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五年,我终于从病床上苏醒。
萧嘉淮却要和加害我的凶手女儿结婚了。
……
秋风萧瑟,病房窗外的银杏树缓缓飘下落叶。
我坐在病床上,看着输液管点点滴落药物打进我的身体里。
我面前的萧嘉淮,手上正为我削着苹果。
他低声说:“诗韵,医生说你今天再做一次全身检查,就可以出院了。”
我看着他这张跟五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脸庞。
喉咙却涩得发疼。
我已经醒来一个星期,可萧嘉淮对我只字未提他要结婚的事。
他大概不知道。
这五年我虽然昏迷,却能听见他在我面前说的每一个字。
我知道他在我刚昏迷的时候,每天都会压着那个叫夏洛洛的女孩,来我病床前跪着赎罪。
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对她的恨变了质。
他在我病床前,频繁提及了夏洛洛。
一开始,他说:“夏洛洛居然把你给我送的青瓷打碎了,我让她去外面跪了一天一夜,差点死了,可惜没死,她受的痛苦比不上你半点。”
可渐渐的,他提及夏洛洛就变了味。
他说:“其实夏洛洛也挺可怜的,事情是她爸犯下的,关她什么事呢?”
到后来,他语气里带着笑意。
他说:“昨天夏洛洛待的电梯坏了,我去救她时,她哭着抱着我说她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诗韵,我好像……不那么恨她了。”
从那以后,他来我病房的日子就少了。
直到在我醒来的前一晚。
他带着夏洛洛来我病床前说:“诗韵,我决定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你也会祝福我的,对吗?”
可他口中要放下的过去,是我失去的整整五年时光。
我回笼思绪,忍着心中的痛意,不动声色问萧嘉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