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封时禹的第三年,我怀孕了。但是系统却突然出现,说我不是女主。哦豁,
我开心的连夜跑路。谁知道我刚到冰岛,我那个本来应该在美国的老公就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离婚理由那一栏,我劲太大了,我可以改的。”“我以后轻轻的,好不好。
”我看着他的竖瞳,吓到快要哭出来了。“可是我从小就害怕蛇啊!
”1和封时禹结婚的第三年,我那个失踪许久的系统终于诈尸了。【紧急通知!对不起宿主,
我搞错了,你不是女主!】我正在用遮瑕膏奋力掩盖锁骨上那片暧昧的红痕,听到这话,
手一抖,粉扑差点按进眼睛里。我猛地站起身,心脏狂跳,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脑海里那个小奶音带着哭腔,慌得不行。【呜……对不起!
第一次独立执行任务业务还不太熟练,绑定错人了……】我激动得声音发颤,
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说真的?!没骗我?!”【千真万确!数据分析显示,
你只是一个……比较漂亮的路人甲而已,封时禹真正的命定女主已经出现了,
就在昨天……】“砰!”我直接双膝一软,跪在地毯上,
哐哐哐就给虚无的系统磕了十个响头,额头抵着柔软的地毯,肩膀因为狂喜而剧烈抖动。
【完了完了!宿主受不了**疯了!精神失常了!我的评级完了啊啊啊!
】系统开始嚎啕大哭。“别嚎了!”我抬起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眼泪却飙了出来。
“我这是激动的!!!喜极而泣你懂不懂!!!”马来个巴子的!俺就说嘛!
俺家世代从事纸扎人行业,祖传手艺,根正苗红,怎么会招惹到京圈的太子爷!!!封时禹,
那个男人,表面上看确实是完美无瑕。宽肩窄腰,容貌昳丽,
看我的时候凤眸里总是盛满似水柔情,仿佛我是他寻觅千年的珍宝。可我知道,那都是假象!
他根本就不是人!三个月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的他不见了。
我起身寻找,却在书房虚掩的门缝里,
看到了一条巨大的、布满暗黑色鳞片的蛇尾在地毯上缓缓游动!
而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苍白,唇边甚至还残留着一丝……属于我的血迹!
他在吸我的血!这个认知让我瞬间如坠冰窟。我吓得魂飞魄散,蹑手蹑脚爬回床上,
一整夜都没敢合眼。从那以后,我就在他面前演得更加卖力,
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怎么逃离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我刚发现他不是人的秘密,
正愁找不到机会跑路,系统就告诉我搞错人了!这简直是天赐良机,祖师爷保佑!!!
【宿、宿主,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系统怯怯地问。“怎么办?”我抹掉笑出来的眼泪,
眼神无比坚定,一个清晰的计划瞬间在脑中成型。“当然是跑啊!连夜买站票跑!
这替身鬼新娘谁爱当谁当去!”我立刻行动起来,
以平生最快的手速收拾好必要的证件、银行卡和少量现金,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双肩包里。
那些他送的名牌包包、珠宝首饰,我碰都没碰。趁着封时禹据说在美国处理紧急公务的档口,
我订了最早一班飞往冰岛的机票。那个阳光灿烂、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国度,
应该安全了吧?飞机冲上云霄,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灯火,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封时禹,再见!不,是再也不见!2刚毕业那年,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回家啃老,
于是独自来了京城闯荡。一次开会时,我意外绑定了系统。系统开口就告诉我。「你是女主。
」我淡定回复。「不,我是皇帝。」系统沉默两秒,默默指向正在主持会议的封时禹。
「这位是男主,要不……你先考虑考虑?」我认真打量了一下封时禹的脸和身材,
悄悄咽了咽口水。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谁年轻时候没看过几本霸总小说呢?再说了,
有系统加持,拿下霸总还不是手到擒来来来来来~后来我确实顺利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象,
我们顺利交往,不到三个月就步入了婚姻。结婚那天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总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可婚后,系统就消失了。我也过上了朴实无华的富太太生活。
直到……我发现封时禹不是人的秘密。系统当初说,只要完成任务,男女主就会永远在一起。
是啊,被吃了也算“永远在一起”了吧?封时禹还不知道自己露馅了,每天变着花样投喂我。
天杀的,你们妖怪对猎物都这么人性化的吗?我骗他说要减肥,。他就温柔回应。
“老婆变成什么样都好看。”我偷偷抹泪。逃不掉,根本逃不掉。我每次试图消失,
他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我。后来我故意疏远他,这货居然给我下药!迷迷糊糊间,
我感觉他在吸我的血。呜呜呜,这我找谁说理去?朦胧中听见他低语。“宝贝,你好甜。
”“我好想把你吃掉啊……”我内心哀嚎。可以不配合演出吗?
俺滴爹、俺滴娘、俺滴七大姑八大姨……我想原地升天。好在系统说过,一旦男女主相遇,
封时禹就会忘了我。我松了口气,决定等事情结束就去灵隐寺还愿。
就是肚子里好像多了个不明物体……没事,姐老家认识道士。
这些问题都是洒洒水啦~现在最重要的,是跑路!3我握着手机,僵在原地。电话那头,
封时禹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脏上。“宝贝,我可以改的。”改?改什么?
改成细嚼慢咽吗?!我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封时禹就站在冰岛雷克雅未克机场的出口处,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身姿挺拔,
与周围拖着行李箱、穿着厚重羽绒服的行人格格不入。他微微侧着头,举着手机,
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我身上,那双凤眸在极昼朦胧的天光下,深邃得像是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他不是在美国吗?!系统明明说他应该在纽约开会!天杀的,蛇不是都很怕冷的吗?!
【系、系统!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这里?!】我在心里疯狂呐喊。系统装死,
连一点电流声都没有。完了,这破系统不仅业务不熟练,还是个临阵脱逃的怂包!
我眼睁睁看着封时禹收起手机,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节拍上,压迫感十足。
他肩膀上那条翠绿的竹叶青吐着猩红的信子,竖瞳冰冷地注视着我,
仿佛在打量一顿美味的晚餐。“都下去。”封时禹淡淡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刹那间,那条竹叶青如同融化般消失在他肩头。
但我的耳朵却清晰地捕捉到周围草丛里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
那声音由近及远,仿佛有无数条蛇正在听从命令,悄然退去。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合着这三年,我不仅睡在一条大蛇身边,还一直住在蛇窝里?!
想到别墅花园里那些我以为是装饰品的藤蔓,偶尔会动的“水管”……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封时禹已经走到了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他伸出手,
极其自然地想接过我肩上的背包,动作熟练得仿佛我们只是在普通地出门旅行。“冰岛风大,
小心着凉。”他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
死死攥住背包带,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别碰我!”他的动作顿在半空,眼神黯了黯,
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受伤。“苏苏,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谈谈?谈什么?
”我声音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气的。“谈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婚?
谈我的助理为什么是你的人?还是谈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最后几个字,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积压了三年的恐惧和刚才得知真相的愤怒在这一刻爆发。
封时禹静静地看着我,没有立刻回答。他抬手,似乎想擦掉我眼角的泪,
但在我惊恐的注视下,又缓缓放下。“离婚协议,是林助理同步给我的。”他承认得干脆。
“至于我是什么……”他微微俯身,凑近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
却让我如坠冰窟。“苏苏,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带着一种异样的诱惑。“我们是夫妻,是最亲密的人。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没想过伤害我?”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自己锁骨上还没完全遮盖住的痕迹,
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这是什么?三个月前那个雨夜,
书房里……你又怎么解释?!”封时禹的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那瞬间,
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暗金色的竖瞳虚影闪过。他沉默了。就在这时,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涌上喉咙。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他,
冲到旁边的垃圾桶旁干呕起来。怀孕后的孕反,加上极度的恐惧和情绪激动,
让我吐得昏天暗地,眼泪鼻涕一起流,狼狈不堪。一只大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封时禹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递过来一张干净的手帕。
我呕得说不出话,只能无力地挥动手臂,想让他滚开。等我稍微缓过劲,
虚脱地靠在垃圾桶旁时,听到头顶传来他一声极轻的叹息。“苏苏,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无奈,有懊悔,
或许还有一丝……心疼?“我们回家,好吗?很多事情,我需要慢慢告诉你。”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的小腹上,眼神变得异常柔软和……炽热?“而且,你现在的情况,
不适合一个人在外面。”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惊雷般炸响。他知道了!他不仅知道我要跑,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甚至可能……知道我怀孕了!4封时禹半哄半强制地把我带到了他在冰岛预订的酒店套房。
一路上,我僵着身子,被他温热的大手紧紧握着。他到底想干什么?把我抓回去圈养起来,
等到时机成熟再……吃掉吗?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就忍不住发抖。刚进酒店房间,
还没来得及打量这间奢华得如同冰雪宫殿的套房,我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发小,赵铭”的名字。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了起来,
刻意走到了离封时禹最远的落地窗前。“喂?铭子?
”电话那头传来赵铭熟悉又带着点急切的声音。“苏苏!你真到冰岛了?
你真要跟封时禹那家伙离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窃喜?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封时禹。他正慢条斯理地脱下风衣,挂在衣架上,
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仿佛没注意我这边。我压低声音,
含糊地应道:“嗯……是有这个打算。”“太好了!”赵铭脱口而出,随即似乎意识到失言,
连忙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终于想通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爷,
一看就不靠谱,哪像我们知根知底……你一个人在冰岛多不安全,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他这话听起来是关心,但那股子茶里茶气的味道隔着电话线我都闻到了。我正想敷衍两句,
突然,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封时禹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身后,
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我完全笼罩。他俯身,冰凉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耳垂。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清晰地吐出一个字。“茶。”我浑身一僵,手机差点脱手。
完了!我怎么忘了!身后这个可不是什么善茬,而是个打翻了的千年陈醋坛子!
还是带毒的那种!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眼神,一定是那种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带着蛇类捕猎前的冰冷审视。我赶紧对着电话仓促说道。“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先挂了,回头聊!”不等赵铭回应,我立刻掐断了电话,心脏砰砰直跳,
不敢回头看封时禹的表情。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贴在我的后背传来。
“发小?关系真好。”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但我却感觉脖颈后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封时禹看起来并没有当场发作。第二天,
他带着我在雷克雅未克逛了逛,极地的风光壮丽奇绝,但他全程都紧紧握着我的手,
不容我离开半步。晚上,我们乘坐他的私人飞机回到了北京。刚落地开机,
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是赵铭发来的微信消息,一连串的语音,点开一听,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显而易见的惊恐。“苏苏!**了!邪门了!大冬天的我被蛇咬了!!
”“我家住二十一楼啊!电梯都没坐,物业查了监控,屁都没看到!
那黑蛇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我床头!”“它也没真往死里咬,就在我胳膊上咬了两口,
还他妈咬了个‘X’!!”“苏苏,你说这是不是撞邪了?我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我看着手机屏幕,听着赵铭带着哭腔的描述。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封时禹肩头那条翠绿竹叶青冰冷竖瞳的样子,
以及他在冰岛机场那句轻飘飘的“茶”。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缓缓转过头,
看向身旁正在闭目养神的封时禹。他似乎有所感应,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那双凤眸深邃依旧,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惊恐未定的脸。他微微勾唇,
露出一个堪称温柔无害的笑容,伸手轻轻将我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亲昵自然。
“夫人,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我的皮肤时,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看着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赵铭……他被蛇咬了。”封时禹眉头微挑,
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哦?冬天还有蛇出没?还爬上了二十一楼?”他顿了顿,
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关切。“那可真是不幸。不过……只是咬了个记号,没中毒,
算他运气好。”“夫人,你说是不是?”他看着我,笑容依旧温柔,甚至带着一丝纵容,
仿佛只是在评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我却从他含笑的眼底,
看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属于掠食者的冰冷警告。我攥紧了手机,手心一片冰凉。了然。
这绝对是封时禹干的!!!5回到京城那座奢华的别墅之后。
我趁着封时禹去书房处理积压公务的间隙,偷偷溜进客房,反锁了门,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我必须想办法!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我想到了我三叔。我家世代做纸扎,
看似是普通手艺。但三叔不同,他年轻时跑过江湖,懂些玄乎其玄的东西。
是我们家族里最“不务正业”却也最神秘的一个。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三叔的电话,
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闲聊。“三叔,忙不?我……我有个朋友,
遇到点怪事……”我磕磕绊绊,以“我有个朋友”开头。隐去了系统的部分。
只含糊地说朋友嫁给了一个身份特殊的男人。后来发现对方可能不是人,有点像……蛇妖,
现在想跑却好像被盯上了,跑到冰岛都能被立刻找到。电话那头,三叔安静地听着,
只有偶尔喝水的声音。等我颠三倒四地说完,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叹了口气,
那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沧桑。“丫头,别‘我有个朋友’了,那个朋友就是你吧。”我:“!
!!”脸颊瞬间爆红,尴尬得脚趾抠地。“三、三叔……你怎么……”“哼,
你撅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三叔哼了一声。“不难猜。一来,
你嫁的那个姓封的小子,来历成谜,气势逼人,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不对劲,
不像寻常富贵人家。二来……”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咱家祖上流传下来的血脉,
是有点特殊的。据说祖奶奶救过一只受伤的狐仙,得了些馈赠,
后代血脉里便带了一丝极淡的灵韵。这灵韵对普通人无用,但对一些修行有成的精怪来说,
却是大补之物,能助他们稳固修为,甚至突破瓶颈。”我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原来如此!难怪系统会绑定错人!难怪封时禹会“看上”我!什么命定女主,都是假的!
他看中的,根本就是我这身对他修行有益的“唐僧肉”!
那吸我的血……恐怕也不是单纯的吸血,而是在汲取我血脉里的那点灵韵?“而且啊,
”三叔的声音将我从恐惧的思绪中拉回。“听你这么说,你应该已经被他‘标记’了。
这东西,有点像狗撒尿圈地盘,但高级多了。一旦被标记,你跑到天涯海角,
他都能顺着味儿找到你。你跑冰岛他能立刻追去,不就是明证吗?”我浑身发冷,
声音带着哭腔。“三叔,那……那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我不能一辈子被他关着当‘补品’啊!我还……”我还怀孕了!这话到了嘴边,
又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这件事,我暂时还不敢告诉任何人。三叔在那头咂摸了一下嘴,
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传来哗啦啦的纸张声。“你别急,也别再瞎跑了,跑没用,
反而可能激怒他。你等着,我翻翻你太爷爷留下来的那几本古籍。
看看上面有没有记载解决这种‘标记’或者对付这种有道行的精怪的法子。”“三叔,
你快找!全靠你了!”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嗯,我找找看。你自己机灵点,
在他面前先稳住,别露怯。等我消息。”挂了电话,**在冰凉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咚咚咚。”敲门声轻轻响起,门外传来封时禹低沉悦耳的声音。“苏苏,在里面吗?
晚餐准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得无可挑剔。可我听着,
却只觉得毛骨悚然。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恐惧,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来……来了。”6接下来的日子,我像是在走钢丝。一方面,三叔那边的消息迟迟未来,
我只能按捺住焦灼,假装一切如常。另一方面,封时禹对我……好得近乎诡异。
他推掉了大部分公务,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我。清晨会准备好温度刚好的蜂蜜水,
厨房里永远备着各种清爽可口的小食。我偶尔腰部舒服,他总是耐心地帮我揉按,
那双曾经让我恐惧的手,力道却温柔得恰到好处。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看着他在厨房的背影,
心脏会不自觉地柔软下来。甚至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或许他是在乎我的?在乎这个孩子的?
可每当这时,冰岛机场他那冰冷的竖瞳。赵铭胳膊上那个清晰的“X”。
以及三叔关于“标记”和“补品”的话,就会像一盆冰水,将我彻底浇醒。我不能心软。
然而,另一件让我心神不宁的事情发生了。我明明出现了明显的孕反,
嗜睡、乏力、闻不得油腻,小腹也似乎有微微隆起的迹象。可当我偷偷用验孕棒,
结果显示的却是……一道杠。我不信邪,借口身体不适,
让封时禹陪我去了一家顶级的私立医院做全面检查。检查过程很细致,
封时禹一直陪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眼神关切。直到医生拿着报告单,
面带职业化的微笑对我们说、“封先生,封太太,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封太太并没有怀孕,
之前的症状可能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假性孕反。”“没有……怀孕?”我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这怎么可能?我的感觉那么真实!我猛地看向封时禹。他揽住我的肩膀,轻声安抚。
“没关系,苏苏,我们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你身体没事就好。”他的怀抱温暖,
话语体贴,可我却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蔓延开来。是我的错觉吗?还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从医院回来后,我更加恍惚了。身体的感受和科学的证据截然相反,
这让我陷入了更深的迷茫和恐惧。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种不确定性逼疯的时候,
我的堂妹苏晓晓给我发来了微信消息。“姐!你快看我发现了什么!!
”后面跟着一连串惊叹号。她发来了几张翻拍的古老画像和族谱记录的照片。
“我最近不是对家族史感兴趣嘛,就去老宅翻族谱,结果你猜我发现了啥!大概二百年前,
咱们族里出了一个特别诡异的事!”我点开图片,放大。泛黄的纸张上,
用毛笔小楷记载着:“嘉庆年间,苏氏女玉娘,年十八,忽染恶疾,药石罔效,气息奄奄。
弥留之际,天现异象,有巨蟒通体玄黑,破窗而入,盘踞其身,状若啃噬,其状可怖,
乡人皆惊,然后不知所踪。”文字旁边,附着一幅工笔画像。
当我看清那画像中女子的面容时,手机“啪”地一声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
画像上的女子,柳叶眉,杏核眼,唇角一颗小小的痣,
那张脸……赫然与我有着八九分的相似!不,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苏晓晓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阿玉,你看这个玉娘,跟你长得好像啊!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说奇不奇怪?这个玉娘做了什么事,
能让这个大黑蛇咬她啊?这记载是真的假的啊?”“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僵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二百年前……祖传血脉……灵韵……标记……无数碎片化的信息在这一刻疯狂地涌入脑海,
碰撞、交织。试图拼凑出一个可怕而荒诞的真相。一个让我浑身血液都几乎冻结的猜想,
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难道我根本不是第一个?难道封时禹寻找的,
从来就不是一个普通的“补品”。而是……我们苏家血脉中,
某个特定的、可以被他一次次“使用”的……补品?7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被冷汗浸透,
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苏玉娘……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黑色巨蟒……啃噬……原来不是巧合!那不是记载,
那是我的前世!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惨死!而那条带来死亡和恐惧的黑色巨蟒……它的气息,
它的感觉,我绝不会认错。就是封时禹!泪水瞬间决堤,
混杂着巨大的恐惧和被命运捉弄的愤怒,我失控地哭出声来。卧室的灯被“啪”地一声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