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柴皇子,我只想在瘴气之地躺平收税。白天治理民生,晚上梦想三妻四妾。直到那夜,
被六扇门女总捕强压上床——她高冷巡案,我屈辱献出**身。岂料她白天查案威风凛凛,
晚上揪我衣袖怕蛇嘤咛。当我为夺回尊严誓要娶她,京城却传出她失身流言。好,
这龙椅我坐了,看谁还敢议论我的嘤嘤皇后!——————夕阳的余晖如同融化的金子,
洒在云州城的青砖黛瓦上。这座曾因瘴气弥漫、鬼怪横行而闻名遐迩的贫瘠之地,
如今已是另一番景象。街道宽阔整洁,车马井然有序,两旁商铺林立,旌旗招展。
小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议价声、孩童的嬉笑声交织成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气,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荒凉?城中心的城主府,与其说是王府,
不如说是一座雅致开阔的园林。后花园中,一个身着月白常服的年轻男子,
正懒洋洋地躺在一张竹制的摇椅上,手中捧着一杯冰镇的酸梅汤,眯着眼看天边的晚霞。
他便是此间主人,当朝四皇子,李澈。“殿下,
”一名身着干净利落短衫、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垂手立于一旁,
税入库共计三千七百两;新开垦的东郊坡地已全部种上您说的那种‘土豆’;工坊那边来报,
新一批的琉璃器皿已经烧制完成,品相极佳……”李澈听着,嘴角勾起一丝满足的弧度,
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不错不错,又是财政盈余的一天。晚上是听柳大家的琵琶曲呢,
还是看云裳阁新排的飞天舞?唉,这万恶的封建地主生活,真是……太爽了!
”他是一名穿越者。几年前,他刚醒来时,
就发现自己成了这个在前往封地路上被暗杀、奄奄一息的倒霉皇子。原主的记忆碎片告诉他,
他那位“好大哥”太子李琮,为了铲除所有潜在的威胁,
硬是把这块传说中的不毛之地划给了他,巴不得他死在路上。可惜,太子失算了。
穿越而来的李澈,拥有着现代人的知识和思维。他利用有限的启动资金和皇子身份,
带领着最初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
开荒田、兴水利、改良农具、发展手工业、建立商队……他甚至还记得一些基础的化学知识,
弄出了简易的净水装置和防治瘴气的药包。几年下来,云州不仅没有成为他的埋骨地,
反而在他的治理下焕发出惊人的活力,成了这片大陆上一个不为人知的世外桃源,富得流油。
“殿下,京城那边……”管家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似乎有风声,说陛下近来身体欠安。
”李澈摆了摆手,浑不在意:“天高皇帝远,他欠不欠安,关我什么事?
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记住,云州的情况,对外还是老样子,‘瘴气未消,
民生维艰’,谁敢多嘴,小心本皇子扣他工钱!”他是真心不想回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
当皇帝?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要跟一群老狐狸勾心斗角,哪有他在云州当个土皇帝,
将来娶上十几房美娇娘,天天饮酒作乐来得舒服?“是,殿下。”管家会意一笑,躬身退下。
府中上下都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也感念他带来的好日子,无不忠心耿耿。夜色渐深,
李澈心满意足地泡了个热水澡,摒退了想要伺候的侍女,独自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
想着他那“三妻四妾,大被同眠”的伟大梦想,带着笑意沉沉睡去。他并不知道,
他精心维持的“躺平”生活,即将在今夜被彻底打破。深夜,万籁俱寂。李澈睡得正香,
梦中他正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身上,
同时一只略带冰凉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所有的惊呼都堵了回去。他猛地惊醒,黑暗中,
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跨坐在自己身上,散发着不同寻常的热度,
还有一股混合着血腥与草木清香的奇异气味。“唔……!”李澈又惊又怒,拼命挣扎。
他是皇子!虽然是个不受宠的,但在云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就是天!谁敢如此对他?然而,
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眸子,似乎燃烧着某种异常的火焰,
死死地锁定着他。挣扎间,他借着从窗棂缝隙透入的一丝微弱月光,
看清了对方身上穿着的服饰——玄色劲装,肩绣飞鹰,腰佩令牌。这是……六扇门的人?!
李澈心头巨震。六扇门的总捕头怎么会深夜出现在他的卧室,还用这种……姿势?紧接着,
他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她的呼吸急促而灼热,身体滚烫得不正常,眼神虽然凌厉,
却带着一种涣散和迷离,仿佛意识并不完全清醒。结合她身上那股奇异的气味,
李澈脑中灵光一闪——她中了药!而且是那种极为霸道的淫毒!“你……你冷静点!
”李澈试图沟通,但对方显然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理智。那毒药不仅催发了情欲,
似乎也激发了她身体的本能,让她凭借着武功底子,
轻而易举地压制了李澈这个疏于锻炼的“技术流”皇子。
衣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李澈内心天人交战。他是个正常男人,
身上压着的更是一个容颜绝世的女子,说不动心是假的。但这种方式……也太屈辱了!
他可是立志要主动出击、享受齐人之福的男人,
怎么能像个柔弱小白花一样被……“嗯……”身上的人发出一声难耐的嘤咛,
滚烫的唇胡乱地印在他的颈侧。理智的弦,砰然断裂。一半是出于救人,
另一半……或许是雄性本能被激发,李澈放弃了抵抗。“算了,就当是舍身饲虎……不对,
饲美人吧。”他悲愤地想着,闭上了眼睛,被迫交出了自己两世为人的、珍贵的第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身上的女子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药力随着汗水排出,
她伏在李澈的胸口,沉沉睡去,呼吸渐渐平稳。李澈心情复杂地看着怀中人。
借着那缕顽强的月光,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怎样惊心动魄的容颜!眉如远山含黛,
目似秋水横波,即便在沉睡中,依旧带着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英气,
只是此刻眼角犹挂着一丝泪痕,平添了几分脆弱与娇柔。而且,
这张脸……他确实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纷乱的思绪让他一时想不起来。
他看着床单上那抹刺目的落红,又看了看沉睡的女子,心情更是五味杂陈。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拉过锦被,盖在两人身上,带着满腹的憋屈、疑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旖旎,
昏昏沉沉地睡去。清晨,鸟鸣声将李澈唤醒。他下意识地伸手向旁边一摸,空的。
猛地坐起身,身边早已人去床空,只有床单上那抹已然干涸的暗红,
无声地诉说着昨夜发生的荒诞与真实。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那独特的冷香。走了?
就这么走了?!李澈愣了片刻,随即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他被一个陌生女子,
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的床上,给……用了?然后对方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溜了?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岂有此理!”李澈一拳捶在床板上,气得脸色发青“查!
给本王查!就是把云州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女……女贼给我找出来!”他悲愤地发誓,
一定要找到她,问个明白!至少要让她知道,他李澈也不是好欺负的!……与此同时,
远离云州城的官道上,一匹骏马正在疾驰。马背上的女子,正是六扇门总捕头,陆昭雪。
她已换回常服,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是眼下的淡淡青黑,
泄露了她一夜未眠的疲惫。寒风扑面,却吹不散她脸上的燥热和心中的羞愤。
昨夜发生的种种,如同梦魇般在她脑中反复回放。她奉旨前往云州调查“大妖作乱”案,
谁知刚到地头,带来的两名心腹就莫名失踪。她独自调查,
却不幸被几条从未见过的怪异小蛇咬伤。那蛇毒诡异无比,并非致命,
却引动了最原始的情欲,烧得她理智全无。她只记得自己拼命想找个地方运功逼毒,
模糊中看到一座气派的府邸,便翻墙而入,闯入了一个房间……之后的事情,记忆支离破碎,
令人面红耳赤的片段和那男子时而惊恐、时而无奈、最后甚至带着些许可怜巴巴意味的眼神,
清晰得可怕。“登徒子!”陆昭雪低声啐了一口,脸上更红。但冷静下来,
职业的本能让她开始分析整件事。岭南特有的淫蛇,为何会出现在遥远的云州?
两名身手不凡的心腹,为何刚到就人间蒸发?所谓的“大妖作乱”情报,
来源模糊……“是局。”陆昭雪美眸中寒光一闪。她被人设计了!目的,就是让她身中淫毒,
失身于人!回到京城六扇门,她立刻召见留守的亲信,得知那两名失踪人员的魂灯已灭,
心中更是沉了下去。她直接回了家,
找到了已经卸甲归家、却依旧在军中拥有巨大影响力的爷爷,陆擎天老将军。屏退左右,
陆昭雪红着眼圈,将云州之事和自己的推断告知了爷爷。陆擎天闻言,先是暴怒,
须发皆张:“岂有此理!谁敢算计我陆家的儿女!”但老将军毕竟是沙场宿将,
很快冷静下来,沉吟片刻,脸色变得无比凝重。“雪儿,此事……恐怕是冲着我陆家来的。
”陆擎天沉声道“近年来,太子殿下在朝中政绩平平,他背后的几个世家也渐显颓势。
而二皇子、三皇子势力渐长。唯有这四皇子,被发配到那不毛之地,无人问津。
”他看向孙女,眼中带着痛惜与睿智:“他这是想先坏了你的名节,
再将你失身的消息散播出去。届时,京城哪个高门大户还敢娶你?他再站出来,
假仁假义地表示不介意,将你纳为侧妃。如此一来,我陆家为了你的名声和未来,
就不得不绑在他的战车上,倾力支持他争夺皇位。”陆昭雪冰雪聪明,一点即透,
心中顿时一片冰凉。原来,自己竟成了皇子争权夺利的一枚棋子!接下来的几天,
李澈过得浑浑噩噩。他发现自己竟然对那个“女采花贼”念念不忘。倒不是他有受虐倾向,
实在是……两世为人,那是他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密接触,对方又是那样一个绝色美人,
那种混合着屈辱、**、无奈和一丝隐秘**的复杂体验,让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殿下,您最近气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管家关切地问。“无妨,
只是在思考一些……人生大事。”李澈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好在云州的行政体系已经非常成熟,各部门各司其职,他只需要处理一些最重要的决策,
倒也不至于耽误正事。就在他对着满桌佳肴唉声叹气时,一名侍卫快步进来禀报:“殿下,
京城六扇门总捕头陆大人奉旨查案,现已到城门外,请求入城。”“六扇门?又来了?
”李澈眉头一皱,心中莫名一紧,想起了那个夜晚。“真是阴魂不散!就说本王身体不适,
不见!”“殿下,”管家低声提醒“毕竟是京城来的钦差,还是总捕头,若直接拒之门外,
恐授人以柄。”李澈叹了口气,知道管家说得在理。
他现在最不想的就是引起京城那边的注意。“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先安排到城主府大堂等候,本王稍后就到。”……云州城外,陆昭雪勒住马缰,
仰头望着那比她印象中任何一座城池都要高大、坚固的城墙,
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这真是传说中那个破败的云州?得到入城许可后,
她带着几名得力下属走进城中。甫一进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街道宽阔得足以容纳四辆马车并行,两旁商铺鳞次栉比,货物琳琅满目,
丝绸、瓷器、茶叶、精致的工艺品……应有尽有。往来行人衣着光鲜,面色红润,
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一派欣欣向荣,其繁华程度,竟隐隐超过了京城!
这哪里是瘴气之地?分明是人间乐园!陆昭雪心中疑窦丛生。情报严重不符!
那位被发配的四皇子,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内,将这里变成这般模样的?怀着满腹的疑问,
他们来到了城主府。府邸并不奢华,却处处透着雅致与匠心。踏入大堂,
陆昭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从侧门走进来的男子。他穿着一身淡青色的便服,身形修长,
面容俊朗,带着几分慵懒随意的气质。与此同时,李澈也看到了堂下站着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玄色六扇门官服,腰束玉带,勾勒出纤细而有力的腰肢。身姿挺拔如松,
面容清冷如雪,眉宇间自带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英气。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李澈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是她!那个月夜下的身影,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她竟然是六扇门总捕头?!陆昭雪更是如遭雷击,浑身一僵,藏在官袖中的手瞬间握紧,
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怎么会是他?!那个晚上……那个男人……竟然是四皇子李澈?!
两人都愣在原地,谁都没有先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度尴尬、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
最终还是李澈轻咳一声,强行挤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打破了沉默:“咳……这位想必就是陆总捕头吧?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陆大人此次前来,
所为何事?”陆昭雪迅速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翻腾的复杂情绪,依礼躬身,声音依旧清冷,
却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下官陆昭雪,奉旨查案,叨扰殿下。”命运的齿轮,
在这一刻,再次紧紧咬合。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城主府大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李澈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
对陆昭雪带来的几名同样处于震惊中的六扇门捕快摆了摆手:“诸位一路辛苦,
先行下去用些茶点,休息片刻。本王与陆总捕头……有些案件细节需单独商议。
”捕快们看向陆昭雪,见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才行礼退下。
宽敞的大堂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沉默再次蔓延,比刚才更加令人难堪。李澈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陆总捕头,请随本王到后花园一叙。
”他刻意用了官称,试图拉开一点安全距离。陆昭雪没有反对,默默跟在他身后。
她低垂着眼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微微泛红的耳根和略微僵硬的步伐,
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来到景色宜人的后花园,在凉亭中坐下,
侍女奉上香茗后悄然退下。李澈看着眼前这张清冷绝艳的脸,
与记忆中月下那双迷离而炽烈的眸子重叠,喉咙有些发干。他端起茶杯,
借以掩饰尴尬:“陆总捕头……”“四殿下。”陆昭雪几乎同时开口。两人又是一顿。
最终还是李澈发挥了他现代人的社交优势,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问道:“那个……陆大人,
身体可好些了?”这话问得暧昧至极。陆昭雪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一直蔓延到脖颈。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羞怒,但触及李澈那双带着关切和些许无奈的眼睛,
那点火气又莫名地消散了。她想起爷爷的分析,
想起眼前的男子同样是无辜卷入阴谋的受害者,甚至……从某种角度说,是他救了自己。
若非他,自己或许已因那淫毒根基受损,甚至爆体而亡。心思电转间,陆昭雪忽然松了口气。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男子,卷入皇子之争,恐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但他是皇子,
是拥有如此惊人治理能力的四皇子!再看这云州的繁华,
皆是他的功绩……若他真有争位之心,再得到强大的世家支持,
比如他们陆家……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压不下去。她看着李澈,目光变得复杂深邃,
之前的羞愤渐渐被一种审慎的权衡所取代。“劳殿下挂心,已无大碍。”她声音依旧清冷,
但少了几分最初的剑拔弩张。李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态度的微妙变化,虽然不明所以,
但乐得气氛缓和。他笑了笑,开始发挥他来自现代的、天马行空的聊天本事,
从云州的风土人情,到一些奇闻异事,甚至偶尔夹杂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陆昭雪起初只是静静听着,偶尔回应一两个字。但李澈的见识广博,言语风趣,
观点往往新颖奇特,让她不知不觉间被吸引。
她发现这位四皇子与她认知中所有的皇族子弟都不同,他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
眼神干净透彻,言谈间充满了活力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智慧。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她甚至偶尔会因为他的某句俏皮话,嘴角微微牵动一下。看着那冰雪初融般的细微表情,
李澈心中一动,仿佛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了。这位高冷的总捕头,
似乎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难以接近。接下来的几天,
陆昭雪带着手下正式开始调查“岭南蛇案”和两名失踪捕快的下落。李澈给予了充分配合,
调派了熟悉本地情况的人手协助。调查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
那几条咬伤陆昭雪的蛇仿佛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再无线索。两名失踪捕快也杳无音信,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日,陆昭雪独自一人在城西一片废弃的宅院区勘查,
这里被认为是蛇类可能藏匿的地方。李澈不放心,便跟了来。宅院荒草丛生,
断壁残垣间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陆昭雪神情专注,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
李澈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中感叹,工作中的女人果然最有魅力。突然,
陆昭雪脚步一顿,目光锐利地看向一堆乱石。“怎么了?”李澈上前一步。只见石缝中,
一条色彩斑斓、手指粗细的小蛇正探出头来,朝着陆昭雪吐着信子。陆昭雪脸色瞬间一白!
她武功高强,面对江洋大盗、凶徒恶匪也从不退缩,
但天生就对这种滑腻冰冷的软体动物有着极深的恐惧。那蛇似乎被惊动,猛地一窜!
“啊——!”一声完全不符合她高冷人设的、带着颤音的尖叫脱口而出。下一秒,
李澈只觉得香风扑面,一个温软的身体猛地撞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身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李澈:“……”他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的腰,
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吓得眼睛都闭紧了的陆昭雪,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是那个夜里强势“压制”他、白天冷若冰霜的六扇门总捕头?
那条小蛇似乎也被这声尖叫吓到,哧溜一下钻回石缝,消失不见了。危险解除,
陆昭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李澈怀里弹开,
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神慌乱地四处飘移,不敢与李澈对视。
“我……我只是……那蛇……有毒……”她试图解释,却语无伦次,
往日里的冷静威严荡然无存,反而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可爱得紧。李澈看着她这副模样,
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他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陆大人放心,
那是草花蛇,无毒的。”陆昭雪闻言,更是窘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努力板起脸,想重新拾起总捕头的威严,却不知那绯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
让她这副模样更像是在撒娇。“咳咳……此地既无线索,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她生硬地转移话题,转身就走,步伐快得像逃。李澈看着她的背影,
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高冷总捕的“嘤嘤怪”属性,似乎开始暴露了。这个发现,
让他觉得有趣极了。为了感谢六扇门众人的辛苦,李澈在城主府设下晚宴。
宴席算不上极度奢华,但食材新鲜,烹制精美,多是云州本地的特色佳肴,
还有许多他们从未见过的菜式,让来自京城的捕快们大开眼界,赞不绝口。李澈作为主人,
自然要招待几句。他言辞恳切,风趣幽默,丝毫没有皇子的架子,
很快便让宴席的气氛活跃起来。他甚至还记得几位捕快的姓氏,亲切地与他们交谈,
让这些底层官吏受宠若惊。陆昭雪坐在主客位,看着与她的下属谈笑风生的李澈,
心中感触更深。这位皇子,平易近人得不像话,却又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气度。
她不知不觉间,也多喝了几杯云州特产的、口感醇厚的果酒。宴席过半,
李澈发现陆昭雪有些不对劲。她原本清冷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脸颊绯红,
坐姿也不再那么挺拔,显得有些慵懒。她一只手支着下巴,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桌上的酒杯。
“陆大人,你还好吗?”李澈关切地低声问道。陆昭雪抬起头,看向他,忽然咧嘴笑了笑,
那笑容带着几分傻气,与她平日判若两人。“我……我没事呀!四殿下,
你……你这里真好……”李澈心道不好,这果酒后劲不小,她怕是喝醉了。果然,下一刻,
陆昭雪忽然凑近他,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喷在他耳畔,
…他们都逼我……当总捕头好累……那些老狐狸……整天算计来算计去……”李澈身体一僵,
一动不敢动。“还有我爹我娘……整天催我嫁人……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她说着,
竟然伸手抓住了李澈的胳膊,把脸靠了上去,
…或者像你这样……会做好吃的……会讲笑话……”李澈:“……”周围的捕快们都惊呆了,
想笑又不敢笑,纷纷低下头假装吃东西,肩膀却一耸一耸的。李澈又是尴尬又是心疼。
他没想到,这位看似坚不可摧的女总捕,内心竟承受着如此多的压力。家族的期望,
职场的倾轧,还有身为女子却身处高位的种种不易……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柔声道:“好了好了,不想嫁就不嫁,在这里没人逼你。”“真的吗?”陆昭雪抬起头,
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像只寻求保证的小兽。“真的。”李澈肯定地点点头,心中一片柔软。
此刻的她,褪去了所有伪装,真实得让人怜惜。他示意侍女过来,小心地将陆昭雪扶起,
送她回房休息。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李澈心中某种情感,似乎在悄然发生着变化。翌日,
陆昭雪醒来,头痛欲裂。关于昨晚宴席后半段的记忆模糊不清,
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话,还……哭了?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中懊悔不已。
真是太失态了!这时,侍女前来禀报,说四殿下请她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陆昭雪整理好心情,恢复清冷模样,来到前厅。
只见李澈正对着几名官员和工匠模样的人部署任务,神情严肃。“陆大人,你来得正好。
”李澈看到她,直接说道,“刚接到急报,上游前几日大雨,导致清河水位暴涨,
有一段河堤出现险情,恐有溃堤之危。本王需立刻前往处置。”陆昭雪闻言,神色一凛。
水患非同小可。“下官愿随殿下同往,或可略尽绵力。”李澈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随即点头:“好!陆大人武功高强,正可帮忙维持秩序。”一行人快马加鞭,
赶到出险的河段。只见河水浑浊汹涌,不断冲刷着一段略显单薄的土堤,
已经出现了几处渗漏。下游是大片刚刚秋收的农田和几个村落。情况紧急!
李澈没有丝毫慌乱,跳下马立刻投入指挥。
运沙袋、木桩加固河堤;安排老弱妇孺向高处转移;又让工匠指导如何打桩、如何堵塞漏洞。
他指挥若定,条理清晰,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次。陆昭雪看在眼里,心中震撼。这位皇子,
并非只会躺在功劳簿上享受,面对天灾,他展现出了卓越的组织能力和临危不乱的魄力。
她也不再犹豫,立刻带着几名捕快加入行动。她轻功卓绝,在泥泞的河堤上如履平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