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当晚，我接到一个18岁女孩的自首电话。她说自己杀了著名心理学教授陈志远，

死亡时间和现场细节完全吻合。但根据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她当时正在考场考试。紧接着，

又有四个女孩打来自首电话，全都声称自己杀死了陈志远。更诡异的是，

“死者”陈志远活着出现在警局。1.五个自首者我叫李珂，市局刑侦支队警员。

那个周五晚上八点半，我正整理着桌上的案卷，想着今天能早点回家陪老婆，

接警台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喂，110吗？”“是的，有什么事？”“警察同志，

我自首，我杀了陈志远。”声音很年轻，像是刚成年的女孩，我瞬间警觉起来。

“你先别挂电话，把事情说清楚。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我叫肖雯，18岁，

今天刚结束高考。我下午四点半在陈志远教授家里杀了他。”陈志远，我当然知道这个名字。

本市著名的心理学教授，经常在电视台做节目，还出过几本畅销书，算是个社会名流。

“你现在在哪里？”“我在家里，在等你们来抓我。”我示意同事小张开始追踪电话位置，

自己继续和她对话：“肖雯，你能详细说说事情经过吗？”“下午四点半，

我去了陈志远位于城郊的别墅。他在书房里，我用一把水果刀刺进了他的心脏，他当场死亡。

”肖雯的声音异常平静，

像在描述别人的事情：“他倒下的时候撞翻了桌子右边的青花瓷花瓶，花瓶摔碎了。

”“碎片主要是白色的底色和蓝色的花纹。血溅到了我的白色连衣裙上，

还有地上那块米色的羊毛地毯。”“书房里有股淡淡的檀香味，还有他用的古龙水的味道。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血流了很多，比我想象的多。他的眼睛瞪得很大，

直到最后都在看着我。”“为什么要杀他？”“他该死。”肖雯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

我和搭档老刘立即赶往陈志远的别墅。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案子哪里不对劲。

一个刚高考完的18岁女孩，怎么会有胆量杀人？但她的描述太详细了，

详细得像是亲眼看到的。别墅区安保严密，但陈志远家的大门虚掩着。我推开门，

客厅里一片静寂。书房在二楼，门也是开着的。我小心地走进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一个中年男人倒在书房中央的血泊中，正是陈志远的照片上那张脸。

他穿着白色衬衫和深灰色西裤，胸口插着一把银色的水果刀。鲜血已经凝固。

他的右手边散落着青花瓷花瓶的碎片，正如肖雯描述的那样，白底蓝花。

地上的米色地毯大面积被血浸透，空气中确实弥漫着血腥味、檀香和男士古龙水混合的味道。

老刘立即开始现场勘查。他是我们队最有经验的法医，干了二十多年，什么场面都见过。

“李珂，过来看看这个。”老刘蹲在尸体旁边，眉头紧皱，“这里有问题。”我走过去，

只见老刘用手电筒照着死者的后脑勺：“你看这里，有明显的钝器击打痕迹，

颅骨凹陷很严重。按照创口形状判断，很可能是那个花瓶底部造成的。”“那不是正常的吗？

他倒下的时候撞到了花瓶。”“不对。”老刘摇头，“你看这个角度和力度，

这是有人故意用花瓶砸击后脑造成的。而且从伤口深度来看，这个钝器伤才是致命伤。

”“那胸口的刀伤呢？”“这就更奇怪了。”老刘指着胸口的水果刀，

“从血液凝固程度和创口边缘来看，这刀是在死后**去的。你看，

死后伤口不会像生前伤口那样大量出血，而且创口边缘的收缩程度也不同。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死后补刀？那肖雯的供述是怎么回事？

更让我困惑的是肖雯的时间证明。老刘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

这和肖雯说的四点半吻合。但问题是，下午三点到五点半，肖雯应该在高考考场里。

我立即联系了市教育局和肖雯所在的学校。

核实结果让人不寒而栗：肖雯确实在下午的考试中，从三点到五点半，

她一直坐在考场第三排第五个位置，全程有监控录像，监考记录显示，

她甚至连厕所都没去过。一个在考场的女孩，如何分身到几公里外的别墅杀人？

我正在琢磨这个问题时，对讲机里传来指挥中心的紧急呼叫：“李队长，接警台又接到报案，

内容和肖雯的完全一样！报案人叫林薇，20岁，大二学生。

她也说自己下午四点半在陈志远别墅杀了他，现场描述一模一样！”我和老刘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她也有不在场证明？”“查过了，下午四点到五点，

她在学校图书馆，有借阅记录和监控录像，还有同学证明她一直在那里看书。

”接下来的一小时内，我们又接到了三个类似的自首电话：第三个是周晴，26岁，

某公司市场部经理。她说自己下午四点半在陈志远别墅用水果刀杀了他，

现场描述和前两个人完全一致。但她的同事证明，下午四点半她正在参加一个视频会议，

在镜头前做PPT汇报，会议录像可以证明。第四个是孙淼，28岁，全职妈妈。

她的描述同样准确，但她当时在超市购物，有小票、监控录像，还有收银员的印象。

第五个是赵雅，24岁，刚毕业的实习生。她声称自己杀了陈志远，

但她当时在公司参加新员工培训，有签到表和培训录像为证。

五个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女性，

都在同一时间声称自己在同一地点用同样的方式杀死了陈志远。

每个人对现场的描述都准确无误，但每个人都有铁证如山的不在场证明。整个警局都炸了锅。

“李队，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小张一脸见鬼的表情，“五个人同时杀一个人？

还是集体癔症？”“或者有人在幕后操控她们。”我皱着眉头，

“先把这五个人都带回来详细询问。

”2.死而复生就在我们准备深入调查这五个女孩的时候，

一个让我们更加瞠目结舌的人出现了。周六上午十点，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在一名律师陪同下，走进了我们警局。

“请问，我能见见负责陈志远案件的警官吗？”他的声音很温和，但带着一丝困惑和愤怒。

“我就是，李珂。有什么事吗？”“我叫陈志远。”他递过来一张身份证，

“我听说有人报案说我死了？”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眼前这个人确实是陈志远，和死者的脸完全一样，但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您……您确定您是陈志远教授？”“当然。”他的律师接过话头，

“这是他的身份证、工作证，还有学校的证明。陈教授接到朋友电话，

说警方在调查他的‘死亡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立即将陈志远带到别的房间，

同时让技术人员核实他的身份。指纹、DNA、人脸识别，

所有结果都证明他就是陈志远本人。“陈教授，能告诉我昨天下午您在哪里吗？

”“在学校的心理学实验室。”陈志远拿出一个笔记本，

“我在准备一个关于青少年心理创伤的研究项目，下午一直在整理数据。实验室有门卡记录，

我的学生小王也在场，可以证明。”我让人去核实，结果证明陈志远说的都是真的。

下午一点到六点，他确实在学校实验室，有多个证人和电子记录。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陈志远活着，那昨晚在别墅里死的是谁？老刘很快给了我答案。

DNA比对结果显示，死者叫张伟，35岁，无业游民，有多次盗窃前科。

他和陈志远在体型上很相似，都是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中等身材。

“致命伤确实是后脑的钝器击打，死亡时间在下午四点左右。”老刘向我汇报，

“胸口的水果刀是死后插入的，刀柄上没有清晰的指纹，但有一些橡胶手套留下的痕迹。

”我的头更大了。五个女孩详细描述了“杀害陈志远”的过程，但死者根本不是陈志远。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案件性质瞬间改变。这不是一起谋杀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什么？

恶作剧？栽赃？还是有更深层的目的？“陈教授，”我重新审视着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

“您和那五个报案的女孩认识吗？”陈志远皱着眉头，

似乎在努力回忆：“肖雯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能是我以前接诊过的患者。

其他几个……林薇、周晴、孙淼、赵雅，我需要查一下我的患者记录。

”“您还记得大概什么时候接诊过肖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去年高三的时候。

她妈妈带她来做心理咨询，说是学习压力太大，有些焦虑症状。”陈志远停顿了一下，

“但我接诊的患者太多了，具体细节记不太清楚。”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在陈志远的配合下，

我们首先搜查了他在学校的办公室。办公室很整洁，书架上摆满了心理学专业书籍，

墙上挂着各种荣誉证书和他与学生的合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然后我们来到了他的家——就是昨晚发现“尸体”的那栋别墅。

书房已经被我们的技术人员清理过，但血迹还在。陈志远看到满地的血迹时，

脸色明显变了一下。“想不到会有人在我家里死去。”他说道。我们仔细搜查了整栋房子，

在陈志远书房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除了少量现金和房产证件外，

还有一个黑色的U盘。“这个U盘是什么？”我问陈志远。他看了看，

显然很困惑：“我不记得了。也许是工作资料？”“我们可以检查一下吗？”“当然。

”技术科的小李立即用笔记本电脑检查U盘。几分钟后，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李队，

您最好过来看看这个。”我走过去看屏幕，立即感到一阵恶心和心痛。

U盘里存放着大量触目惊心的照片和视频文件。主角都是一些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

她们眼神迷茫，表情痛苦，在不同的场景下被一个模糊的男性身影侵犯。

“这些文件的拍摄时间跨度很大，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五年前。”小李的声音在颤抖，

“还有一些文档，看起来像是……教程？”我点开那些文档，

里面详细记录了如何利用心理学知识对特定人群进行诱导、精神控制，

甚至提到了一些药物的使用。简直是一部完整的“狩猎手册”。最让人愤怒的是，

技术部门通过视频画质增强和人脸识别技术，确认了那个模糊男性身影就是陈志远。

我转身看向陈志远，他正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脸色已经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之前的镇定和从容荡然无存。“这……这不是我的东西！”他几乎是在尖叫，“这是栽赃！

绝对是有人栽赃陷害我！”“陈教授，这些视频里的人就是您。”“不！这是合成的！

现在技术那么发达，合成视频很容易！”陈志远激动地站起来，“有人想要毁掉我！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慌乱，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志远呆坐在地上，眼神呆滞：“怎么回事，

这个u盘里不应该是这些文件……”3.受害者联盟有了U盘里的“证据”，

我们立即对五个自首的女孩展开了新一轮审讯。这一次，她们不再坚持自己杀了人，

但每当谈到陈志远时，那种刻骨的恨意几乎要从她们的眼中溢出来。

肖雯是我们第一个详细询问的。这个刚满18岁的女孩坐在审讯室里，

不再是电话里那种冷静，而是显得很紧张，双手紧握，不时地颤抖。“肖雯，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真相了。你并没有杀陈志远，对吗？”她点点头，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那你为什么要自首承认一个你没有犯的罪？”肖雯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开始讲述她的遭遇。“高三那年，学习压力特别大，我经常失眠，注意力也不集中。

妈妈很担心，就带我去找陈志远做心理咨询。”“一开始，陈教授表现得很专业，很温和。

他很耐心地听我讲述我的焦虑，给我分析压力的来源，教我一些放松的方法。

我觉得他真的很厉害，很快就信任了他。”“但是渐渐地，他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话。

他说我很特别，说我比其他女孩更聪明，更敏感。他说只有他能真正理解我内心的痛苦，

只有他能帮助我。”肖雯停顿了一下，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他利用各种心理暗示和技巧，

让我越来越依赖他。然后……然后他说，治疗焦虑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需要我完全信任他，

放下所有的防备。”“他对你做了什么？”“他……他说这是治疗的一部分，

说如果我告诉别人，治疗就不会有效果，我的焦虑症会更严重。我当时年纪小，又很信任他，

就……就……”肖雯再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痛哭。我递给她一包纸巾，

心中的愤怒在燃烧。“这些事情你告诉过家人吗？”“没有。我不敢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陈教授说，如果我说出去，没人会相信我的，因为我有心理疾病。

他说人们只会觉得是我的幻觉。”“那你是怎么认识其他几个女孩的？”“在网上。

”肖雯擦了擦眼泪，“我在一个心理健康的论坛上发了一个帖子，很隐晦地描述了我的遭遇。

没想到很快就有人私信我，说她也有类似的经历。然后我们建立了一个小群，慢慢地，

就有了五个人。”“你们在群里都聊什么？”“一开始只是互相安慰，分享痛苦。但后来，

有个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什么想法？”“让陈志远付出代价。

”肖雯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们都恨他，但我们知道报警没用。他是名人，

有社会地位。就算我们说出真相，也没人会相信我们。

”我继续询问：“所以你们策划了这个假的自首？”“不完全是。”肖雯摇头，

“这个计划是群里一个叫‘大姐’的人提出的。她说她有办法让陈志远身败名裂，

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立即警觉起来：“这个‘大姐’是谁？

”“我们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很神秘，从来不在群里发语音，也不视频聊天。

但她对陈志远的了解比我们任何人都深，她知道他的作息时间，知道他家的布局，

甚至知道他最害怕什么。”“她提出了什么计划？”“她说，既然法律无法制裁陈志远，

我们就用舆论的力量。她让我们在指定的时间集体自首，声称杀死了陈志远，

然后配合她提供的‘证据’，让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什么证据？

”“她说她有陈志远犯罪的铁证，会想办法让警方发现。果然，

你们在他家里找到了那个U盘。”这个计划听起来确实很巧妙。利用集体自首制造轰动效应，

再配合确凿的犯罪证据，足以让陈志远在舆论风暴中万劫不复。“那个死在陈志远家里的人，

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肖雯的脸色变得惨白：“我们根本不知道会死人！

‘大姐’只是说会在陈志远家里布置一个假的犯罪现场，让警方以为真的发生了命案。

她说陈志远那天下午会外出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家里不会有人。”“你们有没有想过，

如果你们集体自首承认杀人，会面临什么后果？”“想过。但‘大姐’说，

只要我们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警方最终会查明真相，我们不会有事。而且到那时，

陈志远的罪行已经曝光，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现在你们知道有人真的死了，

有什么想法？”肖雯沉默了很久，然后小声说：“我们从来没想过要杀任何人。

如果我们早知道会这样，绝对不会参与这个计划。”接下来，我们分别询问了其他四个女孩。

她们的遭遇大同小异，都是在寻求心理帮助的时候被陈志远利用和伤害。林薇，大二学生，

在一次校园心理健康讲座后被陈志远以“学术研究”的名义约谈，结果遭到侵害。周晴，

公司白领，因为工作压力去找陈志远咨询，被他以“深度治疗”为借口伤害。孙淼，

全职妈妈，在一次社区心理健康活动中认识陈志远，被他的专业形象欺骗。赵雅，

刚毕业的实习生，通过学校的心理援助热线被“推荐”给了陈志远。

她们都提到了那个神秘的“大姐”，说她是这个复仇计划的组织者和指挥者。

“大姐似乎比我们任何人都了解陈志远。”林薇说，“她知道他的弱点，

知道怎样最有效地打击他。她说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她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她也是受害者，而且是第一个受害者。

她说陈志远毁了她的一生，她要让他付出代价。”“她有没有透露过任何个人信息？

”五个女孩都摇头。这个“大姐”非常谨慎，从来不暴露任何可能泄露身份的信息。

但有一点很奇怪：她们都提到，“大姐”对陈志远家里的情况非常熟悉，

甚至知道保险柜的位置和密码。这意味着什么？

4.幕后黑手技术部门开始全力追踪“大姐”的身份。

她使用的网络账号注册信息都是虚假的，IP地址经过多重跳转，

显然是个很有技术含量的人。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经过48小时的不间断追踪，

技术人员发现了一个破绽：在群聊的早期记录中，

“大姐”曾经从一个没有经过伪装的IP地址发送过消息。

那个IP地址指向市区一个高档住宅小区。我和老刘立即前往那个小区调查。

物业管理处的记录显示，那个IP地址对应的是1205号房间，租户是一个叫林岚的女性，

38岁，职业登记为“家庭主妇”。“林岚……”我默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突然，我想起来了。陈志远的妻子就叫林岚！我们立即调取了林岚的详细资料。

她确实是陈志远的妻子，结婚15年，有一个女儿。但奇怪的是，

她的现居住地址并不是陈志远的别墅，而是那个高档公寓。

这意味着陈志远夫妇可能已经分居了。我们决定先不打草惊蛇，而是暗中调查林岚的情况。

通过监控录像和邻居走访，我们发现林岚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平时很少外出，

也很少有人来访。但是在案发前的几天，她的行为有些异常，多次深夜外出，

而且表情很凝重。更重要的是，我们在张伟的租房里发现了一些线索。张伟的房间很简陋，

但在他的床头柜里，我们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