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想通,一声锣响,马蹄声由远而近。
一身银灰锦服的傅西洲骑着高头大马回了鹿鸣台,手中攥着一只已经没了气息的白狐。
他将白狐扔给下属,跳下马背上了主座。
阮如玉也步步生莲的走了过来,坐在了傅西洲的身侧。
“阿洲送我的生辰礼是狐裘,那晴婉呢?”
顾晴婉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
傅西洲未曾告诉她,今日是阮如玉的生辰,自己也没准备礼物。
她正要将腰间新绣的香囊摘下来,却听到主座的傅西洲开口。
“玉儿最爱看胡璇舞,晴婉自幼练习的便是胡璇舞,今日就由她舞一曲为你庆贺。”
他的话,犹如一瓢冷水,将顾晴婉从头到脚淋得透湿。
胡璇舞需要赤足来跳,可昭国女子的脚决不可被外人瞧见。
只有那些伶人舞姬,才会肆意展示人前。
七岁时,傅西洲曾送她一对脚铃,并请来一名胡女教她乐舞。
“京中曲乐过于绵软,还是大漠的胡璇舞有益你强身健体。”
顾晴婉双手捧着那对刻着自己名字的脚铃,欢喜不已。
这些年她每日练舞,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傅西洲起舞,得他一句夸赞。
可现如今,傅西洲却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为别的女人跳胡璇舞。
琵琶奏响,鼓声阵阵,催促着顾晴婉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