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赵玲当时每天晚上开车来送宵夜,坐在旁边的空工位上,安安静静地陪着他。他以为她只是在玩手机,原来她在画他。庄树涛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呼吸都变得困难。他踉跄着往前走,目光急切地在一幅幅画上搜寻——那幅《旧毛衣》里,领口补着块不一样的毛线,是他去年冬天穿坏的那件,赵玲说“扔了可惜,补补还能穿”,他嫌...
赵玲拖着行李箱站在老城区的巷口时,太阳刚爬过黛瓦屋顶。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踩上去带着凉意,空气里飘着隔壁早点铺煎饺的香气,和她住了七年的高档小区比,这里的烟火气浓得像化不开的糖浆。
画室是她昨天临时联系的,在一栋老式居民楼的三层,三十来平,带个朝北的小窗。前任租客是个学雕塑的学生,搬走时留了些石膏粉末在地上,墙角堆着半袋没用完的素描纸。赵玲打开窗户,风带着巷子里的叫卖声涌进来,她……
凌晨一点多,卧室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身浓烈酒气的庄树涛踉跄着闯进来,领带歪在颈侧,衬衫领口敞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样子荡然无存。
赵玲被惊醒,起身想去扶他,刚走近就被他挥开手。“别动,”他声音含混,带着酒后的烦躁,“拖鞋呢?不会提前摆好?”
她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他脚边,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鞋,被他嫌恶地躲开:“说了别碰我,一身酒气,难闻死了。”
赵玲……
结婚七年,她是他的专属厨娘、私人管家,是为他搁置画笔的全职主妇。他习惯了她的付出,纵容着旁人的觊觎,直到那句“你在家闲着懂什么”,彻底碾碎了她的隐忍。
她带着画具离开,在城市角落找回自己,画作意外走红;他在空荡的厨房幡然醒悟,疯狂追悔。
晚上十点半,餐厅的吊灯还亮着,暖黄的光落在桌上那碗醒酒汤上。
赵玲坐在餐椅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微凉的桌布,第三次伸手去摸……
庄树涛没说话,走到沙发旁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林薇薇把粥端过来,顺势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视线落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庄总,您这衬衫好像皱了,我帮您熨一下吧?以前我妈总说,男人的衬衫得熨得笔挺,才显得精神。”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碰衬衫,庄树涛下意识地躲开了。这动作让林薇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不用,等会儿换一件就行。”庄树涛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