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湾别墅,正好碰到冷泽枭的好友姜棣过来找他。
见二人一起回来,姜棣走上前把手搭在了冷泽枭的肩上:“你可算是把泽枭哄回来了。”
慕蓉笑了笑:“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泽枭怎么会真的生我的气。”
她将糖炒栗子递给姜棣:“你们先聊,我等会就来。”
说完,便拿着蛋糕上了楼。
见慕蓉匆忙的模样,姜棣刚刚好些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泽枭,你没发现慕蓉对那个迟暮渊好的过头了吗?”
冷泽枭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随便他们吧。”
似乎看出了冷泽枭的心情不佳,姜棣没再继续说话。
回到房间。
冷泽枭望着墙上的挂画,那是前段时间慕蓉在拍卖会上拍下的阿尔丰斯.慕夏最出名的画作《鲜花》。
凝视片刻,他淡淡开口:“阿棣,帮把手。”
两人将那副硕大的画作搬出了房间,正忙着,慕蓉带着迟暮渊来了。
迟暮渊手上戴着的手表,同样是那场拍卖会上拍卖而来的,上面镶嵌着十万颗细钻,连手表带子都是真皮。
他双眼亮晶晶的朝着冷泽枭跑过去:“泽枭哥!姜棣哥!”
听见他的呼唤,姜棣生暗自翻了个白眼,转身进冷泽枭的房间里,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迟暮渊活泼少年的模样,冷泽枭目光恍惚了瞬。
很久以前,他也曾像迟暮渊这样活泼的陪在慕蓉身边。
“暮渊说一个人待着无聊,想来找你们说说话。”
慕蓉虽然对冷泽枭说话,可眼神没有离开迟暮渊分毫。
迟暮渊看见门口的画,面露诧异:“这幅画不是蓉姐送给泽枭哥的吗?怎么搬出来了?”
听见他的话,慕蓉这才注意到那副画。
她微蹙起眉,视线终于落在冷泽枭身上:“怎么了?是不喜欢还是……”
冷泽枭看着女人疑惑的眸子:“这幅画太艳,我还是喜欢素雅点的。”
说话间,他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当初慕蓉将这幅画送给他时,她说:“泽枭,我觉得这幅画很像你,坚毅又极其富有生命力,你就是我的坚持下去的仪仗。”
冷泽枭正沉浸在回忆里时,却见慕蓉又看向迟暮渊:“看你盯的眼睛都快这幅画上了,你要是喜欢,我等会送你房间里面去。”
迟暮渊眼睛更亮了:“真的吗?”
“当然。”慕蓉笑的温柔。
“谢谢蓉姐!那我得去我房间收拾一块空墙出来!”
迟暮渊欢呼一声,转头飞奔离开。
冷泽枭看见慕蓉眼中的无奈与纵容,眼眶泛酸。
即便重生了,可亲眼看着曾经那个满心都是自己的女人心系他人,他还是不能完全平静。
“泽枭?”
冷泽枭听见慕蓉的呼唤,才发现她正看着自己。
他慌的转过头,胡乱转移话题:“你上次跟我说想要给暮渊找个好姑娘……”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慕蓉打断:“暮渊年纪还小,这件事先不着急。”
“而且他性子单纯,我们这个圈子人心复杂,我怕他会被骗。”
听了这话,冷泽枭含泪苦笑。
究竟是怕他会被骗,还是你根本就舍不得?
这时,迟暮渊又跑了过来,站在慕蓉的身边:“蓉姐,我听说你还送过匹赛马给泽枭哥,我也想玩一玩。”
说着,他转头看向冷泽枭:“泽枭哥,可以吗?”
冷泽枭还没回答,慕蓉就接过话:“泽枭向来大方,他不会介意的,走吧。”
话落,她带着兴冲冲的迟暮渊走了。
冷泽枭僵在原地,看着两人并肩而去的背影,疼痛的心渐渐麻木。
那匹赛马和《鲜花》一样,都是慕蓉送给他的,如今一件件都荡然无存了……
“你就这样任由他们骑在你脖子上拉屎,把你的东西全都拿走?”姜棣从房间里钻出来,一脸恨铁不成钢。
冷泽枭沉默,上一世他失去的又何止这些,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及时止损。
夜渐深。
姜棣已经离开了,冷泽枭窝在沙发上,翻动着关于这次英国医疗研究的目标方向。
这时慕蓉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
“冷先生,慕总今天在赛马场为了保护迟先生,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了,您快来医院看看吧!”
‘啪嗒’一声,冷泽枭手中的书掉落在地。
上一世,迟暮渊和慕蓉也同样去骑了马,可是并没有受伤,为什么这一次会不一样?
可他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披上衣服,冒着寒气匆匆赶去医院。
可就在冷泽枭准备推开病房门时,里头传出迟暮渊的声音。
“蓉姐,我们都已经举办过婚礼了,我给你擦药还有什么好避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