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携三十万两白银的嫁妆踏入萧家大门,却换来夫君萧恒的冷眼相待。
萧家众人一边挥霍着我的银钱,一边对我极尽羞辱。更在我临盆之际,亲手将我推入鬼门关。
如今苍天有眼,让我重活一世。这一回,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一个都别想逃。
1血泪产房春寒料峭,我扶着腰在花园里缓步而行。自怀胎八月以来,我处处小心,
生怕有半点闪失。可今日不知怎的,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腹中剧痛袭来,
身下已是一片湿濡——羊水破了。丫鬟们惊慌失措地把我抬进产房,稳婆匆匆赶来。
可整整三天三夜,我疼得死去活来,孩子却始终生不下来。汗水浸透了被褥,
我的嗓子早已喊哑,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就在我意识模糊之际,产房的门被推开,
一阵浓郁的脂粉香飘了进来。是姜姨娘——萧恒最宠爱的妾室。她笑盈盈地站在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柔声道:“姐姐,老夫人说了,去母留子。毕竟你商户出身,卑贱低微,
不配做萧家的主母。”我浑身发冷,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她轻轻按住。她叹了口气,
故作怜悯:“可夫君说了,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娘,实在可怜。不如……让他随你一起去吧。
”我如坠冰窟,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你们……敢……”姜姨娘掩唇轻笑,
又慢悠悠道:“对了,你弟弟在押货途中遇到山匪,被乱刀砍死了。
你父亲得知消息后一病不起,怕是也撑不了几日。放心,你娘家的产业,
我们会替你好好照看的。”说完,她朝稳婆使了个眼色。那婆子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捏着我的鼻子灌了下去。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鲜血汩汩涌出。我死死盯着姜姨娘得意的脸,
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声诅咒:“你们……不得好死……若有来世……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眼前渐渐陷入黑暗,而恨意,却如烈火般灼烧不灭。
2侯府求亲我沈家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富商,绸缎庄、茶行、钱庄遍布江南。
父亲虽富甲一方,却始终因商户身份处处受制。作为嫡长女,我自幼便知,
自己的婚事关系着整个家族的命运。这日,宁远侯府的萧侯爷亲自登门,
说是为嫡幼子萧恒求娶我。父亲又惊又喜,连忙设宴相迎。萧侯爷一身云锦华服,
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风范,谈吐更是不凡。席间,萧侯爷直言道:"实不相瞒,
侯府早年欠下朝廷三十万两白银,陛下限期归还。若能结为姻亲,沈家便是侯府的恩人。
"父亲闻言大喜:"侯爷言重了。能与侯府结亲,是沈家的福分。"母亲更是喜极而泣,
拉着我的手道:"萧家世代勋贵,二公子更是人中龙凤。听说不仅相貌堂堂,而且文武双全。
"我低头抿唇一笑,心中满是期待。若能嫁入侯府,不仅自己能成为尊贵的少夫人,
整个沈家也能借此摆脱商户身份。至于那三十万两,对沈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女儿全凭父母做主。"我柔声应道,眼前仿佛已看见自己凤冠霞帔,风光大嫁的场景。
3豺狼虎豹我以为这是一桩各取所需的婚事——萧家要钱,沈家要势。可我错得离谱。
踏入萧府的第一日,我便明白自己有多天真。萧恒连交杯酒都未饮,掀了盖头便冷着脸离去。
婆婆李氏表面慈爱,将掌家权交给我,转头却以"侯府体面"为由,要我不断填补府中亏空。
长嫂卫晚清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其实内里刻薄奸诈,花着我的钱,却还要嘲讽我。
"弟妹不会介意吧?横竖你嫁妆多得很。"而我的夫君萧恒将娶我视为奇耻大辱,
婚后对我极为冷淡,在他家人欺辱我时冷眼旁观,甚至是落井下石。婚后三个月,
就纳了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姜轻雪为妾。最可恨是萧侯爷。每次我忍无可忍去寻他主持公道,
他都捋着胡须装糊涂:"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些?"他们像一群豺狼,啃食着我的嫁妆,
践踏着我的尊严。最后,连我的命都要了去。再睁开眼,我正坐在闺房的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着我十八岁的容颜,窗外桃花正艳。丫鬟欣喜地说:"**,侯府的聘礼送来了,
婚事定在三月后。"我抚着腕上的玉镯,轻轻笑了。三个月,足够我给萧府那群豺狼虎豹,
挖好坟墓了。4父女筹谋我来到书房,对父亲说:"爹,给萧侯爷去封信,
就说三十万两银子可以给,但必须立下借条,白纸黑字写清楚。
"父亲眉头一皱:"这......不好吧?"我冷笑一声,
"萧家娶我本就是冲着银子来的。既然要钱,就得按商场的规矩来。"父亲满是疑惑,
“之前你还十分欢喜这门亲事,今日为何又这般态度?”“爹,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那好像就是我的前世。”我将前世遭遇细细道来,父亲脸色铁青,
一掌拍在案几上:"好个萧家!竟敢如此欺辱我儿!""女儿这一世,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我对父亲道:"不仅要立借条,还要把这事传得满城皆知。"三日后,萧侯爷的回信到了。
字迹力透纸背,显然写信时憋着一肚子火。但终究还是同意了。
我立即让府中管事把消息散出去。不过几日,
整个金陵城都在议论:"听说宁远侯府为了三十万两银子,才肯娶商户女呢!"三个月后,
我带着精心挑选好的陪嫁和浩浩荡荡的嫁妆,嫁进了京城,
进了上一辈子置我于死地的虎狼窝。这一世,我要让萧家知道,商户女的银子,
可不是那么好拿的。5新婚之夜大红喜烛高燃,我端坐在新房内,
听着外间宾客的喧闹声渐渐散去。萧恒终于推门而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他面无表情地掀开我的盖头,连一个正眼都没给我,转身就要走。我冷笑一声,
吩咐贴身侍女:"把钗环卸了,换身轻便的衣裳。"上一世的新婚夜,
我饿着肚子枯坐到深夜,连口茶水都不敢要。这一世可不会了。没过多久,
我的陪嫁丫鬟春桃就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厨房那帮人见钱眼开得很。
"春桃小声道,"奴婢只给了五文钱,他们就把饭菜准备好了。"我慢条斯理地用着饭。
萧府已经穷得连下人的月钱都要克扣,几文钱就能撬开他们的嘴。若是多给些,
怕是连侯夫人每日穿什么颜色的亵衣都能问出来。萧恒直到深夜才回来。我早已睡下,
听见他踉踉跄跄地进了屋。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突然掀开被子压了上来。他的动作粗暴,
带着明显的厌恶,我咬着唇默默承受。睡前我特意喝了助孕的汤药。只要怀上孩子,
我便不必再应付他。次日清晨,我坐在梳妆台前梳头。萧恒坐在一旁喝茶,
等我一同去给公婆请安。贴身嬷嬷进来,笑着问道:"少夫人昨夜休息得可好?
"我瞥了萧恒一眼,淡淡道:"一般。"萧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我若无其事地继续梳妆,铜镜里映出他难看的脸色。
6敬茶风波晨光微熹,我随萧恒来到主院。跪在锦垫上,我恭敬地为侯爷和侯夫人奉茶。
"新妇不懂规矩,"侯夫人接过茶盏,慢条斯理道,"昨夜竟不等夫君就先歇下了。
"我垂首认错:"儿媳知错。"眼角余光瞥见萧恒绷紧的下颌,心中冷笑。
接着给大房兄嫂敬茶。上一世我给所有人都备了厚礼,
这一世却只给几个小辈准备了寻常的首饰和笔墨。世子夫人卫晚清接过茶,
打量着我准备的见面礼,嘴角一撇:"听闻二弟妹家资丰厚,怎么出手这般寒酸?
"我抬眼浅笑:"因知道萧家是清贵门第,才不敢拿那些俗物来玷污门风。
"卫晚清脸色一沉:"萧家虽是清贵,但二弟妹这礼数未免太不尽心,传出去岂不失了体面?
""大嫂教训得是。"我温顺地应着,不再争辩。卫晚清得意地冷哼一声,
却没看见我眼底闪过的冷意。让她得意吧。很快,
我就会送她一份"大礼"——一份让她终生难忘的厚礼。
7外室风波茶盏中的热气袅袅上升,我安静地坐在角落品茶,听着萧家众人闲谈。
忽然管家匆匆进来,神色慌张地跪倒在地。"侯爷...府门外来了一对母子,
说是...说是世子的外室和亲子。""胡说什么!"卫晚清猛地站起身,
茶盏翻倒在案几上,"哪来的贱民敢污蔑世子?"萧毅的脸色瞬间惨白。
侯爷沉着脸道:"带进来。"不多时,一个身着素衣的娇媚女子牵着小男孩怯生生走进来。
那孩子约莫三四岁,眉眼与萧毅像了七八分。"萧郎..."女子刚唤了一声,
卫晚清就尖叫着扑过去撕打。女子护着孩子连连后退,只低声啜泣却不还手。
萧毅急忙冲上前,一把推开卫晚清,紧张地检查母子二人是否受伤。"母亲!
"卫晚清转向侯夫人哭诉,"您要为儿媳做主啊!
"侯夫人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
你身为世子夫人,要大度些。"又转头对萧毅假意斥责:"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说,
成何体统!你要纳妾你媳妇难道会拦着你?何必弄得这样难看!"萧毅连忙认错,
“儿子以后不会再犯了,求父亲母亲宽恕。”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最后那对母子被留了下来,女子成了萧毅的李姨娘。卫晚清瘫坐在椅上,
精心描画的妆容早已哭花。我轻啜一口茶,掩去嘴角的笑意。这份"大礼",
世子夫人可还满意?8推波助澜那对母子来得这般凑巧,自然是我精心安排的。
我买通了女子的贴身嬷嬷,让她怂恿道:"趁着新妇进门,妯娌相争的当口进府,
错过了这机会,以后可就难了。"那外室果然心动。上一世她几年后才进府,
那时我已被萧家折磨得自顾不暇,卫晚清春风得意。不到一年,
这女子就被她整治得香消玉殒,孩子也被丢在偏院自生自灭。这一世,我岂会让卫晚清好过?
萧恒按照规矩在我房中连宿三晚。我每日都按时服用助孕汤药,第四日他不再来时,
我也浑不在意。"弟妹这就不行了?"卫晚清在花园拦住我,阴阳怪气道,
"才三天就留不住男人了?"我抚了抚鬓角,笑得温婉:"男人哪能守着一个女人过活?
我这个人大度,巴不得夫君多给我找几个妹妹,人多热闹。"卫晚清脸色骤变,
胸口剧烈起伏。她刚失去丈夫的宠爱,最听不得这话。我轻笑着从她身边走过,
留下她站在原地直喘粗气。9以孕脱身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正堂,
我垂眸听着卫晚清故作恭敬地向侯夫人禀报:"婆母寿辰将至,
儿媳想着今年定要好好操办一番。二弟妹虽是新人,也该尽一份孝心,
不如寿宴所需的器物食材就交由她来采办?"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眼底却闪着算计的光。
我心中冷笑,这是要借寿宴之名,从我这里刮一层油水去。卫晚清就是这样,
总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贪心,好像这样就能维持住她的清高做派。
她的父亲任国子祭酒好多年,升迁无望。当年侯府还不像如今这样败落,
侯爷为了清贵之名为世子求娶她,同时也是为了让侯府的继承人能多几分读书的天赋。
"大嫂说得极是。"我慢条斯理地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
"只可惜..."我抬眼看向侯夫人,露出羞涩笑意,"儿媳已怀有身孕,大夫说要静养,
怕是不能为大嫂分忧了。"堂内骤然一静。卫晚清的笑容僵在脸上,手中的帕子攥得死紧。
"当真?"侯夫人惊喜地站起身,"快,快去请太医来诊脉!
"我温顺地点头:"前日刚诊出来的,本想等胎稳了再禀告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