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绑架了。绑匪拿我的手机打给我亲叔叔，开口就要五千万。电话那头，
我一向温和的叔叔，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一丝无法掩饰的窃喜，
他说：“千万不要伤害她，钱不是问题，但你们要给我时间筹集，
不要撕票……”挂断电话前，我听见他用极低的声音对身边的人说：“拖住，等他们撕票。
”那一刻，我笑了。他们以为，把我关在这废弃的仓库里，我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他们不知道，当猎物足够冷静时，猎人也会变成棋子。一场关于风险投资和人性贪婪的谈判，
现在开始。而我，是唯一的庄家。1.铁锈与古龙水我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三种味道。
铁锈味。潮湿的尘土味。还有一丝劣质的古龙水味，混着汗味，特别冲。
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什么都看不见。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尼龙绳绑着，勒得有点疼。
我动了动，感觉自己被扔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弹簧硌着我的背。“醒了？
”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带着点不耐烦。我没出声。这个时候开口，要么是求饶，
要么是咒骂。求饶显得软弱，咒骂会招来殴打。都没有意义。我需要信息。绑匪有几个人？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里是哪里？脚步声传来，有两个人朝我走近。其中一个停在我面前，
我能闻到他身上更浓的烟味。“大哥，这娘们挺镇定的啊，一声不吭。
”另一个年轻点的声音说，听起来有点紧张。“不吭声才好，省得心烦。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说。他伸手，粗暴地扯掉了我眼睛上的黑布。光线有点刺眼，
我眯了眯眼才适应。眼前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脸横肉，
眼神凶狠，穿着一件发黄的白背心。就是他，声音粗嘎，烟味很重。
他旁边站着两个二十出頭的年轻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一脸的桀骜不驯，
但眼神里藏着掩不住的慌张。劣质古龙水的味道，就来自他们身上。
我们身处一个废弃的仓库，很高，很空旷。阳光从屋顶破洞的地方照下来，形成几道光柱，
无数尘埃在光柱里飞舞。典型的绑架场景。“看什么看？”领头的男人恶狠狠地瞪着我，
“乔**，得罪了。”他虽然嘴上说着得罪，但表情里全是“你活该”的快意。
“你们想要钱。”我开口，声音很平稳，没有一丝颤抖。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这种时候还能这么冷静。男人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算你聪明。
”他冷笑一声，“五千万，让你家里人准备好。拿到钱，我们就放了你。大家合作愉快。
”“我的手机呢？”我问。“在这。”他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
“你们可以打电话了。”我说，“打给我叔叔，乔振宏。我父母不在了，
现在公司的事他说了算。”男人眼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他划开我的手机屏幕，
大概是想找通讯录。“不用找了。”我平静地说，“通讯录第一个就是他，备注是‘叔叔’。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惊讶。似乎我的配合度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找到号码，
拨了出去，然后按了免提。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了。“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我叔叔乔振宏温和的声音，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乔振宏是吧？
”绑匪头子压着嗓子，恶声恶气地说，“你侄女乔思予现在在我手上。”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有十秒钟。然后，乔振宏急切的声音才响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思予怎么样了？
你们要多少钱？”“五千万，一分都不能少。”绑匪头子说，“准备好现金，不连号的旧钞。
等我电话。别报警，不然就等着给她收尸吧！”“别！千万别伤害她！
”乔振宏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钱不是问题，五千万我给！但是……但是这么大一笔现金，
我需要时间筹集！你们千万要冷静，不要激怒绑匪……啊不是，我是说，不要伤害人质！
”他话说得颠三倒四，听起来是真的急坏了。绑匪头子很满意他的反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算你识相。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再联系你。”说完，他就要挂电话。“等等！
”我突然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绑匪头子皱着眉，
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让我说话。电话那头的乔振宏也听到了我的声音，急忙喊：“思予？
思予是你吗？你还好吗？”“叔叔，我没事。”我用一种安抚的语气说，“您别担心，
也别激动。按照他们说的做。您的安全最重要。”“好孩子，
好孩子……”乔振宏的声音哽咽了。“还有一件事，叔叔。”我继续说，“您筹钱的时候，
千万不要动用公司账上的钱，那是违法的。就用您自己私人账户里的吧，
我相信您有这个能力。”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绑匪头子不耐烦地想挂断电话。我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
居然停下了动作。终于，乔振宏的声音再次响起，但那温和的语气里，似乎掺杂了一丝冰冷。
“好……好，我知道了，思予。你……你保重。”绑匪挂断了电话。
他得意地看着我：“你叔叔还挺疼你的。”我没说话。因为我清楚地听到，
就在电话挂断前的最后一秒。我那温和慈祥的叔叔，用一句几乎听不见的气音，
对他身边的人说：“拖住，等他们撕票。”2.一碗水，三个人仓库里安静下来。
绑匪头子叫李虎，另外两个精神小伙，一个叫阿飞，一个叫耗子。
这是我在他们接下来的闲聊中听到的。李虎把我的手机关机，揣进自己兜里。
然后走到仓库角落，跟阿飞和耗子嘀咕着什么。他们时不时地看我一眼，
眼神里混杂着兴奋、紧张和残忍。他们以为我没听到电话里最后那句话。
他们以为自己拿到了一张价值五千万的王牌。他们不知道，这张牌从一开始，就是一张废牌。
而我，现在是他们最大的负资产。我没有去看他们，而是开始仔细观察这个仓库。面积很大，
大概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只有一个出口，就是那扇紧闭的铁门。窗户都在很高的地方，
而且都用铁条封死了。逃跑是不可能的。我被绑在沙发上，手脚都动不了。
喊救命更是白费力气，这里听起来非常偏僻，连车声都听不到。唯一的生路，
就在眼前这三个人身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慢慢移动，光柱在地面上改变着角度。
我的嘴唇开始干裂。从被绑架到现在，我至少有五个小时没喝水了。“我渴了。
”我对着角落里的三个人说。他们停下交谈，看向我。李虎皱着眉走过来：“臭娘们，
要求还挺多。”“人质渴了，总得给口水喝吧。”我平静地看着他，“如果我脱水死了，
你们的五千万就泡汤了。”我的语气里没有哀求，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李虎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大概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耗子，去给她弄点水。
”他最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个叫耗子的年轻人，从一个角落的箱子上拿起一瓶矿泉水，
拧开，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他把瓶口凑到我嘴边，动作很粗鲁。我没有喝。“我手被绑着，
你这样喂我，会呛到。”我说。“哪来那么多屁事！”耗子骂了一句。“解开一只手。
”我看着李虎，“我就喝一口水，不耍花样。你们三个人，还怕我一个被绑着的女人？
”我的话带了点小小的激将法。李虎显然是那种吃软不吃硬，但特别好面子的人。
他犹豫了一下，对耗子说：“给她解开一只手。快点喝，喝完就绑上。
”耗子不情愿地放下水瓶，过来解我右手的绳子。绳子解开的瞬间，
我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耗子把水瓶递给我。我接过来，却没有立刻喝。我把水瓶举起来，
对着光，仔细看了看。瓶盖的接口处是完好的。水也很清澈。但我不放心。“怎么，
怕我们下毒？”阿飞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我没理他，而是看向李虎：“大哥，出来混，
讲究的是个信誉。你们求财，我也想活命。大家目标一致。”李虎抱着胳膊，冷眼看着我，
没说话。“这水，我不敢喝。”我把水瓶放到旁边的茶几上，“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喝了出事，你们怎么办？”“我们能下什么东西？”耗子急了。“比如，安眠药。
”我轻声说，“让我睡着了，你们方便看管。但药量要是没掌握好，我睡死过去了呢？
五千万可就真没了。”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显然，我说中了他们的某个想法，或者，
他们被我的话吓到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李虎的声音沉了下来。“很简单。
”我看着他，然后目光扫过阿飞和耗子，“你们三个，谁先喝一口，我就喝。
”仓库里一片死寂。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的眼神交流在告诉我，这水里，可能真的有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李虎一巴掌拍在耗子后脑勺上。“**买的什么水！
”耗子委屈地说：“虎哥，就路边小卖部买的啊，我没动过。”“你没动过，那阿飞呢？
”李虎转向另一个人。阿飞的脸色一下白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看她太吵，
就……就掰了半片安眠药进去……”“混账东西！”李虎一脚踹在阿飞肚子上，
“老子说没说，别自作主张！人要是死了，我们都得玩完！”阿飞被踹得倒在地上，
不敢说话。我静静地看着这场内讧，心里毫无波澜。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这就是一个草台班子。看起来凶狠，实际上内部毫无信任，做事全凭冲动。“现在，
我可以喝口安全的水了吗？”我打破了沉默。李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另一瓶没开封的水，扔给我。“喝！”我接住水，拧开，
当着他们的面，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然后就把瓶子放下了。“怎么不喝了？”李虎问。
“谢谢。”我说，“现在不渴了。”我把瓶盖拧好，放在手边。这瓶水，
是我接下来谈判的唯一补给。我的右手很快又被绑了起来，但这一次，绳子明显松了一些。
仓库里再次安静下来。但气氛已经完全不同了。刚才，他们是掌控者，我是阶下囚。现在，
因为一瓶水，我们之间出现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缝。我在这道裂缝里，
为自己撬开了一丝微弱的生机。3.你们的赎金，是我的催命符太阳西斜，
仓库里的光线变得昏黄。李虎三个人情绪都不高。阿飞被踹了一脚后，就缩在角落里不说话。
耗子看起来有点害怕，不停地玩手机。李虎则来回踱步，时不时烦躁地抓抓头发。他们在等。
等明天乔振宏的电话，等那五千万的赎金。“别等了。”我忽然开口。李虎停下脚步，
恶狠狠地看向我：“臭娘们，你又想说什么？”“我说，别等了。”我重复了一遍，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你们要的五千万，永远都不会到账。”“**放屁！
”李虎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乔振宏在电话里答应得好好的！”“他是答应了。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毫不畏惧，“但他答应的，是给你们时间撕票。
”李虎的动作僵住了。“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叔叔，乔振宏，
他根本不想要我活。”我一字一句地说，“他巴不得你们杀了我。我死了，
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接管整个乔氏集团。”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安静的仓库里轰然炸响。
阿飞和耗子都惊呆了，忘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看向我。李虎的脸色变得煞白。“不可能！
他……他明明那么着急！”“演戏而已。”我轻笑一声，“这种豪门戏码，
你们没在电视里看过吗？他越是表现得在乎我，就越说明他心里有鬼。”“我不信！
你这是在挑拨离间！”李虎松开我，但声音已经没了底气。“信不信，很简单。”我说，
“你现在就用我的手机，给乔振宏打个电话。”李虎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跟他说，你们改主意了，现在就要钱。一千万就行，给他一个小时，送到指定地点。
你看他给不给。”李虎的眼神剧烈地闪烁着。他在犹豫。他在害怕。害怕我说的是真的。
如果我死了，他们拿不到钱，还会背上杀人的罪名。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他们现在打电话，
可能会打草惊蛇，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虎哥，别听她的！”阿飞从角落里跑过来，
“这娘们诡计多端，她在骗我们！”耗子也附和道：“是啊虎哥，我们说好明天联系的，
现在打过去，万一他们报警怎么办？”他们的劝说，反而加重了李虎的疑心。
这是一个典型的囚徒困境。“报警？”我笑了，“他巴不得你们撕票，怎么会报警？
警察来了，抓了你们，万一你们把我还活着的真相说出去，他怎么办？”我顿了顿，
看着李虎的眼睛，继续加码：“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找好了杀手。等你们撕票之后，
再把你们三个也灭口。到时候，死无对证，他不仅能得到公司，
还能落个为侄女报仇的好名声。”“你们三个，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用来除掉我的，
一把用完就丢的刀。”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重重地敲在他们三个人的心上。
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他们三个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虎哥……”耗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李虎的脸色从煞白变成了铁青，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不是谎话？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需要知道。”我迎着他的目光，“你只需要赌一把。
”“赌我说的是假的，那么你们继续等，最后的结果，大概率是人财两空，还要亡命天涯。
”“或者，赌我说的是真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我看着他，
缓缓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们的赎金，是我的催命符。而我的命，现在和你们绑在一起。
”李虎的身体晃了一下，后退了两步。他不是傻子。他是一个被债务逼到绝路的老赖。
他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掏出我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最终，
他没有打给乔振宏。他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然后，他用一部自己的破旧手机，
拨通了乔振宏的号码。这一次，他没有开免提。他把手机凑到耳边，脸色随着电话里的交谈，
变得越来越难看。几分钟后，他挂断了电话。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把我的手机扔在茶几上，屏幕亮着，上面是刚才的通话录音。
他对阿飞和耗子说：“她说的是真的。”“乔振宏让我们……明天动手。还说……事成之后，
在海外给我们一笔钱。”仓库里，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阿飞和耗子瘫坐在地上。绝望，
像潮水一样，淹没了这个小小的草台班子。而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4.聊聊你们的商业模式绝望的气氛在仓库里弥漫。耗子甚至开始小声地抽泣。“哭什么！
”李虎烦躁地吼了一声，“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吼完，他自己也一**坐在地上，抱着头，
满脸痛苦。他们完了。进退两难。放了我，乔振宏不会放过他们。杀了我，他们也活不成，
还会变成通缉犯。“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我适时地开口。李虎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充满了怨恨：“跟你有什么好谈的？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跟我谈，你们还有活路。”我说，“跟乔振宏谈，你们只有死路一条。”我的话很直接，
也很残酷。李虎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敌意减少了一些。“首先，
我们来复盘一下你们这次的‘生意’。”我换上了一种在董事会上才会用的语气，
“在我看来，你们的商业模式，从一开始就存在巨大的漏洞。”“商业模式？
”阿飞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显然没听懂。“简单来说，就是你们挣钱的方法。
”我耐心地解释，“你们选择的商业模式是‘绑架勒索’。这是一个高风险、高投入，
但收益极不稳定的行业。”“高投入？”耗子抽了抽鼻子，“我们没投多少钱啊，
就租了辆面包车……”“投入的不是钱。”我摇摇头，“是你们的自由，你们的人生，
甚至你们的命。一旦失败，这些就全都赔进去了。”三个人都沉默了。“我们再看风险。
”我继续说，“你们的风险控制几乎为零。第一，你们选错了目标。
你们以为我是我叔叔的软肋，实际上我是他的眼中钉。这叫‘核心资产评估错误’。
”“第二，你们选错了交易对手。你们以为乔振宏会乖乖付钱，但他从一开始就想黑吃黑。
这叫‘交易对手信用风险评估缺失’。”“第三，你们没有准备备用方案。
当发现交易对手违约时，你们除了撕票，没有任何应对策略。这叫‘风险应急预案缺失’。
”我每说一条，李虎三个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他们可能从来没想过，一次绑架，
还能被分析得头头是道。“最后，我们看收益。”我看着他们，“五千万。听起来很多。
但这是税前收入。”“税？”三个人异口同声，一脸茫然。“当然有税。”我一本正经地说，
“第一道税，是你们的‘渠道成本’。乔振宏答应事后给你们的海外款项，他真的会给吗？
他会不会找人把你们处理掉？这笔钱的风险极高，我们可以称之为‘坏账风险’。
”“第二道税，是‘运营成本’。你们三个人分这笔钱，能分到多少？分完之后，
你们就要开始亡命天涯。你们不能用自己的身份，不能坐飞机高铁，不能住酒店。
你们需要办假证，需要偷渡，需要在黑市上把现金换成能用的钱。这些全都是成本。
”“第三道税，是‘机会成本’。你们为了这笔钱，放弃了正常的生活，放弃了家人朋友，
每天活在被追捕的恐惧中。这些无形的损失，你们计算过吗？”我说完，端起那瓶水，
又喝了一口。仓库里安静得可怕。李虎三个人，像三个正在听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大气都不敢出。“所以，”我做出总结，“你们这次的绑架，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投资。
投入了身家性命，承担了最高级别的风险，结果不仅没有收益，连本金都快赔光了。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耗子带着哭腔问。这正是我在等的问题。“很简单。
”我看着他们，“及时止损，并且，转换商业模式。”“怎么……怎么转？
”李虎哑着嗓子问。“从‘绑架勒索’，转成‘风险投资’。”我微微一笑，
抛出了我的方案。“你们现在手上，有一个价值连城的项目。这个项目一旦成功，
收益远不止五千万。”“什么项目？”三个人同时问。我看着他们，
一字一句地说：“这个项目，就是我，乔思予。”“你们投资我，帮我回到乔家，
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们一个全新的、合法的、而且富裕的人生。
”5.A计划，B计划，和我的计划我的提议，让三个人彻底懵了。他们的大脑，
显然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信息。“投资你？”李虎皱着眉，“我们是绑匪，你是人质，
我们怎么投资你？”“身份是可以转换的。”我说，“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我的绑匪，
而是我的‘天使投资人’。”“天使……投资人？”耗子和阿飞面面相觑。“对。
”我点点头，“我是个初创项目，现在遇到了恶性并购的危机。而你们，
是第一批发现我价值的投资人。你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帮我度过这个难关。
等我成功上市……不，等我成功夺回公司，我会给你们丰厚的回报。
”我尽量用他们能理解的商业词汇，来包装我的计划。“你的意思是……我们帮你，
然后你给我们钱？”李虎总算听明白了核心。“不仅仅是钱。”我纠正他，“钱，
只是最低级的回报。我可以给你们的，是下半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以及，
一个不用东躲**的干净身份。”这句话，精准地击中了他们的要害。钱，他们想要。
但比钱更重要的，是自由。“我们……我们凭什么信你？”阿飞警惕地问，“万一你回去了，
反手就报警抓我们呢？”“问得好。”我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商业合作的基础——信任机制。我们现在没有信任，
所以需要建立一个‘对赌协议’。”“什么叫‘对赌协议’？”“就是说，我的回报，
和你们的付出直接挂钩。同时，我也会把我的把柄交到你们手上，确保我不会反悔。
”我看着他们，开始抛出我的具体计划。“计划分两步走。第一步，你们需要配合我，
演一场戏。”“演戏？”“对。一场‘人质成功自救’的大戏。你们需要制造一些假象，
比如弄坏一扇窗户的铁条，弄断几根绳子，让我看起来像是自己挣脱逃跑的。
”“为什么要这样？”李虎不解。“为了让乔振宏相信，你们失手了。
他会以为我逃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所以，他会立刻启动他的B计划。”“B计划？
”“当然。”我说，“他那种人，做事不可能没有后手。他的B计划，
很可能就是在警察抓到你们之前，先一步找到你们，然后灭口。
”三个人听到“灭口”两个字，又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所以，
你们需要在我‘逃跑’之后，立刻从这里消失。去一个我为你们安排的安全地方。在那里，
你们要做的，就是把手上的证据保管好。”“证据？我们有什么证据？”“你们有。
”我提醒他们，“李虎，你和乔振宏的通话，不是录音了吗？那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另外，
你们还需要录一段视频。”“录什么视频？”“你们三个人，对着镜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