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宝贝,你老公在隔壁房间,跟我妈在一起。”收到闺蜜姜瑶这条消息时,我正穿着浴袍,
站在温泉酒店的落地窗前,欣赏着山间的夜雾。这是我跟陈然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旅行,
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原来,惊喜在这里。我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但心里却出奇的平静。没有想象中的崩溃大哭,也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我甚至还有闲心想,
姜瑶这条消息发得真有水平。不是她和陈然,而是陈然和她的妈。这盆脏水,
不仅要泼在我头上,还要把她那个一直看我不顺眼的妈也拖下水。真是我的好闺蜜。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前台的电话,声音冷静得不像话:“你好,
我需要你们经理立刻来一趟3307号房,这里发生了紧急情况。”挂断电话,
我翻出通讯录里那个几乎从不联系的号码。备注是“姜叔叔”。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男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哪位?”“姜叔叔,我是沈薇。
”那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我是谁。“我是姜瑶的朋友,陈然的妻子。”我补充道。
“有事?”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却自带一股压迫感。我握紧手机,
一字一句地说:“姜叔叔,您的女儿正在算计我。在鸣山温泉酒店,3308房。她说,
我老公跟您太太在里面。”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我不知道姜振庭会不会来,
也不知道他信不信。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这潭水彻底搅浑了。姜瑶想看我狼狈不堪,
想看我跟她妈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她坐收渔翁之利。我偏不让她如愿。
酒店经理很快带着两个保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满脸紧张:“沈**,发生什么事了?
”我指着隔壁紧闭的房门,面无表情:“我的丈夫在里面,可能出事了。”经理脸色一变,
立刻让保安准备刷卡开门。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我回头望去。
姜振庭来了。他比我上次见他时更显气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不是苍老,而是沉淀下来的威严和锐利。他的目光扫过我,
又落在3308的门上,最后停在满脸冷汗的酒店经理身上。“开门。”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千钧之力,让人无法抗拒。经理不敢怠慢,立刻刷开了房门。门开的一瞬间,
**的声音和混乱的景象扑面而来。我死死地盯着房间里。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衣衫不整,呼吸急促。男的是我的丈夫,陈然。而那个女人……不是姜瑶的母亲刘雪,
而是姜瑶本人。她身上只搭着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袍,此刻正惊慌地抬起头,
看到门口站着的一群人,尤其是看到她父亲那张黑如锅底的脸时,整个人都傻了。
陈然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从床上下来,却因为慌乱,一脚踩空,
狼狈地摔在了地毯上。“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姜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姜振庭没有理她,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冷冷地落在我身上。我迎上他的视线,
没有半分退缩。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惊喜”。先是用她妈做幌子,引我过来,
让我以为是一场婆媳间的难堪闹剧。等我闹起来,她再以“受害者”的姿态出现,揭露真相,
让我成为一个嫉妒发狂、冤枉好人的疯子。好一招一石二鸟。可惜,她算错了一步。
她没想到,我会把她爸叫来,亲眼见证这场好戏。我缓缓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然后迈步走进房间。我走到瑟瑟发抖的陈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然,我们离婚吧。
”2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雷,在死寂的房间里轰然炸响。陈然猛地抬头,
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恐慌:“薇薇……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她……是姜瑶勾引我的!”他手忙脚乱地指着床上的姜瑶,急于撇清自己。
姜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尖叫起来:“陈然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你早就受够了沈薇这个冷冰冰的女人!”她从床上跳下来,也顾不上整理衣服,冲到我面前,
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快意。“沈薇,你现在看到了?他爱的人是我!从始至终都是我!
他跟你结婚,不过是因为你长得有几分像我年轻的时候,是我爸妈喜欢的类型罢了!
”“你只是我的一个替代品,现在,我回来了,你也该滚了!”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
但扎在我心上,却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或许是早就麻木了。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
只是平静地看着陈然,重复了一遍:“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我净身出户,
什么都不要。”陈然彻底慌了,他爬过来想抱我的腿,被我一脚踢开。“薇薇,不要,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哭得涕泗横流,
像个被戳破了谎言的小丑。三年的婚姻,我第一次发现,我的丈夫是如此的陌生和不堪。
我不再看他,转头望向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姜振庭。这个男人,
此刻正用一种审视的、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仿佛在重新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我迎着他的目光,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我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我将彻底翻盘,将姜瑶和陈然狠狠踩在脚下。赌输了,我将万劫不复,
成为整个圈子里最大的笑话。“姜叔叔。”我开口,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您亲眼看到了,
您的女儿,我的丈夫。”姜振庭的眼神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他在等。等我的下文。
“我决定和陈然离婚。”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另外,
我听说贵公司最近正在招标新的法务合作团队,我们律所有兴趣参与。不过……”我顿了顿,
目光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我有一个条件。”姜瑶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尖声打断我:“爸!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这个**疯了!”姜振庭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
姜瑶立刻噤了声,只敢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我平稳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清晰地吐出了那句足以打败一切的话。“我的条件是,
我要嫁给你。”死寂。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陈然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姜瑶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就连一直跟在姜振庭身后的酒店经理和保安,
都露出了活见鬼的表情。只有姜振庭,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却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波澜。他没有立刻回答我,
而是转头对身后的助理冷声吩咐:“把**带走,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房间半步。
”两个黑衣助理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挣扎尖叫的姜瑶,将她拖了出去。接着,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瘫软在地的陈然身上,那眼神,像在看一只碍眼的蝼蚁。他什么也没说,
但陈然已经吓得抖如筛糠。处理完这一切,姜振庭才重新将视线投向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我挺直了背脊,
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很清楚。姜叔叔,您需要一个妻子来稳固董事会,
应对您前妻娘家的势力。而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和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
”“这是一场交易。”我补充道,“我们可以签婚前协议,我不会图谋您的任何财产。
”我把自己当成了一件商品,明码标价,摆在了他的面前。屈辱吗?当然。
但比起被背叛的痛苦和不甘,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我要让姜瑶知道,她费尽心机抢走的,
是我不要的垃圾。而她引以为傲的靠山,现在是我的了。姜振庭看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叫人把我当成疯子一起拖出去。就在我的心沉到谷底时,他忽然笑了。
那是一个很淡的笑,却像一道闪电,划破了他脸上冰冷的面具,透出一丝危险而迷人的魅力。
“有意思。”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别迟到。
”3姜振庭带着他的人离开了,房间里瞬间空旷下来,只剩下我和瘫在地上的陈然。
空气中还残留着方才的混乱气息,以及陈然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我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我背靠着门板,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沿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直到这一刻,我才感觉到后怕。
手心全是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竟然真的向姜振庭“求婚”了。那个只在商业杂志和姜瑶的描述中存在的,
传说中冷酷无情、手腕通天的男人。我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婚。万一他只是和刘雪分居,
那我今天的行为,就是彻头彻尾的自取其辱。但很快,我就把这些杂念甩出了脑海。
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了。我从地上站起来,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
几件换洗衣物,一些护肤品,很快就装满了。就在我拉上拉链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是陈然。他换了一身衣服,头发湿漉漉的,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可怜又可笑。“薇薇,
我们谈谈。”他堵在门口,不让我出去。“没什么好谈的。”我冷冷地看着他,“让开。
”“不,我不让!”他忽然激动起来,抓住我的手腕,“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三年的感情,
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吗?就因为我犯了一次错,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报复你?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陈然,你太高看自己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眼神里满是鄙夷:“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这张令人恶心的脸。”“你不能嫁给姜瑶的爸爸!
”他口不择言地吼道,“你疯了吗?他比你大二十岁!你嫁给他,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让我的脸往哪儿搁?”“你的脸?”我气笑了,“你和我的闺蜜滚到一张床上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你的脸往哪儿搁?”我不想再跟他废话,拖着行李箱绕过他就要走。
他却像疯了一样从背后抱住我,声音里带着哭腔:“薇薇,我爱你啊!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和姜瑶只是一时糊涂,是她主动的!你相信我!”“放手!”我厌恶地挣扎着。“我不放!
除非你答应不嫁给他!”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民政局需要户口本。我已经派人去你家取了,你母亲同意了。】发信人,姜振庭。
我看着这条短信,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这个男人,行事如此周到,效率如此之高。
他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深吸一口气,对陈然说:“陈然,你知道姜振庭为什么会来吗?
”陈然愣住了。“是我叫他来的。”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我让他来,
亲眼看看他的好女儿,是如何勾引自己闺蜜的丈夫的。”陈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我推开他,拖着行李箱,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地方。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
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阳光很好,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我面前,后座车窗降下,露出了姜振庭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上车。”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暖气开得很足,他递给我一个文件袋。“你的户口本。
”我打开看了看,确实是我的。“谢谢。”他没有说话,只是吩咐司机:“开车。
”从头到尾,我们之间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像是在完成一项既定的程序。
领证的过程快得不可思议。拍照,填表,签字,盖章。当那两个红本本递到我们手里时,
我还有些恍惚。我就这样,成了姜振庭的妻子,姜瑶的后妈。走出民政局大门,
刺眼的阳光让我眯起了眼睛。“沈薇!”一声尖锐的叫喊从不远处传来。我循声望去,
只见姜瑶和陈然正发疯似的朝我们跑来。姜瑶的头发乱糟糟的,妆也花了,
哪里还有半点富家千金的样子。陈然跟在她身后,脸色憔悴,满眼血丝。
他们显然是想来阻止我们的,可惜,晚了一步。我晃了晃手中崭新的红本本,对着他们,
露出了一个灿烂而残忍的笑容。“姜瑶,见到长辈,怎么还直呼其名?”“从今天起,
记得叫我一声,后妈。”4我的话音刚落,姜瑶的眼睛猛地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瑶瑶!”陈然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扶她,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心中没有半分波澜。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揽住了我的肩膀。姜振庭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
隔绝了那边的混乱。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我们回家,姜太太。
”“姜太太”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我顺从地点了点头,
跟着他上了车。黑色的宾利平稳地驶离了民政局,
将那两个可悲又可笑的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车子一路向西,
最后驶入了一片依山傍水的别墅区。这里的安保极其严格,门口的保安看到姜振庭的车牌,
立刻敬礼放行。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精致园林,心里清楚,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
已经驶向了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车子在一栋气势恢宏的白色别墅前停下。司机拉开车门,
管家早已带着一排佣人恭敬地等候在门口。“先生,欢迎回来。”“这位是太太。
”姜振庭揽着我的腰,向众人介绍,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太太好!
”佣人们齐刷刷地鞠躬问好,声音整齐划一。我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跟着姜振庭走进了这栋如同宫殿般的房子。挑高的客厅,巨大的水晶吊灯,
旋转而上的大理石楼梯,墙上挂着我看不懂但感觉很昂贵的油画。这里的一切,
都彰显着主人非凡的财力和品位。这就是姜瑶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而现在,我成了这里的女主人。命运真是讽刺。“你的房间在二楼,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你的行李,待会儿会有人送过来。”姜振庭松开我,指了指楼上,“先去休息一下,
或者熟悉一下环境。晚餐六点开始。”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跟一个商业伙伴交代工作,
而不是跟自己的新婚妻子。我点点头:“好。”这种纯粹的交易关系,反而让我感到轻松。
我没有上楼,而是在这栋巨大的房子里逛了起来。
客厅、餐厅、书房、健身房、影音室……甚至还有一个室内恒温泳池。
这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却又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气。逛到后花园时,
我看到了一个玻璃花房。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兰花,许多都是珍稀品种。
一个园丁正在里面忙碌。我走进去,问他:“这些花,都是姜先生种的吗?
”园丁恭敬地回答:“是的,太太。先生很喜欢兰花,这些都是他亲手侍弄的。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像姜振庭那样冷硬的男人,会有这样雅致的爱好。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姜振庭发来的消息。【给你转了点零花钱,密码是你生日。】紧接着,
一条银行的入账短信弹了出来。我点开一看,数清了那一长串的零之后,呼吸猛地一滞。
五千万。他管这个叫“零花钱”?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二条消息又来了。
【作为补偿,姜氏集团法务部的年度合同,已经指定给你的律所了。明天会有人跟你对接。
】我捏着手机,久久没有说话。金钱,事业。他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
给了我一个女人所能幻想的一切。他确实是在履行一场交易。而且,
他是个非常慷慨的交易伙伴。我正对着手机出神,身后忽然传来姜振庭的声音。“怎么了?
”我回头,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花房,手里还拿着一把浇水壶。“没什么。
”我收起手机,指了指那些兰花,“只是没想到,姜先生还有这份闲情逸致。
”他淡淡道:“人总要有点爱好。”他开始给一盆墨兰浇水,动作娴熟而专注。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那股凌厉的气势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姜瑶……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浇水的动作顿了顿,头也没抬。“我已经安排好了,送她去澳洲的农场待一段时间,
清醒清醒。”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不会再来烦你。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并不轻松。以姜瑶的性格,她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
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我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妈妈”。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好的预感。“喂,妈。”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我妈焦急又带着哭腔的声音:“薇薇啊!
你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啊!陈然的妈妈现在就在我们家,又哭又闹,
说你傍上大款不要她儿子了,还要我们家赔偿他们青春损失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5听着电话里母亲焦急的声音,和背景里隐约传来的陈然母亲的哭闹撒泼声,
我的头一阵阵发疼。“妈,你别急,把电话给她。”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一个尖利的女声响了起来:“沈薇!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你还有脸接电话!我们家陈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作践他?
刚结婚三年就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勾搭野男人!现在攀上高枝了,就要一脚踹开我们陈然!
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等她骂累了,才淡淡地开口:“阿姨,
说完了吗?”“说完就听我说两句。”“第一,是你的好儿子婚内出轨,
和我的闺蜜滚到了床上,被我当场抓住。我有照片,有视频,你要是想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