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口仿佛被开了一枪,痛到想哭。
我知道她恨我,但是没想到她恨我到了这个地步。
不怪她,我曾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推她下地狱,她那么恨我是应该的。
顾梦月的父亲是缉毒警,她最大的梦想是重启父亲的警号。
十八岁那年,顾梦月刚拿到警察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却为了我和混混打架被捕,档案留下污点,和梦想失之交臂。
二十二那年,顾梦月确诊了扩心病,五进五出ICU,下了六次病危通知。
手术前她说想见我一面,可我以为是她挽留的手段呢,对她说:“顾梦月,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此刻面对她眸中的厌恶,我咬紧牙关,再说不出一个字。
到底是我亏欠了她。
我睁了睁干涩的眸,声音一低再低:“至少让我做完这个月,算我求你。”
我垂下头,试图用这样愚蠢的方式来打动她。
末了,终于只换来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