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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天牢的侍卫战战兢兢地跪在刘子业面前,语无伦次地禀报着。
“陛、陛下......那、那囚犯他......刀剑穿身而过,毫发无伤!”
一个侍卫脸色惨白,声音颤抖:“他就......就像鬼魂一样,直接穿墙而出,消......消失了!”
刘子业先是愕然,随即脸上浮现难以置信的怒容:“荒谬!妖言惑众!”
他猛地一拍桌案:“人岂能穿墙?刀剑岂会透体?分明是你们玩忽职守,让人犯逃脱,还敢编造此等鬼话欺瞒于朕!”
“陛下明鉴!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侍卫磕头如捣蒜,冷汗直流。
“还敢狡辩?”
刘子业眼中杀机毕露:“来人!将这些妖言惑众的废物拖出去,斩了!”
在侍卫凄厉的求饶声中,刘子业的暴怒彻底被点燃。
他根本无法接受,一个必死的囚犯竟能从他铜墙铁壁般的天牢里以这种离奇的方式消失。
他咆哮着,砸碎了眼前一切能砸的东西。
一旁的林薇听闻,脸色瞬间煞白。
她生怕我的逃脱会毁掉她刚刚到手不久的荣华富贵,更怕我之后的报复。
她竟未经思考,抢先一步对着殿外侍卫尖声下令: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搜!就算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他!一旦发现,就地格杀勿论!”
殿内瞬间死寂。
刘子业的暴怒骤然停滞。
他缓缓地、极其危险地转过头,阴鸷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盯住了林薇。
她的越俎代庖,公然替他发号施令,彻底触犯了他不容置疑的皇权。
“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子业的声音冰冷得吓人:“也配在朕的面前发号施令!”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在林薇的小腹上!
“啊——!”
林薇惨叫一声,被踹倒在地。
剧痛和难以置信让她蜷缩起来。
她捂着肚子,抬头望着瞬间变脸的暴君,脑子里一片空白:剧本不是这样的啊......皇帝不应该对我百依百顺、宠爱有加吗?他怎么可以打我?
现代女性的思维,让她下意识地用出了对付我的老办法,她认为这只是情侣间的闹脾气。
她强忍着疼痛和恐惧,摆出生气委屈的样子,扭过头不再看刘子业。
期待着他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立刻放下身段来哄她、讨好她,用珠宝和华服来祈求她的原谅。
可她大错特错。
这里不是玛丽苏小说世界,而是真实、血腥、吃人的南北朝!
她面对的不是虚构的霸道总裁皇帝,而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变态暴君刘子业!
她这副使小性子的模样,非但没有激起刘子业的怜惜,反而让他彻底失去了对这具新鲜皮囊的最后一点兴趣,暴虐的本性彻底暴露无遗。
“**!还敢给朕脸色看!”
刘子业脸上浮现出残忍而兴奋的笑容。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林薇的头发,在她惊恐的尖叫声中,毫不留情地对她拳打脚踢,肆意发泄着暴戾。
片刻之后,他打累了,扔开鼻青脸肿、瑟瑟发抖的林薇,对着吓傻的宦官宫女狞笑道:
“看来爱妃很喜欢特立独行?好!朕就给你找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