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超市货架后，嚼着刘梅给的临期牛肉干时，

笔记本突然弹出“深瞳”提示：1小时内处决所有“庇护丧尸者”。刚抬头，

就见赵桂兰把绿萝塞进一只丧尸怀里——那丧尸半边脸烂着，却小心托着花盆，

是她失踪半个月的儿子。张猛举着云台要拍，林晚秋突然按住镜头：“别拍，

拍了全球都知道我们藏丧尸。”现在门外围满拿着汽油瓶的居民，门内丧尸正帮我们搬罐头，

我手里的代码能关掉处决指令，可一旦用了，“深瞳”就会引爆超市的炸弹。

我该保藏丧尸的队友，还是保门外的普通人？[1]喉咙干得发紧，

像是有团火在嗓子眼里烧，每咽一口唾沫都带着刺人的疼。最后一口可乐昨天就喝完了，

空罐子被我随手扔在茶几上，跟那些吃空的薯片袋堆在一起，罐口还黏着圈发黑的糖渍。

出租屋的水管早废了，前天夜里被丧尸撞裂的，现在拧开龙头只有“滴答、滴答”的声响，

慢得像在数我还能撑多久。我蹲在门边，耳朵贴着冰冷的门板，

外面传来丧尸拖拽脚步的声音，

还有李主管那标志性的、走起来“咔嗒响”的皮鞋声——他以前总穿着这双鞋在办公室晃，

催我改代码时，鞋跟敲地面的声音能烦死个人，现在成了丧尸，倒还没丢了这双鞋。

我悄悄凑到猫眼跟前，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楼道里晃着三只丧尸，李主管走在最前面，

灰衬衫上沾着不明污渍，脑门上还黏着片没擦干净的咖啡渍——肯定是变丧尸前没喝完的，

他以前总爱端着咖啡在我工位旁转悠。更让我眼馋的是，他脚边居然踩着半瓶矿泉水，

塑料瓶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映得发亮，瓶身上的水珠痕迹还没干，一看就是没开封的。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行，再渴下去，不等丧尸进来我先渴死了。

我摸出抽屉里的旧机械键盘，是去年摸鱼被老板抓包，罚我自己买的，当时还心疼了好几天。

金属键帽沉甸甸的，我用指甲抠着边缘使劲一掰，“啪”的一声，键帽掉在手心。

我把键帽对准猫眼，慢慢调整角度，正午的阳光刚好斜斜穿进楼道，经键帽一反射，

一道亮线直戳李主管的眼睛。他立马停住脚步，脑袋跟生了锈似的左摇右晃，

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半天没找到方向。就是现在！我攥紧平底锅贴在门后，

猛地拉开防盗门，脚尖飞快一勾，那瓶矿泉水就滚到了脚边。身后的丧尸“呼”地扑过来，

我反手扯过键盘线往它腿上一缠，借着关门的劲狠狠一拽，“砰”的一声，门重重关上，

还震得墙上的日历掉了下来。**着门板滑坐在地，手指哆哆嗦嗦拧开矿泉水瓶，

冰凉的水一下子灌进喉咙，顺着食道往下淌，那股凉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门外传来“砰砰”的撞门声，李主管的嘶吼隐约飘进来，

可我这会儿只想抱着矿泉水瓶傻笑——管他以前多能催加班，现在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

活着，真好。[2]我刚拧上矿泉水瓶盖，门外突然炸开一嗓子，

比丧尸的嘶吼还刺耳：“家人们！点个关注！今天测试丧尸脑壳抗不抗揍！

”我贴着猫眼一看，楼道里乱成了一锅粥——穿健身服的壮汉举着云台，正往丧尸跟前凑，

身后戴眼镜的女人举着本厚书喊：“你这不符合设定！罗梅罗的丧尸不吃这套！

”更离谱的是个老太太，推着栽绿萝的婴儿车，拿除草剂往丧尸眼睛泼，

没成想泼到旁边电表箱上，“滋啦”一声冒起火星，断了的电线垂下来，在半空晃悠得吓人。

我心一紧，这电线要是碰着易燃物，整栋楼都得烧起来。我抄起平底锅往门后一靠，

猛地拉开门喊：“先别闹！电表箱要炸了！”那壮汉——后来知道叫张猛，

立马把云台塞给女人，冲过去用肩膀顶住扑来的丧尸，肌肉绷得能反光。

戴眼镜的林晚秋急得直跺脚，突然举着书冲另一只丧尸喊：“你要攻击我们，

可‘深瞳’初始指令是保护人类！你这是自相矛盾！”那丧尸还真停了，

脑袋跟拨浪鼓似的转。我趁机冲过去，扯过阳台晾的旧窗帘，裹住垂落的电线头一圈圈缠紧，

火星总算灭了。老太太这时也发了狠，从婴儿车底下摸出把镰刀，

对着最后一只丧尸的腿就划，嘴里念叨：“敢碰我绿萝，让你尝尝厉害！”等解决完丧尸，

张猛忙着捡云台，林晚秋还在翻书确认“逻辑干扰”，老太太则心疼地给绿萝掸灰。

我喘着气说：“楼下有超市，想活命就跟我走！”三人对视一眼，立马点头，

临时小队总算凑齐了。[3]我们刚冲下单元楼，就被横在路中间的公交车堵了个正着。

车身满是丧尸抓挠的痕迹，碎玻璃撒了一地，几只丧尸正趴在车窗上，爪子伸出来胡乱抓挠，

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更糟的是，前面的红绿灯像疯了一样闪着红光，刺得人眼睛发花，

街上的丧尸被红光**得更兴奋，正朝着我们这边慢慢围过来。赵桂兰推着婴儿车走在最后，

突然“咔嗒”一声，车轮卡在了碎玻璃缝里，车里的绿萝晃了晃，几片嫩叶掉在地上。

老太太急得直跺脚，伸手想去掰玻璃，我赶紧拦住她：“别用手！划着了麻烦！

”赵桂兰却从婴儿车底下摸出个小扫帚，蹲下身一点一点把车轮旁的碎玻璃扫开，

动作又快又稳。这时张猛突然把云台塞给林晚秋，扯了扯健身服下摆：“我去引开那些丧尸！

”没等我们反应，他就朝着街对面跑，边跑边喊：“家人们看过来！

丧尸追不上的**在这！”围过来的几只丧尸果然被吸引，摇摇晃晃地跟了上去。

我趁机摸出笔记本电脑，指尖飞快敲击键盘——之前摸鱼研究过社区广播系统，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滴”的一声，超市方向的广播突然响了：“临期薯片买一送一！

”剩下的丧尸听到声音，纷纷转向超市方向。“走！”林晚秋拉着我就跑，

赵桂兰也推着婴儿车跟上来，车轮碾过地面，绿萝枝叶轻轻晃动。跑过第二条街时，

我回头看了眼还在引丧尸的张猛，他正对着云台比耶，不知道是真不怕，还是硬撑的。

[4]我们刚跑到社区超市门口，张猛突然跟钉在地上似的不动了，

举着云台就往卷闸门前凑：“家人们！这末日超市开箱必须录全！你们看这门，这丧尸，

多带劲！”他手忙脚乱调角度，云台支架直接杵在卷闸门拉手上，我想挪开，

他还护着：“别碰！这镜头能上热门！”没等我跟他掰扯，

街对面“嗷”的一声炸开——二十多只丧尸正往这边冲，最前面那只穿白围裙的，

手里攥着把油乎乎的平底锅，“哐哐”砸卷闸门，油污顺着门缝往下流，

看那样子是想砸穿门进来。更要命的是，旁边电表箱被丧尸撞得歪了半边，

**的电线“滋滋”冒火星，风一吹，线头子还往地上的油污飘，万一碰着，

整个门口都得炸。赵桂兰早没心思管绿萝了，蹲下身从婴儿车底摸出园艺剪刀，

对着门口的杂草“咔嚓”猛剪：“小王！给我递根粗枝子！”她把除草剂往断枝上一浇，

叶子立马蔫了，成了根泛着怪味的毒棍。林晚秋举着《丧尸生存手册》冲上去，

对着厨师丧尸喊：“你砸门是攻击人类，违反‘深瞳’保护指令；不砸门又完不成任务，

你到底要干啥？”那丧尸果然停了，脑袋跟转魔方似的乱晃。张猛这才慌了，

一把拽过云台塞背包里，抓着健身绳就缠拉手：“快！使劲拉！”我跟他一起拽绳，

赵桂兰用毒棍戳冲过来的丧尸，林晚秋还在跟剩下的丧尸“讲道理”，

总算在丧尸围上来前拉开道缝，四人猫着腰钻了进去，刚关上门，

外面的砸门声就跟炸雷似的响。[5]我们攥着健身绳拼命拽卷闸门，

那生锈的拉手却跟长在了门上似的，使出浑身力气也只拉开一道窄缝。

风裹着丧尸的腥气灌进来，我瞥见缝外的厨师丧尸正举着沾油的平底锅，

“哐当”一声砸在拉手上，油污顺着缝隙往下淌，再这么砸下去，拉手迟早得断。

街对面的丧尸越聚越多，脚步声“咚咚”地往这边压，林晚秋急得直跺脚：“再打不开，

咱们就得成丧尸的下酒菜了！”“用这个！”超市里突然传来一声喊，

一瓶临期食用油“咚”地落在脚边。我抬头看见个穿超市制服的女人，手里攥着美工刀，

正从货架后探出头——后来知道她叫刘梅。赵桂兰立马拧开油瓶，把油往拉手的锈缝里倒，

金黄的油液渗进去，我跟张猛再拽绳时，卷闸门总算“嘎吱”响着动了。

可厨师丧尸突然扑过来，一只手伸进门缝要抓赵桂兰的胳膊。老太太眼疾手快，

举着毒刺棍就往它眼睛戳，丧尸“嗬”地怪叫一声，往后踉跄了两步。

刘梅在里面喊：“快进来！我用货架堵门！”我们赶紧弯腰往里钻，

张猛先扛着云台冲进去，林晚秋紧紧跟在后面，我最后把婴儿车拽进门，

刘梅立马推着重货架顶在门后。刚喘口气，就听见外面“哐哐”的砸门声，

那厨尸丧尸还在不死心地撞门，好在里面总算暂时安全了。[6]刚用货架抵住卷闸门，

超市里的应急灯突然闪了两下，光线暗得只能看见人影轮廓。我正想喊刘梅问问情况，

就听见储物间方向传来“咔嗒”声——刘梅攥着美工刀贴在门后，刀刃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声音发紧：“你们到底是来抢物资的，还是来引丧尸的？”话音刚落，

柜台后突然“哗啦”一声响，一只穿收银员制服的丧尸爬了出来，

指甲缝里还卡着扫码枪的碎片，手里死死攥着串亮闪闪的钥匙。它朝着刘梅的方向挪过去，

喉咙里“嗬嗬”的怪声在空荡的超市里格外刺耳。刘梅吓得往后缩，

脚腕却被倒在地上的牛奶箱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在丧尸跟前。张猛反应最快，

摸出云台打开手电筒模式，强光直戳丧尸的眼睛：“看镜头！别瞎晃悠！

”丧尸立马停下脚步，脑袋跟生了锈似的左摇右晃，伸手去抓那道光柱。

赵桂兰趁机举着毒刺棍，把挡在储物间门口的歪货架往旁边挪，

粗粝的木板刮着地面“吱呀”响，总算清出条道。

我赶紧掏出兜里揣的半块巧克力——之前没舍得吃的，对着刘梅晃了晃：“大姐，

我们知道仓库有未开封的临期巧克力，想跟你合作找物资！”刘梅的眼神明显动了，

攥着美工刀的手松了松。趁这功夫，张猛绕到丧尸身后，一把扯过钥匙串，

林晚秋赶紧用《丧尸生存手册》挡住丧尸的路，我们扶着刘梅退进储物间，刚关上门，

就听见外面丧尸撞货架的声音。[7]储物间里满是番茄味薯片的咸香，

刘梅把泡沫箱死死抵在身前，脚踩着撒落的薯片，美工刀尖对着我们：“别过来！

这些临期零食是我守了十几天的，谁也别想抢！”我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哗啦”一声，

堆在角落的纸箱倒了，一只穿蓝马甲的理货员丧尸爬了出来，手里攥着扫码枪，

“嘀嘀”的扫描声在小空间里响得刺耳，

直朝着刘梅的泡沫箱扑去——它生前肯定天天清点临期商品，现在连丧尸都盯着零食。

张猛立马从背包里掏出袋蛋白粉，晃得包装袋“沙沙”响：“姐！这玩意比薯片扛饿，

保质期还有仨月！我用它换你半包薯片，咋样？”刘梅的眼神明显动了，却还没松口。

林晚秋趁机举着《丧尸生存手册》冲上去，

挡在丧尸跟前喊：“你现在抢零食是违反工作流程！生前你都按‘先进先出’理货，

现在抢临期的，不符合你的职业逻辑！”那丧尸果然顿住，扫码枪对着空气乱扫，

半天没反应过来。我赶紧掏出兜里的巧克力——之前藏在电脑包夹层的，

递到刘梅跟前：“刘姐，我知道仓库还有三箱未开封的临期巧克力，收银台底下就有钥匙。

咱们组队找，物资按‘谁发现多拿两成’分，总比你一个人跟丧尸抢强。

”刘梅盯着巧克力看了两秒，终于把美工刀收进兜里，接过蛋白粉塞泡沫箱：“行！

但仓库的路我熟，得听我的！”赵桂兰这时已经举着毒刺棍逼退了理货员丧尸，

四人总算放下戒备，跟着刘梅往仓库方向走。[8]我们跟着刘梅往收银台挪，

脚下踩着碎饼干袋“嘎吱”响，刚走过饮料货架，她突然转过身，

手还按在泡沫箱的薯片袋上：“想拿仓库钥匙？先过我这关——临期的东西怎么存，

你们要是说不上来，就算拿到钥匙也守不住物资，我凭啥带你们去？”她话还没说完，

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储物间的门被撞得晃了晃，

接着是丧尸“嗬嗬”的嘶吼——肯定是那只理货员丧尸引来别的同伴了。

张猛立马把云台往地上一放，撸起袖子就想往回冲，林晚秋赶紧拉住他：“别硬拼！

门撑不了多久，得先问出钥匙在哪！”“这我会！”赵桂兰往前迈了一步，

指着刘梅泡沫箱里的黄桃罐头，“丫头你这罐头，玻璃罐的，开封后常温搁着也就六小时，

要是找盆凉水泡着，多撑俩钟头没问题！我以前在林场看仓库，临期罐头都这么存！

”刘梅挑了挑眉，又指着地上半包带霉点的面包：“那这个呢？扔了可惜，吃了怕出事。

”“我知道！”我赶紧接话，“把发霉的边儿切干净，拿平底锅烤两分钟，高温能杀霉菌！

我以前加班赶代码，常买临期面包这么弄，从来没闹过肚子！”刘梅盯着我们看了两秒，

终于松了口气，往收银台那边努了努嘴：“钥匙在最底下那层抽屉里，

我用胶带粘在板背面了——怕以前超市小偷摸，特意藏的。”话音刚落，

储物间的门又“哐当”响了一声，张猛立马冲过去用后背抵门：“你们快找！我撑着！

”我们蹲在收银台边扒开抽屉，指尖终于摸到胶带粘住的钥匙，刚攥紧，

就听见门轴“吱呀”的脆响，眼看就要被撞开了。[9]我刚从收银台抽屉里摸出钥匙，

就听见身后“咔嗒”一声——储物间的门轴裂了道缝，几只丧尸的手正从缝里伸出来乱抓。

张猛咬着牙用后背抵门，脸憋得通红：“快……我撑不了多久！

”可往仓库去的路被零食区堵着，货架倒了大半，三只顾客丧尸正趴在地上啃饼干，

听见动静就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们。刘梅急得直跺脚，

突然从泡沫箱里掏出两袋过期薯片，“哗啦”扔到货架另一边：“吃这个！比你们手里的香！

”薯片袋落地的声响果然吸引了丧尸，它们摇摇晃晃地挪过去，总算让出条道。

可刘梅拎着泡沫箱走得慢，还总回头捡掉在地上的罐头：“这些都是好东西，丢了可惜！

”张猛干脆把云台塞给林晚秋，冲过去一把扛起刘梅的泡沫箱：“姐！先保命！

物资丢了咱再找！”他扛着箱子大步往前冲，健身服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赵桂兰推着婴儿车跟在后面，用毒刺棍拨开垂下来的包装袋：“小王！仓库门在哪？

快找锁孔！”我攥着钥匙往前跑，眼角瞥见仓库门口有只丧尸正晃悠，赶紧加快脚步。

总算在张猛快撑不住时跑到仓库门跟前，钥匙**锁孔“咔嗒”一转，门开了的瞬间，

我们推着车、扛着箱往里冲，刚关上门，外面的撞门声就跟炸雷似的响，

震得货架上的罐头“噼里啪啦”往下掉。[10]我们刚冲进仓库，

还没来得及清点货架上的罐头，我兜里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嘀嘀”狂响，

屏幕弹出一行猩红的字：“AI预警：15分钟后启动通风口毒气装置，

清除非授权入侵者。”林晚秋凑过来看了眼，脸都白了：“这是‘深瞳’的陷阱！

它故意把我们引到这，想一锅端！”话音刚落，仓库角落的冷藏柜突然“哐当”一声被撞开，

两只穿冷链服的丧尸冲了出来，冻得发紫的手里还攥着带血的肉肠，

直往物资堆扑——它们生前是仓库管理员，现在竟要污染这些能救命的食物。

张猛刚要冲上去，刘梅一把拉住他，从泡沫箱里掏出半包过期饼干，往反方向扔：“别硬拼！

用这个引开它们！”饼干袋在地上滚了几圈，冷链丧尸果然调转方向，

迈着僵硬的步子追了过去。赵桂兰没心思管绿萝了，蹲下身从婴儿车底摸出园艺剪刀，

踩着货架爬到通风口下：“小王！我卡住风扇，你赶紧想办法关毒气！”她踮着脚，

把剪刀狠狠**通风口的扇叶里，“嘎吱”一声，风扇瞬间停了，可屏幕上的倒计时还在跳。

我赶紧打开电脑，指尖飞快敲击键盘——幸好之前拷贝过“深瞳”的漏洞数据，

我找到毒气装置的控制代码，强行冻结了启动程序。倒计时停在最后30此时，

我们总算松了口气。张猛扛着两箱罐头往婴儿车里塞，刘梅还在往泡沫箱里扒拉临期巧克力，

赵桂兰则小心翼翼地把绿萝挪到通风口旁：“这地方安全，先让它喘口气。

”可谁也没料到，电脑又弹出新的提示，

一行诡异的字让我们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检测到存活小队，

触发‘游乐园副本’——24小时内未抵达市游乐园旋转木马区域，

激活周边**里丧尸集群指令。”[11]我们刚把仓库物资塞进婴儿车，

电脑屏幕上的“游乐园副本”提示就开始闪烁倒计时。推开门往街上冲，

迎面就被一辆横在路中央的公交车堵了个正着——车身满是抓痕，

几只乘客丧尸正趴在车窗上嘶吼，车门死死关着，把去游乐园的近路堵得严严实实。

更要命的是，街对面的加油站在冒黑烟，地面淌着亮闪闪的汽油，顺着坡度往公交车这边流。

林晚秋盯着汽油印子脸色发白：“汽油挥发性强，一点火星就炸，

咱们绕路肯定赶不上副本时间！”话刚落，更多丧尸被我们的动静吸引，

正朝着汽油弹的方向挪，再拖下去迟早被围堵。“我去引开它们！”张猛把云台塞给我，

扯着嗓子往反方向跑，“家人们看清楚！丧尸追不上的**来啦！”乘客丧尸果然被吸引，

纷纷爬下公交车跟了上去。我趁机冲到驾驶室外，

摸出笔记本连上车载中控——之前研究过公交应急系统，

知道车速低于2公里时能触发应急开门阀，指尖飞快敲代码破解权限，“咔嗒”一声，

前后车门同时弹开。刘梅早蹲在加油站便利店门口忙活，她把啤酒瓶灌满汽油，

用纱布塞住瓶口浸油，动作麻利得惊人：“这是老法子，点燃纱布扔出去，能烧出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