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夜皇后’?名字倒是响亮。可惜啊,颜色乌沉沉,像裹了一身黑漆漆的绸子。比起寒冬里她随手剪下的这支清瘦倔强的枯梅,那股子劲头,差得太远太远。她甚至觉着,里看到的、...
‘夜皇后’?名字倒是响亮。可惜啊,颜色乌沉沉,像裹了一身黑漆漆的绸子。
比起寒冬里她随手剪下的这支清瘦倔强的枯梅,那股子劲头,差得太远太远。她甚至觉着,
里看到的、随便一株开败了的姚黄魏牡丹来得顺眼——起码败了也透着一股骨子里的贵气儿。
几十万?呵。在这位见惯大场面的贵妃眼里,不过是几棵颜色怪异的杂草换了身马甲罢了。
姜家老宅,阁楼上浮尘在斜射……
冯峥教授脸上的那份从容儒雅彻底消失了!他死死盯着那瓶花,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几乎是扑到了花瓶前,双手撑着膝盖,躬着身子,难以置信地、贪婪地看着那枯枝、枯藤与绿叶构成的每一个细节。
“天…天呐…”他嘴唇哆嗦着,呼吸变得粗重,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一种学术性的狂热,“这这…这枝干的处理,这扭曲盘绕的线条,以枝为骨,以芽代笔…这分明是《南林清供……
姜瑟的视线越过那些被精心呵护、名号繁复的花朵,最后落在了靠窗角落的一盆虬枝老干的梅树上。枝干黝黑嶙峋,如同凝固了几十年风霜的墨迹,枝头光秃秃的,只在向阳的几处,艰难地顶着几个黄豆大小的、深红色的小包。
“那是什么?”姜瑟抬了抬下巴。
老王一愣:“哦,那是盆老梅,‘骨里红’。放在这是控温让它晚点开花的……这梅花枝子又硬又倔,没什么看相,也不好插花……”他显然觉得这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