在,

我有了新名字,他们叫我编号423。哈哈哈哈,还挺好听的,不是吗?

当铁门在身后关上时,那声沉重的闷响,反而让我绷紧的神经忽地松弛片刻。

这里雪白的墙壁,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还有窗外焊死的铁栏杆,构成了一种畸形的安全。

至少,比棺材坳安全。安全。呵呵,多么讽刺的词。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身上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粗糙布料,指尖传来的轻微痛感。

这似乎成为了唯一的锚点,让我清楚我还在现实,

而不至于彻底滑入记忆深处那片黏稠、血腥、散发着陈腐棺木与绝望气息的猩红之中。

棺材坳……那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不祥的诅咒,像一块冰冷的墓石,沉沉地压在我的舌根之上。

我是怎么去到那个鬼地方的?我想想……哦,对,考察队。

是因为省民俗研究所组织的一项“边缘山区濒危民俗抢救性记录”项目。领队是张志远教授,

一个五十多岁,精力旺盛得过分,对一切“封建糟粕”嗤之以鼻的顽固学者。队员有我,

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愣头青,负责摄影和记录。还有老赵,研究所的老资历,沉默寡言,

但对民俗禁忌有种本能的敬畏。以及小李,张教授带的学生,年轻气盛,

满脑子都是实证主义和科学精神。我们的目标,便是棺材坳。一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的点,

藏在省界边缘莽莽群山的褶皱里。资料上语焉不详,

只提了一句此地曾有独特的“阴婚”与“镇棺”习俗。就这一句,便足以让张教授两眼放光,

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我记得……进山的路不是路,

只是一道由野兽踩出来的、被疯长的荆棘和扭曲藤蔓反复吞噬的缝隙。空气沉重,

混杂着腐烂植物和湿土的气息,吸进肺里极其粘腻,久了甚至有些许难以呼吸。

四周的山峰沉默地挤压过来,嶙峋的岩石呈现出死一般的暗红色,如同一片凝固的巨大血痂。

参天古木的树冠在高处虬结纠缠,把本就稀少的天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林下永远是那种令人窒息的黄昏般的昏暗。寂静。长久的寂静。只有偶尔出现的几声,

由不知名鸟儿发出的短促凄厉啼叫,似呜咽,划破死寂,却更添阴森。我们走了整整两天。

就在补给快耗尽,绝望开始滋生时,一片依着于陡峭山岩,

仿佛随时会在上方倾泻下来的巨大阴影中,压垮、毁灭的破败村落。终于,

出现在我们视野里。2.棺材坳。村如其名。几十栋歪歪斜斜的土坯房,

像被随意丢弃的骨灰盒,饱经风霜,杂乱地挤在狭窄的山坳底部。屋顶的茅草黑黢黢的,

此时正湿漉漉地耷拉着。墙壁斑驳,露出里面黄褐色的泥坯,布满雨水冲刷出的沟壑,

像一道道陈年的泪痕。没有狗吠,没有鸡鸣,没有人声。

只有一种死气沉沉的、坟墓般的寂静笼罩着一切。唯一证明这里还有活物的,

是村口一道身影。那是一个老人。他蜷缩在一座几乎被野草吞没的低矮土地庙旁,

似乎早已与其融为一体,成为了一块风干的、长满苔藓的树根。身上的衣服破烂肮脏,

辨不出颜色。枯槁的脸上皱纹深得如同刀刻。眼窝深陷,浑浊的眼珠蒙着一层厚厚的白翳,

直勾勾地“望”着我们来的方向,仿佛早已等候多时。我们走近,

脚步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老人似乎被惊动了,干瘪的嘴唇蠕动起来,

发出嘶哑、漏风的声音,含混不清:“走……走啊……回头……”张教授皱了皱眉,

显然对这种装神弄鬼的做派很不耐烦。小李看了那老人一眼,脸上带着嗤笑与不屑。

老赵见此,直接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试图用普通话沟通:“老人家,

我们是省里来的考察队,想了解了解咱们村的风俗,

您看看可不可以……”“嗬……嗬……”老人喉咙里发出怪响,忽然打断老赵,

枯瘦如柴的手指猛地指向村子深处,

“喜棺……开了……红鞋……新娘子……要替身了……走!快走啊!”最后一句,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死的凄厉。与此同时,他那只指向村里的手,

食指的指甲盖不知何时翻开了,露出下面黑红色的血肉。下一刻,他竟用那翻开的指甲,

蘸着渗出的污血,哆哆嗦嗦地在自己那靠着的,半扇腐朽发黑的庙门门框上,划拉起来。

像是在写些什么。当**近之后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字!

只是几个扭曲、疯狂、充满不祥意味的符号!像是用最深的恐惧和绝望硬生生刻上去的!

暗红的血痕在朽木上蜿蜒,一股寒意猛地窜上我的脊背。老赵脸色煞白,见此,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小李也愣住了,脸上的不耐被惊疑取代。只有张教授,眉头拧得更紧,

鼻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哼:“故弄玄虚!典型的落后地区利用迷信来恫吓外来者,

保护其封闭愚昧状态的手段!这种的我见多了!走!不必理会!”他大手一挥,

不再看那血淋淋的门框和嘶声警告的老人。率先迈步,

了棺材坳那条唯一的主路——一条狭窄、泥泞、两旁房屋墙壁高耸得几乎要倾轧下来的巷道。

进村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浓重的土腥气。木头朽烂的霉味。

陈年灶灰的烟火气。

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甜腻的、像是某种劣质脂粉混合着腐败血肉的怪异气味。

丝丝缕缕,钻进鼻腔,粘附在喉咙深处,让人阵阵作呕。巷道两旁的土屋,门窗大多紧闭。

那些紧闭的门窗后面,我总觉得有东西,像是在向我们四人投来视线。

但那不像是活人窥探的目光,而更像是一种冰冷粘稠的东西,

无声无息地附着在那些布满裂缝的窗纸后面,门板的缝隙里。偶尔,似乎能感觉到一道视线,

飞快地扫过,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和审视。等我猛地转头去看,

却只有一片死寂和空洞的黑暗。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3.我们将住处安置在村尾一座废弃的祠堂里。祠堂很大,但破败不堪。屋顶多处漏光,

巨大的蛛网像破败的丧幡垂挂在布满灰尘的房梁上。神龛早就空了,

只剩下一个积满厚厚灰尘的基座。空气里那股甜腻的腐败气味在这里似乎更浓了。

角落里堆着些破烂农具和朽木,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条件艰苦,克服一下!

”张教授浑不在意,指挥我们清理出一块地方搭帐篷。

老赵默默地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三枚磨得发亮的铜钱,用红绳串了,小心地挂在帐篷门口内侧。

小李看见了,嗤笑一声:“老赵,你还信这个?”老赵没看他,

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小心无大错……这地方……有点邪性。”夜幕降临得很快,

也格外沉重。棺材坳的黑夜,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光源,

不见月色与星光。我们点起的几盏露营灯,光芒被压缩在帐篷周围可怜的一小圈,

仿佛黑暗的巨兽随时会扑上来将其彻底吞没。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连虫鸣都消失了。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阵声音飘了进来。极其微弱,断断续续。

“吱呀……吱呀……”像是极其老旧的木器在吃力地摩擦,

又像是……沉重的东西在粗糙的地面上被缓慢地拖行。“呜……呜……”紧接着,是声音。

不是哭,也不是笑。是一种压抑到了极致,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破碎的呜咽。非男非女,

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怨毒。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祠堂外面不远的地方,

绕着祠堂的墙根,一圈,又一圈。我们四个人挤在帐篷里,此刻,连呼吸都屏住了。

露营灯昏黄的光线下,每个人的脸都失去了血色。老赵死死盯着帐篷帘子,

手里紧紧攥着那串铜钱,指节发白。小李脸上的不屑消失了,只剩下惊疑不定的苍白。

我抱着带来的设备,挤在角落,不敢说话。张教授脸色铁青,但强撑着,给自己壮胆,

压低声音呵斥:“什么鬼动静?风吹的破门板吧?别自己吓自己!

”那“吱呀……呜……”的声音持续了足有十几分钟,才渐渐远去,

消失在祠堂另一侧的黑暗中。但祠堂里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了好几度。一股阴冷的气息,

像无形的蛇,贴着地面悄然蔓延,缠绕上脚踝。第二天,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我们。

张教授急于找到突破口证明他的“破除迷信”论。他盯上了村里人讳莫如深的“喜棺”。

关于“喜棺”的流言,是我们从几个躲在门缝后、眼神躲闪的村民嘴里,

用几块压缩饼干艰难撬出来的零碎信息拼凑而成。

“在……村西头……老槐树底下……”一个豁牙的老太婆,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棺……不能开……开了要遭报应……”“里面……睡着新娘子咧……”另一个干瘦老头接口,

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什么,

“穿着红嫁衣……绣花鞋……怨气重得很……要找替身才能走……”“为啥怨?”小李追问。

老头猛地摇头,布满皱纹的脸扭曲起来:“不能说……说了要烂舌头!走!你们快走!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关上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红嫁衣……绣花鞋……怨气……替身……这些词像冰冷的钉子,一下下敲进我的脑子里。

老赵的脸色更差了,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张教授却像打了鸡血,

镜片后的眼睛闪着亢奋的光:“果然!典型的阴婚配冥妻传说!

用恐怖的传说掩盖某种野蛮的殉葬习俗!那棺材,很可能就是关键证据!必须打开看看!

”“教授!那老人的警告!还有昨晚的声音,要不我们离开……”我忍不住出声,

后背的寒意还未散去。“警告?什么警告?装神弄鬼!”张教授不耐烦地打断我,

“我们是科学工作者,要讲科学!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走,去村西头!”4.村西头。

此地矗立着一棵巨大的、形态狰狞的老槐树,看那样子似有千年之久。树皮漆黑皲裂,

扭曲的枝干如同鬼爪般伸向灰暗的天空,巨大的树冠投下浓得化不开的阴影。只是刚靠近,

便感到一股没由来的阴寒。那古槐树底下,似乎埋着什么东西。张教授面露喜色,

当即指挥我们开挖。纵使我们万般不愿,也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拿起工具开挖。

小李吐了一口唾沫,昨晚的恐惧在此时的日光下,早已消散,拿起铁锹开挖,

还顺带白了一眼神神叨叨握着红绳的老赵。我看着脚下与其余地方格格不入的暗红色土壤,

愣神之际,一铁锹下去,似乎戳到了什么硬物。张教授眼尖,立马指向我所在的方向,

指挥众人来此地合力挖掘。片刻,那硬物彻底暴露在我们眼前。那是一口棺材。

它就静静地躺在槐树粗壮盘结的树根之上,像是在注视着我们,等候许久。

棺木本身是深沉的暗红色,红得发黑,像是用陈年的血一遍遍浸染过,

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邪异。棺盖并没有完全盖严,而是错开了一条两指宽的缝隙。缝隙里,

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更诡异的是棺材的材质。那根本不是什么好木头!凑近了看,

那暗红色的棺木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理和天然的结节,散发出一种极其阴寒的气息。这棺材,

竟然像是用槐树心,而且是那种饱经雷击、通体扭曲的老槐树心,直接挖空雕琢而成的!

槐木,自古就被称为“鬼木”,阴气极重!竟然有人以槐木为棺!?老赵只看了一眼,

就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嘴唇哆嗦着:“血……血槐木……引魂棺……大凶……大凶之地啊……”他猛地后退几步,

像是怕被那棺材吸进去。小李也被那棺材散发出的阴冷邪气镇住了,一时没说话。

张教授却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围着棺材转了两圈,眼神狂热:“看这材质!看这工艺!

典型的原始崇拜与丧葬禁忌的结合体!这缝隙……正好!省得我们费力了!小陈,小李,

拿好设施,来记录我开棺的画面!”下一刻,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折叠铲,打开,

径直走向那口棺材,准备开棺!“教授!不能开!”老赵失声叫出来,声音都变了调,

“有些迷信不能被科学证明,但也未必是假的!你这样做,真的会出事的!”“能出什么事?

”张教授嗤之以鼻,“一具腐朽的枯骨?还是一堆陪葬的破烂?让开!

我要让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彻底曝光在科学的光照下!”他力气很大,

一点也不像看起来那般苍老,一把推开试图阻拦的老赵,将铁铲尖头猛地**那棺盖的缝隙!

“嘎吱——嘎吱吱——”令人牙酸的木头摩擦声在死寂的村西头尖锐地响起,

像垂死者的**。那声音**着每个人的耳膜。

混合着一种……一种仿佛深埋地下多年的、血肉彻底腐败后形成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恶臭!

张教授憋着气,脸涨得通红,双臂肌肉暴起,猛地发力!“哐当!”沉重的血槐木棺盖,

被他硬生生撬开,滑落在一旁,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棺材内部,彻底暴露在我们眼前。

品……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仿佛能吞噬光线的、粘稠的猩红……那猩红铺满了整个棺材底,

像一池尚未凝固的血浆,又像某种活物蠕动的内脏。在猩红的中央,

静静地躺着一套叠放整齐的衣物。大红的嫁衣。布料是某种厚重的绸缎,红得刺眼,

红得如同刚从染缸里捞出来,还在往下滴沥着无形的鲜血。金线绣着繁复而扭曲的凤凰图案,

那凤凰的眼睛空洞洞的,却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毒。嫁衣旁边,

是一双小巧却同样猩红的绣花鞋。鞋尖上缀着的绒球,像两颗凝固的血珠。嫁衣是空的,

绣花鞋也是空的。但它们就那么“躺”在那里,散发出一种活物般的怨念和等待。

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个无形的新娘子,从猩红中坐起,穿上它们。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小李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下意识地举起相机,

对着棺材里按下了快门。闪光灯骤然亮起的刺目光芒,瞬间撕裂了槐树下的浓重阴影。

就在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刹那!棺材里那片浓稠的猩红,仿佛活了过来!猛地向上翻涌了一下!

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浓烈尸臭和脂粉香的阴风,毫无征兆地从棺材里席卷而出,

狠狠地扑在我们脸上!“呃啊!”小李首当其冲,被那股阴风撞得一个踉跄,

手里的相机差点脱手。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里充满了惊骇。

张教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阴风吹得倒退一步,脸上的狂热被惊愕取代,

但他兀自强撑:“风……巧合!一定是巧合!一套衣服而已……”老赵则已经瘫软在地,

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口敞开的猩红棺材,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我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顷刻间便浑身僵硬。

那套猩红的嫁衣和绣花鞋,在阴风过后,似乎显得更加的……鲜艳。它们躺在那里,

像是在无声的邀请。棺材盖,就这般被张教授蛮横地撬开了。我觉得,

一切的一切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那棺材坳的“新娘子”,被我们惊醒了。而我们,

就是她选定的“客人”。所以,我们一个也逃不掉……5.灾难,如同跗骨之蛆,

紧随着那口敞开的猩红棺材而来。哪怕最后我们将其合上,

合力将棺材重新埋入暗红色的土壤中,依旧不能阻止。当天晚上,

祠堂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呜……”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更近了,

仿佛就在帐篷外面,贴着帆布,来回逡巡。那压抑的呜咽声里,

似乎还夹杂着一种极其细微的,如同指甲刮擦布面的“嘶啦……嘶啦……”声。

我们四个人挤在狭小的帐篷里,听不到一丝呼吸声。只有老赵手里攥着那三枚铜钱,

抖得像风中的残烛,铜钱碰撞发出细微的“叮当”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张教授脸色铁青,

死死咬着牙,再没有说出“风吹门板”的话。第三天清晨,小李第一个钻出帐篷,

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嘴里还在嘟囔着“心理作用,都是心理作用……”突然,

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怎么了?”我下意识地问。小李皱着眉,

弯腰揉着脚踝:“妈的,真邪门,昨晚睡觉硌着了?还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他卷起裤腿。

就在他脚踝上方,靠近小腿肚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乌青的印记。印记所构成的图形,

像是人的手印。那手印不大,指骨纤细,像是属于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孩子。

五根手指的印痕清晰无比,拇指的位置尤其深,带着一种用力抓握后留下的淤痕。

边缘甚至能看到一点点细微的、仿佛被指甲掐破皮的渗血点。小李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丢开裤腿,声音都变了调:“这……这他妈是什么?!

”张教授和老赵也围了过来。看到那个乌青的手印,张教授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慌什么!可能是你晚上睡觉姿势不对,自己压的!

或者是什么过敏反应!大惊小怪!”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死死盯着那个手印,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老赵则倒抽一口凉气,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从进入此地后,

他便始终神神叨叨,

喃喃道:“来了……真的来了……抓脚踝……小鬼探路……新娘子……要来了……”“闭嘴!

”张教授厉声呵斥,但声音里明显底气不足。那个乌青的手印,像一道冰冷的烙印,

刻在了小李身上,也刻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上。恐惧如同藤蔓,开始疯狂滋长,

缠绕住每个人的神经。小李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的脚,

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精神高度紧张。第三天夜晚,轮到老赵值夜。

祠堂里的“吱呀”声和呜咽声如约而至,甚至比前两晚更加清晰,更加……靠近。

仿佛那东西,就在帐篷帘子外面徘徊。后半夜,

一阵仿佛被人扼住喉咙时发出的“嗬嗬”声将我惊醒。声音来自老赵的睡袋方向。

我摸索着打开露营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帐篷。那本该睡人的睡袋中,

此时正散落着三枚铜钱,以及一根断裂的红绳。那是老赵的宝物。可睡袋里却是空无一人!

我将视线移至四周,发觉他正背对着我们,直挺挺地站在帐篷中央,面对着那扇紧闭的帘子。

像是在注视着什么。老赵此时站立的姿势极其僵硬,双臂垂在身侧,手指微微蜷曲着。

他似乎在看着帘子外面,又似乎什么都没看。那“嗬嗬”的怪声,

就是从他喉咙深处发出来的。“老赵?”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干涩沙哑。老赵没有反应,

依旧僵硬地站着。“老赵!醒醒!”张教授也被惊醒了,坐起身,厉声喝道。

老赵的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然后,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头。

看到他的脸,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在老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片木然,

像戴着一张僵硬的面具。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里面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恐惧!那眼神,

根本不像是活人的眼神……更让我感到惊恐的是,他的嘴角,竟然向上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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