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苏萤只身一人投奔姨母,寄住高门偏院。她从未想过要攀杜府高枝,可人人皆以为她一心只想拴住解元郎杜衡,成为长孙长媳。当家主母冷着脸:“我们杜家,不兴娶什么表啊亲啊的!”谁都不信,她千里迢迢独自上京,不过是为了躲避继母胡乱婚配。她见他绕道便走,只盼他金榜题名后,姨母能早些替她相看人家,尽快嫁人离去。谁知,藏书阁内,众目睽睽之下,从她的书册中掉出一枚刻着他名讳的书签。“表小姐怎会有公子私物?”百口莫辩之际,杜衡却站了出来,语气淡淡:“找了此签许久,原是被我落在这儿,多谢。”苏萤一怔,还未开口,便听这位一向循规蹈矩的少年解元,说道:“一直想问问表妹,为何将我看成豺狼虎豹,避之不及?”
“苏姑娘,您准备准备,咱们要靠岸了。”
听到老船夫的召唤,苏萤紧了紧身上的旧斗篷,挽着包袱,走出船舱。
忽觉面上有些疼,她伸手一探,竟是细细小小的雪粒子,夹杂着冰,打在脸上。
江南天暖雪少,她幼时曾见过一回雪,只记得那雪娇弱得像闺中娇养的千金,细细白白,落地便化,极是金贵。
原以为京城的雪不过是大一些,没曾想竟是如小小石子一……
杜衡刚踏进西院,丫鬟春暖便迎了上来:“公子回来的正正好,太太才让雪鸢过来问您呢。”
杜衡点头,道:“母亲可是有急事寻我?”
三年前,杜衡秋闱一举夺魁,成为当朝最年轻的解元郎,本欲在来年春闱大展拳脚之际,时任礼部侍郎的父亲因病离世,母亲程氏消沉过一段不短的日子。这三年,他为守孝未曾赴考,闭门谢客,直至今夏,守孝期满,才复又备考。
如今距下……
二婶容氏,是杜衡心中敬重的长辈之一。
她与祖母、母亲,有着截然不同的一面。
犹记得那年,父亲故去月余,整个杜府依旧沉浸在悲伤哀痛之中。身为杜府独子的他,必须撑起府中一应事务。不日,他便收到来自左佥都御史的一份帖子,还有对方下人的婉转之言:“咱家**将于二月后完婚,杜大人曾于数年前的订亲宴上允诺来贺,老爷特差小的送上一份请帖。”
杜衡接下……
程氏怒气未消,胸口起伏不定,雪鸢见状忙叫人沏了杯参茶送进屋来。她自己则乖觉地暖了暖手后,便给程氏揉按起额角。
“太太,莫气。”
雪鸢一面揉,一面安抚道:“李嬷嬷平日说话就是这般言过其实,五六分的事儿也要往八九分去说,您别太往心里去。”
“只是,李嬷嬷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这一年光景对少爷而言,至关紧要。谁也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阻了少……
翌日,当容氏带着苏萤踏进老夫人的正院时,堂屋内便已传出一老一少和乐融融的笑声。
“祖母,母亲让我绣荷包,您让我读《千家诗》,今儿个好歹是我的生辰,您就行行好,待会儿同母亲说说,让孙女今日偷个闲,可好?”
那声音俏皮动听,连苏萤听得都觉得对方定是位讨人欢喜的姑娘。
“你母亲嫌你女红做不好,你在我这儿学问也未有精通,这两样你好歹占一样,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