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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芭蕾比赛上,我的舞鞋不翼而飞。
闺蜜好心把她的备用鞋借给我。
我匆忙穿上准备上场比赛。
刚出换衣间,就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放心吧,我在那双备用鞋子里放了图钉,练习室的把杆也割松了,不摔死她,可对不起我的一番苦心。”
“敢抢我领舞的位置,能让她报名这次比赛都是我的宽容!”
我的脚步骤然钉在原地,血液瞬间凝固。
她知道这是我毕生的梦想,也是我父母的遗愿。
既然你要毁了我的人生。
那我的伤病转移系统,你也体验体验。
......
芭蕾决赛名单出来,我的名字排在第一个。
我激动万分去找闺蜜报喜。
却在走廊转角处听到了同学调侃她的声音。
“这不是万年老二菲菲嘛。”
“你和苏如秋都是同一个老师教的,你怎么就从没拿过第一呀?”
菲菲脸色微变:
“我是看她父母早逝,每次比赛都让着她而已。”
同学掩嘴偷笑,故作理解:
“这次比赛的第一名能去巴黎歌剧院独舞,你也准备让?”
“让?”菲菲得意道:“这次的冠军,必定是我。”
正巧**铃响起,走廊只剩菲菲一人。
我知道她向来骄傲,那些人也不过是故意挑拨。
正要上前,却看到她猛地一脚踹向墙边,如恶魔低语:
“练习室的把杆我亲手帮你割好了,让你风光了这么久,也该送你去跟苏阿姨团聚了。”
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冲进我的脑子里,浑身发麻。
我母亲和菲菲妈妈是闺蜜,刘阿姨忙于事业。
是我妈一手把我俩拉扯大,教我们芭蕾。
从练功服到演出服,我妈都会缝两件,教导我们毫不偏袒。
临终前,她一手拉我,一手拉菲菲,气若游丝:
“秋秋,菲菲,你们要一起跳下去......一起站在妈妈没能站上的地方。”
明知是我妈的遗愿,她竟然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攥紧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手中通知单被捏得脆响。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鞋。
抬起头,菲菲眼底闪过措不及防的慌乱,随即恢复正常。
挽起我的胳膊道:
“明天就要决赛了,我陪你好好练习练习。阿姨可是把督促权交给我了,不许偷懒~”
如同往日般的亲昵,现下却让我泛起恶心。
不等我抽掉胳膊,她半推半拉的把我带到了练习室。
“大懒蛋苏如秋,我来帮你好好开肩,快趴到把杆上去。”
我站在原地没动,扫视着眼前的把杆。
竟然真的在右侧有细小裂开的痕迹。
菲菲有些焦急,几乎压着我往把杆处走。
她贴在我耳边:“阿姨到死都希望你拿到这个冠军,你再这么犯懒对得起她吗?”
看她如此急不可耐,我彻底死心。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消失,那我的伤害转移系统你也好好体验一下。
我心中唤起系统,默念菲菲。
系统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宿主伤害已屏蔽,可选择任意时间伤害转移。
我伸手握住把杆,用了全身的力气往前压去。
木杆应声而裂,我被惯性推出了窗外。
失重感随之而来。
嘭的一声。
我摔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