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集体旅游,火车上,我那向来爱出风头的舍友,突然上演了一场“感动全车厢”的戏码。
她哭着把自己的火车票塞给了一位素不相识的大娘,口口声声说自己年轻,站一站没事。
周围人纷纷夸她善良。可她一转身,就理直气壮地对我伸出手:“你家不是有钱吗?
快去帮我补张票,我可不想站一路。”我被她这番操作气笑了。想当圣母,却要我来买单?
我扭头就朝走来的列车员大喊:“你好,这里有人逃票!
”01老旧的绿皮火车在轨道上发出规律的哐当声,像一首催人昏睡的单调摇篮曲。
车厢里混杂着泡面、汗水和劣质香烟的味道,闷热的空气黏在皮肤上,让人心烦意乱。
王雪的哭声,就在这片嘈杂中突兀地拔地而起。她抓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娘的手,
眼泪说掉就掉,晶莹得像是精心计算过角度的露珠。“大娘,您拿着吧。”“我年轻,
站几个小时没事的。”“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一路站着呢。”她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半个车厢的人都听见,带着一丝哽咽的颤音。
那张硬座票被她强行塞进大娘布满褶皱的手里,仿佛那不是一张票,而是一颗滚烫的善心。
周围的乘客立刻投来赞许的目光。“这姑娘真是好心肠啊。”“是啊,
现在这么懂事的年轻人不多了。”称赞声此起彼伏,王雪在这些目光的沐浴下,
微微挺直了腰板,嘴角是压抑不住的得意。她甚至还对着大娘鞠了一躬,
将这场戏的结尾演绎得尽善尽美。然后,她转过身,施施然地朝我走来。
前一秒还挂在脸上的圣洁光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一只手,
就这么直直地伸到我面前。“林晚,你家不是有钱吗?”“快去帮我补张票,
我可不想站一路。”我的大脑因为这番**的言论,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看着她那只朝我摊开的手,
一股混合着荒谬和愤怒的情绪直冲头顶。用我的钱,去成全她的美名?
把我当成她慈善表演的提款机?我几乎要被她这番操作气笑了。“凭什么?
”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王雪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八度,
带着不可思议的指责。“林晚你怎么这么冷漠?”“我们不是一个宿舍的吗?
”“我都把票给大娘了,你就不能帮我一下?”“你那么有钱,一张票对你来说算什么?
”她的话语像一把把小刀,精准地投向我,
试图用“冷漠”、“自私”的标签将我钉在耻辱柱上。旁边的赵晴看不下去了,
放下手里的杂志,抱起手臂,凉凉地开口:“王雪,让票是你自己的决定,没人逼你。
”“林晚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另一个舍友李静则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
小声劝道:“晚晚,要不……就算了吧,别在车上吵架。”她总是这样,一个老好人,
谁都不得罪,却也分不清是非。王雪见我没动,更加来劲了。“李静你听听,
赵晴帮着她说话!”“不就是因为林晚有钱,你们都巴结她吗?”“我真是看错你们了!
”她开始攻击赵晴,试图将矛盾扩大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孤立的受害者。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制服的列车员推着小车从过道那头走来。机会来了。
我没有再和王雪做任何口舌之争。那太难看了。我直接扭头,对着那个身影,
清清楚楚地喊了一声。“你好,这里有人逃票!”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王雪尖锐的控诉停歇的间隙,显得异常清晰。整个车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刚刚还在夸赞王雪的那些乘客,都齐刷刷地聚焦在我们这里。王雪的脸,
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她慌乱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列车员闻声而来,
停在我们面前,严肃地问:“怎么回事?谁逃票了?”王雪立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伸手就想来挽我的胳膊,被我侧身躲开。“没……没事,叔叔,我同学跟我开玩笑呢!
”她试图把这件事定义为我们之间的玩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列车员,指了指王雪,
陈述事实。“她,王雪,把自己的火车票给了一位大娘。”“现在她没有票。
”我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周围的议论声嗡嗡地响了起来。
那些刚刚还夸王雪善良的乘客,此刻的目光变得无比探究和复杂。“这……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没票了,让同学给她买?”“这不就是道德绑架吗?”李静急得脸都红了,
不停地小声说:“算了,晚晚,都是同学,别闹大了。”赵晴则完全是另一副姿态,
她好整以暇地抱臂看戏,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位拿到票的大娘也反应过来了,举着手里的票,颤颤巍巍地想还给王雪:“姑娘,姑娘,
你的票,快拿着,我站着就行……”王雪怎么可能接。接了,她刚才的表演就全白费了。
她哭着对大娘摇头:“大娘您别这样,我说到做到,我站着!”她的哭声里带着一丝绝望,
还在竭力维持着自己善良的人设。列车员见得多了,显然对这种戏码不感兴趣。
他公事公办地看着王雪:“这位同志,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按照规定,
无票乘车需要补票,并加收百分之五十的手续费。”手续费三个字,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了王雪的心上。她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铁青。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
她像是被公开处刑的犯人。她求助似的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祈求和一丝怨毒。
我迎着她的目光,平静地从包里拿出我的降噪耳机。戴上。播放音乐。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看见王雪的嘴唇在动,似乎在骂我,但我听不见。
我看见她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皱巴巴的学生证,然后拿出手机,
用一种几乎要戳碎屏幕的力道,扫码付了款。补票款加上手续费,
大概是她这次旅行生活费的四分之一。付完钱后,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淬了毒的钉子,恨不得在我身上扎出几个血窟窿。我转过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彻底无视她。车厢里恢复了之前的嘈杂,但气氛已经完全不同。没有人再提“善良的姑娘”。
王雪的圣母光环,碎了一地,狼狈不堪。而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内心一片平静。
你的面子,你自己挣。想踩着我上位,门都没有。02火车终于在晚点半小时后,
抵达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一个以碧海蓝天著称的沿海小城。
湿润的海风吹散了车厢里的浑浊空气,也吹散了我的些许烦躁。但王雪的怨气,
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消散。从下火车开始,她就全程没和我说一句话,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但这并不妨碍她向李静输出自己的委屈。“李静,你说林晚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就算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能当着全车人的面那么对我啊!”“她就是想让我丢脸,
看我出丑!”她的声音不大,却执着地飘进我的耳朵里,像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李静被夹在我们中间,一张脸写满了尴尬和为难。她只能干巴巴地打圆场:“都过去了,
王雪,别气了,出来玩开心最重要。”“开心?”赵晴在旁边冷笑一声,直接火力全开。
“某些人想占便宜没占成,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再说了,让你丢脸的不是林晚,
是你自己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赵晴的嘴,向来是我的最佳嘴替,精准又毒辣。
王雪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她狠狠地剜了赵晴一眼,又委屈地看了看我,
发现我根本没理她。最后,她气得一跺脚,拉着自己的行李箱,
头也不回地朝着我们预定的民宿方向跑去。那背影,充满了悲壮和控诉。
我们订的是一家网红民宿,四人间的上下铺,很有大学宿舍的感觉。
等我们三个慢悠悠地晃到民宿时,王雪已经选好了自己的位置。她故意抢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挑了那个唯一靠窗,视野最好,还能看到一小片海景的上铺。那是我们之前在网上看图片时,
都说最好的位置。我对此毫无所谓。一个床位而已,我不是来享受的,只是来睡觉的。
我把行李箱放在了剩下的那个下铺旁,就在王雪的正下方。赵晴和李静也各自选好了床位。
就在我打开行李箱,准备拿出洗漱用品时,刚爬上床铺的王雪突然“哎呀”一声。
她的身体在床沿晃了一下,搭在床边的手臂“不小心”一挥。
放在我半开行李箱上的一个帆布袋,被她精准地带了下来。帆布袋里是我所有的瓶瓶罐罐。
随着“哐当”和“啪”的几声脆响,
一股熟悉的、带着木质香调的昂贵气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心里一沉。低头看去,
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几瓶化妆水和乳液倒在地上,万幸没有摔破。但最中间,
我那瓶刚开封不久的**,已经碎成了几瓣,深棕色的液体流淌了一地,
散发着令人心疼的香味。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款**,价格不菲。空气瞬间凝固了。
赵晴和李静都倒吸一口凉气。王雪趴在床沿,脸上带着夸张的惊慌,
立刻开始她那拙劣的表演。“对不起!对不起林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往下看看,脚滑了一下……我赔给你,我赔给你好不好?”她说着说着,
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带上了哭腔,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她。我没有立刻发作。我只是静静地蹲下身,
看着地上的那滩液体和玻璃碎片。鼻尖萦绕的香味,不断提醒着我这瓶**的价值。
我甚至能清晰地回想起王雪刚才那个动作的弧度,那不是一个简单的“不小心”,
那是一个带着精准力道的侧向挥扫。我抬起头,看向还在上面表演的王雪。她的眼神里,
除了伪装的歉意,还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快意。她在报复我。报复我在火车上让她颜面尽扫。
好,很好。我慢慢站起身,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连生气的力气都省了。对付这种人,
动怒是最无用的情绪。我看着她那张写满“快来指责我然后我再哭着道歉”的脸,
平静地开口。“没关系。”王雪的哭声一顿,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我继续说道:“我会找民宿老板要监控的。”这句话,像一个冰冷的开关,
瞬间让王-雪-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迅速褪去了血色。赵晴立刻反应过来,走到门口,大声附和:“对!
我记得咱们进来的走廊上就有一个摄像头,角度刚刚好!”“正好可以看看,
是怎么个‘不小心’法。”王雪趴在床沿,彻底僵住了。她看着我,眼神里是纯粹的恐慌,
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演技。空气中,那昂贵的香味还在弥漫,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03民宿老板是个热情的中年男人,被我们叫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房间设施出了问题。
当听完赵晴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事情经过后,他立刻点头。“有有有,走廊里装了监控的,
就是为了防止有什么纠纷。”“姑娘们别急,我这就去给你们调出来。”老板的话,
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王雪所有的心理防线。她彻底慌了。她手脚并用地从上铺爬下来,
动作狼狈,差点崴到脚。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掌心湿冷,带着黏腻的汗。“晚晚,
别……别看了吧。”她的声音都在发抖,再也挤不出半滴眼泪。“我赔,我真的赔给你,
求你了,我们是舍友啊。”“看了多伤感情啊!”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到了这个时候,
她还在拿“舍友”和“感情”来绑架我。我们的感情,早在火车上她让我给她补票的那一刻,
就已经被她亲手撕碎了。“我看监控,就是为了不伤感情。”我冷冷地回应,“不然,
我还真以为你是不小心的。”李静又凑了过来,脸上写满不忍。“晚晚,既然她都说要赔了,
要不就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我看了李静一眼,没说话。有些人的善良,
是没有原则的纵容,是喂养恶意的土壤。赵晴直接把李静拉到一边:“李静你别说话了,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很快,老板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监控画面被调了出来。
虽然不是高清,但足以看清一切。画面里,我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而上铺的王雪,
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她探出头,看了一眼我箱子的位置,
有一个非常清晰的侧身、挥臂的动作。她的动作精准而用力,帆布袋被带下去的那一下,
毫不拖泥带水。一切都清晰明了。那根本不是“不小心”,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李静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嘴巴张成了O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事实胜于雄辩。老板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把电脑合上,识趣地退了出去。房间里,
死一般的寂静。王雪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像个调色盘。在铁证面前,
她所有的百口莫辩都成了笑话。最终,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
”我没有理会她的道歉。我只是拿出手机,点开购物软件,找到了那瓶**的购买记录,
然后把价格页面展示给她看。“转账吧。”王-雪-看-着-那个四位数的价格,
瞳孔都缩了一下。她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在我和赵晴冰冷的注视下,
一个字也没敢说。她磨磨蹭蹭地拿出手机,点开转账界面。随着手机“叮”的一声,
我的账户收到了那笔心不甘情不愿的赔偿款。我没有把手机收起来。我当着她的面,
当着赵晴和李静的面,直接在那个购物页面,点击了“再次购买”。地址,
填的是我们学校的宿舍。收件人,是我的名字。下单,付款,一气呵成。然后,
我才把手机揣回兜里,淡淡地说:“好了,两清了。”王雪看着我这番行云流流水的操作,
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混杂着屈辱、愤怒和无能为力的惨绿。
她大概以为我会拿着这笔钱,然后这件事就过去了。但她没想到,我会用她的钱,
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地买一瓶一模一样的。这无异于在她那本就流血的伤口上,
又撒了一大把盐。这次的赔我偿,直接掏空了她大半的旅行预算。接下来的时间里,
她都像个幽灵一样,沉默地待在房间角落。到了晚上,大家肚子都饿了。
赵晴兴奋地提议:“我们去吃攻略上推荐的那家海鲜大餐吧!
听说他们家的避风塘炒蟹是一绝!”李静也有些心动地点点头。我当然没意见。
大家开始兴致勃勃地商量着去哪里吃饭。王雪坐在自己的床铺上,
幽幽地开口:“我就不去了。”“我的钱……不太够了。”她说完,抬起头,
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那眼神里的暗示意味浓得几乎要溢出来。她在等我。
等我“大度”地开口,说“我请客”。等我主动给她一个台阶下。可惜,
我不是来开慈善堂的。我仿佛没有看到她那求助的眼神,也没有听到她那句话。
我转头问赵晴和李静:“那家店远不远?我们要不要打车去?”赵晴立刻接话:“不远,
走过去十五分钟,正好看看夜景!”李静也跟着说:“好啊好啊。
”我们三个人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菜单上的菜品,完全把王雪当成了空气。她的眼神,
从最初的期待,到疑惑,再到失望,最后变成了彻骨的怨恨。我们出门的时候,
她还坐在床上,维持着那个姿势。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但我心里,
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04海鲜大餐果然名不虚传。
鲜活的基围虾,肥美的扇贝,还有那只被赵晴念叨了一路的避风塘炒蟹,
金黄酥脆的蒜蓉包裹着紧实的蟹肉,香气扑鼻。我们三个人吃得心满意足,
把白天的所有不快都抛在了脑后。中途,赵晴刷了一下朋友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把手机递给我看。是王雪半小时前发的一条动态。配图是一张加了浓重滤镜的照片,
一桶泡面,摆在昏暗的房间里,旁边还有一本书,书名被刻意露了出来,
叫《一个人的朝圣》。文案更是经典。“合群是假装的快乐,不合群才是真正的自由。
享受此刻的宁静,与灵魂独处。”这股熟悉的绿茶味,差点把我刚吃下去的虾给顶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发表评论,赵晴已经飞快地在下面敲下了一行字。“海鲜真好吃,下次还来!
【图片】【图片】【图片】”她附上了三张高清**的海鲜特写,张牙舞爪的螃蟹,
红亮的虾,还有冒着热气的粉丝扇贝。堪称绝杀。我能想象到王雪看到这条评论时,
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吃完饭,我们在海边散步消食。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
吹在脸上很舒服。就在我们说笑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有些迟疑的男声。“你好,
请问你是林晚吗?”我转过头,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看起来干净又清爽。我愣了一下,觉得他有些眼熟。他笑了笑,
露出两颗小虎牙:“我是校报的,叫高帅。上次采访优秀学生干部的时候,我们见过。
”我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当时人多,我没什么印象了。“你好。
”我礼貌地点点头。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得知他和朋友也来这里旅游,
就住在我们民宿不远的地方。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算是他乡遇故知。这只是个小插插曲,
我很快就忘了。没想到,第二天,我们在一个网红打卡的热门景点,又一次偶遇了高帅。
这次,王雪也在场。当她看到高帅那张帅气的脸时,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是一种饿狼看到猎物的光。她几乎是立刻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拨了拨头发,
脸上挂上了她最擅长的、温柔无害的笑容,主动上前搭话。“嗨,好巧啊,你们也来这里玩?
”高帅显然也有些意外,礼貌地回应着。王雪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没有直接介绍自己,而是用一种带着淡淡忧伤和坚强的语气,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当然,
在她嘴里,版本完全变了。“我昨天晚上没跟舍友们一起去吃饭,
因为我把大部分生活费都拿去给一个山区的贫血孩子捐款了。”“看到他们受苦,
我真的不忍心,只能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虽然只能吃泡面,但我觉得心里很满足。
”她说着,还状似无意地撩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仿佛上面有什么捐款留下的印记。紧接着,
她又“不经意”地提起了火车上的事。“其实我这个人就是心软。”“昨天在火车上,
看到一个大娘没座位,我就把票让给她了。虽然站了一路很累,但能帮到人,
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一番话说下来,
她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心地善良、不求回报、甚至有些牺牲精神的完美圣母。
如果我不是亲身经历了全部过程,我可能真的会信了。高帅一直很有礼貌地听着,
没有打断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但他的眼神,却不动声色地越过王雪,时不时地瞟向我,
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我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我只是站在一边,抱着手臂,
看着王雪倾情演出,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拆穿她?不,那太低级了。
我就想看看,她到底能演到什么地步。王雪显然误会了高帅的礼貌,
以为他被自己的善良深深打动了。她甚至还回头,给了我一个极其得意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男人就吃这一套。你再有钱又怎么样,
还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怪物。赵晴在旁边快憋不住笑了,她偷偷拿出手机,给我发了条消息。
“这男的,不会是个傻子吧?这么明显的演技都看不出来?”我回她:“别急,再看看。
”有时候,让小丑尽情表演,也是一种乐趣。05高帅听完王雪的“感人事迹”,
很自然地提议:“既然这么巧,不如我们两组人结伴一起玩吧?人多也热闹。
”王雪立刻欣喜若狂地答应了,声音都甜了好几个度。“好啊好啊!我最喜欢交朋友了!
”于是,我们原本的三人行,变成了临时的六人小团体。接下来的游玩时间,
成了王雪一个人的大型表演秀场。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黏在高帅身边,
一会儿惊叹于风景的美丽,一会儿又发表一些关于人生和理想的感慨。她的每一个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