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状元后,父亲让我还88万

高考状元后,父亲让我还88万

主角:林晓梦
作者:爱吃蒜鱼的道元卿凌

高考状元后,父亲让我还88万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27
全文阅读>>

第一章:盛夏的冰霜六月的阳光,像熔化的金子,泼洒在北方这座小城的每一个角落。

蝉声嘶力竭地鸣叫着,搅动着灼热的空气。林晓梦一路几乎是跑着回家的,

胸脯因为激动和奔跑而剧烈起伏,手里那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纸,

已被手心的汗水微微浸湿。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省文科状元。这几个字,

在她脑海里反复盘旋,带着不真实的光晕和轰鸣。十八年的寒窗苦读,

无数个挑灯夜战的夜晚,那些被汗水、泪水甚至偶尔的血水浸透的试卷与参考书,

终于在这一刻,凝结成了手里这份沉甸甸的、通往梦想殿堂的通行证。

她几乎能想象到未名湖的波光,清华园的荷香,以及一个崭新、自由、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她站在自家那扇熟悉的、红漆剥落、露出里面灰白木质的旧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试图平复那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门上贴着的褪色福字,角落卷起,

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这是她和父亲林建国相依为命了十八年的家,狭窄、陈旧,

却曾是她最温暖的港湾。“吱呀——”一声,她推开了门。屋内的光线比外面昏暗许多,

带着一股老房子特有的、混合着陈旧家具和淡淡霉味的气息。

父亲林建国就坐在窗边那把吱呀作响的旧藤椅上,佝偻着背,面对着窗外刺眼的白光,

一动不动,像一尊凝固的雕塑。阳光勾勒出他瘦削的轮廓,鬓角的白发在光线下异常醒目。

“爸!”林晓梦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喜悦而有些颤抖,她快步走到父亲面前,

小心翼翼地将那份录取通知书摊开,递到他眼前,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灿烂夺目的笑容,

仿佛将整个夏天的阳光都收纳了进来,“我考上了!清华!爸,你看,我是省状元!

”她特意加重了“省状元”三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寻求夸赞和认可的骄傲。

这是她能想到的,对父亲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既当爹又当妈将她拉扯成人,最好的回报。

林建国缓缓地转过头。他的动作似乎比往常更慢,更滞重。他的脸在逆光中显得格外晦暗,

那些被岁月和生活艰辛刻下的沟壑,在阴影里愈发深邃。他的眼神,

那双曾经在她生病时流露出焦急、在她取得好成绩时闪过欣慰的眼睛,

此刻却像两口干涸的枯井,空洞、麻木,看不到一丝波澜。他的目光,

甚至没有在那份足以让任何父母欣喜若狂的通知书上停留一秒,

就直接落在了林晓梦因激动而涨红的脸上。“哦。”他应了一声。声音嘶哑,干瘪,

没有任何温度和起伏,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死水,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惊起。

这一个“哦”字,像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从林晓梦的头顶浇下,

瞬间冻结了她脸上所有的笑容和眼底的光彩。她僵在那里,举着通知书的手微微颤抖,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她的心脏。然后,

在她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冰冷中回过神时,林建国慢腾腾地、几乎是艰难地,

从身旁那张掉光了漆皮的旧木桌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

那纸看起来有些陈旧,边缘甚至有些毛糙。他将那张纸,递到了林晓梦面前,

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迟缓和平静。不是预想中的贺信,不是饱含期许的礼物,

更不是她潜意识里或许期待的一点点物质奖励。那是一张账单。

一张用蓝色圆珠笔、字迹歪歪扭扭却异常清晰、用力地写下的账单。顶端,

是几个刺目的大字:“林晓梦抚养费明细”。下面,

费(按月计算)、住宿费(高中住校)、医疗费(几次大病记录)……从她六岁上小学开始,

一直到高三毕业,林林总总,每一年,每一笔,金额精确到了角。那些数字,

像一群蠕动的黑色蚂蚁,爬满了纸面,也爬上了林晓梦的心头。最后一行,

用更粗、更深的笔迹写着:“总计:捌拾捌万元整。”林晓梦脸上的血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如纸。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尖锐的耳鸣声取代了窗外所有的嘈杂,世界在她眼前旋转、模糊。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荒诞至极的噩梦,否则,眼前这一切该如何解释?

林建国那根粗糙的、指节粗大、布满老茧和裂纹的食指,

重重地点在“总计”那个骇人的数字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也像一记重锤,

敲碎了林晓梦最后一丝幻想。“考上状元了,有出息了。”他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像钝刀子割着肉,缓慢而残忍,“这钱,该还我了。养你到十八岁,供你读书,花了这么多。

我算过,不多。”他抬起眼皮,目光里是林晓梦从未见过的陌生和冷漠,

那里面没有任何属于父亲的情感,只有一种债主般的精于算计和理所当然。

“给你一年半时间。”他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残酷的斩钉截铁,

“大学开学前,先还一部分,至少十万。剩下的,一年半内,必须还清。别想着赖账,

也别跟我讲什么父女情分。还清了这笔债,你爱去哪去哪,我们两清,互不相欠!

”“爸……”林晓梦艰难地开口,声音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眼泪在眼眶里疯狂积聚、打转,眼前的父亲和账单变得模糊不清,“你……你说什么?

我们是父女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跟我算这个账?”“父女?

”林建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刻骨的嘲讽和凉薄,刺痛了林晓梦的耳膜,

“父女情分?情分能当饭吃,能当钱花?我养你小,你回报我,天经地义!这么多年,

我投进去的钱,总不能打了水漂!现在你翅膀硬了,是时候清算了!

”“清算……”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林晓梦的心尖上。

她所有关于未来的憧憬,所有对父爱深沉不善表达的认知和依赖,

所有十八年来构筑的关于“家”的温暖概念,在这一刻,

被这张轻飘飘的账单和父亲冷酷到极致的话语,彻底击得粉碎,化为齑粉。

滚烫的泪水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决堤般汹涌而下,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滴落在摊开的录取通知书上,晕开了墨迹。但她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用力到尝到了清晰的腥甜味,硬生生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瞪大了眼睛,

死死地盯着父亲那双浑浊却没有丝毫动摇、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眼睛,

一股混合着巨大悲痛、强烈屈辱和无法理解的恨意,在她心底如同野草般疯狂滋生、蔓延。

原来,家不是家,是**裸的债务关系。原来,父亲不是父亲,是锱铢必较的债主。原来,

十八年的相依为命,只是一场漫长的、等待最终结算的投资。“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冷得像是数九寒天的冰凌,陌生得不像她自己发出来的,“林建国,这钱,我还你!一年半,

八十八万,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她猛地转身,没有再去碰那份曾经视若珍宝的通知书,

任由它带着泪渍躺在桌上,像一块被遗弃的破布。

她冲回自己那个用阳台隔出来的、狭小得只能放下一张窄床和一张小书桌的“房间”,

一把扯过床上洗得发白的旧书包,开始机械地、疯狂地往里面塞东西。几件换洗的旧衣服,

几本最重要的笔记和工具书,身份证,高中毕业证,

还有那个被她藏得很好的、装着学校奖励的五千块“状元奖金”的信封。这是她全部的家当,

是她未来生存和还债的起点。整个过程,她的手一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但她的眼神却空洞地望着前方,没有任何焦点,只有一片死寂的灰败。

当她背着那个不算鼓囊的书包走出“房间”时,林建国还坐在桌边,姿势几乎没有变过,

只是侧着脸,望着满地狼藉的……不,地上并没有狼藉,

只有那张安静躺着、却仿佛凝聚了所有风暴的录取通知书。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

显得愈发僵硬和棱角分明,看不出任何情绪。林晓梦走到门口,手握住那冰冷锈蚀的门把手。

“八十八万。”她背对着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斩断一切过往的决绝,“一年半。我会还清。从今天起,你我,两清了!”说完,

她猛地拉开门,刺眼的阳光和喧嚣的市声瞬间涌了进来,与她身后的昏暗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她一步踏出,没有回头,然后用力地将门在身后重重摔上。“砰——!”那一声沉闷巨响,

不仅隔绝了那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充满复杂记忆的所谓的“家”,

也彻底震碎了她过去十八年对亲情所有的认知、依恋和幻想。就在门关上的瞬间,屋内,

一直挺直着、僵硬着背脊坐在藤椅上的林建国,

那强撑的躯壳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筋骨,骤然佝偻了下去,蜷缩起来。

他猛地爆发出一阵剧烈至极的咳嗽,

慌忙从脏兮兮的裤兜里掏出一条灰白色的手帕死死捂住嘴,咳得撕心裂肺,

整个瘦削的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良久,

那骇人的咳嗽声才渐渐平息。他拿开手帕,那灰白色的布面中央,

赫然染着一团刺目的、惊心动魄的鲜红。他死死盯着那团血迹,

眼神里是无穷无尽的痛苦、挣扎、眷恋,和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绝望的坚定。

他抬起那只刚刚点过八十八万数字的、布满老茧的颤抖的手,

想要去触碰桌上那张被泪水打湿的录取通知书,指尖在即将碰到那纸质边缘时,

却又像被无形的火焰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来。他最终只是维持着那个蜷缩的、痛苦的姿势,

像一头濒死的、独自在洞穴中舔舐伤口的野兽,在越来越浓的暮色里,

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呜咽般的、破碎的叹息。

第二章:负重前行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林晓梦在学校附近租下了一个最便宜的、只有四平米左右的楼梯间。房间低矮、阴暗、潮湿,

只有一扇小窗对着隔壁楼的墙壁,终年不见阳光。但对她而言,这狭小的空间,

是她唯一的避难所,是她可以独自舔舐伤口、积蓄力量的地方。那张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她最终还是带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抚平上面的褶皱,珍藏在了箱底。这不再是梦想的象征,

而是她偿还那笔“巨债”的凭证和工具——她需要这个名校光环,作为她未来赚钱的敲门砖。

大学生活,对她来说,彻底失去了应有的色彩。

它不再是无数学子向往的知识殿堂和青春乐园,而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残酷的生存游戏。

她申请了助学贷款,覆盖了学费,但高昂的生活费、以及那沉甸甸的八十八万债务,

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把自己变成了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疯狂地旋转。

所有的课余时间、周末、节假日,都被各种各样能想到的**填满。

她在喧闹油腻的餐厅后厨洗过堆积如山的碗盘,手指被泡得发白起皱,

腰疼得直不起来;她在深夜寂静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值过通宵班,

靠着廉价的浓咖啡和意志力对抗一波波袭来的睡意,

计算着每一分钟的难熬;她在人潮涌动的商业街发过传单,

被无数人无视、推开、甚至厌恶地呵斥,

脸上的笑容早已僵硬;她在高端写字楼里做过深夜保洁,

在空无一人的、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擦拭着冰冷的办公桌和地板,

心里计算着离八十八万还差多远。她不敢买任何新衣服,

常年穿着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她不敢参加任何需要花钱的班级或社团活动,

总是独来独往;她每天的伙食费压缩到极致,常常是几个干馒头就着免费汤,

或者便利店快要过期的打折饭团。她迅速消瘦下去,脸颊凹陷,眼窝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原本明亮灵动的眼眸里,只剩下被生活磨砺出的疲惫、焦虑和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硬。

夜深人静时,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回到那个冰冷的楼梯间,她会拿出那张珍藏的录取通知书,

看着上面清华的校徽,眼泪无声地滑落。但很快,对林建国那份日益炽烈的恨意,

会迅速取代悲伤。她恨他的冷酷无情,恨他的算计,

恨他将世间最珍贵的父女之情如此明码标价。这股恨意,如同毒液,侵蚀着她的心,

却也成了支撑她在这条艰难道路上坚持下去的、扭曲却强大的力量。她告诉自己,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尽快还清这笔债,然后彻底摆脱他,让他看看,没有他,

她照样能活得很好!她甚至没有完全放弃学业,因为她知道,更好的成绩和名校背景,

或许意味着未来有更高回报的机会。她利用一切碎片时间学习,在公交车上背单词,

在打工间隙看笔记,成绩竟也奇迹般地维持在了中上游。第三章:转机与贵人命运的转折点,

发生在大一寒假。彼时,林晓梦为了赚取更高的时薪,

通过中介找到了一份在一场高端国际家居展做临时翻译的工作。展会现场流光溢彩,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