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辰联姻，献了真心。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国。他加班夜归，身上沾了别的香水味。

我目睹他和白月光谈笑风生。他安抚我别多想，说是项目合作。面对前任献殷勤，

我假装接受，一心想报复他。顾辰却递来一纸协议，神色冷漠。「没感情了，不如分开。」

我强忍泪水，摔门而去。「离就离，钱分我一半！」想甩了我和白月光双宿双飞？我耗死你！

1我眼皮沉得打架，强灌了一口红酒清醒。顾辰最近总是晚归，问就是加班。

沈琳的消息跳出来。「宝贝，白丽丽一周前回国了！」我心猛地一沉，红酒在手中轻颤。

白丽丽，顾辰的白月光，当年医学院的校花。五年前，她被国外医院高薪聘走。

顾辰出双倍薪酬也没留下她。得知我和顾辰联姻，沈琳翻出这段陈年往事。我当时一笑了之。

人都不在国内了，能翻起什么浪？可如果她回来了呢？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响起。

顾辰推门进来，脸色微微发白。心头那点猜疑被担忧短暂地压过。「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他避开我的视线，低头扯松领带，语气疲惫。「没事，应酬累了。」

我试探地问道：「听说白丽丽回来了？」顾辰的身体猛然顿住。

眼神掠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声音含糊。「嗯，工作上有接触。」我抽了抽鼻子，

闻到顾辰身上隐约的香水味。清冷，陌生的味道。

一股夹杂着嫉妒和愤怒的邪火猛地窜上心口。我扑上去，手掌不老实地往他衣服里钻。

「老公……」顾辰瞬间绷紧身体，握住我的手腕。「我很累，先去洗澡了。你先睡吧。」

我的手僵在半空，心像被冰水浇透。这是顾辰第一次拒绝我。他明明在看我，却不像在看我，

满脸心不在焉。在想谁？白丽丽吗？质问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

话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吞回去。我勉强稳住声线，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故作轻松。「好啦，

不逗你了。」我背对他躺下，闷声闷气。「我困了，睡了。」水声停下。

顾辰带着水汽的身体躺下，呼吸声很快变得绵长均匀。他把我推开，让我心乱如麻，

自己却毫无负担地秒睡。我咬着牙，在黑暗里瞪大眼睛，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2我把昨天顾辰的异常一股脑倒给沈琳。还没说完她就炸了。「渣男！肯定是外面交作业了！

精力耗尽才对你没兴趣！」沈琳拍着桌子，震得咖啡杯直晃。「离！必须离！

这种渣男留着过年吗？！」我抽了下鼻子，下意识反驳：「他其实挺好的。」「他成熟稳重，

事业心强，很听话。」沈琳一口打断我。「他现在的心思都在白月光身上！」

我缩了缩脖子：「我……我们也没有证据啊。」沈琳戳着我脑门，恨铁不成钢。

「等人家跟白月光双宿双飞，让你净身出户。」「有你这个恋爱脑哭的！」下午，

我鬼使神差地开车到了顾辰公司附近。刚停稳，心就猛地一沉。旋转门里并肩走出来的，

不是顾辰和白丽丽是谁？白丽丽上了顾辰的车。我偷偷跟着他的车，

开到了顶级定制的礼服店。店长将他们送出来，满脸堆笑。「顾总您放心，

白**的礼服一定能按时改好！」「包您二位满意！」我脑子里嗡嗡作响，脚下一踩油门，

直冲沈琳家。「他给白丽丽买礼裙！」我扑进沈琳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琳瞬间暴怒，

大骂顾辰。骂着骂着，她像是想起什么，邪邪一笑。「正好，

你的前任简青半个月前被调回国内了！」「走，今晚同学聚会，我带你去找场子！」

沈琳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拖走了。一到现场，简青迎上来，桃花眼笑得依旧风流。「星星，

好久不见，想我没？」沈琳挤眉弄眼一番，借故去洗手间。想什么呢。用前任**现任？

幼稚得可笑！简青说了什么，我没听进去。手机太安静了。平日夜里出门，

顾辰总是担心这担心那，一会儿一个信息。我笑他像个查岗狂魔。我捣鼓了半天的手机，

终于确认手机没坏，也不是网络不好。只是顾辰没来找我。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闹哄哄的聚会终于散了。我推开家门，客厅没开大灯。顾辰沉默地杵在窗前，

指尖亮着一点猩红。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小山。我喉咙发紧。心情这么差？

是在白丽丽那里碰钉子了？开门声惊动了他。顾辰迅速将烟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的目光扫过我，喉结重重滚动，眼神复杂。我被他的审视弄得心头窝火。看什么看？

是在嫌弃我这一身酒气、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是在心里拿我和白丽丽做比较，

觉得我不顺眼了？我压下心底的情绪，故意笑得轻快又刺耳的笑。「哟，顾总今天不忙了，

回家这么早？」顾辰眼底的光黯淡下去，声音沙哑。

「明天晚上林老的慈善晚宴给你准备了裙子。」茶几上放着包装精美的礼盒，

正是白丽丽去的那家店。邪火猛地窜上头顶。「我看不上！」我一把挥开盒子，

比了比身上的超短裙。「我有的是人送衣服！」顾辰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复上一层阴霾。

我不再看他，挺直脊背，径直冲上了楼。3慈善晚宴上，我赌气穿了件性感张扬的亮片短裙，

性感**。顾辰眼神一暗，眉头紧锁，给我披上他的西装。「空调冷。」

那副架势像恨不得把我藏起来，哪里是怕我冷，摆明就是怕我给他丢脸。一抬眼，

白丽丽一袭蓝色长裙，优雅到骨子里，衬得我如同小丑。我胸口发堵，一把扯下外套，

砸在他胸口。我想逃开不堪的对比，转身走向甜品区，随便挑了几个小蛋糕。眼睛一抬，

瞥见露台边交谈的顾辰和白丽丽。顾沉盯着白丽丽，眼神专注。白丽丽不知说了什么。

顾沉低下头，耳尖发红，不安地握拳，又松开。像个恋爱中羞涩的少年郎。我心神大震，

蹬着高跟鞋就要冲过去。脚步却被角落里飘来的细碎议论死死钉在原地。

「顾总和白医生真是郎才女貌，太般配了。」「丽丽可是顶尖的神经内科专家，

气质好能力又强。」「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人家都娶许家小公主了。」

「听说就是个养尊处优的花瓶，什么都不懂。选白丽丽不好吗？还可以并肩作战。」

我脸上强撑的笑意几乎挂不住。是啊，白丽丽优雅知性，事业有成，是真正的女神。我呢？

除了「许家大**」这个身份，还有什么？我猛地想起，婚后顾辰确实几次提过，

让我去公司熟悉业务。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的老板娘总不能对公司一无所知吧？」

我当时撒娇耍赖推掉了，说我能看懂账本就好。现在想来，

他是不是也曾期待过我能与他比肩？绝望攫住了我。老板娘这个位置，很快就要换人了吧？

胸口闷痛得无法呼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再多待一秒都会崩溃。我猛地放下碟子，

不顾礼仪，转身快步逃离令人窒息的地方。刚转身，差点撞进一个人怀里。

简青扶住我的胳膊，凑到我耳边，轻佻地笑着。「星星，你怎么落单了？」

我下意识想拉开距离，撞上顾辰的视线。他拧紧眉头，脸色略显阴沉。我身形一顿，

定在原地，指尖控制不住地发着抖。他在乎吗？正想着，顾辰已经大步走来，眼神如刀。

我心底暗喜。跟着来的还有白丽丽。她的耳环闪闪发亮，让我心底的那点喜悦烟消云散。

顾辰给我买的蓝宝石耳环闲置了，怎么跑到她耳朵上了？我心头一冷，故意挽住简青手臂，

嘴角扯出带着刺的笑。「你们慢慢聊呀。」「我正好也和朋友叙叙旧。」4回程一路无言。

一进家门，我甩掉高跟鞋要上楼。顾辰立刻攥住我手腕，力道有些失控。「离简青远点！」

我嗅到他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我赌气仰头，故意挑衅：「凭什么？」

顾辰咬了咬牙：「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我是你老公，这个权利要求你适当避嫌。」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想到他近些日子种种反常，声音因委屈和愤怒而尖利。「顾辰，

我们只是联姻，讲什么感情？」「我管你了吗？你管我做什么？我爱跟谁玩跟谁玩！」

他的脸色蓦地泛白，力气大得几乎要掐断我的手腕。电话**划破寂静。屏幕亮起：白丽丽。

顾辰抿直唇线，手指悬停在屏幕上，似乎在犹豫。我的眼神像刀子，笑得讽刺。「接电话呀。

这个点找你肯定是急事吧？」顾辰眉心一蹙，抬头看了我一眼，猛地侧身，声音又低又急。

「喂……数据？好……晚点看。」电话挂断。顾辰有些失魂落魄，目光黏在屏幕上，

眉头拧成死结。眼前再次闪过身着蓝色长裙的白丽丽。我打了一个激灵，发疯似的冲进卧室，

逐一拉开首饰盒，胡乱翻找。然而空空如也。委屈瞬间像冰水淹过头顶。我冲他吼，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耳环呢？我的蓝宝石耳环呢？」顾辰视线终于从手机上抬起，

语气疲惫。「你自己放的，你慢慢找。找不到明天我让人找。」我恶狠狠地磨牙。

「是你拿去送人了吧？我自己放的怎么可能会不见呢？」他声音里带了一丝惊疑。「许星，

你怎么了？」他对着白丽丽时全然的专注，对着我满脸的凝重和不解。我像个赌徒，

孤注一掷地押上最后的筹码，想试探他是否还在乎我。我冲口而出，

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发颤。「离婚！」「这样下去有意思吗？我们离婚！」我喘着粗气，

直直瞪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顾辰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数褪去，

面目微微扭曲。他死死地盯着我，几次牵动嘴角，想说什么，都没成功。一阵沉默后，

顾辰进了书房，重重地甩上门。关门声震得我心头发颤。一股迟来的恐慌和后怕涌上心头。

书房的门一夜未开，灯也一直亮着。清晨，顾辰从里面出来，眼下乌青，下巴冒出胡茬。

整个人透着疲惫和令人胆颤的冷意。我惴惴不安，暗自攥紧了拳头，不断说服自己。

只要他说一句挽留的话，我就顺坡下。他从头到尾没有看我，声音嘶哑干涩。

「如果真没感情了，那就分开吧。」我猛然一震，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一阵头晕眼花。

面前推来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刺痛我的眼睛。我回过神，一把抓起协议，手指发颤。

顾辰一夜未睡，熬得双眼通红，就是为了起草这个？巨大的失望和被抛弃感如潮水般袭来。

我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忍住撕毁的冲动，怒极反笑。「离就离！」「顾辰，你的钱，

我分定了！」5我强忍泪水，摔门而去。他果然选了白丽丽！我口不择言的「离婚」试探，

没换来他一丝一毫的解释和慌乱。反而成了他快刀斩乱麻、奔向白月光的绝佳借口！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冲进沈琳家，一头扎进她怀里，红肿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要我了！他选了白丽丽！他给我离婚协议了！」沈琳一边拍着我的背，

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咬牙。「离！谁稀罕他！」「重点是分财产！财产怎么说？他提了多少？」

被近乎自毁的报复心驱使，我下午冲到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外，秘书拦不住气势汹汹的我。

推门进去，顾辰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眼下是更深的乌青。

他眼里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讶。我开门见山，声音冰冷。「财产分割，我要一半股权，

一半现金。」「少一分钱，这字我都不会签。」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捏了捏鼻梁，

撑着额头，一言不发。不知道是陷入沉思，还是不想搭理我。秘书敲了敲门。「顾总，

白丽丽医生到了，在会客室等您。」顾辰倏地起身。我喊住他，带了几分冷意。「顾辰，

我要一半的钱！」顾辰面目微微扭曲，眼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痛苦，喉头滚动几下。「好！

一半。」他语速极快地应下，逃离般朝门口大步走去。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然后是满腔的怒火。他连多一秒都不愿意给我！我猛地跨前一步，拦在他和门口之间。

「什么事那么重要？」「比分割牵扯你半副身家的财产还重要？」顾辰的脚步顿住了。

他的嘴唇紧抿成直线，下颚绷得死紧，一言不发。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泪水上涌，

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猛地吸了一口气，让开位置，带着嘲弄的笑意。「你滚吧。」

门在他身后飞快关上。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煎熬。我僵在原地，心口发堵。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灼烧着我。他想快点解脱？我偏不让他如愿！6「他说给一半。算他识相！

」我盯着沈琳，气得咬牙切齿。「你没看到他那副样子，前一秒给我钱好像在要他的命。」

「后一秒白丽丽来了，他命都不要了。」「琳琳，帮我找最好的离婚律师！」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跟他磨。他想跟白月光双宿双飞，没那么容易！」沈琳眼神复杂，

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晚上，顾辰敲响了沈琳家的门。他半边身子藏在阴影里，

语气有些疲惫嘶哑。「很晚了，该回家了。」我冷着脸，撇过头不看他。

这会儿知道来找我了？是怕离婚找不到我签字吧？顾辰默默地侧身一步，让开位置。

他笃定我会跟他走。我来了脾气，暗自磨牙，故意跟他对着干。窗外冷风一吹。

顾辰掩嘴咳嗽几声，面上显出几分虚弱。我心底一颤。他要是生病，我不在家，

白丽丽打着「照顾」他的名义登堂入室怎么办？还没离婚呢！想到这里，我心下一惊，

脚下生风。擦肩而过时，顾辰生怕被我碰到，特意后退半步。我心里一刺，高跟鞋愈发用力，

脚下像踩着他的血肉。刚踏进家里的玄关，灯光亮起。我有一瞬间的愕然。

顾辰身上穿着一件我从没见过的潮牌卫衣。颜色鲜艳，版型宽松，和他沉稳的气质极其分裂。

倒是让他莫名地年轻了好几岁。结婚五年了，天天穿正装不腻吗？现在突然换了穿衣风格？

又是为了白丽丽吧，真是用心良苦。我扯了扯嘴角，露出冰冷的讽笑，扭过头不再看他。

7顾辰站在主卧门口，影子被走廊灯拉得老长。他喉结动了动，犹豫了半天。

「今晚……还睡一起吗？」顾辰眼神飘忽，垂在裤腿边的手指蜷缩起来。我心里「咯噔」

一下，针扎般刺痛。是想到跟我睡一块难受了吧？我猛地别开脸，硬邦邦地甩出一句。

「分房睡！谁要跟你睡一起！」话音刚落，顾辰胸膛快速起伏几下，闪身进了客房。

快得我连他的影子都抓不住。自从结婚后，我很少一个人睡。我裹紧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

我第一次觉得这个房间冷，冷到了我的骨头缝里。我赤脚跳下床，想喝点红酒暖暖身子。

客房的门缝透出微弱的光，还有隐约的说话声。我不由自主地站定，贴耳倾听。

「白丽丽……很急……」断断续续的几个词飘过来。心脏生出细细密密的疼。

他这么迫不及待要跟她报告「喜讯」？我从酒柜里胡乱抓了瓶酒，狠狠灌了几口，

跌跌撞撞进了书房。书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安静地躺着。顾辰龙飞凤舞的签名刺眼得很。

我盯着那处，眼泪在眼眶里打滚。酒液混着泪水滚进喉咙，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