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寒夜归魂针管刺入脖颈时,我指甲几乎掐进副驾真皮——上一世临死前,
养母教我的花艺剪刀还藏在行李箱,却没机会用。苏语然凑得极近,
斩男色口红在眼前晃:“姐姐,顾晏辰手里那份假鉴定,是我趁他开会塞进去的哦。
他连看都没看你一眼,就信了我呢。”冰凉的液体爬向心脏,视线发黑前,
我死死盯着别墅二楼那扇亮窗——上一世,苏语然就是在那儿,抱着手臂看周兰拖走我,
笑得花枝乱颤。猛地睁眼,阳光刺得我眯起眼。墙上日历红得像血,
数字“15”——我重生了,回到被接回苏家的第三天。楼下传来苏语然发腻的声音:“妈,
姐姐醒了吗?我炖了燕窝呢,特意多加了冰糖——”我摸出花艺剪刀,
刃口映出窗外的梧桐树——苏语然不会知道,她手帕上的药材渣,
才是送她上路的第一把钥匙。第二章:燕窝惊魂上一世,苏语然算准我对燕窝过敏,
故意在顾晏辰来访时端来,等我浑身起红疹再装贴心,转头就跟他说我“刚从乡下回来,
不懂规矩”。“姐姐,醒了吗?”她的声音裹着蜜,门一开,
白瓷碗里的甜腻气直往鼻腔钻——那股蛋白水解物的味道,上一世让我痒到发疯。
我赤脚踩在地毯上,没接碗,敲了敲沿:“妹妹记性差?上周体检报告标着‘燕窝过敏’,
那几个字被你吃了?”她手一抖,燕窝晃出来:“我、我忘了……”“忘了?
”我往前走半步,赤脚踩得地毯轻响,心里冷笑:演,继续演,等会儿顾晏辰来了,
我让你演个够。“我刚听见顾先生在客厅——你是想让他看我出丑?”苏语然脸瞬间惨白。
敲门声恰在此时响起,顾晏辰站在门口,玄色大衣沾着雪,目光扫过那碗燕窝,
眉峰骤蹙:“苏家待客,给过敏者送禁忌食物?”碗“哐当”落地,碎片划开苏语然的手。
她抬头看见顾晏辰手里的便签(昨天她“提醒”佣人我过敏的证据),脸白如纸。
“这就是你说的‘怕我受委屈’?”他语气像西伯利亚寒流,“作茧自缚。
”我捡起带血的碎片,刃口对着阳光:“养母说,
插花要看花茎切口——像你这种心术不正的,根早就烂了。”顾晏辰喉间低笑时,
我垂下眼——第一个陷阱跨过去了。我捏紧苏语然掉的手帕,
药渣的苦味钻进鼻腔——刘梅的护士长胸牌,我在母亲的病历照片里见过,
编号和周兰钱包里的一模一样。第三章:鉴定疑云苏语然手缠纱布,却没博得半分同情。
顾晏辰当天就撤了苏氏的合作,理由是“合作方人品堪忧”。我对着镜子涂口红时,
听见妈在客厅跟爸抱怨:“语然也是为了这个家,那乡下丫头太咄咄逼人了。
”我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上一世我要是有现在一半清醒,也不至于被你们PUA到死。
周末家宴,苏语然穿粉裙装乖,对着老太太鞠躬:“奶奶,是我给家里惹麻烦了。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叹气:“不关你的事,是那乡下丫头咄咄逼人。”我刚走到客厅,
脚步顿住。上一世每次家宴,她都指着我骂“野种”,爸妈从不替我说话。“姐姐来了。
”苏语然起身,笑得怯怯,“妈妈做了你爱吃的……哦,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没理她,
径直坐在爸身边。菜还没上齐,她突然掏出文件袋,手一抖,
姐姐不是苏家的……这是鉴定结果……”“苏清鸢与苏父非生物学父女”几个字刺得人眼疼。
妈脸色惨白,往我这边瞥的眼神全是怀疑。爸拍桌怒吼:“苏语然!你胡闹什么!
”“我只是想证明姐姐身份!”她哭得上气不接,“报告不会骗人!
”我冷笑:“这机构三个月前就被查封了,专做假鉴定骗钱,老板上周刚被抓。新闻里播过,
你没看?”早料到她会来这招,上周特意让养母村的人查了这机构底细。她哭声戛然而止。
门口突然传来清冷的声音:“正规机构的报告,需要吗?”顾晏辰拿着密封袋走进来,
“啪”地拍在桌上:“用苏先生钢笔上的皮屑和清鸢的头发重做的,亲属概率99.99%。
”我注意到他指尖沾着点墨渍,
文件袋边角还有打印机的余温——看来他今早特意跑了趟鉴定中心。警察恰在此时进门,
手里拿着传唤单:“苏语然女士,有人举报你伪造文件,跟我们走一趟。”她瘫在地毯上,
顾晏辰弯腰捡起假报告:“证据确凿,别挣扎了。”妈想说什么,
被他打断:“她是我顾晏辰认定的人,谁敢动她,先问我手里的苏氏股份。
”我抬头撞进他眼底,没有上一世的冷漠,只有我读不懂的认真。“妹妹,”我突然开口,
声音平静却带劲,“你只敢拿假报告作妖?怎么不敢提周兰当年怎么把我抱去乡下,
换走你的?”苏语然瘫在地毯上,我盯着她颤抖的指尖:你以为换孩子是最大的秘密?
周兰枕头下那瓶“催产药”,才是要你命的东西。
第四章:旧账新算苏语然被带走的消息传遍豪门圈。爸妈对我态度软了,
妈甚至想给我买新衣服,
我直接拒了——上一世他们纵容苏语然把我唯一的碎花裙扔进垃圾桶时,可没这么“贴心”。
养母的照片背面写着“好好的”,上一世,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更恨的是,
养母攒的嫁妆钱,被周兰趁我被软禁时转走了。“在看什么?”顾晏辰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慌忙把照片塞进抽屉。他递来个文件袋:“你养母的病历和葬礼记录。
”里面有张汇款单——养母病重时,有人匿名汇了五万手术费。“汇款人是你养母的侄子,
说是姓顾的老先生让转的。”他避开我目光,耳朵尖有点红,“我爷爷认识她,
当年她把车票让给了急着回家的爷爷。”原来他不是突然对我好,是有渊源的。这男人,
藏得够深。“对了,”我想起上一世的时间线,“周兰今天会去银行转养母的钱。
”“需要我……”“不用。”我眼底窜起厉色,“这笔账,我自己算。
”昨晚特意查了银行监控的位置,就在柜台斜上方,周兰敢动手脚,就别怪我让她当众出丑。
银行里,周兰正跟柜员撒娇:“这是我亲侄女的钱,
我帮她管着……”我把身份证拍在柜台上:“周阿姨,养母的钱,你也配碰?
”她吓得手一抖,复印件掉在地上。我一脚踩住:“上一世你骗走她的房子,
这一世还想动养老钱?”她东北口音飙出来:“哎哟喂!你这丫头片子咋说话呢!”“骗我?
”我加重脚力,看着她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冷笑:跟我玩撒泼?
你那套在养母村里早就过时了。“比起你这种连病重老人的钱都骗的人,谁还能骗得了我?
”周围人指指点点,她灰溜溜跑了,差点被台阶绊倒。看着她背影,我握紧拳头。
这只是开始。整理养母遗物时,我发现本画册,最后一页夹着便签:“阿砚说,
沈砚为她在老宅种了三亩向日葵,等花开满田就逃出去。”画里穿白裙的母亲坐在花田,
画家正给她别向日葵,角落写着:“等花盘转向东方,我们就自由了。
”我对着阳光转动画册,花盘阴影叠出“沈”字——沈砚,这个名字在母亲病历的家属栏里,
被人用墨块涂掉过。第五章:晚宴交锋慈善晚宴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长桌尽头的向日葵朝着江景,像片小金田。我穿顾晏辰送的银色礼服,裙摆碎钻闪得像星星。
保镖说他特意交代:“别输了气场。”他倒是比我还在意这些虚礼,
不过这礼服确实比苏语然那身地摊货强百倍。刚端起香槟,
就听见苏语然(保释出来暂避风头)娇嗲的声音:“姐姐,你来了。
”她穿件火红色仿款礼服,水钻反光得刺眼,跟我这件像双胞胎,
就是料子差得像批发市场淘的。我差点笑出声,她仿得连肩线都歪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裁缝学徒的失败作品。“哟,语然这礼服……”穿紫裙的贵妇掩嘴笑,
“跟清鸢撞款了?这廉价感,啧啧。”苏语然脸涨成猪肝色,拉过身边的男人:“姐姐,
这是林氏公子林浩。阿浩,这是我乡下回来的姐姐。”林浩上下打量我,
语气欠揍:“原来你就是那个乡下丫头?语然说你不懂规矩。
”我将天堂鸟的刺对准他咽喉:“花有花语,人有活法——你这种把规矩踩在脚下的,
只配当花肥。”他脸瞬间僵了,往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香槟塔,水晶杯碎了一地。
苏语然慌忙打圆场,伸手想拉我,被我侧身避开。
她顺着我目光看向顾晏辰(他正靠在罗马柱上看戏,手指无意识转着酒杯),
突然“脚下一滑”,红酒杯朝我泼来——上一世,就是这招让我礼服染污,
被她安排的人拍丑照。早防着她来这手,左手边就是香槟塔,借花献佛正好。我侧身避开,
指尖扫过旁边的香槟塔(练花艺练出的精准),最顶端那杯“哗啦”泼在她胸口。
“抱歉啊妹妹,”我笑得无辜,“刚学的‘精准洒水’,练插花用的,还不熟。
”周围人低笑起来。苏语然气得把剩下的红酒泼在自己礼服上,
哭着喊:“姐姐你为什么推我!”她没站稳,一**坐在蛋糕台,奶油糊了满脸,
仿款礼服被泡得撕裂,露出起球的内搭。顾晏辰走过来,手指擦掉我肩上的奶油渍,
指尖温度比奶油还烫:“苏语然,你没看见她礼服上的顾氏logo?这是我顾氏赞助的,
弄脏了,按市值十倍赔。”他突然提高音量,全厅都听见:“我不想我的女伴,
被两条疯狗烦着。”他指尖擦过我耳垂,我突然想起上一世家宴:苏语然当众泼我**,
而他,就站在现在这个位置,冷眼旁观。第六章:真相一角晚宴后回花坊,
我对着母亲的画册发呆——画中向日葵的排列,竟和我刚设计的“向阳”花束布局一模一样。
原来妈妈的画里,藏着她的花艺心得。我拍了张花束与画册的对比图发朋友圈,
配文“传承的不止是手艺”,故意没屏蔽苏家的人——总得让他们知道,妈妈的东西,
我没丢。顾晏辰带我去见周老时,老洋房的梧桐叶落了满地。他开门看见我,
眼睛一亮:“丫头,你长得真像你妈妈苏砚啊。”“您认识我妈妈?”“何止认识。
”他从木盒里拿出枚银书签,刻着鸢尾花,背面是“砚”字,
“这是沈砚用你妈妈旗袍上的银线熔铸的。你外婆当年不准他们来往,
沈砚就偷偷剪下旗袍银线,
说‘要做个能陪着阿砚的东西’——银线沾过你妈妈的血(缝补时扎破手指),所以认主,
能感应与她相关的物品。”我摸过签子背面的“砚”字,
突然想起妈妈画册里的旗袍——袖口确实有处缝补的银线痕迹。我接过时指尖被划破,
血珠滴在鸢尾花上——银花瓣突然泛蓝光,先显“医院”,再显“旗袍”,
最后拼出个模糊的“梅”字和药瓶图案。刘梅!周兰的表姐!
第二章看到的病历签名、周兰手帕上的药渣、现在的线索——全对上了!
“这是苏家的‘灵犀签’,认主了!”周老惊呼,又突然叹气,
“当年你妈妈的花坊火遍全城,有个叫李奎的学徒最上心,天天跟着学配土。
后来他偷偷改了向日葵的土壤配方,把腐叶土换成了黏土,导致三亩花田烂根,
被你妈妈当场赶走——那小子临走时放话,‘迟早要让苏砚的花坊关门’。
”我捏着灵犀签的指尖一紧——李老板,本名李奎。顾晏辰指尖触到光晕,
字更清晰了些:“这是你妈妈留下的第一个线索。”“我妈妈……真是难产死的?
”周老:“你外婆怕她毁了苏家名声,连夜派人去了医院。”“沈砚呢?
”“你妈妈死后没多久,他也抑郁死了,死前还抱着她的画。”离开时,
顾晏辰说:“刘梅当年是护士长,你妈妈去世后三个月辞职买了大房子,
钱和你外婆的‘零花钱’对得上。”他副驾上放着本旧相册,
封面上有“沈砚画展”的字样——看来他早就开始查这个画家了。回苏家书房,
爸正对着幅向日葵花田发呆,角落有个“砚”字——是妈妈的笔迹。“爸,
”我把灵犀签拍在桌上,“这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他脸色煞白:“这、这是你妈妈的……”“她到底怎么死的?”我步步紧逼,
从书架后抽出周老写给妈妈的信,“刘梅给她打‘营养剂’时脸色很怪,你知道吗?
”信里还有张母亲的素描:画着老太太的旗袍,纽扣被红笔圈出,写着“沈砚说,
这颗珍珠扣能藏东西”。我突然想起画册里的向日葵——花盘中心的黑点,
刚好能放下一颗纽扣。花盘中心的黑点是葵花籽排列的圆心,
妈妈是用花艺的“中心点对称”原理藏线索!爸看着信,瘫坐在椅子上。顾晏辰推门进来,
摔出份文件:“这是你给老太太转五十万‘封口费’的记录。
”爸终于崩溃:“是你外婆……让刘梅给你妈妈打了针,说是催产针,其实会导致大出血!
她怕你妈妈生下孩子,毁了苏家名声……”灵犀签蓝光炸开,光雾里浮出刘梅拿针管的脸,
身后站着穿旗袍的老太太。蓝光里,
老太太的旗袍纽扣闪着珍珠光——和我在母亲素描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第七章:疑云又起从苏家出来,顾晏辰的车开得很慢。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他突然停车:“我去买瓶水。”他进去了十分钟,
出来时手里多了包创可贴——我的指尖刚才被灵犀签划破了,他居然注意到了。
“你早就知道灵犀签的事?”我看着他把创可贴塞进我手里,包装上印着小熊图案,
跟他冷峻的样子完全不符。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爷爷说过,
苏家有个能显真相的银签,当年你外公去世前,把它交给了你妈妈。”“我查过你妈妈的事,
总觉得她的死不对劲。你重生后,我就猜到你会查这个,所以提前让助理盯了刘梅的老家。
”回到花坊时,凌晨三点。灵犀签突然在抽屉里发烫,我打开一看,
蓝光里浮出“画”字和模糊的地址轮廓——与王叔发来的“城西旧画室”定位隐隐重合。
我翻出妈妈的画册,找到那幅逆时针花盘的向日葵,
突然想起养母说的“向日葵趋光性:阴影方向随时间变”。对着月光转动画册,
阴影在墙上拼出“画室”两个字。我立刻给养母村的王叔发消息,他在城里开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