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同桌林浩家在全市最高档的酒店大办宴席。他爸妈拉着我，

当众羞辱：“陈源，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甘当绿叶，我们家林浩怎么能考这么好？

”我看着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的“热烈庆祝林浩同学取得688分优异成绩”的字样，笑了。

“叔叔阿姨，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林浩的成绩，不是688，是438。

”“一个连本科线都上不了的大专分。”“因为，那是我为他精心准备的分数。”1“陈源！

**胡说八道什么！”林浩的父亲，林建国，一个靠着拆迁暴富的土老板，

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我们家林浩的成绩单就在这儿！688分！你个考了四百多分的垃圾，

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唤！”周围的宾客也纷纷对我指指点点。“这孩子是不是嫉妒得疯了？

”“是啊，自己考得一塌糊涂，就看不得别人好。”“林浩可是我们市一中的尖子生，

板上钉钉的清北苗子，怎么可能只考四百多分？”林浩站在他父亲身后，脸色煞白，

眼神躲闪，却还强撑着一丝傲慢：“陈源，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但做人不能这样，

输了就是输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环顾四周，看着这些自以为是的嘴脸，

觉得无比可笑。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递到林建国面前。

那是官方的查分通道，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我的名字和成绩。考生：陈源。总分：438。

而我旁边的座位号，正是林浩。“林叔叔，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分数。高考考场，

我和林浩是前后桌，他从头到尾，抄的都是我的卷子。所以，他的分数，只会比我低，

不可能比我高。”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喧闹的宴会厅里炸响。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在我和林浩之间来回移动。林建国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死死地盯着那个数字，仿佛要把它看穿。“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找人查过的！

就是688！”他嘶吼着，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您找的是什么人，我不清楚。

”我平静地收回手机，“但官方的渠道，只有一个。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让林浩自己，

当着大家的面，用他的考号和密码再查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浩身上。

他站在那里，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汗水浸湿了他名牌衬衫的后背，嘴唇翕动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敢。他当然不敢。因为那个688分的成绩，

是他爸花钱找人P的图，为的就是今天这场庆功宴，为了他林家的脸面。

他们笃定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考了个烂分数，只会躲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出来对质。

可惜，他们算错了。“查啊！你倒是查啊！”林建国见儿子这副模样，心已经凉了半截，

却还是不肯死心，几乎是哀求般地催促着。林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瘫倒在地。“爸，

我了……他说的是真的……我抄了他的……我只考了438……”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之前还满脸堆笑、四处敬酒的林建国夫妇，此刻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暴露在烈日之下。那些刚才还对我冷嘲热讽的宾客，

现在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假装在看桌上的菜。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半分波澜。这一切，

从三个月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了。从林浩第一次带着威胁的笑容，将手搭在我肩膀上，

说“陈源，以后考试，就靠你了”的那天起，我就在为今天，准备一份大礼。

一份足以毁掉他所有骄傲和未来的大礼。我慢悠悠地走到瘫软如泥的林浩面前，蹲下身，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抄我的试卷，是要付出代价的。

”“现在，你喜欢我送你的这份前途吗？大专生。

”2.时间回到高三下学期的第一次模拟考。我交了白卷。班主任王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

将成绩单狠狠摔在桌上，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陈源，你什么意思？自暴自弃了是吗？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高三！高考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你对得起谁？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你看看人家林浩！这次又是年级第一！同样是一个班的，

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王老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爸妈要是还在，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该有多痛心！”提到我爸妈，我的心脏猛地一抽。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老师，我……”“你什么你！给我写一万字检讨！什么时候想明白了，

什么时候再来上课！”王老师不耐烦地挥挥手，把我赶出了办公室。办公室外，

林浩正靠在墙上等我，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和煦又带点傲慢的笑容。“陈源，

别跟王老师置气，她也是为你好。”他走过来，亲热地揽住我的肩膀，

像我们是多好的兄弟一样。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这次的题，很难吗？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我看你一道都没写。”“跟你有关吗？”“当然有关。

”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我们可是同桌，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阴冷的威胁。“陈-源-，我劝你别耍花样。

你知道的，我爸是校董会成员。让你在学校里待不下去，或者让你连高考都参加不了，

对我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以后每次考试，你只要安安分分地把卷子写好，

让我能看清楚就行。等我考上清华，我爸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明白吗？”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就是我们一中所有老师和同学眼里的天之骄子，品学兼优的林浩。一个靠着威胁和抄袭，

窃取别人成果的小偷。从高一分到同桌开始，他就用尽各种手段，明示暗示，让我“帮”他。

起初只是作业，后来是小测，再后来，就是所有大大小小的考试。我反抗过。有一次月考，

我故意把答案写得潦草，并且用身体挡住。结果，他当场发难，说我考试作弊，抄他卷子。

因为他成绩好，家世好，所有人都信他。王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我，让我停课反省。

他父亲林建国更是直接找到了校长，说如果学校不“严肃处理”我这种“品行不端”的学生，

就要撤资。那次之后，我成了全班的公敌。他们说我嫉妒林浩，心术不正，是个小人。

我被孤立，被霸凌，桌子被推进垃圾桶，书本被撕得粉碎。我去找王老师，

她却只是冷漠地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从那天起，我明白了。

在这个只看成绩和背景的世界里，我没有讲道理的资格。我只能忍。于是，

我成了林浩的“**”，他高高在上的“年级第一”光环，每一缕光芒，都来自我的试卷。

而我，则成了他光环下，那个“成绩中等、毫不起眼”的陈源。这次交白卷，

是我最后的试探。我想看看，在高考面前，他们会不会有一丝收敛。结果，我等来的，

是更**的威胁。看着林浩那副胜券在握的嘴脸，我忽然笑了。我点点头，轻声说：“好啊。

”林浩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服软了。他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脸，

像在安抚一只听话的宠物：“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眼底的笑意越来越冷。林浩，你以为你赢了？不。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你想要我的成绩，

那我就给你。只不过，给多少，去哪里，由我说了算。你不是想上清华吗？我偏要亲手，

把你送进人人唾弃的大专。3.从那天起，我恢复了“正常”。我不再交白卷，

每次考试都认认真真地答题，分数稳定在年级前十。当然，林浩的分数比我更高，

稳稳地占据着年级第一的宝座。王老师看我的眼神终于缓和了一些，

甚至在班会上表扬我“知耻而后勇”。同学们对我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虽然依旧疏远，

但至少不会再对我恶语相向。只有李然，我们班的学习委员，那个扎着马尾辫，

眼睛像一汪清泉的女孩，会偶尔在我做不出题皱眉的时候，递过来一张写着解题思路的纸条。

纸条上，还有她画的一个小小的笑脸。她是班上唯一一个，在我被所有人孤立时，

还愿意跟我说话的人。她也是林浩正在追求的女孩。林浩经常拿着我做出来的难题，

跑到李然面前，装作不经意地给她讲解。每当这时，李然都会礼貌地听着，但她的目光，

总会若有若无地飘向我。我能感觉到，她或许猜到了一些什么，但她没有说破。而林浩，

则把我这种“配合”当成了彻底的屈服。他开始变本加厉。他不仅要抄我的试卷，

甚至连我的笔记，我的错题本，都要拿去“借鉴”。美其名曰：“我们是好兄弟，

你的就是我的。”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他更是直接把我的卷子抽走，

把他的空白卷子扔给我，让我替他写。“快点，别磨蹭，写仔细点。”他理直气壮地命令道。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拿起笔，开始在他的卷子上写下我的名字。“你干什么！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压低声音怒吼。“写名字啊。”我一脸无辜。“**写我的名字！

”“哦，抱歉，习惯了。”我面无表情地擦掉，然后开始答题。他死死地盯着我，

直到我把整张卷子写完，才一把抢了过去，匆匆填上自己的答案。那次考试，

他依旧是年级第一。而我，因为交了白卷，再次被王老师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陈源！你是不是有病！就剩一个月了！你又发什么疯！”这一次，我没有沉默。我抬起头，

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王老师，如果我说，林浩的每一次年级第一，

都是抄我的，你信吗？”王老师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陈源，

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林浩需要抄你的？你也不看看你那点分数！”“我劝你少动歪心思，

好好复习，能考个本科就不错了。别整天想着怎么害人！”她眼里的轻蔑和不屑，像一根针，

狠狠刺进我心里。我笑了。“好，我知道了，老师。”我转身走出办公室，阳光刺眼，

我却觉得浑身冰冷。我最后一次，给了她选择的机会。是她自己，亲手放弃了。既然如此，

那就别怪我了。高考那天，天气晴朗。我走进考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林浩就坐在我后面，

他冲我比了个“你懂的”手势，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得意。我没有理他。发下试卷，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了笔。开始了。我的复仇。语文，作文我故意跑题，只写了六百字。

选择题，我专门挑了那些模棱两可、极易混淆的选项。数学，最后两道大题，我只写了公式，

解题步骤写得乱七八糟，东拉西扯，但最终的答案，却是碰巧算对了。这样，他抄过去，

只能得到一个步骤分，甚至因为步骤错得离谱，连步骤分都拿不到。理综，

选择题我采用了“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的“秘诀”，大题则是在关键步骤上，

故意写错一个物理单位，或者一个化学方程式的配平系数。英语，

我把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的答案，完美地错开了一位。每一道题，每一个选项，每一个步骤，

都经过我精密的计算。我要的不是零分，那太假了。我要的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学生努力过，

但天赋和能力实在有限，最终只能拿到的分数。一个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分数。

一个刚好能上最差的大专，却与本科无缘的分数。438分。这就是我为他量身定做的，

未来的“敲门砖”。考完最后一门，**响起。林浩兴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

干得漂亮！等我拿到清华的录取通知书，一定好好谢你！”我转过头，

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客气，这是你应得的。”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笑容背后，

藏着怎样的深渊。4.庆功宴上的闹剧，很快就以林建国夫妇灰溜溜地带着儿子离场而告终。

这场耗费巨资、本想用来炫耀的宴会，最终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在整个城市的上流圈子里流传。林家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但我知道，

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以林建国的性格，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第二天一早，

我就接到了王老师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她气急败坏的咆哮：“陈源！

你马上给我来学校一趟！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把林浩给毁了！

”我慢悠悠地回道：“王老师，说话要讲证据。林浩的成绩是他自己考的，或者说，

是他自己抄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考了我自己的分数而已。

”“你……”王老师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少狡辩！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嫉妒林浩！

你这种学生，简直就是一中的耻辱！我告诉你，林建国已经把事情反映到教育局了，

他们要彻查这次的作弊事件！你就等着被取消成绩，记入档案吧！”“好啊，我等着。

”我平静地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彻查？那正是我想要的。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眼里的“天之骄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我也要让所有人看看，他们是如何包庇一个作弊者，而去打压一个说真话的人。下午，

教育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我去一趟。我到的时候，林建国一家三口，还有王老师，

都已经在了。一间小小的会议室里，坐着几位神情严肃的领导。看到我进来，

林建国“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对他身边一个看起来是主事的领导说道：“领导，

就是他！就是这个小畜生，他故意在高考里乱写，引诱我儿子抄袭，然后毁了我儿子的前途！

这种行为，简直是丧心病狂！必须严惩！”林浩坐在他旁边，眼睛红肿，低着头，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王老师也立刻附和道：“是的，领导。陈源这个学生，

平时在学校就表现出对林浩同学极大的嫉妒心，这次模拟考还多次故意交白卷，

就是为了报复！他的心理已经扭曲了！我们学校申请取消他的高考成绩！”他们一唱一和，

颠倒黑白，试图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在我的头上。主事的领导皱了皱眉，转向我，

语气严厉：“陈源同学，对于他们的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没有急着辩解，

而是先向几位领导鞠了一躬。然后，我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扫过林建国和王老师那两张扭曲的脸。“我只有两个问题。”“第一，

高考考场纪律严明，不允许交头接耳，更不允许抄袭。林浩同学既然抄了我的卷子，

那么首先，他就已经构成了作弊。对于作弊者，不是应该直接取消成绩吗？为什么现在，

他却像个受害者一样坐在这里，反而来指控我？”我的话让林建国和王老师的脸色一僵。

主事的领导也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第二，”我顿了顿，看向林浩，“林浩同学，

你说我引诱你抄袭。请问，是我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抄的吗？还是我给你灌了迷魂汤，

让你失去了自主意识？一个有手有脚、心智健全的成年人，连自己的行为都不能负责吗？

”“你……”林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领导，”我转向主位上的领导，

声音铿锵有力，“从高一到高三，整整三年，林浩每一次的优异成绩，

都是建立在抄袭我的基础上。这件事，王老师心知肚明，却一再包庇纵容，

甚至在我提出质疑时，对我进行打压和污蔑！”“今天，我不是来为自己辩解的。

我是来举报的！”“我举报，市一中优秀学生林浩，长期、系统性地在各级考试中舞弊作弊！

”“我举报，市一中高三（一）班班主任王老师，包庇学生作弊，滥用职权，

打压说真话的学生，师德败坏！”说着，我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支录音笔。

我按下了播放键。林浩那阴冷又傲慢的声音，清晰地在会议室里回响起来。“陈-源-，

我劝你别耍花样。你知道的，我爸是校董会成员……以后每次考试，

你只要安安分分地把卷子写好，让我能看清楚就行……”录音里，他威胁我的话，一字不差。

林建国和王老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5.录音笔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清晰地记录了林浩是如何威胁我，如何将抄袭说得理所当然，

如何用他父亲的权势来逼我就范。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几位教育局的领导脸色越来越凝重，

目光如刀，在林建国和王老师身上来回扫视。“这……这是伪造的！是合成的！

”林建国第一个反应过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我儿子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领导，你们不要信他！他这是污蔑！”王老师也连忙附和：“对对对！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合成一段录音太容易了！陈源，你为了陷害同学，真是不择手段！

”看着他们垂死挣扎的丑陋模样，我心中只有冷笑。“伪造？”我关掉录音笔，

把它放在桌上，推到领导面前，“这支录音笔，可以拿去给任何专业机构鉴定。

里面除了这一段，还有过去三年里，林浩每一次要求我‘帮忙’的录音。是不是伪造，

一验便知。”“另外，”我从书包里又拿出厚厚一沓东西，“这里是我高中三年来，

每一次大考的草稿纸。上面，有我为每一张试卷准备的两套答案。一套，

是我自己真正的解题思路。另一套，是专门写给林浩抄的‘**版’。

两套答案的笔迹、思路、甚至用的符号习惯，都完全不同。”“我还可以现在，

当着各位领导的面，默写出今年高考理综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

并且给出至少三种不同的解法。我想请问林浩同学，你除了照抄我那个错误的解题步骤之外，

还能写出什么来吗？”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

狠狠地砸在林浩父子和王老师的心上。林浩已经彻底傻了，他呆呆地看着我，

仿佛第一天认识我一样。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被他踩在脚下三年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