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纤趁机将软绵绵的胸脯贴上了男人冷硬的胸膛,淡淡的松木香味瞬间便萦绕上了鼻息。
“道长~多谢道长,奴家就知道您是菩萨心肠。”
白纤纤紧紧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娇滴滴的道着谢,一双手也抓着男人的衣襟,身子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先放开我。”
“道长,奴家脚疼,实在没办法自己站立呢。”
云澜看着怀中人的头顶,冷厉的面容似乎更冷了几分,忍住将人甩在地上的冲动,过了片刻才将人扛在肩上,大步向着山下走去。
“道长,你的肩膀好硬,硌得奴家胸口疼,你好歹抱着奴家呀……”
白纤纤见男人不为所动,忍不住挣扎起来,一双素手状似无意的在男人背上到处乱摸。
“再动你便自己走回去。”
“哦……”
听到男人转冷的声线,白纤纤撇了撇嘴,这才不情不愿的消停了下来。
云澜的道袍掠过嶙峋山石,枯叶在脚下沙沙作响。
他望着前方若隐若现的茅草屋,心下终于微松了口气。
“道长,慢些走……”虚弱的女声裹着风声钻进耳膜,云澜充耳未闻般加快了步伐。
这辈子别说从未和女人如此亲近过,便是师兄弟间,也不曾有过这么近的距离。
云澜是个孤儿,被乾清观主一手养大,接着又拜观主为师,学习道法。
且他自小生性淡薄,师父常说修道之人,当慈悲为怀,虽被师父教导这么多年,但他总觉得自己与他人不同,似乎无法理解这世间的诸多情感。
不过师父教他应当助人为善,他照做就是,今日救了这女人,也算没有辜负师父的教诲。
待将白纤纤送到她栖身的茅草屋时,云澜将人往椅子上一放,便迅速的拉开了距离。
他纵然再迟钝,也觉得这女子不像一般的良家女子。
言语动作间格外的放纵大胆,要不是在她身上没有感受到丝毫妖气,他都要怀疑这是哪个妖精化形而成了。
云澜站直身子后,不经意的扫过四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女人住的地方也未免太过寒酸。
一间不大的茅草屋四处漏风,除了一张缺腿的桌子和一把椅子,便只剩一个颇为简陋的床铺。
现下虽是春日了,但天气还是较为寒凉,刚刚扛着她时,只觉得她身轻如燕,如今细看去,见她穿的十分单薄。
又苍白着一张脸,被冷风一吹,双颊也冻得通红。
明明她一步路也未走,却微微喘息着,身子骨实在是弱不禁风。
“今日真是多谢道长了,道长救命之恩,奴家不胜感激。”
“对了,奴家名叫白纤纤,还不知晓道长的名讳呢。”白纤纤被放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后,仰首看向眼前人清俊的面容。
只是此时她不禁刻意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山路本就不平坦,被这道士一路扛着下山,两人不免有诸多肢体摩擦。
她这哪里是冻红的脸颊,而是狐族本就天生媚体,这一路下来,竟忍不住动了情……
只是看那道士毫无所觉的模样,白纤纤又忍不住腹诽了一番,这道士还当真是一块石头!
“贫道名为云澜。”云澜随意的点了点头,不欲多言,将金疮药放在桌上后便准备离去。
“道长不歇息一会再走吗?”见云澜准备走,白纤纤忙出口挽留到。
话刚出口又颇觉有些尴尬,这屋内除了她坐的椅子外也没别的椅子了。
“不必了,贫道还有要事在身。”
云澜行至门口,脚步微顿,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来几两碎银,转身放在了那张破烂的桌子上。
“这些钱你拿着去换些吃食和衣裳。”
“不可,道长救了纤纤已是天大的恩情,纤纤怎么还能收道长的银钱。”
白纤纤有些着急的起身,想将那银钱推回去,只是她那不稳的腿脚差点又摔了下来。
云澜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只是这次却没让她扑进怀里,而是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回了椅子上。
刚刚赶路时不觉得,现下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觉得这女人身上有一股甜腻的香气,一阵阵的直往鼻子里钻。
云澜有些不自然的拉开了距离:“无妨,修道之人当慈悲为怀,你好好养伤便是。”
不过这平常的一句话,不知怎么触动了那女人的泪点,云澜只见白纤纤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极快的蓄积起了一片雾气。
“道长……从未有人对奴家这么好过,可惜奴家没什么本事,等奴家伤好了,定要给道长洗衣做饭,日日服侍道长以报这救命之恩。”
白纤纤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边说边眼也不眨的盯着云澜。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白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云澜别过头,躲开那有些炙热的目光。
“贫道告辞。”说罢没有再看白纤纤一眼,转身快步出了茅草屋。
“哎,道长,等纤纤伤好了,便来乾清观寻你可好。”看着云澜快速离去的身影,白纤纤忙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不必了。”
声音从门外远远的飘了进来,透过门扉看去,那道士的身影不过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白纤纤不禁银牙微咬,这臭道士,真当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胡山的姐妹们还说,男人都是一个样,不管表面多正经,只要你轻轻一勾,自然会露出本性。
怎么这道士完全不是这样,简直是油盐不进。自己都暗示的如此明显了,竟然毫无反应!
可能道士不是正常男人?白纤纤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罢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看来对付这个云澜,还得要徐徐图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