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重生,开局手撕白莲花

高考前重生,开局手撕白莲花

主角:陈硕马浩
作者:吟风辞月

高考前重生,开局手撕白莲花第3章

更新时间:2025-09-23

6月6日,高考前夜。

我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没有噩梦,没有焦虑,甚至连一丝紧张都没有。对我而言,这不过是一场开卷考试,答案早已写在未来二十年的岁月里。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时,我就醒了。客厅里已经有了动静,是母亲张岚。她总是这样,每逢大事,便会紧张得整夜睡不着。我听见她蹑手蹑脚地在厨房里忙碌,压抑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生怕吵醒我。

我没有立刻起床,而是躺在床上,静静地整理着脑海中的知识。高中的知识点,对于一个三十八岁的灵魂来说,早已模糊不清。但奇妙的是,当我重生在这具十八岁的身体里,那些曾经背得滚瓜烂熟的公式、定理、古诗词,仿佛被重新激活了一般,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它们与我二十年间积累的阅历和见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更具穿透力的认知体系。

这,就是我最大的底气。

天蒙蒙亮时,我走出了房间。母亲正将两个煮好的荷包蛋小心翼翼地盛进碗里,旁边还卧着几根烫得翠绿的小青菜。见我出来,她连忙招呼我:“硕硕,快来,趁热吃。两个荷包蛋,保佑你考个一百分。”

这是我们这个小城高考日的传统。我笑了笑,坐在那张掉漆的饭桌前。母亲的手艺谈不上多好,但这碗荷包蛋,却带着一种久违的、家的温暖。

就在这时,另一间卧室的门开了。陈卫国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背心,头发乱得像鸡窝,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颓废得厉害。昨晚的咆哮和打砸之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没出来过。

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走到水龙头前,掬起一把冷水狠狠地泼在脸上。

母亲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发疯。

然而,陈卫国只是擦了把脸,走到我身边,拉开椅子坐下。他看着我碗里的荷包蛋,喉结滚动了一下,沙哑地开口:“好好考。”

说完这三个字,他便点上一根烟,默默地抽着,烟雾缭绕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和母亲都愣住了。这是我记事以来,他第一次用这种近乎正常的语气对我说出鼓励的话。没有嘲讽,没有不屑,只有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我知道,我昨天的那番话,那张被撕碎的彩票,彻底摧毁了他赖以生存的幻想。一个人的精神支柱一旦崩塌,剩下的便只有一片空洞的废墟。他或许还是那个烂人,但至少在今天,他没有力气再来妨碍我了。

我平静地吃完早饭,背上书包。母亲千叮万嘱,把准考证、身份证、文具一样样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塞进我脑子里。

“妈,放心吧,都带了。”我安抚着她。

“路上小心,别慌,平常心……”她还在絮絮叨叨。

我走到门口,换好鞋,回头看了她一眼,郑重地说:“妈,等我回来。”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是母亲带着哭腔的“哎”。

我没有让她送。前世,她坚持要送到考场外,结果因为紧张,差点中暑晕倒,反而影响了我的心情。这一世,我要让她在家里,安心地等我的好消息。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整座城市仿佛都因为这两天的考试而变得肃穆起来。路上随处可见穿着同样校服、奔赴各个考点的学生,以及他们身后,那些满脸写着“如临大敌”的家长。

我的考点就在本校,步行过去不过十五分钟。

校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人山人海。送考的家长们伸长了脖子,目光里充满了期盼、担忧和祝福。我穿过人群,正要走进校门时,一个身影拦住了我。

是马浩。

他脸色不太好,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显然昨晚没睡好。他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硕哥,昨天……是我不对,我说话太冲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来道歉。在前世,他是一个极度好面子的人,从不轻易低头。

“没事,过去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考完试,今天中午,一起去吃饭?我请客,算是给你赔罪。”他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熟络地想来搭我的肩膀。

我侧身避开了。

“不了,中午我要回家吃饭。”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马浩,考试了,专心点。”

我的拒绝让他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之间突然变得如此生疏。他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有些悻悻地说道:“行吧。那你……加油。”

“你也是。”

我从他身边走过,没有再回头。我知道,这不是他真正的醒悟,只是一种习惯性的挽回。他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兜底。一旦我脱离轨道,他就会感到不安。但我不会再给他任何回到过去的机会。我们注定是两条路上的人。

刚走进警戒线内,准备进入教学楼,另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身影,却幽灵般地出现在我面前。

林薇薇。

她一夜之间仿佛憔悴了许多,眼睛又红又肿,脸上毫无血色。她死死地拦住我的去路,周围的同学和老师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硕!”她的声音尖利而沙哑,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你昨天为什么那么对我?为什么?”

我皱了皱眉,不想在考前和她纠缠。“让开,我要进考场了。”

“我不让!”她张开双臂,像一堵脆弱的墙,“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觉得我家穷,觉得我弟弟是累赘,所以想甩掉我?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你会永远照顾我,你说过的!”

她的哭喊声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一些认识我们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充满了对我的指责。在这个年代,一个男生抛弃一个“柔弱无助”的女生,总是更容易被扣上“渣男”的帽子。

这就是她的手段。当私下的祈求不管用时,就用舆论和道德来绑架我。

前世的我,最怕的就是这个。我会为了所谓的“名声”,为了不让她难过,而选择妥协,再次掉入她的陷阱。

可现在的我,内心坚如磐石。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厌恶都没有,只有彻底的漠然。

“林薇薇,第一,我们从来都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谈不上‘甩掉’。第二,你弟弟是不是累赘,你自己心里清楚。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向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弟弟欠下的一万二,不是小数目。你现在拦着我,耽误我考试,是想让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好永远被你和你家当成予取予求的血包吗?”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她脸上的悲愤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被看穿心思的恐慌。

“我没有……”

“你有没有,不重要。”我打断她,“重要的是,我的人生,从今天起,我自己做主。你家的债,是你家的事。让开。”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三十八岁男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出来的气场,绝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够拥有的。

林薇薇被我镇住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再看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走进了考场教学楼。身后,是她压抑的哭声和周围人群的议论声。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考场在三楼。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我闭上眼睛,将刚才所有的纷扰都排出脑外。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的呼吸和心跳。

九点整,**响起。

第一科,语文。

试卷发下来,我扫了一眼,心中一片了然。前面的选择题、填空题、古诗文默写,对我来说毫无难度。那些曾经需要反复背诵的篇章,此刻就像刻在DNA里一样清晰。阅读理解部分,无论是现代文还是文言文,以我远超同龄人的阅历和逻辑分析能力,解读作者的意图、分析文章的结构,更是手到擒来。

我下笔如飞,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时间过得很快,当我完成所有基础题目时,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将目光投向了试卷的最后一页。

作文。

六十分,这是语文试卷中分量最重,也是最能拉开差距的一道题。

2008年我们省的高考作文题目是:请以“墙与桥”为题,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文体不限,诗歌除外。

墙与桥。

一个非常经典的二元思辨类题目。可写的角度很多,可以写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与沟通,可以写国家之间的壁垒与交流,也可以写内心世界的封闭与开放。

我前世写的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大概就是引用几个屈原、苏轼的例子,再喊几句空洞的口号,最后拿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平庸分数。

但现在,我不会再这么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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