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走。

天开始下起小雨。

他就那么固执地站在医馆门口，任凭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衣服。

他本就虚弱的身体，在雨中摇摇欲坠。

来往的病人和家属，都对着他指指点点。

我视而不见。

到了闭馆的时间，我锁上大门，撑开伞。

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坐上李总的车。

李总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落魄的身影，有些不忍。

“苏医生，那个人……看起来很可怜。”

我看着窗外的雨景，淡淡一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李总便没再多说。

车子开出巷口，我无意中瞥了一眼后视镜。

顾景渊的身影，在雨中轰然倒地。

我收回目光，看着前方。

前方，是我的路。

而他，已经是过去。

我吩咐李总。

“开车，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