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为了让他们在除夕夜能舒心地喝下一碗汤,我每一年都要提前两个月开始选料、腌制,甚至手指都被蜜渍得发黄。我记得第一年做出来时,陆宴难得地多喝了一碗,夸赞道:“还是清禾心思巧,这汤清甜不腻,很有家里长辈的味道。”那一刻,我以为这就是家的味道。如今想来,那不过是我为了讨好他们,把那个名为“沈清禾”的医女,一...
若是换作以前,听到这话,我大约是要高兴得不知所措的。
定远侯府虽然显贵,但我因出身商户,又是填房,在这京城的贵妇圈子里向来是个透明人。
陆宴这些年赴宴,以“我不懂规矩”为由,身边带的从来不是我。
哪怕是必须要携眷的场合,他也总有理由推脱,或者只让我在外围打点,像个管家一样端茶送水,从未真正领我进过那个核心的圈子。
甚至连陆婉宁,都能跟着她祖母进……
“啪!”
清脆的碎裂声打断了我的话。
那罐我耗时三个月,用了十八种珍稀药材,甚至为了那一味极难寻的“雪莲蕊”,我在大雪封山的夜里跪求了两个时辰才换来的“回春膏”,就这样变成了一地碎瓷和黑泥。
那是为了治陆宴冬日里膝盖旧疾的药。
每逢雪天他膝盖疼得钻心,甚至无法上朝,只有这药能让他安睡。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我怕他受罪,为了赶在除夕前制……
除夕家宴,我端上了那碗熬制了三个时辰的暖胃汤。
夫君最疼爱的嫡女,却尖叫着掀翻了汤盅。
滚烫的汤汁浇在我的手背上,瞬间红肿一片。
夫君陆宴只是皱眉避开,生怕溅脏了他新制的官袍,甚至没多看我一眼。
十岁的陆婉宁指着我的鼻子,满脸都是与其年龄不符的怨毒:
“谁许你做这道‘如意羹’的?这是娘亲的味道,你不配!”
“表姑说了,等……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
仿佛给我一个诰命夫人的头衔,就是对我这五年做牛做马最大的奖赏。
在他眼里,我沈清禾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商户女,为了这个侯夫人的名头,我可以忍受一切屈辱。
我就该感恩戴德,把所有的委屈和尊严都咽进肚子里,把这只烫伤的手藏进袖子里,继续做那个光鲜亮丽、没有痛觉的摆设。
我看着这个英俊儒雅的男人,突然觉得一阵深深的疲惫和生理性的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