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二天,公婆就笑眯眯地堵住了我和老公。“温念啊,你小叔子最近看上了一辆车,
还差五十万,你看你陪嫁不是带了一百万吗?先拿出来给你弟弟应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老公直接从抽屉里拿出房产证,拍在桌上。“妈,你看清楚,这房子写的谁的名字?
”婆婆脸色一变:“当然是你爸的!”老公冷笑一声:“现在是温念的了。
我的婚前财产已经全数赠予我老婆,你们要钱,问她,看她给不给。
”01客厅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冰冷又破碎的光。
光线照在婆婆张兰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她那双刚刚还因贪婪而闪着精光的眼睛,此刻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桌上那本红色的房产证,
仿佛要把它烧穿一个洞。“陈屿,你疯了?!”一声尖利的叫喊划破了这死一样的寂静。
张兰的手指颤抖着,指着陈屿的鼻子,因为激动,整个人都在发抖。
“那是我们老两口一辈子攒下来的心血!你凭什么给她?你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个不孝子!
”我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看着这场因我而起的闹剧。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闷地跳动着,但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只是看着护在我身前的陈屿,
他的背影宽阔,此刻看起来充满了令人安心的力量。一直沉默的公公**,
此刻也沉着脸开了口。他把手里的报纸重重拍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胡闹!
这房子是我们出钱买的,写的是我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送人?”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爸,买房的时候你确实出了大头,但我也还了十年的房贷。
”陈屿转过身,面对着他的父母,语气坚定得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房子,法律上我也有份。
我自愿将我所有的部分赠予给我的妻子温念,作为我们婚姻的保障。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像是在宣告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就在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吵什么呢?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小叔子陈浩打着哈欠,揉着一头乱发走了下来。
他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就落在了桌上的房产证上。“哥,
你这是干什么?”张兰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冲过去拉住陈浩的胳膊,哭天抢地地开始告状。
“你哥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要把我们的房子送给她!”陈浩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那双和陈屿有几分相似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和鄙夷。他几步冲到我面前,
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我早就说过,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刚进门一天,
就惦记上我们家的房子了!哥,你赶紧跟她离婚,这种心机深的女人我们家要不起!
”刻薄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冰锥,一句句砸向我。我的手在身侧悄悄握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尖锐的痛感,让我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我没有看陈浩,我的目光始终落在陈屿身上。
我想看看,这个刚刚还信誓旦旦要保护我的丈夫,此刻会是什么反应。“陈浩!你给我闭嘴!
”陈屿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将我与他家人的攻击隔离开。他怒视着陈浩,
声音里满是怒火。“这是我跟你嫂子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还有,什么叫你们家的房子?
现在这房子是温念的个人财产,跟你,跟爸妈,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再次强调了房子的归属权,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张兰和陈浩的脸上。
“你!”张兰气得浑身哆嗦,指着陈屿说不出话来。陈浩更是气急败坏,吼道:“哥,
你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们?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温念是我的妻子,不是外人。
”陈屿的声音冷了下来。“从今天起,这个家里,她说了算。你们要是想安安稳稳住在这里,
就都给我放尊重一点。”说完,他拉起我的手,看也不看他家人铁青的脸色,
直接回了我们的房间。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叫骂和哭喊。
房间里很安静,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陈屿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我低头看着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真实而温暖。我不得不承认,
在刚刚那个瞬间,面对他家人的围攻,我是害怕的。但陈屿的维护,像一件坚实的铠甲,
将我牢牢护住。我抬头看着他,第一次觉得,或许嫁给他,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感激,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我心里生了根。02当晚,卧室里的气氛有些凝滞。我坐在床沿,
听着外面客厅里若有若无的争吵声,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陈屿洗完澡出来,
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坐到我身边。他伸手将我揽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我的头顶。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疲惫和歉意。我摇了摇头,
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说:“没有。”“我爸妈他们……就是那样的人。”陈屿叹了口气,
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他们一辈子就那点见识,眼睛里只有陈浩。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继续解释道:“我今天把房子直接转到你名下,就是想一劳永逸。我太了解他们了,
只要这房子还在我名下,他们就会觉得这是可以随意支配的家产,
以后会为了陈浩的事无休止地来找我们要钱。”他的声音温柔而真诚,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为我着想。“现在房子是你的了,就是你的婚前财产。他们再怎么闹,
也动不了分毫。这样,我们以后才能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他顿了顿,捧起我的脸,
让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满是柔情。“念念,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你明白吗?”那一刻,我心里的最后一点不安和疑虑,
都被他的这番话彻底融化了。是啊,他把价值数百万的婚前房产都给了我,
这还不能证明他的心吗?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嫁给了一个愿意倾其所有来保护我的男人。第二天,
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客厅里空无一人,
张兰和**大概是气得不想见我,陈浩也还没起床。我走进厨房,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缓和一下家庭气氛。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美好。
电话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是我妈。“念念啊,怎么样?在新家还习惯吗?公婆对你好不好?
”我妈关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
一边煎着鸡蛋一边笑着说:“挺好的,妈,你放心吧。陈屿对我很好,他爸妈也……也还行。
”我不想让她担心,下意识地选择了报喜不报忧。“那就好,那就好。陈屿是个好孩子,
你也要好好跟他过日子,多孝顺公婆,知道吗?”“知道了妈。”挂了电话,
我心里暖洋洋的。然而,这份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
下午我正在房间里整理我带过来的书籍时,门铃突然响了。我以为是陈屿提前下班回来了,
欢快地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我妈,她脸色铁青,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妈?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我妈没有回答我,她越过我,径直冲进客厅,
锐利的目光四处搜寻。“张兰呢?让她给我出来!”我妈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了八度。
我赶紧拉住她,不解地问:“妈,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猛地转过身,眼睛都气红了。“那个张兰!她打电话给我,说你蛊惑陈屿,
刚结婚就把他们家的房子骗到手了!说你们温家是来骗婚的!你说说,这是人话吗?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我早上才跟她报了平安,
下午张兰的告状电话就追了过去。这个婆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得真是炉火纯青。
一股夹杂着恶心和愤怒的情绪瞬间涌上我的心头。我对这个家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
在这一刻,碎得彻底。03“妈,你先别生气,这里面有误会。”我死死拉住我妈的胳膊,
阻止她冲上楼去找张兰理论。“误会?她都指名道姓地骂我们家是骗子了,还有什么误会!
”我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我好说歹说,才把我妈按在沙发上。
我快速地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着重强调了陈屿是如何维护我,
如何为了我们的小家庭而把房子赠予给我。我妈听完,脸上的怒气稍稍平复了一些,
但眉头依然紧锁。“他是这么说的?”“嗯。”我点头,“妈,陈屿是为了我们好,
不想他爸妈以后总拿钱的事来烦我们。”话音刚落,张兰就从楼上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她看到我妈,脸上闪过意外,随即换上了一副假笑。“哎呦,亲家母来了,
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妈看到她,火气“噌”地一下又上来了。“我不来,
怎么知道你背后是这么编排我们家念念的!”张兰脸上的笑容一僵,
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尖声反驳:“我编排她什么了?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
她是不是刚进门,就让你女婿把房子过户给她了?”“那也是我女婿心甘情愿的!
他愿意把房子给我女儿,那是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什么叫没关系?
那是我和老陈的血汗钱!她说拿走就拿走,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张...兰说着说着,
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
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要把我们老两口扫地出门啊!”她这番颠倒黑白的撒泼,
直接把我妈气笑了。“张兰,你少在这里演戏!我们家给了一百万的陪嫁,
不是让你们家拿去扶贫的!你们惦记我女儿的陪嫁,逼着她拿五十万给你小儿子买车,
还有理了?”“那一百万是彩礼的性质!进了我们陈家的门,就是我们陈家的钱!
我让我儿媳妇拿点钱给我儿子买车,天经地义!”看着张兰这副理所当然的无赖嘴脸,
我只觉得一阵反胃。争吵声中,陈屿下班回来了。他看到客厅里这副景象,
脸上立刻露出了头疼的表情。“妈,亲家母,你们这是干什么?”张兰看到他,
哭得更来劲了,抱着他的腿不放:“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快看看你丈母娘,
都欺负到家里来了!”我妈也把矛头对准了陈屿:“陈屿,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妈打电话给我,说我们家念念是骗子,图你们家房子!”我冷眼看着陈屿,
看他如何处理这夹在中间的烂摊子。只见他先是把我妈扶到一边,脸上堆着笑:“妈,
您消消气,我妈她说话不过脑子,您别跟她一般见识。”然后他又去拉张兰,
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妈,你又闹什么?赶紧起来!”他没有为我辩解一句,
也没有指责张天兰的不是,只是轻飘飘地和着稀泥。“都少说两句,都是一家人,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如果他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
是为了我好,为什么在我妈被他妈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他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肯说?
我妈显然也看出了陈屿的态度,她脸上的失望掩都掩不住。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最终,这场大战以我妈被气走而告终。临走前,我妈把我拉到门外,
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悄悄塞进我手里。“念念,这卡里有二十万,你拿着。
万一有什么事,自己留个后手。”她压低了声音,神情严肃。“记住妈的话,别太相信男人。
人心隔肚皮,凡事多为自己想一想。”我握着那张冰冷的卡,心里五味杂陈。
对陈屿刚刚萌生的那点感激和信任,在此刻,出现了裂痕。我开始警惕起来。04我妈走后,
家里迎来了一段诡异的平静。张兰大概是被我妈的战斗力吓到了,
一连几天都没再找我的麻烦,只是看我的眼神依旧像淬了毒。陈屿也像是忘了那天的不愉快,
每天对我加倍地温柔体贴。但我心里那根怀疑的刺,已经扎下了。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风暴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再次降临的。陈浩带了一群狐朋狗友回家,说是开派对。整个下午,
客厅里都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男男女女的嬉笑声和浓烈的烟酒味。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戴上耳机,试图隔绝那些噪音。傍晚时分,我从房间出来,准备去厨房倒杯水。
客厅里一片狼藉,薯片袋、啤酒罐、烟头扔得到处都是,空气污浊不堪。
而我放在玄关柜上的名牌包,此刻掉在地上,
包面上赫然多了一块深色的、像是被烟头烫出来的疤痕。那是我生日时,
自己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平时爱惜得不得了。一股怒火“轰”地一下从我脚底直冲头顶。
我拿起那个包,径直走到还在跟朋友吹牛的陈浩面前,把包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陈浩,
这是不是你弄的?”我的声音很冷。陈浩瞥了一眼那个包,
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不小心碰掉了而已,怎么了?”“碰掉了?
”我指着那个清晰的烫痕,“这个也是碰的?”他的朋友们都看了过来,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陈浩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哎呀,不就是一个破包吗?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回头赔你一个不就行了。”他的语气轻佻又敷衍,完全没有歉意。
“好,你赔。”我盯着他,“这个包,专柜价两万六,你现在就转给我。
”陈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怪叫一声:“什么?两万六?你抢钱啊!
”“发票就在包里,你可以自己看。”我冷冷地说。陈浩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较真,
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没钱,这是肯定的。于是,他故技重演,扯着嗓子开始喊:“妈!
你快来看看你这好儿媳!她要逼死我啊!”张兰闻声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包,又看了看她宝贝儿子的窘迫样,立刻把矛头对准了我。“温念!
你还有完没完了?一个破包你至于吗?浩浩又不是故意的,你跟他计较什么?
”“他弄坏了我的东西,就应该赔偿,天经地义。”我的态度很强硬。“赔什么赔?
他还是个孩子!你当嫂子的就不能让着他点?再说了,你那一百万陪嫁还没动呢,
再买一个不就行了!那么有钱,还跟自己家人计较,你懂不懂事?”张兰的这番强盗逻辑,
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在她眼里,我的陪嫁就是他们家的提款机,而她的宝贝儿子,
永远是那个不需要为任何错误负责的孩子。就在这时,陈屿回来了。
他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皱起了眉头。我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至少在表面上维护我。
我看着他,等着他为我说句公道话。陈屿听完了张兰添油加醋的叙述,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包。
他走到陈浩面前,不轻不重地批评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以后注意点。
”然后,他转过身,拉住我的手,用一种近乎哄劝的语气对我说:“好了,念念,别生气了。
多大点事,一个包而已,我再给你买个新的,一模一样的,好不好?”他的声音很温柔,
但他眼神里的敷衍和不耐烦,却像一根针,狠狠刺进我的心脏。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包对我来说的意义。他也不是不知道陈浩的德行。但他选择了最简单,
也是最让我心寒的处理方式——和稀泥。用钱来息事宁人,让我“大度”一点。
在他们陈家人眼里,我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可以用钱来摆平。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
掰开他握着我的手。那一刻,我对他所有的幻想和期待,全都碎了。我的心,彻底寒了。
05夜里,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陈屿早已睡熟,呼吸均匀。
他的手臂还习惯性地搭在我的腰上,那温度曾经让我感到安心,此刻却只觉得无比讽刺。
一个又一个疑点,像幽灵一样在我脑海中盘旋。为什么他要把房子给我?
真的只是为了杜绝后患吗?为什么他在他家人面前表现得那么强硬,却在我妈面前和稀泥?
为什么他能容忍陈浩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却劝我要大度?这些看似矛盾的行为背后,
一定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逻辑。“别太相信男人,人心隔肚皮。”我妈的话,
一遍遍在我耳边回响。一个可怕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那本房产证……会不会有问题?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抑制,
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几乎喘不过气。第二天,我借口身体不舒服,
请了一天假。陈屿前脚刚出门,我后脚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冲进书房,
打开那个陈屿说专门用来存放重要文件的抽屉。那本红色的房产证,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的手颤抖着,拿起了它。我翻到印着名字和房产信息的那一页,心脏狂跳。乍一看,
一切正常,户主姓名那一栏,清清楚楚地打印着“温念”两个字。
但我的指尖在抚过那两个字时,却感觉到了极其细微的、不平整的触感。
我把房产证拿到窗边,借着阳光仔细地看。在某个特定的角度下,
我看到了一层几乎透明的薄膜边缘的反光。是贴纸!我的脑子“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原来,他拍在桌子上,宣告给我全世界的那份保障,
只是用一张小小的贴纸伪造出来的廉价的感动。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
才没有滑倒在地。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的愤怒,像海啸一样将我淹没。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手脚冰冷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我不死心,
立刻给我的一个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朋友打了电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向她咨询了关于婚前财产赠予的法律问题。“赠予房产这种事,
口头承诺是没用的,必须去房产交易中心办理正式的过户手续,房产证换了新的,
才算真正完成赠予。”朋友在电话那头专业地解释道。“那如果没有过户呢?会怎么样?
”我的声音在发颤。“没有办理过户手续的话,赠予人随时可以撤销赠予。说白了,
只要一天不过户,那房子就还是他的。”朋友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
将我最后一点侥幸砸得粉碎。我挂了电话,立刻冲下楼,打车直奔市房产交易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