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落胎药后,我成了敌国太子妃

灌落胎药后,我成了敌国太子妃

主角:萧彻沈青瓷慕容珩
作者:糯米爱吃芋泥

灌落胎药后,我成了敌国太子妃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15

他亲手灌下落胎药那晚,我住的院子起了大火。再睁眼时,我被敌国太子所救。

三年后两国交战,

他满身血污跪在泥泞里求我:“救救她...”我抚过微隆的小腹轻笑:“将军认错人了。

”身后传来太子冰冷的声音:“孤的太子妃,也是你能碰的?”---冷,刺骨的冷,

裹挟着铁锈般的腥气,直往骨头缝里钻。雨水早已浸透萧彻身上的玄甲,

冰凉的触感紧贴肌肤,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他跪在泥泞里,

每一次微弱的喘息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身下的泥水是肮脏的暗红色,

混着雨水不断蔓延开去。他挣扎着抬起头,视线被血水和雨水模糊,视野里一片昏蒙。

唯有前方那顶华贵的青盖步辇,像一座突兀而刺目的岛屿,

矗立在这片充斥着死亡与绝望的战场边缘。辇帘被一只纤白的手轻轻撩开一角,露出半张脸。

时间,仿佛在那一刹那被冻结。萧彻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直坠冰窟,

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在无声地尖叫。那张脸……那张无数次在午夜梦回将他拖入深渊烈火的脸!

哪怕只有半张,哪怕隔着这滂沱的雨幕和弥漫的血腥,他也能一眼认出!是沈青瓷!

那个他亲手灌下落胎药,最终葬身火海的女人!

那个他以为早已化为灰烬、永世不得相见的女人!“青…青瓷?

”破碎的音节从萧彻干裂的喉咙里挤出来,嘶哑得不成样子,

带着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和难以置信的狂喜。他下意识地想往前爬,想抓住那片衣角,

想确认那不是一个被绝望催生出的幻影。可沉重的甲胄和钻心的伤痛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只换来更深的泥水溅上他惨白的面颊。辇帘彻底掀开了。一张毫无血色的女子脸庞显露出来,

双眸紧闭,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正是他拼死护送到此的心上人林婉柔。

林婉柔躺在辇内铺着的柔软锦褥上,脆弱得像个一碰即碎的琉璃人偶。

萧彻的目光死死黏在沈青瓷脸上,贪婪地、疯狂地攫取着每一寸细节。是她!真的是她!

可...她的眼神里没有他预想中的怨恨或哀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怵。那目光扫过他,扫过他身旁奄奄一息的林婉柔,

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近乎冷漠的审视。她头上那支东珠步摇,

在昏沉的天光下流转着冰冷而华贵的光晕,刺得他眼睛生疼。

巨大的震惊和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被这冰水般的眼神浇熄,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惧,

一种足以吞噬灵魂的恐惧。“救她……”萧彻几乎是用尽全身残存的气力嘶吼出来,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卑微乞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碎裂的胸腔里硬生生抠出来的,

“青瓷!求你!救救她!救救婉柔!只有你能……”他挣扎着,试图用染血的手去够那辇辕,

姿态低到了尘埃里。沈青瓷的目光终于落回他脸上。她微微歪了歪头,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她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那绝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在欣赏一场荒诞的戏剧。她的声音清晰地穿透哗哗雨声,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萧彻的耳膜:“将军怕是认错人了。”那语调平淡无波,

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认错人?这三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萧彻的心口,

砸得他神魂俱裂。他猛地摇头,泥水甩进眼睛,带来一阵辛辣的刺痛:“不!不可能!

你是青瓷!你是沈青瓷!就算你化成灰……”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因为沈青瓷放在腹前的手,极其自然地、轻柔地抚过那里微微隆起的曲线。一个无声的宣告。

一个足以将他彻底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宣告。萧彻的瞳孔骤然缩紧,如同被最毒的蛇咬了一口,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他死死盯着她小腹的位置,那一点点温柔的弧度,

在他眼中却比世间最锋利的刀刃还要恐怖。“你……”他喉头滚动,

只能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气音,巨大的冲击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就在此时,

一道冰冷、沉肃,带着不容置疑威仪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如同寒铁相击,

瞬间冻结了周遭的空气:“孤的太子妃,也是你这等败军之将能碰的?

”一只戴着玄色护腕的手,稳稳地搭在了沈青瓷扶着辇壁的手背上,

那是一种宣告**般的姿态,带着绝对的庇护和不容侵犯的意味。

一个高大的玄色身影已然立在辇旁,面容冷峻如刀削斧凿,正是敌国太子慕容珩。

他深邃的目光只短暂地掠过泥泞中狼狈不堪的萧彻,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随即尽数落在沈青瓷身上,瞬间转为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萧彻僵在原地,

如同被九天玄雷劈中。太子妃?这三个字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疯狂炸开,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败军之将?更是将他仅存的一点点尊严彻底碾入泥泞。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钉在慕容珩脸上,

那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惊愕、不甘和一种被命运玩弄于股掌的荒谬感。

“她……她是……”萧彻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带着血沫,“她是我的……”“你的?”慕容珩薄唇微启,那两个字被他念得极轻,

却像裹挟了万钧雷霆。他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刃,

一寸寸刮过萧彻泥污血污交织的脸。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彻底的轻蔑,

仿佛在看一件早已腐朽的垃圾。“你的什么?”他慢条斯理地问,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在萧彻心头,“是你三年前亲手灌下落胎药、推进火海焚身的发妻?

”萧彻如遭重击,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灰败如死人。那刻意被遗忘、被深埋的罪恶,

被对方以如此冷酷的方式**裸地撕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喉间发出嗬嗬的怪响。慕容珩的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那笑意未达眼底半分,只有无尽的寒意:“还是说……”他语调陡然一转,变得无比锋利,

“是你今日摇尾乞怜、跪地求告的……敌国太子妃?”“敌国太子妃”五个字,

如同五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萧彻的神经。他浑身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濒死的鱼一般徒劳地张大了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巨大的耻辱、灭顶的悔恨、还有那迟来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痛苦,瞬间将他淹没。

他眼前阵阵发黑,耳畔嗡嗡作响,只有慕容珩那句冰冷刺骨的话在反复回荡。“孤的太子妃,

也是你能碰的?”慕容珩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玷污。他抬手,

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轻轻揽住沈青瓷的肩,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玄色大氅的庇护之下,

隔绝了风雨,也隔绝了泥泞中那道绝望的目光。“风大雨寒,莫要着凉,对孩子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对着沈青瓷时,那份骇人的冰冷竟奇异地褪去,

只余下一种沉稳的关切。他小心地替她拢了拢领口,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颈侧细腻的肌肤。

沈青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那细微的触碰,带着慕容珩指尖的温热,

却像投入心湖的一粒冰碴,激起一片无声的涟漪。她长长的眼睫低垂着,

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

遮住了眸底所有翻涌的情绪——那里面或许有恨,有痛,有麻木,

唯独没有一丝一毫投向泥泞中那个曾与她纠缠半生的男人。

她温顺地、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种刻意练习过的柔婉,任由慕容珩的手臂环着自己,

将全身的重量微微倚靠过去。她微微侧首,几乎将脸颊埋进他玄色衣料细密的纹理里,

声音轻得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嗯,听殿下的。”这副全然依赖、心无旁骛的姿态,

落在萧彻眼中,不啻于世间最残酷的凌迟。他猛地咳出一大口污血,

身体因剧烈的抽搐而弓起,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脊柱。他抬起头,

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步辇上依偎的两人,那目光里的绝望和疯狂几乎要溢出来。他想嘶吼,

想质问,想冲上去将那个女人从那该死的敌国太子身边扯开!“青瓷!”他终于发出声音,

嘶哑破碎,带着濒死的绝望和最后一丝不甘的挣扎,“你看着我!沈青瓷!你看着我!

”那凄厉的呼唤穿透雨幕,带着撕心裂肺的力量。沈青瓷的动作顿住了。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慕容珩的玄色大氅里抬起头。她的目光,终于第一次,

平静无波地、完完整整地落在了萧彻身上。那眼神,清澈得如同山涧深潭,

却又冰冷得像是冻结了千年。里面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片彻底的、死寂的空茫。仿佛在看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路边的顽石,

又或者……是在看一个早已死去的陌生人。时间在那一刻被拉得无限漫长。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萧彻脸上的泥污和血迹,混着无法抑制的泪水滚落。他跪在泥泞里,

铠甲破碎,满身狼藉,昔日煊赫的将军威仪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彻底的狼狈和绝望。

他死死地、贪婪地望着辇上的女人,

试图从她眼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属于过去的痕迹——那个会对他温婉浅笑的沈青瓷,

那个在他出征前默默为他整理行装的沈青瓷,那个……在雪夜中被他亲手扼杀的孩子母亲。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虚无。那眼神,比慕容珩的利剑更锋利,

比这寒冬的雨水更冰冷,瞬间抽走了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他挺直的脊梁骨像被骤然抽去,

整个人猛地向前一栽,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泥水里。那沉闷的撞击声,淹没在哗哗的雨声中,

却像是他整个世界崩塌的巨响。“起驾。”慕容珩冰冷的声音毫无起伏地响起,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他揽着沈青瓷的手臂收紧了些,

目光在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辇夫,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步辇被稳稳抬起,碾过泥泞的土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转向。

就在辇身即将完全转过去的刹那,一直沉默的沈青瓷,几不可闻地动了一下。她的指尖,

轻轻触碰了一下鬓边那支温润的白玉簪。簪头的玉兰雕工并不算顶顶精致,

甚至带着一丝生涩的朴拙,却是慕容珩亲手所刻。这个细微的动作,快得如同错觉。

辇帘在她抬手的瞬间落下,严严实实地隔绝了内外。华盖青辇在重重护卫下,

平稳地、无声地驶离这片泥泞的修罗场,驶向远方干燥温暖的营帐,

驶向一个与萧彻再无交集的世界。只留下泥泞中,

那个额头抵着污浊泥水、身体仍在微微抽搐的身影,如同一尊被彻底遗弃的、碎裂的石像。

雨水,依旧冰冷无情地冲刷着大地,试图洗去血腥,却怎么也洗不净那刻入骨髓的绝望。

雨水冰冷,泥泞刺骨。萧彻如同被抽去了脊梁的困兽,额头死死抵着污浊的泥水,

身体因极致的痛苦和绝望而剧烈颤抖。慕容珩的步辇早已消失在雨幕深处,

只留下那句“孤的太子妃,也是你这等败军之将能碰的?”如同淬毒的冰锥,

反复穿刺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将军!将军!”几个亲兵拼死从尸山血海中爬过来,

七手八脚地将几乎失去意识的萧彻拖回己方残存的营垒。简陋的营帐内,

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和草药混合的苦涩气息。林婉柔被安置在唯一还算干燥的角落。

她依旧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下一刻就要香消玉殒。

随军的军医眉头紧锁,再次为她诊脉,神色却越来越凝重。萧彻被强行灌下几口热汤,

神智稍微回笼,目光下意识地就投向林婉柔的方向,那是他用尽一切,

甚至不惜跪在昔日发妻脚下哀求才勉强保住的人。他挣扎着想过去,

却被亲兵死死按住:“将军!您伤得太重了!”就在这时,军医猛地收回手,

脸上不再是凝重,而是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他犹豫片刻,还是走到萧彻身边,

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极大的不确定:“将军…林姑娘的脉象…有些古怪。”“什么?

”萧彻声音嘶哑。“她脉象虽弱,但…并非重伤垂危之象。更像是…气血两亏,

加之服用了某种…让人呈现虚弱假象的药物。”军医斟酌着词句,冷汗涔涔。

他之前也诊断过林婉柔,只道她心脉受损,如今细察,才觉出蹊跷,

尤其是她体内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绝非重伤之人该有。“你说什么?!

”萧彻如遭雷击,浑浊的眼眸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药物?假象?!

”一个可怕的、被刻意忽略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猛地钻入他的脑海!这些年,

林婉柔的“体弱多病”,她每次恰到好处的晕倒和需要,

她在他耳边关于沈青瓷“嫉妒”、“善妒”、“容不下她”的哭诉……一幕幕画面疯狂闪过,

串联成一条他从未敢深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线索!“不…不可能…”萧彻喃喃,

但心底的怀疑如同野草疯长。他猛地推开亲兵,不顾剧痛扑到林婉柔榻前,

死死抓住她冰冷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其捏碎!他不再是那个满心怜惜的将军,

而是被欺骗和背叛点燃了怒火的野兽。“婉柔!你看着我!”他低吼,声音因愤怒而扭曲,

“你到底吃了什么?!说!”也许是这突如其来的暴戾,也许是萧彻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也许是军医那番话带来的压力,一直“昏迷”的林婉柔,眼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

竟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眼中,哪里还有半分虚弱和纯真?只有一丝被拆穿后的惊慌,

以及迅速浮起的怨毒和破罐破摔的狠厉。“呵…”她扯出一个冰冷的、带着嘲讽的笑容,

声音不再柔婉,而是尖锐刺耳,“被你发现了?萧彻,你这个蠢货!蠢了这么多年,

终于聪明了一回?”“你…你一直都在装?!”萧彻目眦欲裂,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眼前阵阵发黑。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耻辱感瞬间将他淹没。“不然呢?

”林婉柔甩开他的手,挣扎着坐起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刻薄,“不装得弱不禁风,

病入膏肓,你怎么会心疼我?怎么会在沈青瓷那个蠢女人面前维护我?又怎么会为了救我,

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跪在敌国太子妃的脚下摇尾乞怜?萧彻,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真是比狗都不如!”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萧彻的心上!他想起自己为了她,

是如何冷落沈青瓷,如何听信她的谗言,如何亲手将安胎药换成落胎药灌进沈青瓷口中,

又如何在她“病重垂危”的哭求下,默许甚至推动了那场葬送沈青瓷的“意外”大火!

他为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亲手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温婉坚韧的发妻,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啊——!!!

”萧彻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撕心裂肺的嚎叫!那不是身体的痛,

而是灵魂被彻底撕裂、被真相凌迟的剧痛!悔恨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吞噬、碾碎!

他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林婉柔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打得滚落榻下,口鼻溢血。

“**!毒妇!!”他双目赤红,状若疯魔,拔出腰间残破的佩剑就要劈下!“将军!不可!

”亲兵们死死抱住他,“大局为重!她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啊!”“县主?

哈哈哈…”萧彻狂笑,笑声凄厉绝望,眼泪混着血水滚滚而下,“我萧彻…瞎了眼!瞎了心!

为了你这个蛇蝎,害死了我真正的爱人!我的青瓷…我的孩子…”他丢开剑,

痛苦地蜷缩在地,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哀鸣呜咽,悔恨的泪水汹涌而出,

冲刷着脸上的泥污和血痕。沈青瓷!那个被他辜负、被他伤害、被他亲手推向死亡的女人!

她没死!她成了敌国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她看他如同看一只蝼蚁!

强烈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悔恨和失而复得的妄念,如同疯狂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必须去找她!他要去忏悔!去赎罪!告诉她他错了!他爱的人一直都是她!他要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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