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细雪如絮,漱漱落在明月坊的朱漆匾额上。二楼雅间里炭火烧得正暖,水仙的清气混着沉水香,缠绕着琵琶女柔婉的唱腔:“若教解语应倾国...”“让开。”一声清斥,斜进这落...
细雪如絮,漱漱落在明月坊的朱漆匾额上。二楼雅间里炭火烧得正暖,水仙的清气混着沉水香,缠绕着琵琶女柔婉的唱腔:“若教解语应倾国...”
“让开。”
一声清斥,斜进这落雪时的安宁,却像玉簪子敲在冰面上。
楼梯口立着个雪堆玉砌似的少年。月白直裰在昏暗中泛着青蓝的幽光,银线绣的竹叶纹从肩头蔓延至袖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乌发用一根白玉簪松松绾着,几缕青丝被融雪浸……
姜昭顿时慌了神。
这架势她还真招架不住。谢弱水用这招对付她好几回了,每次她都吃瘪。但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以往都是关起门来在家里,这回在外头,还当着萧如意的面……
他丢的起这人,她可丢不起!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绣鞋不小心踢翻了方才掉落的手炉,也顾不上了。一把抓住谢弱水冰凉的手腕,拽着他就往门外走。
“回、回家!这就回家!”
谢弱水……
姜昭羞得要去抓散落的衣衫,却被谢弱水握住手腕。他仰头看着围观众人,喉结上她咬出的牙印还在渗血,声音却稳得像在朝堂陈情:
“郡主与谢某醉酒失态,一切过错在谢某。谢某倾慕郡主已久,今日冒犯,甘受任何责罚。”
这话看似请罪,实则当众剖白心意。事情很快传到御前。
事已至此,圣上也只能顺水推舟,给两人赐了婚。
大婚当日,十里红妆羡煞旁人。谢弱水亲自盯着每……
“连个炭盆都没有?"姜昭皱眉吩咐她的侍女绵绵,“快去取火盆还有被子来,再让人煎剂退烧药。”
她将谢弱水安顿在榻上,指尖触到单薄的被褥时猛地一顿。这被子薄得简直像夏被,面料虽是好绸缎,却轻飘飘的盖不住寒气。再细看,靠墙的榆木榻上铺着薄薄的青布褥子,连个像样的暖枕都没有。榻边小几上搁着半碗冷透的茶,茶汤表面结着蛛网似的冰纹。
她转头瞪向裴昀:“你平日就这么照料他的?”……
姜昭正举着药油瓶子站在榻前,眉头微蹙:“头还疼不疼?”
“嗯。”他虚弱地点点头。
姜昭倒出些药油在指尖,轻轻搓热了,替他揉着太阳穴。
清凉的药香在两人之间弥漫开,她的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按压着。
谢弱水闭着眼,感受着她难得的温柔,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这一刻。
“让你逞强。”她语气里带着责备,手上的动作却更轻柔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