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她又取出几包用红纸仔细裹好的草药:“这是寺里师父赠予的助孕安胎方子,药材都温和,我照着方子抓齐了,回头隔几日熬水喝一回,好好养身子。”最后,她拿出一张医院挂号单,是周四上午九点的号。婆婆脸上带着奔波后的倦色,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满是期盼与笃定。看着婆婆求来的平安符、草药和挂号单,听着林致远兴致勃勃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着秋日特有的清透,斜斜地照进镇医院监护病房的走廊,却驱不散那股沉积了一夜的消毒水味,也冲不淡满走廊的压抑感。
早上七点多,刘春明乘坐的出租车刚在医院门口停下,他便匆匆跳下车,不慎撞到了一名行人,两人同时一惊,来不及解释,刘春明道了声歉后匆忙跑进了医院。他头发凌乱,眼窝深陷,身上还裹着一路奔波的寒气,羽绒服里只胡乱套了件单薄的卫衣。他一踏进走廊,就看到母亲李爱梅……
镇卫生院急诊室的灯,白得晃眼,像一块冷硬的冰,把深夜的寒意都钉在了空气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中,还缠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那是生命流逝时,最让人揪心的气息。这味道钻进鼻腔,没让人清醒,反倒把心慌意乱拧得更紧。
刘富贵被推进抢救室的瞬间,淡绿色的门“砰”地合上,像一道生死线,把李爱梅和周一山父子隔在了外头。李爱梅的力气像是被那扇门抽干了,顺着冰凉的墙根滑坐到地上,起初是眼泪无声……
秋日的阳光像一块温润的琥珀,把周家那座略显老旧的二层自建房照得暖融融的。今天是个大日子——周家老爷子周建树的七十大寿。
村里人都聚集在一起为周老庆生,然而真正的热闹,并非是村民们的闲谈,也不是院里那挂三千响的爆竹噼里啪啦炸开的喧嚣,而是爆竹声歇后,满院子蒸腾的人气儿。五个子女全都拖家带口回了家,几个半大孩子像不知疲倦的小猴,尖叫着在酒桌缝隙间追跑打闹,才3岁的小外孙被门槛绊了一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