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抽回我的手。我只是继续为他包扎好最后一圈纱布，动作轻柔，却带着疏离。

“医药费，我会让李总把账单寄给你。”我平静地回应了他的问题。他抓住我的手，

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小七……”我终于正眼看向他。“顾景渊，你救了我和师父的合照，

我很感谢你。”“但这和我原谅你，是两回事。”他的眼神黯淡下去。我看着他，

决定告诉他全部的真相。“你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走，为什么不肯回头吗？

”他茫然地看着我。“鬼门十三针，救人先伤己。为师父续命三个月，我休养了整整一年。

”“而我为你续命十年，耗尽了我大半的元气。”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上。“老中医说，我这副身体，内里早已亏空，

可能……活不过四十岁。”顾景渊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失。他像是遭了雷击，

整个人都懵了。“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抽出被他抓住的手，语气里没有悲伤，

只有释然。“所以，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纠葛。”“不……”顾景渊发出痛苦的呜咽。

“不该是这样的……”他宁愿自己被寒毒折磨致死，也不想是我为他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

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衣角，彻底崩溃了。“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