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为了娶姜莱,我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净身出户。领证当天,岳母柳慧芳拉着我的手,
泪眼婆娑:“小陈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三个月后,
她拿着一张孕检单甩我脸上,当着我老婆的面嘶吼:“陈宇!你这个畜生!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老婆姜莱一巴掌扇过来,哭着要离婚。我看着这对演双簧的母女,缓缓举起手机,
打开录音,然后轻笑一声:“妈,别演了。三个月前,我结扎了,有医院证明。现在,
我们来聊聊,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正文: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炸开。
我的左脸瞬间升温,**辣地疼,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姜莱的手在半空微微颤抖,
那双我曾经最爱的杏眼此刻蓄满了泪水,混杂着失望与刻骨的恨意,决堤而出。“陈宇,
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们离婚!”她的声音尖利,刺得我耳膜生疼。我没有去捂脸,
也没有去擦拭嘴角的血丝。我的视线越过她,
落在沙发上那个正在“嘤嘤”哭泣的女人身上——我的岳母,柳慧芳。
她手里攥着一张揉得发皱的纸,正是刚刚甩在我脸上的孕检单。她肩膀一耸一耸,
哭得梨花带雨,
叨着:“我没脸活了……我怎么去见你爸……造孽啊……”好一出精彩绝伦的家庭**戏。
就在十分钟前,我刚结束一个重要的项目视频会议,心情正好,
还盘算着晚上带姜莱去吃她最爱的那家日料。可我一推开家门,迎接我的不是妻子的拥抱,
而是岳母惊天动地的一声嘶吼:“陈宇!你这个畜生!我怀了你的孩子!”我承认,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宕机了三秒。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三年,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靠着上辈子的知识和拼劲,好不容易在事业上小有成就,并且追到了心中的女神姜莱。
为了她,我不惜与收养我、却只想把我当成联姻工具的养父母家庭决裂,净身出户,
只为和她组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家。三个月前,我们领了证。那天,柳慧芳拉着我的手,
笑得合不拢嘴,一口一个“好孩子”,一口一个“以后莱莱就拜托你了”。
我以为我终于拥有了梦寐以求的家庭和温暖。现实却用最荒诞的方式,
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姜莱见我沉默,眼中的恨意更浓,
“证据确凿!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两年,
不惜一切代价娶回家的女人。在她的眼睛里,我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怀疑,
只有全然的相信和对我的审判。她甚至没有问我一句“这是真的吗”,就直接给我定了罪。
心脏猛地一缩,疼得我瞬间有些无法呼吸。一股酸涩涌上喉咙,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原来,我在她心里,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配拥有。原来,
她母亲随口一句荒谬绝伦的指控,份量比我们两年的感情重得多。也好。也好。
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是时候该彻底粉碎了。我没有理会姜莱的质问,
也没有看柳慧芳的表演,只是缓缓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我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轻点几下,
一个红色的录音图标无声地闪烁起来。做完这一切,我才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落在柳慧芳的脸上。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冷笑。“妈,别演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字一顿地敲在客厅死寂的空气里,“三个月前,
为了表示我对姜莱的忠心,也为了我们暂时不想要孩子,我去做了一个小手术。”我顿了顿,
清晰地看到柳慧芳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姜莱也愣住了,
脸上的泪痕未干,满是错愕。我继续说,语速不疾不徐:“我结扎了。市中心医院,
泌尿外科,王主任主刀。手术很成功,有**的病例和医院开具的证明。你要看吗?
复印件就在我公文包里。”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柳慧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那双刚刚还“泪眼婆娑”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惊恐和难以置信。她张着嘴,
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姜莱的身体晃了晃,
扶住了旁边的墙壁才没有倒下。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眼神里充满了混乱:“你……你说什么?结扎?我……我怎么不知道?
”“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我看着她,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现在看来,
确实是个惊喜。不过,是给妈的。”我的目光重新锁定在柳慧芳身上,往前走了一步。
她吓得连退三步,一**跌坐在沙发上,手里的孕检单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我弯腰,
捡起那张薄薄的纸。“HCG阳性,孕6周+。”我轻声念出上面的字,然后抬起头,
冲着柳慧芳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微笑,“现在,证据确切了。妈,你确实怀孕了。
”“我……”柳慧芳的嘴唇发白,抖得不成样子。“我的问题是,
”我将孕检单在她眼前晃了晃,声音陡然转冷,“我一个已经结扎的男人,
是怎么让你怀上孩子的?你肚子里的这个种,到底是谁的?”“轰”的一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姜莱的脑子里炸开了。她猛地扭头看向自己的母亲,眼神从震惊、迷茫,
最终变成了惊恐和羞耻。“妈……他说的……是真的吗?
”柳慧芳的心理防线在我的逼视下彻底崩溃。她眼神躲闪,
语无伦次:“不……不是的……我……我搞错了……可能是医院搞错了……”“医院搞错了?
”我嗤笑一声,“是医院搞错了你的检查结果,还是你搞错了给你播种的男人?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刀,狠狠扎进了柳慧芳的要害。她浑身一颤,彻底说不出话来。
而姜莱,已经从这漏洞百出的辩解中明白了什么。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看看我,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愤、难堪、悔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为什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我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我走到姜莱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我这个净身出户的穷光蛋。
因为她前几天又联系上了你那个在国外读完金融回来的‘青梅竹马’,人家里资产上亿,
比我这个自己开个小破公司的强多了。”我每说一句,姜莱的脸色就白一分。“所以,
她要一脚把我踹开,给你扫清障碍。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外面养的小白脸不小心让她中了奖,
她索性将计就计,把这盆最大的脏水泼到我头上。让我身败名裂,让你对我彻底死心,
一石二鸟,计划多完美。”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像重锤一样,一锤一锤地砸在姜莱的心上。
她踉跄着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柳慧芳:“妈……是真的吗?陈宇说的……都是真的吗?
”柳慧芳瘫在沙发上,面如死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真相大白。
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沉冤得雪的痛快。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缓缓收紧,
密不透风的疼。我看着姜莱那张写满悔恨和痛苦的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离婚吧。
”我说。这两个字我说得很轻,却让姜莱的身体剧烈地一震。她猛地抬头,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不!陈宇,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
我……我不知道我妈她……”“你不知道?”我打断她,自嘲地笑了笑,“从我进门到现在,
你给了我哪怕一秒钟解释的机会吗?在你心里,我和你妈之间,你无条件地选择了相信她。
姜莱,我们之间,完了。”信任就像一张纸,揉皱了,再怎么抚平,也回不到当初的模样。
“不……不要……”姜莱哭着上来想拉我的手。我侧身避开。“别碰我,我嫌脏。”这句话,
我说得不大声,却让姜莱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岳父姜国栋,
一个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男人,突然从书房里冲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
通红着眼睛,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冲着柳慧芳就扑了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打死你!”鸡毛掸子雨点般地落在柳慧芳的身上,
柳慧芳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客厅里顿时乱作一团,姜莱哭着去拉架,姜国栋则状若疯癫。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我转身走进卧室,拿出我那个简单的行李箱。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衣物,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专业书籍。
当我拖着箱子走出来时,客厅的战争已经暂时平息。姜国栋气喘吁吁地坐在一边,
柳慧芳披头散发地蜷缩在角落,姜莱站在中间,哭得双眼红肿。看到我,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过来抱住我的腿。“陈宇,你别走!我求求你,你别走!
我知道错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低头,看着她卑微的样子,心里只剩下疲惫。“姜莱,
你知道我为了娶你,付出了什么吗?”我轻声问。她哭着点头。
“我断了过去所有的人脉和资源,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继承权。我净身出户,
住在一个月一千块的出租屋里,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就是为了能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我说过,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可是你呢?你和你妈,是怎么回报我的?”我扯了扯嘴角,“用一盆最肮脏的污水,
试图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我没有!我只是一时糊涂!”她哭喊着。“人,可以糊涂,
但不可以没有心。”我一字一顿地说,“在你举起手打我那一巴掌的时候,我们之间,
就彻底结束了。”我用力,掰开她紧抱着我小腿的手。“关于离婚,
”我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柳慧芳和面色铁青的姜国栋,“我同意。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举起还在录音的手机,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录下来了。
包括妈亲口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柳慧芳的身体猛地一抖。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会怎么样呢?柳慧芳女士婚内出轨,珠胎暗结,还伙同女儿污蔑女婿。
姜国栋先生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姜莱**,新婚三个月就帮着母亲陷害丈夫……啧啧,
这新闻要是卖给本地的自媒体,应该能值不少钱吧?”“你……你敢!”柳慧芳尖叫起来。
“你看我敢不敢。”我冷笑,“我陈宇现在一无所有,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们姜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应该比我更在乎名声吧?”姜国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死死盯着柳慧芳,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姜莱颤声问。“很简单。”我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万。给我三十万,我立马消失,
这份录音,我也亲手删掉。从此以后,我们婚嫁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三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柳慧芳又叫了起来。“我这就是在抢啊。”我坦然承认,“抢我应得的。
我为了娶姜莱,放弃的家产,何止三百万?我要三十万,只是买个清静,
买个重新开始的本钱,便宜你们了。”我看着姜国莱:“这笔钱,是你欠我的。精神损失费,
名誉赔偿费,还有我那颗被你们踩在脚底下践踏的真心。”姜国栋猛地站起身,
指着柳慧芳吼道:“给她!把钱给他!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柳慧芳还想说什么,
却被姜国栋一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这些年,她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惯了,
还是第一次见到丈夫如此强硬。最终,在姜国栋的逼迫下,
柳慧芳不情不愿地用手机给我转了三十万。收到到账短信的那一刻,我没有丝毫喜悦。
我当着他们的面,删除了手机里的录音。然后,我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陈宇!”姜莱的哭喊从身后传来。我没有回头,握住冰冷的门把手,用力拉开。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决绝,
走出了这个我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身后,是渐渐远去的哭声和争吵声。身前,
是未知却属于我一个人的未来。我拖着行李箱,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一时间有些茫然。
天大地大,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掏出手机,翻了半天通讯录,
最后拨通了一个几乎没怎么联系过的号码。“喂,胖子,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咋咋乎乎的声音:“**,陈宇?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不是说娶了女神,就忘了兄弟吗?”胖子,本名钱多多,是我大学时最好的哥们。
毕业后他回了老家发展,我们联系渐少。我苦笑一声:“我离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