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那里用略显潦草的笔迹,记录着一段关于二十年前的旧事:“……是年冬,沈庆山妻周氏,诞双子,长曰怀义,次曰怀仁。怀仁落地羸弱,气息奄奄,几度濒危。有云,庆山曾密请灯笼匠沈拙(即老灯笼匠之名)至府,闭门三日,燃灯不息。后怀仁竟渐康健,然性情与襁褓时迥异,沉静寡言。双生子亦不似他胎亲密,自幼疏离……庆山对此...
灯笼铺子深处散发出的微光,在浓雾中晕染开一小圈昏黄。
陆明远站在巷口,犹豫片刻。老灯笼匠的警告言犹在耳,可师兄的眼镜和沈家墙上的光影如同钩子,牢牢钩住了他的脚步。最终,求知欲与担忧战胜了谨慎。
他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铺内比想象中宽敞,四壁挂满了各式灯笼,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有的糊着素纸,有的描着金边,更有几盏悬挂在梁上,竹骨嶙峋,尚……
清晨的槐荫村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昨夜的雨水在青石板路上留下片片水渍,映着初升的朝阳,泛着细碎的金光。
陆明远早早便醒了,或者说,他几乎一夜未眠。师兄的玉佩被他握在掌心,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此行的目的。他必须找到师兄的下落,而眼下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枚玉佩和师兄信中提到的“沈家”。
下楼时,店家正在擦拭柜台,见他下来,只是瞥了一眼,并未作声。
“店家,早。”陆明远……
民国二十三年的秋天,冷雨已经连绵下了七天。
陆明远站在泥泞的山路上,望着不远处错落的屋舍轮廓,轻轻舒了一口气。槐荫村,他终于到了。
雨水顺着他的额发流下,模糊了视线。他摘下眼镜,用早已湿透的衣袖擦了擦,这才重新戴上。山路在暮色中越发难辨,他必须在天黑前找到落脚之处。
七天前,他收到师兄陈望平从槐荫村寄出的最后一封信。信上字迹潦草,全无师兄平日里的严谨工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