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之烬》简介:当挚爱之人被地狱吞噬,你会坠入黑暗,还是成为照亮深渊的光?
十五岁那年,江丞亲眼目睹妹妹被毒品毁掉。十年饮冰,他戴上“混混”面具,
爬上毒枭集团权力巅峰。
当老大亲妹妹阿琳——那个唯一给他温暖的女人——被精密骗局送入缅北魔窟,
他决意赌上一切。然而,真相远比骗局更残忍。这是一场在刀尖上跳舞的生死赌局。
当谎言与忠诚交织,罪恶与救赎同源,他能否在崩塌的秩序中,撕开黑暗,
成为那束蚀骨危光?---酸腐的霉味混杂着劣质香烟的辛辣,
凝固在“夜莺”酒吧逼仄的储藏室里。江丞靠在一摞摞啤酒箱上,指尖的烟卷安静燃烧。
门外是震耳欲聋的廉价电子乐,敲打着他看似松弛、实则每一根神经都绷紧的躯体。十年了。
从那个腥臭的小巷,妹妹小晚涣散瞳孔里最后一点光熄灭的那一刻起,
他的人生就只剩下这一个方向。混迹街头,打熬筋骨,收起所有属于“江丞”的棱角和温度,
把自己打磨成一把钝重的、不引人注目的刀,然后,被组织精准地送入这潭浑水。
从最底层马仔,到能跟在老大雷豹身边点烟的心腹,再到如今,
这个庞大毒品分销网络的二把手——“丞哥”。储藏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阿琳挤了进来,
带来一阵清新的香风。她挽住江丞的胳膊,脸颊贴在他坚实的上臂。“丞哥,这里好闷,
我们出去透透气好不好?”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江丞掐灭烟头,
动作自然流畅。“好。”他应了一声,声音带着点沙哑。他任由她拉着,
穿过喧嚣迷乱的人群。所过之处,小弟们纷纷低头恭敬地喊“丞哥”、“琳姐”。
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敬畏的,讨好的,还有隐藏的忌惮。
雷豹最近对他似乎……过于倚重了。阿琳浑然不觉,只是紧紧挨着他。江丞的心口某处,
偶尔会被这种全然的信赖刺一下,细微的,迅速的,然后被更坚硬的意志覆盖。
他不能有真正的软肋,但保护无辜者,打击罪恶,这本就是他潜入这里的初衷。小晚的死,
让他立下誓言,这誓言,从未动摇。几天后,一场大雨冲刷着城市。
江丞正在郊区废弃仓库清点新到的“货”。手机震动,是个陌生号码。接通,
对面传来阿琳带着哭腔、惊慌失措的声音,背景音嘈杂,
夹杂着听不懂的异国语言和粗暴的呵斥。“丞哥!救我!他们……他们把我关起来了!
在……在缅北……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信号戛然而止。江丞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
指关节泛白。仓库里昏暗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明暗不定。他没有立刻动作,
但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他迅速压下翻涌的情绪,大脑开始冷静分析。几分钟后,
他拨通了雷豹的电话,语气是刻意压制后的急促与凝重:“豹哥,阿琳出事了。在缅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响起雷豹那把惯常的、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粗哑嗓音:“缅北?
这丫头,怎么跑那里去了?行了,阿丞,我知道了。那边情况复杂,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你别轻举妄动,等消息。”语气平静得近乎漠然。江丞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雷豹对阿琳表面上一向宠溺。这种反应,极不正常。他压下心头的警惕,沉声道:“豹哥,
我不能干等。阿琳等不起。那边我也有几个打听消息的路子,我先问问。”“我说了,
等消息!”雷豹的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阿丞,别忘了你的身份,做好你分内的事。
阿琳的事,我自有安排。”电话被挂断。忙音像冰冷的针,刺入江丞的耳膜。
他缓缓放下手机,眼底寒光闪烁。自有安排?什么样的安排,
连亲妹妹身陷魔窟都可以如此冷静?他没有听从等待。
一方面动用卧底身份所能调动的警方资源进行秘密调查,另一方面,
利用“丞哥”的身份和渠道,撒出大把钞票,通过黑白两道各种关系网搜集信息。
消息一点点汇聚,指向一个盘踞在缅北交界地带的电诈园区——“鬼楼”。那里是人间地狱。
而掳走阿琳的过程,手段极其精明,利用虚假高薪招聘,层层转手,
路线清晰得像是精心设计。更深的寒意袭来。这一切,太“顺理成章”了。几天后的深夜,
江丞独自在安全屋。一段花费巨大代价弄到的、园区内部监控碎片视频正在播放。
画面模糊晃动。阿琳被两个壮汉拖拽着穿过肮脏的走廊,她头发散乱,嘴角带血,
眼神里是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在被推进房间的前一秒,她似乎无意间,又像是有意地,
抬头看了一眼隐藏的摄像头方向。那双曾经亮晶晶的眼睛,此刻盈满泪水,
但深处却燃烧着一簇惊人的火焰。她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开合了几下。她说的是——“帮我,
就是帮你自己。”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几乎同时,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加密信息跳了出来,
只有简短几字:“是她哥哥送的‘货’。”轰隆!江丞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响。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雷豹!他竟然狠心到把自己的亲妹妹送入那种地方?!为了什么?
清除潜在弱点?测试他的忠诚?还是更庞大的阴谋?怒火瞬间焚遍全身,但他死死咬住牙关,
硬生生将这足以摧毁理智的怒焰压了下去。他猛地起身,在黑暗中急促踱步,呼吸粗重,
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最终,他没有砸向任何东西。他冲到卧室,
从床板隐秘夹层里,摸出那枚用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警徽。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
仿佛带着某种镇定人心的力量。他紧紧攥着它,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小晚的脸,阿琳无声的求助,还有无数被毒品和诈骗摧毁的家庭……他不能倒下,不能失控。
信仰,正是在这种至暗时刻,才愈发显得珍贵和必须坚守。他深吸一口气,
拿起那部绝密线路的卫星电话,接通。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却带着一种淬炼过的、更加坚定的冰冷:“是我,‘尖刀’。”“情况有变,目标指向雷豹,
他将其妹阿琳主动送入缅北‘鬼楼’园区。动机不明,疑有更大图谋。
”“阿琳在园区内发出求助信号,可用。请求批准,启动预备方案‘利剑’。
”“我将利用此次事件,联合阿琳,里应外合,不仅要救出人质,更要借此机会,
彻底撬动雷豹集团,并摸清缅北那条线的脉络。”“请组织协调资源,给予必要支持。同时,
通知我们能联系上的、可靠的‘外围朋友’,放出风声,
就说‘丞哥’的女人被缅北那帮杂碎动了,我要讨个说法。把水搅浑。”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落在屏幕上阿琳那双决绝的眼睛上。“这条线,我要顺着挖下去,直到把两边的根,
都刨出来!”---加密卫星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个沉稳冷静的声音,
是江丞唯一的单线联系人,代号“老枪”:“‘尖刀’,信息收到。‘利剑’方案原则批准,
但风险极高。雷豹此举用意深险,你必须确保自身安全为前提。外围风声会按计划放出,
警方资源会在你需要时提供精准支持。保持联络,随时通报进展。”“明白。
”江丞切断通讯,眼神锐利如鹰。他迅速清理了房间内所有可能暴露的痕迹,
将那枚警徽重新藏好,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动摇从未发生。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更加内敛、也更加危险的决绝。他回到酒吧,脸上已看不出丝毫异常,
只是眼神比平时更冷了几分。他召来几个最得力、也最敢打敢拼的心腹,
这些人只知道“丞哥”,不知道警察。“琳姐在缅北出了点事,”江丞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被一帮不开眼的杂碎扣了。放出话去,我‘丞哥’悬赏五百万,
要‘鬼楼’园区的详细位置、内部结构、守卫分布,还有,是谁动的手。谁能提供关键线索,
再加五百万。动静闹大点,但别让条子盯上。”“是,丞哥!
”手下眼中闪过嗜血和贪婪的光芒,迅速领命而去。很快,道上的暗网开始沸腾,
“丞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消息像病毒一样扩散,巨额赏金让无数牛鬼蛇神蠢蠢欲动。
这既是在施加压力,也是在搅浑水,掩护警方和他自己的秘密调查。与此同时,
江丞主动去找了雷豹。他直接推开雷豹办公室的门,
脸上恰到好处地混合着焦虑、愤怒和一丝对老大决策的不解。“豹哥!”江丞声音沙哑,
带着压抑的火气,“阿琳是我女人!现在她在缅北那种地方生死不明,你让我等?
我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她尸体被扔出来吗?”雷豹正悠闲地泡着茶,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语气依旧不咸不淡:“阿丞,沉住气。做我们这行,最忌感情用事。阿琳是我妹妹,
我比你更担心。但缅北那边水太深,牵扯的利益方太多,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甚至把我们自己搭进去。”他慢悠悠地斟了一杯茶,
推到江丞面前:“我已经通过特殊渠道在交涉了。放心,阿琳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对方要的是钱,或者……别的筹码。我们需要时间。”江丞死死盯着雷豹,
试图从他眼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担忧或破绽,但没有。那双眼睛里只有深不见底的算计。
他猛地一拳捶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茶杯震得跳了起来:“筹码?
什么筹码能比阿琳的命重要?!豹哥,如果你不方便出手,我自己带人去!
就算把缅北掀个底朝天,我也要把她带回来!”雷豹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目光阴鸷:“江丞!别忘了你的位置!没有我的命令,你哪也不准去!
集团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几笔大交易都在进行中,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坏了我的大事!
出去!”江丞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极力压制着怒火,最终,他狠狠瞪了雷豹一眼,
转身摔门而去。这番表演,既表达了他的“忠心”和“情义”,
也进一步试探出了雷豹的冷漠和阻止他救援的坚决态度。雷豹绝对有问题!缅北,
“鬼楼”园区。阿琳被关在一个狭窄、肮脏的房间里,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霉烂混合的恶心气味。最初的惊恐过后,
得知是哥哥亲手将她送入这地狱的真相,带来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寒和毁灭性的绝望。
但江丞那双冷静坚定的眼睛,和她自己骨子里那份属于雷家血脉的倔强,让她没有崩溃。
她记住了江丞通过一个被买通的、负责送饭的杂役悄悄传递进来的纸条上的指示:“示弱,
观察,寻找弱点,等待。”她开始配合。面对凶神恶煞的看守和电诈组长的殴打辱骂,
她不再激烈反抗,而是表现出恐惧、顺从,甚至偶尔流露出一种认命般的麻木。
她仔细观察着园区的运作模式,守卫的换班时间,管理层之间的矛盾。她发现,
这里不仅仅搞电诈,似乎还涉及更黑暗的器官交易渠道,而且与境外某股武装势力关系密切。
一天,她被带到一个“业绩”好的小组长办公室,被迫学习诈骗话术。
那个小组长色眯眯地看着她,动手动脚。阿琳强忍着恶心,在那人凑过来时,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颤抖着说:“大哥……我,我哥哥是雷豹……他,
他为什么送我来这里?如果他不要我了……你,你能不能保护我?
我……我可以帮你赚更多钱……”她赌对了。小组长显然知道雷豹的名头,愣了一下,
眼神变幻,贪婪和忌惮交织。他没有进一步侵犯,反而态度缓和了些。阿琳知道,
她找到了第一个可能的突破口——利用信息差和人心贪婪。国内,江丞的棋盘。
黑白两道的信息开始汇聚。巨额悬赏之下,
真有亡命之徒提供了“鬼楼”园区部分不太精确的平面图和守卫巡逻的大致规律。同时,
方技术部门通过追踪那个最初打给江丞的求救电话信号源(尽管对方很快销毁了SIM卡),
结合其他情报,
锁定了一个活跃在边境地带、专门为缅北各大园区提供“人力资源”的中介团伙。
江丞决定双管齐下。明面上,他继续高调悬赏,
甚至派了几个生面孔的马仔试图从边境线偷渡过去摸底,结果自然是碰得头破血流,
还折了两个人,但这更坐实了他“为情所困、不顾一切”的人设,
也让雷豹似乎稍稍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暗地里,通过“老枪”协调,
一支精锐的边境缉毒小队,以打击跨境毒品交易为名,突袭了那个中介团伙的老巢。
行动迅猛,缴获了大量往来账本和通讯记录。江丞在警方共享的加密数据中,
敏锐地发现了一条关键信息:雷豹的心腹会计,
曾向这个中介团伙的一个秘密账户分三次汇入巨款,时间点恰好就在阿琳“被骗”前后!
证据链开始闭合。雷豹不仅是知情者,更是策划者!就在江丞思考如何利用这个铁证,
以及如何与阿琳建立更稳定联系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发生了。雷豹突然主动召见他,
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笑容。“阿丞,看来你是真的对阿琳上了心。
”雷豹扔给他一个文件夹,“看看吧。”江丞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个简短报告。
照片上,是缅北当地一支颇有名气的私人武装力量的指挥官,报告显示,
这支武装与“鬼楼”园区背后的控制人关系密切,甚至可以说是园区的保护伞之一。
“我的人已经和这位‘沙泰’将军搭上线了。”雷豹点燃雪茄,吐出一口烟雾,“阿琳的事,
或许可以换个方式解决。沙泰将军对我们在金三角的新渠道很感兴趣。下周五,
有一批重要的‘样品’要经过湄公河段,如果我们能确保这批货安全通过,
并且展现出足够的‘诚意’,沙泰将军愿意出面,保证阿琳平安归来。”江丞心中警铃大作!
雷豹这哪里是救妹妹,分明是要利用阿琳作为筹码,
逼他江丞去为集团开拓更危险、更核心的毒品运输路线!甚至可能是一次一石二鸟的试探,
既考验他的能力,也考验他的“忠诚度”,一旦失手,他江丞就是替罪羊!这是一步险棋,
但也是接近核心、获取更多证据的绝佳机会!江丞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
像是经历了巨大的挣扎,最终化为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好!豹哥,为了阿琳,这批货,
我亲自去送!一定把它安安稳稳交到沙泰将军手里!”雷豹满意地笑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是我雷豹的好兄弟!去准备吧,需要什么资源,尽管提。
”江丞转身离开,背对着雷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冷静的火焰。
他知道,湄公河上,等待他的绝不仅仅是送货那么简单,那必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而在他口袋里的加密手机中,
一条来自阿琳、通过那个被买通杂役冒险传出的新信息刚刚收到,内容让他心头更沉:“哥,
他们可能在用人体运毒……内部有医院,很多人进去没出来……小心……”人体运毒?医院?
江丞握紧了拳头。这“鬼楼”的水,比想象中更深、更黑暗。
营救阿琳、打击雷豹、瓦解缅北毒窝,所有线索都交织在了即将到来的湄公河交易上。风暴,
即将来临。---江丞离开雷豹的办公室,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微微浸湿。
雷豹的笑容像毒蛇的信子,那所谓的“样品”护送任务,分明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但他没有退路。他立刻着手准备。一方面,他调动了自己在集团内真正信得过的几个老班底,
这些人跟他一起刀头舔血多年,忠诚度经过考验,但即便如此,
他也只透露了“为琳姐开路”的表面目的。另一方面,他通过绝密线路,
将雷豹的计划、沙泰将军的信息、以及阿琳传来的关于“人体运毒”和内部医院的线索,
全部汇报给了“老枪”。“情况比预想的更复杂。”老枪的声音带着凝重,
“沙泰是缅北有名的军阀,心狠手辣,且与多国毒枭有牵连。这次交易,很可能是个陷阱,
目的不仅是考验你,更可能是想吞掉货,甚至摸清我们境内网络的底细。
警方会部署力量在湄公河我方一侧策应,但跨境执法困难重重,一旦进入公河或缅北水域,
我们能提供的直接支援非常有限。‘尖刀’,你孤立无援。”“明白。”江丞眼神锐利,
“我会见机行事。阿琳那边……”“我们已经尝试通过国际刑警渠道和边境合作,
向缅方施压,但‘鬼楼’园区背景复杂,效果恐不理想。阿琳的安全,
目前主要还靠她自己和你建立的间接联系。务必谨慎,任何直接通讯都可能暴露她。
”切断通讯,江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就像走在万丈深渊的钢丝上,
前后左右皆是虎视眈眈的恶狼。与此同时,缅北“鬼楼”。
阿琳的“顺从”和偶尔透露的“背景”,让她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那个小组长果然对她“照顾”有加,虽然仍被迫进行诈骗,
但至少避免了皮肉之苦和更可怕的侵犯。她利用这点微小的空间,更加细心地观察。
她注意到,每隔几天,就会有几个人被从各个“工作区”带走,
送往园区角落一栋守卫格外森严的白色二层小楼,那里被私下称为“医疗中心”。进去的人,
很少能自己走出来,偶尔有出来的,也是脸色蜡黄,虚弱不堪,不久后就会彻底消失。
结合江丞提醒的“人体运毒”,
阿琳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他们是在利用活人作为毒品运输工具(“骡子”),
而那个“医疗中心”,可能就是进行手术取出毒品,或者……处理那些失败“骡子”的地方!
这个发现让她不寒而栗。她必须把这个信息传递出去!她冒险再次接触那个送饭的杂役,
将写有“医疗中心,活体运毒,速查”的纸条塞给了他。这是极度危险的一步,
一旦杂役被发现,她将万劫不复。湄公河,风雨欲来。出发的日子到了。
江丞带着一支精干的小队,
押送着那批所谓的“样品”——实际上是纯度极高、价值数千万的**,
登上了改装过的快艇。雷豹亲自到码头送行,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阿丞,一路小心。
沙泰将军是爽快人,但也要多留个心眼。阿琳能不能回来,就看你这趟了。”江丞点了点头,
没有多言,快艇引擎轰鸣,划破浑浊的江面,向着下游驶去。航行并不平静。
沿途遇到了几次不明身份的船只窥探,甚至有两次小股武装力量的鸣枪挑衅,
都被江丞凭借经验和手下人的火力威慑逼退。他清楚,这些都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考验在前方。按照约定,交易地点在湄公河一段三不管的水域,
靠近沙泰的实际控制区。当江丞的船队抵达时,三艘装备着重机枪的快艇已经等在那里,
船上是荷枪实弹、面色凶悍的士兵。为首一艘船的船头,
站着一个皮肤黝黑、戴着墨镜、穿着丛林作战服的中年男人,正是沙泰。“江丞?
雷豹手下最新的红人?”沙泰的声音粗嘎,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沙泰将军,久仰。
货带来了,请验看。”江丞示意手下打开箱子。沙泰的手下上前验货,确认无误后,
沙泰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但随即话锋一转:“货不错。不过,光是货,
恐怕还不够换回雷豹的宝贝妹妹。”江丞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将军什么意思?
”沙泰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我对雷豹在内地的分销网络很感兴趣。
尤其是……他最近新开辟的,那条据说非常隐秘的线路。
把这条线的关键节点和接头人告诉我,我不仅立刻放了阿琳,以后我们在金三角的合作,
利润你个人可以多拿一成。”图穷匕见!这不仅仅是吞货,是要挖雷豹的根,
甚至可能借此摸清脉络,反向渗透!而沙泰能如此精准地提出要求,意味着雷豹集团内部,
甚至他江丞身边,可能有沙泰的眼线!江丞大脑飞速运转。他不能答应,
那会彻底暴露警方苦心经营的一些暗线,也会让雷豹立刻察觉他的背叛。
但他也不能直接拒绝,激怒沙泰,他和手下所有人瞬间就会被打成筛子,
阿琳也绝无生还可能。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为难又略带野心的复杂表情:“将军,
这条线是豹哥的命根子,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核心信息只有豹哥和几个老家伙掌握。
不过……给我点时间,我可以想办法挖出来。但前提是,我要先确保阿琳的安全!
我要和她通话,确认她还活着,而且完好无损!”这是缓兵之计,
也是获取阿琳实时情况的机会。沙泰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哈哈大笑:“好!有情有义!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他挥了挥手,一个手下拿来卫星电话拨通,递给了江丞。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面传来阿琳虚弱但清晰的声音:“……丞哥?”“阿琳!
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伤害你?”江丞急切地问,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我还好。
”阿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但似乎努力保持着镇定,“丞哥,这里……这里有医院,
很可怕……他们……”她的话突然被打断,电话里传来一阵呵斥和杂音,随即电话被掐断。
虽然通话短暂,但江丞得到了关键信息:阿琳还活着,并且她试图传递“医疗中心”的情报!
他强压怒火,看向沙泰:“将军,我听到了。阿琳需要更好的待遇!这条线的信息,
我会尽力,但在我拿到确切信息并交给您之前,阿琳必须得到保障!否则,鱼死网破!
”沙泰眯起眼睛,权衡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可以。我给你两周时间。两周后,
要么我拿到我想要的信息,要么……你就等着给阿琳收尸吧!当然,你也可以试试耍花样,
看看是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炮狠!”交易在一种极度紧张的氛围中结束。
沙泰的人带着货扬长而去,江丞的船队则调头返航。返航的路上,江丞面色阴沉如水。
部的眼线、阿琳传递的恐怖信息、还有雷豹更深层的目的……所有矛盾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他必须尽快行动!不仅要设法稳住沙泰,营救阿琳,还要揪出内部的眼睛,并利用这次机会,
拿到足以彻底摧毁雷豹和沙泰这两个毒瘤的铁证!他拿出那部加密手机,
快速发出信息:“老枪,交易完成,沙泰索要核心网络情报,限期两周。
阿琳确认安全但处境危险,提及‘医疗中心’异常。怀疑集团内部有沙泰眼线。
请求启动备用方案,并加强对‘鬼楼’园区及沙泰武装的资金流向、通讯监控。
我将开始内部清洗,并设法获取沙泰犯罪证据。”信息发送成功。
江丞望着窗外奔流浑浊的湄公河,眼中寒光凛冽。这场在刀尖上跳舞的死亡游戏,
进入了最残酷、也最关键的中盘。每一步,都关乎生死,关乎正义能否得到伸张。
---返航的船只如同江丞的心情,在浑浊的江面上颠簸起伏。沙泰的威胁言犹在耳,
两周的期限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更让他脊背发凉的是内部可能存在的眼睛——沙泰能如此精准地索要那条新渠道的信息,
意味着雷豹的核心圈层已经出现了裂缝,而这裂缝可能正对着他江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