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叛军私通，里应外合，城破了。国君被斩于阵前，我作为驸马，被万箭穿心。

临死前，我看见我娇弱的妻子，身披凤袍，与叛军首领拥吻。那叛军首领，

竟是三年前被我赶出家门的庶弟。“我的好哥哥，这江山，还有嫂嫂，我便替你收下了！

”我死不瞑目。却重生回到了城破前三天。公主正梨花带雨地抱着我。“夫君，叛军势大，

我们降了吧？”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拔出长剑。“爱妃说得对。”剑光一闪，

她的人头滚落在地。“所以，我决定先用你的人头，去祭旗。”1温热的血溅在我的脸上。

带着一股甜腻的腥气，和我前世流尽的血，一模一样。长公主赵涟月的头颅，

滚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

充满了惊恐和不解。真美。我抽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合欢殿内，

死一般的寂静。“公主！”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宁静。是赵涟月的贴身宫女，她端着汤盅，

撞开殿门，恰好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她手中的汤盅“哐当”一声摔得粉碎。她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不想听她再发出任何声音。“聒噪。”我反手一挥，

长剑划过一道银光，宫女捂着喉咙，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血，再次喷涌而出。我收剑回鞘，

走到赵涟…的无头尸身前，一脚将它踢翻。“来人。”我的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公主府。

亲卫队的卫兵们涌了进来，看到殿内两具尸体，全都骇然失色，兵器都握不稳了。

我踩在赵涟月的尸身上，环视着他们。“长公主赵涟月，欲私通城外叛军，里应外合，

卖国求荣，已被我就地正法。”我从怀中掏出一块龙纹玉佩，高高举起。

“此乃叛军首领沈渊的贴身之物，是她与叛军私通的铁证！”这玉佩，

前世沈渊就是用它来收买公主府的卫队。今生，我提前从赵涟月的梳妆匣里拿了出来。

我的目光，落在卫队长王成的脸上。他是我一手提拔的人，前世，也是他第一个打开府门，

迎接沈渊的大军。我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王成，你，信我吗？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神疯狂闪烁，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握着刀柄的手，

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在迟疑。仅仅一瞬的迟疑，就足够了。噗嗤。我的长剑，

已经贯穿了他的喉咙。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鲜血从我的剑锋与他脖颈的缝隙中涌出。我拔出剑，任由他倒在地上。“看来，

你和公主想到一块去了。”我将剑上的血在他的尸身上擦干净，然后看向他身后的一名副手。

张楷。一个耿直的汉子，前世为了护我，战至最后一人，被乱刀砍死。“张楷，从现在起，

你就是卫队长。”张楷愣了一下，随即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末将，遵命！”“好。

”我点点头，声音骤然变冷。“封锁公主府，以搜查刺客为由，

将府内所有与叛军暗中有染者，全部揪出！”我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不必审问，

就地坑杀。”“是！”张楷领命而去，没有一丝犹豫。一夜之间，

公主府的后院挖出了一个大坑，上百人被捆着手脚，推了进去。哭喊声，求饶声，咒骂声，

此起彼伏。我站在坑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锋，我的副将，站在我身后，神情复杂。

“将军，这么做……是不是太……”“太什么？”我回头看他，“太狠了？”林锋低下了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林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

都盼着我们死。”当最后一个参与者被推下坑，我下令填土。惨叫声逐渐被泥土掩盖，

直至消失。公主府血流成河，但这支属于公主的私兵，现在姓沈了。我回到合欢殿，

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俊美，却沾着血。温和，眼底却藏着尸山血海的戾气。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沈决，欢迎回来。”2天刚蒙蒙亮，我便提着一个锦盒，

踏入了皇宫。我没有换下那身血衣，血腥味一路引来无数惊恐的目光。守门的禁军想拦我。

“驸马爷，您不能……”“滚开！”我一脚踹翻了那个不长眼的统领，径直闯入金銮殿。

老皇帝正在早朝，见我这副模样闯进来，龙颜大怒。“沈决！你好大的胆子！

”我没有理会他的怒火，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将锦盒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跪下。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悲痛”与“愤怒”。“陛下！臣有罪！臣护卫不力，

致使公主被叛军贼子所害！”我打开锦盒，将赵涟月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呈现在所有人面前。满朝文武，一片哗然。老皇帝看到女儿的首级，身体一晃，

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涟月！我的涟月！”他失声痛哭，一个年迈的父亲，

失去了他最宠爱的女儿。我继续我的表演。“陛下，叛军沈渊，为动摇我军心，竟派出刺客，

潜入公主府，行此卑劣手段！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出的信物！”我再次拿出那块玉佩。

老皇帝的悲伤瞬间转化为滔天的怒火。“沈渊！朕要将你碎尸万段！”就在此时，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陛下，此事有蹊跷！”是丞相赵德，赵涟月的亲叔叔，

也是她母族的靠山。他站了出来，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我。“公主府守卫森严，

刺客如何能轻易得手？驸马身为公主的夫君，监护不力，罪责难逃！”他话锋一转，

变得更加恶毒。“甚至，臣怀疑……是驸马爷贼喊捉贼，为的……就是掩盖自己无能的事实！

”朝堂上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缓缓抬起头，笑了。“呵。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丞相。“国难当头，丞相身为百官之首，不想着如何退敌，

保家卫国，却在此地与我这前线主将做口舌之争。”我的声音冰冷，充满了杀意。“莫非，

丞相也与那叛军有所勾结？想借此机会，除去我这个眼中钉，好为你那叛军外甥铺路？

”“你！你血口喷人！”丞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不出话来。我不再看他，

转身对着龙椅上的老皇帝，再次跪下，声如洪钟。“陛下！臣沈决，在此立下军令状！

”“请陛下将京城防务全权交由臣来负责！”“只需三天！臣必击破敌军先锋，

将叛军阻于城外！”“若不成，臣愿提头来见！”我的话，掷地有声，在大殿中回荡。

老皇帝被我的气势所慑，又因丧女之痛迁怒于沈渊，早已方寸大乱。朝中能领兵的将领，

要么老迈，要么平庸。我是他唯一的选择。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我坦然地与他对视，眼中是“一片赤诚”。许久，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准了。

”一枚虎头兵符，从高高的台阶上，被太监送到了我的手中。我接过兵符，紧紧握住。兵权，

到手了。我叩首谢恩，转身离开大殿。在经过丞相身边时，我停下脚步，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老东西，洗干净脖子，等着。”他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不再理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金銮殿。阳光照在我的身上，却驱散不了我身上的寒意。

丞相府，就是下一个要清洗的地方。他们一家，前世可没少在我死后，踩着我的尸骨往上爬。

这一次，我要让他们连骨灰都剩不下。3.拿到兵符，我没有片刻耽搁，立刻回到了将军府。

“林锋！”“末将在！”林锋大步走进书房，神色肃然。我摊开京城防务图，

手指重重地点在一个位置。“东门粮仓。”我抬起头，看着他。“今夜三更，

会有一支敌军精锐偷袭粮仓，意图烧毁我们的粮草。”林锋神色一凛。“将军如何得知？

”我没有解释。“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带三千精兵，在粮仓西侧的密林中设伏。记住，

我要活的。”“可是将军，粮仓重地，万一……”“没有万一。”我打断他，“执行命令。

”林锋看着我，眼神里有不解，有担忧，但最终，他还是重重抱拳。“是！”他转身离去，

步履坚定。我知道他信我。这就够了。随后，我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传令下去，

就说本将军因公主惨死，悲痛欲多，闭门不出，府中日夜传来哭声。”“再放出消息，

东门粮仓守备空虚，大部分兵力都被我调去搜查刺客了。”“还有，让城防营的人松懈一点，

晚上多喝几杯，打打瞌睡。”一条条命令传达下去，一张为沈渊量身定做的大网，悄然张开。

前世，沈渊就是用这一招，烧毁了我军七成的粮草，导致城中缺粮，军心动荡，

为他三天后破城创造了绝佳的条件。这一世，我要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深夜。

我独自登上东门城楼，夜风吹拂着我的衣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黑暗中，

有无数双眼睛在窥伺着这座城市。三更时分，几百个黑影如鬼魅般，

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粮仓附近。为首一人，身形剽悍，正是沈渊麾下的心腹悍将，李虎。

他们轻松地解决了几个打着瞌睡的哨兵，潜入了粮仓。然而，等待他们的，

不是堆积如山的粮草，而是一座空空如也的仓库。仓库里，只有成堆的被水浸透的湿柴，

以及散落在地上的一些引火之物。李虎脸色大变。“不好！中计了！撤！”然而，已经晚了。

一支响箭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开一朵绚丽的火花。瞬间，粮仓西侧的密林中，火把骤燃，

亮如白昼。“放箭！”林锋的怒吼声响起。箭如雨下。五百死士，在空旷的粮仓院子里，

成了活靶子。惨叫声，哀嚎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我站在城楼上，

冷漠地俯瞰着下方的屠杀。沈渊，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礼。喜欢吗？李虎确实骁勇，

身中数箭，依旧挥舞着大刀，左冲右突，想要杀出一条血路。“不要杀他！给我活捉！

”我对着下方下令。士兵们得了命令，不再下死手，只是不断地用长枪和盾牌消耗他的体力，

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半个时辰后，战斗结束。五百死士，全军覆没。李虎浑身是血，

被几名士兵用长枪死死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我缓缓走下城楼，来到他的面前。他抬起头，

一双虎目充满了血丝和不甘，死死地瞪着我。“沈决！有种就杀了我！”我蹲下身，

微笑着看着他。“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

“回去告诉沈渊，他的游戏，该结束了。”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我脸上的笑容更盛。

“哦不，我忘了。”“你回不去了。”4.我没有把李虎关进大牢，

而是将他带到了将军府的密室。这里没有刑具，只有一张桌子，两杯热茶。

李虎被绑在椅子上，一脸戒备地看着我。“沈决，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他吼得声嘶力竭，像一头困兽。我没有理他，

只是悠闲地品着茶。“李将军稍安勿躁，先别急着寻死。”我放下茶杯，轻轻敲了敲桌子。

“我请你看一出戏。”我拍了拍手，密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从李虎的角度，

刚好可以看到门外庭院里的一幕。一个打扮成信使模样的人，正将一封信，

交给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李虎或许不认识，但我知道，

他是丞相府的大管家。信使交完信，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管家连连点头，

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李虎皱起了眉，不明所以。我“不经意”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唉，这李虎也真是可怜，为沈渊出生入死，最后却成了弃子。

”“听说沈渊已经和丞相搭上了线，答应事成之后，把攻城失利的罪责全部推给李虎，

用他的人头，换取丞朝中势力的支持。”李虎的身体猛地一震，怒吼道。“你胡说！

你休想离间我和主公！”“离间？”我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在他面前的桌上，

“你自己看吧。”信的笔迹，模仿得与沈渊一模一样。内容，正是构陷李虎，

将他作为替罪羊的计划。李虎死死地盯着那封信，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但他依然咬着牙。

“伪造的！这绝对是你伪造的！”“是吗？”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代的是一种冰冷的怜悯。“李虎，你对沈渊还真是忠心耿耿。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三年前，

在城外三十里的清风峡，**妹被一伙山贼**，是你那位‘主公’沈渊，‘恰好’路过，

‘英雄救美’，从此你便对他死心塌地，奉他为恩主。”李虎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他心中最深的痛，也是他和沈渊之间无人知晓的秘密。“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但你不知道的是，那伙山贼，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贼。

”“他们，本就是沈渊派去的。”“为首的那个独眼龙，左臂上有一道刀疤。

**妹那天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的罗裙，裙角上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事后，

沈渊给了那个独眼龙五十两银子封口，然后把他全家都杀了。”我每说一句，

李虎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细节，时间，地点，人物，衣着……沈渊绝不可能告诉第二个人。

除非，策划者另有其人。而我，是从前世沈渊醉酒后的炫耀中听来的。他把这件事，

当成是自己权谋手段的得意之作。“不……不可能……”李虎的嘴唇开始哆嗦，

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眼神中的坚定和信仰，正在一寸寸地崩塌。

“主公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直起身，冷冷地看着他，

“因为他看中了你的勇武，需要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而让你家破人亡，再由他来扮演救世主，

是让你对他感恩戴德，永不背叛的最好方法。”“啊——！

”李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嘶吼。真相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将他引以为傲的忠诚和信仰，

切割得支离破碎。那个他视为恩主，甘愿为其赴死的男人，竟是一手策划了他家悲剧的恶魔！

他疯狂地挣扎着，铁链被他挣得哗哗作响。眼泪，鼻涕，混杂着血水，流了满脸。他嘶吼着，

咒骂着，最后，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他瘫在椅子上，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许久，

他抬起血红的眼睛，看着我。那里面，不再是愤怒，而是无尽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

“我……要杀了他……”他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求你……求你给我一个向他复仇的机会！”我微笑着，将他扶了起来。“很好。”“现在，

把你知道的，关于沈渊的一切，都告诉我。”“尤其是……他在城里的所有暗桩。

”5.一份详细的名单，摆在了我的书桌上。上面记录着十几个朝中大臣的名字，

从官职到府邸地址，再到他们与沈渊联络的方式，一应俱全。李虎，不愧是沈渊的心腹。

为首的名字，赫然便是当朝丞相，赵德。我拿着这份名单，连夜再次入宫。这一次，

我没有走正门，而是通过密道，直接出现在了老皇帝的寝宫。老皇帝正在安睡，被我惊醒，

吓得魂飞魄散。“护驾！护驾！”“陛下，别喊了，是我。”我将名单和李虎画押的供词，

扔在他的面前。“看看吧，这就是你倚重的肱股之臣。”老皇帝颤抖着手，拿起供词，

越看脸色越白，越看身体抖得越厉害。当他看到丞相赵德的名字时，一口气没上来，

险些晕厥过去。“反了！都反了！”他气得浑身哆嗦，“朕要诛他们九族！”“陛下，

此事不宜声张。”我冷静地说道，“名单上的人，盘根错节，若公开处置，

必然引起京城大乱，反而给了沈渊可乘之机。”“那……那依爱卿之见？

”老皇帝此刻已经六神无主，完全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为防夜长梦多，需以雷霆手段，

先斩后奏。”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请陛下，赐我金牌，许我先斩后奏之权！

”老皇帝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挣扎。他知道，给了我这个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