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杜凌霄做了楚容辞三年的替身情人,被霸道禁欲总裁按在身下一千八百次。
又一次被按压在玻璃窗上,冰凉的触感伴随身后火热的身躯让杜凌霄哆嗦不已。
直到一阵电话**打断了激烈的氛围。楚容辞皱眉,本想直接挂断,
看到来电人时却变了脸色。他连忙起身接通电话,杜凌霄被他这么一推,重重摔倒了地上。
话筒里,温婉又带着些许急切的声音传来。“容辞,我提前结束学业回国了,不来接我吗?
”楚容辞脸上泛起少见的温柔神色,轻声:“好,我马上就过来。”电话挂断,
他捡起散乱的衣服穿上,整了整衣襟。变回了人们眼中衣冠楚楚的楚总。他大步离开,
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瘫软着的杜凌霄。房间门重重关上,
杜凌霄面无表情地把被撕烂的白色裙子捡起。她疲惫地躺下,呼出一口浊气。
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凌霄!温哥的治疗大有成效,医生说要和你沟通!
”杜凌霄猛地坐起,神情激动。“真的吗?我马上就赶过来!”她撑起酸软的身体移到衣柜,
换了身全新的衣服,又跑去洗手间梳洗。无论何时,她都要用最好的状况去见温瑾瑜。
镜子中照出脖子上的暧昧痕迹,杜凌霄扣上扣子,遮住身上无限春光。病房里,
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杜凌霄的眼里流露出无限爱意,
握住了男人搭在病床旁,却已经不会再收紧的手。一千多个难以入眠的夜晚过去,
她的爱人终于要醒了。三年前,刚大学毕业的杜凌霄和男友温瑾瑜一同出去拉项目投资,
路上车子失控跌入江中。杜凌霄获救,而温瑾瑜为了护她却成了植物人。
两人七岁在孤儿院相识后便一直相依为命,杜凌霄悲痛万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她也要救温瑾瑜。项目的资金缺口跟温瑾瑜的巨额治疗费让杜凌霄不得不去夜场打工。
也就是在那里,她遇见了借酒消愁的楚容辞。他似乎把她认错成了谁,上前就抱住了她。
杜凌霄本想将他推开,可看着眼前这张和温瑾瑜相似的脸,她感到恍惚。“七千万,
你留在我身边三年。”“你和我喜欢的人长得很像,三年后她回来,你就收拾东西走人。
”杜凌霄内心纠结,在夜场,很难有人能保持纯洁,跟着楚容辞,总比她夜夜严加防范要好。
更何况他给的七千万,足以交上温瑾瑜的医药费,补上项目的资金缺口。所以她同意了。
“杜**,温先生的治疗效果很好,不超过十天就会醒来。”医生的话,
打断了杜凌霄的回忆。杜凌霄点了点头,站起身和医生道谢。杜凌霄走在医院走廊,
心里盘算,她不想让温瑾瑜知道这三年的事情。
她必须要在温瑾瑜醒来之前和楚容辞彻底断干净。走廊一侧的门突然打开,
杜凌霄迎面撞上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看到林月的面容时,杜凌霄浑身一僵。
她太熟悉这张脸了,这张相似到会被楚容辞认错的脸!楚容辞的家里,几乎摆满了她的照片,
他经常会拿出它们,逼杜凌霄作出那温婉清冷的样子。他不愿跟杜凌霄透露林月的信息,
杜凌霄却在佣人的闲聊里拼凑出了她。她是楚家保姆的女儿,自幼和楚容辞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学时,她的母亲因为急着给楚父送文件,脚滑摔下了楼梯,
一命呜呼。楚家为了补偿她,花了大价钱资助她毕业后继续出国进修。林月走之前,
让楚容辞等她三年。隔着大洋彼岸,在极度思念之下,楚容辞才提出让杜凌霄做她的替身。
杜凌霄连忙转身,想要避开林月的视线,却被直接叫住。“你是凌霄吧!我知道你!
”杜凌霄身体一僵,却是直接被林月牵住了手腕。“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都是你陪着容辞,
我很感激你。”林月偏了偏头,神情担忧:“你为什么也会在医院啊,也是检查身体吗?
你身体不舒服吗?”杜凌霄想甩开她:“我没有不舒服。”楚容辞姗姗来迟,
出门便听到杜凌霄的否认,神色晦暗。“你既然没有不舒服,怎么会来医院?
”林月惊讶地捂住嘴:“不会是,跟着我们来的吧?”刚说完,
她又连忙摆了摆手:“我就是随口说一下,你不要太在意。”楚容辞皱眉,
尖利的目光看向杜凌霄:“你跟踪我?”杜凌霄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楚容辞性格霸道,
她不能让他知道温瑾瑜的存在。杜凌霄默认的态度让楚容辞眉头更皱,
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杜凌霄,你要不要脸?”林月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算了容辞,
凌霄可能也是关心你。”楚容辞面色嫌恶,转向林月时却换了副温柔的面容。“阿月,
你身体不舒服,别在医院待太久,我送你回去。”说罢,他又冷漠地看向杜凌霄。“至于你,
乖乖回家,别让我再发现你搞这种小动作!”第二章杜凌霄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
垂眼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她刚刚被误会了一通,心里却暗自窃喜。
她本来还在想该怎么跟楚容辞不着痕迹地解除关系,如今林月回国,倒让她有了借口。
以楚容辞对林月的珍视,自己这个替身要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在此之前,
她还有个事要做。她拿出手机,上面是朋友刚刚发给她的消息。【凌霄,
项目前期的技术要求已经达标了,就差最后一笔资金,我们就能正式启动了。
】杜凌霄一路盘算,慢悠悠回到楚家,发现楚容辞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脸上满是不耐烦,
看到她回来,冷冷:“又去干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别忘了我和你的协议内容!
”杜凌霄低声回答:“没有忘,我以为你要带林**回来,不敢碍事。”楚容辞看了她一眼,
不置可否。他的耳朵上还挂着耳机,不断在向他汇报事项。“所有有头有脸的都给我请过来,
不来就是看不起楚家。”“对,地点选在爱之号游轮上,阿月喜欢看海。
”“我之前看中的那个项链,出多少钱也给我拍下来,我要在那天亲手送出去。
”杜凌霄坐在一边,直到楚容辞把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地安排完毕,才开口。“楚总,
你之前答应给我项目的那笔钱,能不能提前一点到账。”楚容辞眉头一皱,
奇怪地看向杜凌霄:“协议还没到期,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杜凌霄低下头,
躲避楚容辞探究的视线。“你之前和我签订替身协议,
无非是想让我代替林**陪在你的身边。”“现在林**已经回国了,
我这个替身不是应该赶紧离开吗。”楚容辞嗤笑一声:“原来是吃醋了,
怪不得连我的名字也不叫了。”他靠近杜凌霄,将手伸出撑在沙发背上,
几乎将她全部圈在自己的臂弯里。杜凌霄的下巴被狠狠掐住,不得不抬起头来和楚容辞对视。
四目相对,呼吸都交融在一起。楚容辞摩挲着她的下巴,神色暧昧:“作为替身,
你的确哪里都比不上阿月,但身体和我还算契合。”他的手缓缓向下,
握住了杜凌霄柔软的腰肢,眼神变得炙热玩味。杜凌霄呼吸一滞,
明白这是楚容辞动情的表现。“你放心,等我和阿月结婚,就送你一套别墅,你待在那里,
一样可以继续陪在我身边。”炙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间,唇瓣落在锁骨上,烫出致命的热度。
如果是之前,杜凌霄看着这张和温瑾瑜相似的脸,还会乐意跟他顺水推舟一下。可现在,
温瑾瑜已经醒来,林月也回来了,楚容辞这样得陇望蜀的态度,让她感觉恶心。
她猛然推开他,胃里掀起一阵波澜,竟是捂着嘴巴想要呕吐。楚容辞见了她这样,
面色迅速暗沉如墨。他按着杜凌霄的肩膀撞到沙发上,手劲大得像是想要把她的肩胛骨捏碎。
“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还敢拒绝我了。”他咬牙,很是愤怒,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我们的协议还没有到期,你也不想违约,导致你那个项目拿不到最后的资金吧。
”杜凌霄被他钳制,肩膀的痛楚让她不断抽气,而楚容辞的威胁更是让她心惊。“不要!
”杜凌霄慌乱抬头,眼底泛红,“我会履行好协约义务的!”“那就自己动手,让我满意。
”楚容辞满意地靠回去,手指交叉,好整以暇地盯着杜凌霄。杜凌霄咬唇,
抬手将衬衫扣子全部解开,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跪着爬到楚容辞腿上。
她亲自将自己的唇送上去,手抚过他的胸膛,想用以往的经验去取悦他。
楚容辞眼神泛起猩红,抚摸上那细腻的肌肤,反身将杜凌霄按在身下。
就在他想要放肆驰骋之际,一阵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林月虚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容辞,我头好疼,好难受。”楚容辞脸色一变,
连忙起身哄道:“怎么了,是着凉了吗,有没有叫医生。”他一边说,
一边整理好衣物迅速出门,只留话语在刚刚还充斥着暧昧气息的房间里飘扬。“你别担心,
我马上就过来陪你!”杜凌霄衣衫不整地靠在沙发上,眼神嘲讽。这个男人,
嘴上说着只爱一个女人,却还要渴求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她把衣服穿好,
提起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被林月叫走后,楚容辞一夜未归。杜凌霄内心不安,
得不到这笔钱,她就没办法彻底离开楚容辞。她一夜未睡,一边规划两人之后离开的事情,
一边想着该怎么让楚容辞松口。她想要马上带着温瑾瑜离开,离开楚容辞,
离开她荒唐而放纵的三年。第二天下午,楚容辞的电话一下打了过来。杜凌霄皱了下眉,
还是点下了接通。听筒里的人声嘈杂,像是在准备什么宴会,
楚容辞富有磁性的声音显得格外有辨识度。“今天晚上,阿月要开一个回国宴会,
你也过来参加。”杜凌霄挑眉,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什么要我去?
不会打扰你们的二人时光吗?”“阿月可不像你这么狭隘,我早和她说了我们只是协议关系,
她却还坚持要感谢你。”杜凌霄皱眉,更加想要推拒:“我不去。
”楚容辞的语气一下变得冰冷,不容抗拒:“杜凌霄,别让阿月失望,
不然你那项目的投资问题,我恐怕就得重新考虑一下了。”杜凌霄紧紧握住手机。
她现在只有十天了,但最后这笔钱一直是她的一根心头刺。既然楚容辞主动提出项目问题,
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跟他谈谈。“好,我会去的。
”第三章林月的回国宴会在游轮上举办,参会者非富即贵,格外盛大。宴会进入到一半时,
楚容辞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在游轮中心,出现在林月面前。他缓缓单膝跪地,
向林月献上包装精致的礼物盒。这是一条看着就价格不菲的钻石项链,躺在鹅绒垫上,
被灯光照耀得熠熠生辉。有识货的人在人群里小声惊呼:“好像是真爱之心!
”“这可是当年奥地利皇后的珍宝,去年在苏黎世拍卖行就拍出了三亿的天价,
买家可是宣称不会再出手的!”“天呐!楚少是花了多少才能将这条项链拿到手的,
林**太幸福了。”林月感动捂面,飞扑上前抱住楚容辞。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拥吻,
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的称赞不绝于耳。杜凌霄躲在角落里,冷眼旁观。
楚容辞此时正在幸福关头,她没必要去扫兴,等他们温存完,她必须马上去找他谈投资的事。
可林月收下项链后环顾会场,一下就定格到了杜凌霄的身影。“凌霄,我找了好久,
原来你在这啊。”林月脚步轻柔,带着亲切的笑意。杜凌霄却心头一跳,下意识往后面一退。
看到她这一退,林月面色戚戚,显得格外伤心:“好像从一开始见面起,你就很讨厌我。
”“没有,你想多了。”杜凌霄摇头,她不想得罪这位楚容辞的白月光,
也不想在协议到期前招惹是非。林月却步步紧逼,甚至递出手上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
想要塞给杜凌霄。“我知道你埋怨我一回来就抢走了容辞的关注,这并非我的本意。
”“这条项链,如果你喜欢,就拿去吧!”杜凌霄想要逃跑,
林月却像甩不脱的狗皮膏药一样,和她纠缠。两人对峙之际,林月手向上一抛,
项链在空中划过,扑通一下掉进了海里。楚容辞姗姗来迟,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场景。
他大步上前,将林月护在身后,尖锐的目光刺向杜凌霄:“杜凌霄,你干了什么!
”林月搂着他的手臂,泫然欲泣:“容辞,你别怪凌霄,她也是太生气了,
才会把我的项链丢进海里。”楚容辞面色更黑,指向杜凌霄道:“我一直以为你明白事理,
没想到却藏了这么歹毒的心思!”杜凌霄辩解:“不是我!我都没有碰到那条项链,
是她——”“够了!”楚容辞厉声打断,神情失望,“阿月刚刚还在为你辩护,
你却想把事情都推到她身上。”林月在一旁小声地自言自语:“就是好可惜,
这是我回国以来,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还那么贵重。”楚容辞目光一闪,他挥手,
让保镖上前,按住了杜凌霄。“这有什么的,是谁丢的项链,就让谁去捡回来。
”杜凌霄不可置信,她奋力挣扎想要解释,却还是被楚容辞下令,整个扔进了海里。
她摆动胳膊向上游,好不容易扒上了船舷,又被楚容辞一脚踹了回去。“我说过了,
捡不回来项链,你也不准上来!”楚容辞有点失真的话语传来,格外冷酷。透过水面,
他与温瑾瑜相似的面孔被扭曲,杜凌霄捂着仿佛被火燎烧的喉咙,呛进了几口水。
当初她和温瑾瑜一同跌入水面时,也是这样无助。河水冰冷,车门被挤压焊死,
她差点就要在绝望里等死。是温瑾瑜用最后的力气砸开了车窗,把她送上了岸,
自己却因为长时间窒息变成了植物人。马上他就会醒来。她不能前功尽弃。她不能死!
等杜凌霄再次握着那条硌手的钻石项链上船时,游轮上的宾客已然散了。
林月和楚容辞不知去向,只剩下保镖还在监视她。稀落灯光照向她手里的天价珠宝,
光芒依旧闪耀,刺向她疲倦的双眼。她精疲力竭地站起身,却又眼前一黑,轰然倒下。
着凉引起的轰轰烈烈地袭来,她被保镖送去医院,一晚上都在半梦半醒中昏迷。恍惚间,
有人扶着她的脸,把一勺勺苦药喂进她嘴里。他将她温柔地抱紧,传达他身上温暖的温度。
杜凌霄想起之前的一次感冒,温瑾瑜也是像哄孩子一样抱着她,发誓永远陪在她身边。
可是他食言了。“瑾瑜......”黑暗里的回忆骤然被打破,手臂袭来一阵剧烈疼痛。
杜凌霄睁开眼,迎接的不是熟悉的温柔笑脸,而是一张带着怒意的面容。“杜凌霄,
你刚刚在喊谁!”杜凌霄猛然清醒,自知失言。她连忙装作刚刚睡醒的无辜样子,
想要敷衍过去:“你听错了,我只是刚刚梦见海里有一条大鲸鱼而已。
”这样的掩饰太过拙劣,楚容辞疑心未消,想要追问。林月却突然推门进来,
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凌霄,我听说你发烧了,特意熬了补汤给你带来。
”她把保温桶放在医院床头柜上,动作熟练地盛上一碗递给杜凌霄。“趁热喝,
这对病人很有作用的。”汤面泛出油光,杜凌霄突然觉得有点反胃。“不用了。”她抬手,
想要挡开。林月却啊地一声,手一滑,滚烫的汤汁就泼洒而出,浇在了病床上。
楚容辞猛然站起,却拿起林月只是被烫红的手指,神情心疼。
他目光责备地看向杜凌霄:“阿月只是关心你,你不领情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故意把汤洒掉!
”“杜凌霄,给阿月道歉!”他扯过杜凌霄被烫伤的半个手臂,杜凌霄忍痛咬牙,
却不肯说话。先是丢项链,后是泼汤,这种拙劣伎俩,再傻的人也该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了。
不过是故意偏袒,踩着她让他的白月光高兴罢了。见杜凌霄梗着脖子不说话,
楚容辞面上怒气更甚。就在三人气氛僵硬的时候,医生进门,打断了紧张的气息。
医生翻动着手里的报告,刚想抬头说话,却看到杜凌霄手臂上大片通红,惊讶非常。
“杜**,恭喜你怀孕五周了,但有先兆流产的风险,要多注意身体。”第四章医生话一出,
病房内三人神色各异。林月面色煞白,浑身颤抖,撇了楚容辞一眼之后愤然离去。
楚容辞刚因为这个消息露出一丝笑意,又站起身想要去追林月。他向外走了几步,
又回头安抚杜凌霄。“凌霄,只要别再闹脾气说要离开,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
”“别墅已经买好了,明天我送你过去,你就在那乖乖养胎,别再到处乱跑!”说罢,
他就冲了出去。杜凌霄置若罔闻,连医生在她耳边交代的注意事项也听不见。
她的手摸上小腹,不敢相信里面已经开始孕育一个新生命。她恍惚,手机振动,
收到一条短信。【凌霄!楚总刚刚直接给我们项目注资了,我们的项目可以正式启动了。
】看来楚容辞真是高兴坏了,连一直用的把柄都能拱手让出。毕竟怀胎十月,有了孩子,
何愁绑不住母亲。正想着,又一条短信映入眼帘。【温哥不是马上就要醒了吗,
刚好给他一个惊喜。】杜凌霄如遭雷劈,浑身颤抖。她的爱人是温瑾瑜,
她绝不可能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杜凌霄打断医生的絮叨,表情急切。“别说了医生,
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医生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表情凝重。“杜**,你的意思是?
”“请马上帮我安排流产手术,我要打掉他。”杜凌霄双手紧紧握拳,
心潮起伏:“这个孩子不应该出现!”“什么叫它不应该出现!”病房的门被重重踢开,
楚容辞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出离愤怒。他瞪向神色慌张的杜凌霄,追问:“杜凌霄,
你有什么资格自作主张,要打掉我的孩子!”身后,
被追回的林月见楚容辞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杜凌霄身上,面色僵硬。她缓了缓,
才笑道:“是啊凌霄,你怀着的是容辞的孩子,更是楚家的后代,怎么能说打掉就打掉呢。
”杜凌霄眼中明灭变化,沉默以对。她不能说实话,
也不知道该怎么合理地解释自己要打掉孩子的行为。就像林月说的那样,这个孩子的存在,
象征着巨量的财富和崇高的地位。她没有理由。见她沉默不语,林月眼珠一转,
像是想起什么。她状似无意:“难道说,这个孩子不是容辞的。
”“你当初在医院里和我们偶遇,是早就知道,
还是医院里有什么你去见的人......”林月是故意泼脏水,楚容辞却面色铁青,
猛然转向杜凌霄。如果是之前,他绝对不会相信杜凌霄有不忠于自己的可能。
但医院没有解释的偶遇,之后要钱的急切和现在要打掉孩子的行为,都不得不让他怀疑。
难道杜凌霄真的外面有人了?楚容辞面色阴沉,拿出手机:“杜凌霄,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杜凌霄背脊发凉,话脱口而出。“这个孩子当然是你的,我可以做亲子鉴定!
”她不能让楚容辞继续怀疑下去,如果让他自己去查,一定能会查到温瑾瑜身上。
杜凌霄的唇被自己咬得煞白,转向医生:“医生,怀孕多久才能做亲子鉴定。
”“怀孕35天后,你的胎儿才刚刚一个月,最快也要下周才能做了。”“好,
那就下周来做。”楚容辞点头,抓着杜凌霄的手腕硬生生把她从座位上扯起来。
他就这样钳制着杜凌霄,一直把她拉出办公室,拉出医院。他用力一甩,
把杜凌霄摔进轿车的后座,命令身边的保镖。“把她带回楚家好好看着,在亲子鉴定前,
她不准踏出房间一步!”杜凌霄就这么被监禁了起来。保镖一直守在她的房门前,
所有要求都由他们代替解决。杜凌霄坐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房门,听门外的动静。
温瑾瑜就要醒了。如果他醒来看不见她,他会有多慌张。如果他过来找她,
会不会就知道她这三年过得有多荒唐。如果他和楚容辞打上照面,
她把楚容辞当替身的事情还能瞒得下去吗。到时候,他和她,都会有危险。杜凌霄暗自咬牙,
提出亲子鉴定不过是缓兵之计。她当然确定这个孩子是楚容辞的,可她不能等到那一天!
正想着,门外保镖到了交班时间,传来下楼的声音。她连忙将房门悄悄推开,
朝走廊另一边跑去,那里有个通向佣人房的楼梯,下去就是后门。
可当杜凌霄欣喜地跑到楼梯上方时,却突然扑出来一个身影抓住了她!“凌霄,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林月鬼魅一样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回荡,阴影打在她的半边脸上,
显得格外违和。杜凌霄想要扯开林月,可林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把她控制在原地。
“林月,你放开我!”林月讥讽一笑:“放开你,让你继续拿着孩子捆绑容辞吗?
你故意要去流产,是不是要逼他在你和我之间做个选择?”“不过是我的一个替身,
真是耍得好手段,害得容辞这几天魂不守舍,一直在想你。”“我为了留在容辞身边,
付出了那么多,绝不允许你这种女人抢走我的地位!”杜凌霄被她拽得生疼,
也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你在胡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生下楚容辞的孩子!
”林月并不相信:“楚家家资丰厚,你本就是为了钱才贴在容辞身边,
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因为她并不爱他,她只是把他当做温瑾瑜的替身,
项目的投资人!可杜凌霄不能把温瑾瑜说出去,只咬牙坚持:“你相信我,他爱的是你,
而我马上就会去医院流产,然后离开他的。”林月盯着她的脸,突然勾起嘴角,靠近她耳边。
“可是我更相信我自己。”她之前不过是随口挑拨,但现在,
她必须把杜凌霄出轨这件事坐实!刹那间,林月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杜凌霄,
将她直接推下了楼梯!杜凌霄在木质阶梯上不断翻滚,直直落地,听到体内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痛苦地蜷缩着,肚子一阵剧痛,身下汨汨冒出一大滩鲜血。
林月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的杜凌霄,打通了楚容辞的电话。失去意识前,
杜凌霄听到她最后的话。“容辞,我本来是想找凌霄道歉的,
可刚到楚家就发现她避开保镖想跑。”“她看到我,就自己跳下了楼梯,怎么办,
她流了好多血,孩子可能保不住了。”第五章杜凌霄睁开眼,闻见刺鼻的消毒水味。
小腹隐隐作痛,因为摔下楼梯,她浑身都是青紫交加的伤痕,骨头咯吱作响。“醒了,
你可真厉害,为了不做亲子鉴定,差点把自己摔死。”楚容辞就坐在她的病床边,神色冷淡。
杜凌霄不看他,直直地盯着头顶上白色的天花板,神情木然。“如果我说,
是林月把我推下去的,你相信吗?”楚容辞皱起眉头:“阿月有什么理由推你?
甚至她今天过去,就是为了之前怀疑你的事道歉。”“而你呢,为了掩饰肚子里的野种,
居然还想栽赃阿月把你推下去。”他已经默认了,杜凌霄怀着的,绝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杜凌霄无力解释,一切证据全部都指向她。是她自己躲开保镖,也是她跑到楼梯附近,
林月一句话,就给她判定了死刑。假如她是楚容辞,恐怕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清白。她偏过头,
露出头发下苍白的脸:“楚容辞,我要解除协议。”楚容辞一愣,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我说,我要解除协议,
”杜凌霄一字一句说得真切,响亮,“孩子没有了,我和你之间的协议一笔勾销!
我明天就收拾行李出院,再也不会打扰你和林月!”楚容辞愤怒地站起身,
强硬拒绝:“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我早就说过,即使我和阿月在一起,
也一样会让你留在身边。”杜凌霄冷冷:“我不稀罕。”楚容辞怒极反笑,
指着杜凌霄的手指发抖:“好,看来你是无所顾忌了!”他气极,
直接伸手掐住了杜凌霄的脖子:“说!你离开我,是想要和哪个野男人私奔!
”他想起昨天杜凌霄在梦里吐露出来的名字,浑身颤抖。“是不是你梦里的那个人?
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敢动我的女人,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杜凌霄喘不过气,
想扒开楚容辞不断收紧的手,却无能为力。更让她窒息的,是楚容辞对待温瑾瑜的残忍态度,
更让她下定决心。绝不能让楚容辞知道温瑾瑜的存在!她心头惶然,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滴在楚容辞的手背上。他心头一软,慢慢松开了用力的双手。杜凌霄捂着脖子,
止不住的低头咳嗽。楚容辞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轻轻地为她擦去留下的眼泪。
他看向杜凌霄的眼神复杂,有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模糊情意。“凌霄,
我可以不追究那个野种究竟是谁的,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他起身,想要逃离让他心潮起伏的氛围。病房外,林月听着里面的动静,连忙躲进角落,
目送楚容辞离开。她面目狰狞,破坏了原本姣好的容貌,牙齿被咬得作响。她没想到,
自己做了这么多,甚至坐实了杜凌霄出轨怀孕,楚容辞却依然不肯放弃她!
这个女人除了跟她长得有点像以外,到底有什么好!她后悔了,如果当年她没有出国留学,
恐怕早就成为楚太太了,还有杜凌霄什么事情。更不用说,在国外,自己还出了那档事。
想起那几个月的痛苦,她不由得瑟瑟发抖。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林月以为是谁来搭讪,
不耐烦地挥手想要赶走他。手却被狠狠抓住。“大**,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连我的脸都记不起来了?”林月感觉自己的全身血液都冰住了。
男人却不依不饶:“你这一跑倒是潇洒,可你欠下的几千万,该怎么办啊?”“听说,
你最近在楚总面前风光无两啊,他这么有钱,应该会愿意替你还债吧。”林月心脏狂跳,
连忙叫道:“别告诉他!我有办法还给你。”男人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也是,
让他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还钱。
”林月低下头,表情明暗变化,最后阴森森地抬头看向杜凌霄病房的方向。
“我这有个更好的人选,送给你,来抵消我的债。
”第六章林月带着楚容辞来到了一家酒店外。“容辞,就是这里,
我看见凌霄和一群男人进了这家酒店。”林月面色担忧,和沉下脸的楚容辞形成鲜明对比。
她不动声色地看楚容辞进了酒店,内心暗喜,骄傲自己一箭双雕的计划。酒店房间内,
杜凌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几个面目淫邪的男人围在她身边,其中一个贼眉鼠眼,
烦躁地抱起双臂。“强哥,这女人什么时候能醒啊?都等老半天了。
”另一个在旁附和:“就是啊强哥,哥们都馋多久了,就不能让我先干一次爽爽吗?
”被称为强哥的男人挥手狠扇,怒骂:“不争气的东西,这可是楚总心尖上的小情人,
当然不能像那个烂货一样对待。”他邪笑:“放心吧,我用的药是黑市里最贵的,
保管让她**,爬过来像母狗一样求着我们干她。”“风水轮流转,
咱们今天也做一回楚总!”男人们为这下流话语哄堂大笑,就在这时,杜凌霄睁开了眼睛。
第一反应是,她在哪里。她记得林月进了病房,随后她就被捂住嘴,失去了意识。
第二反应是,好热。全身像是有火在灼烧一样,燃起非同寻常的欲望。杜凌霄扭动着身体,
想要缓解自内而外弥漫开的饥渴感,却无济于事。
反而让这几个正在闲聊的男人发现了她的清醒。强哥吹了个口哨,
宽大手掌摸进了杜凌霄的上衣衣摆里肆意摩挲。杜凌霄浑身泛起恶心,大喊:“滚开!
别碰我!”旁边几个男人一愣,随即大笑:“这女人性子还挺烈,强哥,
看来你的药不起作用啊。”强哥冷笑一声,把裤口袋里的玻璃瓶掏出来,
掐着杜凌霄的脖子全部灌了下去!“臭女人,我看你这下还不乖乖求饶!
”强烈的渴求感几乎翻倍袭来,拍打着杜凌霄本就不清醒的头脑。
药物的作用在身体里不断翻滚,逼迫她去靠近那个男人。意识迷离间,
她的衣裙被男人哄笑着直接撕烂。连内衣也被扯下,光裸的身体被好几双粗糙的手抚摸,
不断揉搓。她的理智想要呕吐,却屈服在欲望之下,紧紧贴着身前的男人,
想要用碰触缓解压力。在男人想要扒开她的双腿,房间门却突然轰然作响!
楚容辞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将房间内的肮脏行径尽收眼底。几个男人惊恐地想跑,
却被保镖全部扣押住。楚容辞面色黑得不能再黑,他大步走进去,
把外套甩在了**的杜凌霄身上。“是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敢动我的女人?
”男人们纷纷跪地求饶,统一口径:“楚总,我们不知道这是你的女人啊!
”“都是这个**自己找上来的,她说最近没人跟她上床,要跟我们玩,
自己吃了药来勾引我们的啊!”楚容辞握紧双拳,狠狠看向杜凌霄。
可杜凌霄被灌了双倍的**,裹着他的外套还在不断磨蹭,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
她连保持清醒意识都很难,又怎么可能去辩解是非。楚容辞咬牙,挥手吩咐。
“全部给我带走!”车辆开回楚家,杜凌霄被重重抛进了浴室里。她浑身**,
还有之前摔伤的青紫伤口。楚容辞拿起头顶上的花洒,水温调低,水压调高。
刺骨的冰水像子弹一样射向杜凌霄的身体,杜凌霄蜷缩着护住自己的脸,无声尖叫。
水柱打在伤口上,激起刺骨的疼痛。楚容辞拿起手机,又叫来几个佣人,有男有女。
他们拿着厕所专用的刷子,看到这一幕,纷纷变了脸色。楚容辞神色冰冷,
指向还在喘息的杜凌霄:“给我把她刷干净,从里到外,统统都要刷干净!
”他特意在从里到外的上面下了重音。佣人不敢反抗,纷纷上前制住杜凌霄,
有楚容辞的命令,他们不敢留力。杜凌霄的脸上,身上,甚至**都被狠狠刷过,
刺毛在皮肤上扎出鲜红的印记。可这些对解除药效毫无作用。杜凌霄边挣扎边抬头,
楚容辞的脸像隔着一层雾,慢慢变成另一个她渴求的男人。她四肢并用,
像只狗一样在浴室里乱爬,胡乱抓住楚容辞的裤脚。她把脸上贴上去,
断断续续地说:“求你了,求你给我。”楚容辞觉得无比恶心,
失望地俯视杜凌霄:“杜凌霄,你真是一个**。”他让人给杜凌霄注射了镇定剂,
把她丢进浴缸里,狠狠关上了门。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又被推开,林月满脸愤恨地闯进来。
她带来的几个人拽住杜凌霄,将她拖进了楼下偏僻的佣人房。林月冷笑,
俯视杜凌霄:“你看你现在的贱样,真脏,得好好处理一下!”杜凌霄想挣扎,
却被分别按住手脚,嘴被抹布捂住,无法呼吸。缺氧的窒息感不断升腾,她眼珠上翻,
过去种种画面皆浮于眼前。恍惚间,她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走马灯上闪现爱人鲜活的脸。
温瑾瑜打晕了在场所有人,给她套上衣服,焦急地摇晃着她,最后将她背到了背上。“凌霄!
你撑住,我马上就带你走!”声音好真实,杜凌霄想。甚至屋外的摆设,花园的眼光,
和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都和现实一模一样。她就这样趴在温瑾瑜的背上,被他飞奔着,
带上了驶向另一个城市的飞机。扬长而去。第七章半小时后,楚容辞找着医生回来,
却发现杜凌霄消失不见。林月和几个佣人晕倒在佣人房前,醒来便说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楚容辞叫来了楚家所有的人,却没有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你们这群废物!
连个女人都能看丢吗!”楚容辞怒骂,右手握拳,重重锤到了墙上。他太过愤怒,
以至于都没察觉到自己的手被锤破,流出了鲜血。“给我去查!
究竟是谁居然有能耐闯进楚家,把杜凌霄带走!”“查不到的话,
你们这群废物也不用来见我了!”众人连忙称是,风一般地后退,
逃离了楚容辞风雨欲来的身边。楚容辞将自己摔到沙发上,单手扶额,面部青筋暴起,
止不住地发出愤怒的喘气。入侵者侵入了楚家的监控网络,让保安没有发现一丝端倪。
他不图楚家摆放的古玩珠宝,也没有进书房偷取机密文件,而是带走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
杜凌霄。他一路带走杜凌霄,连楚家门前道路的监控录像都被篡改,换成了前一天的,
因此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出他们的行踪。这样网络技术高超的人,杜凌霄在他身边三年,
却从来没有提起过。楚容辞越发确信,这就是那个杜凌霄的奸夫。
被背叛的怒火在他心里熊熊燃烧,他花了重金去找人,必须要把监控录像全部还原。
而他则飞速赶回楚家,要求佣人把杜凌霄的所有东西统统打包。他倒要看看,
杜凌霄难道真的掩饰的这么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楚容辞带着愤怒大步迈入家门,
佣人上前,递给他一个中号纸箱。楚容辞皱眉,非常不满:“我要的是她的全部东西。
”佣人诚惶诚恐,连忙解释:“楚总,这就是杜**留在家里的所有东西了。
”楚容辞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杜凌霄在楚家待了三年,居然只留下这么点东西?半晌,
他才点点头接过纸箱,直接在客厅就开始清点杜凌霄的东西。
大部分都是他给她买的衣服、鞋子还有各类化妆品。它们看着很新,没有用过几次,
甚至有些瓶瓶罐罐都没有拆封。杜凌霄的物欲一直都很低,从不向楚容辞主动要什么,
不像林月,会主动对他撒娇。只有那个项目的资金,是她唯一会开口向楚容辞的东西。
所以他才把这件事一拖再拖,享受着杜凌霄少有主动取悦他的时刻。
楚容辞把这些东西一一检查翻开,没有发现端倪。唯一可疑的,是一个有密码锁的日记本。
楚容辞试了自己的生日,打不开。他的预感告诉他,这个日子可能是解开杜凌霄感情的关键,
必须要破解开。他将日记本放在耳边,一个一个数字按下听动静,终于解开了密码。
象征着日期的三位数,是他和她相遇的第二天。也是他们本该在三年后解除替身协议的日期。
楚容辞心跳加快,颤抖着手翻开本子,从后往前看。【三年的替身协议就要到期了,
他接到了电话,把我抛下去找了林月,看着他焦急的脸,我的内心好复杂,这三年,
他从没用这种表情再看过我。】【他今天宴会上喝了好多酒,胃病又犯了,
我给他捂了整整一夜他才睡着,下次一定要让他带我一起去,我给他挡酒,
不想再看到他的脸上有这么痛苦的神色了。】【其实他睡着的时候,我都不敢入睡,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如此熟悉,让我想哭,他的离开带走了我近乎全部的灵魂,我很想他,
却又不能说给他知道。】日记里记录了他们这三年的点点滴滴,看到其中蕴含的深情,
没有人会不动容。楚容辞眼眶泛红,心也为之震颤。原来杜凌霄表面上不动声色,
背地里却爱他入骨。他颤颤巍巍地翻过一页又一页,杜凌霄没说过他一句不是,
哪怕楚容辞经常强调她的替身身份。可他还是想不通,这么爱他的杜凌霄,为什么要离开。
楚容辞忍不住,将日记本直接翻到了第一页。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却刺痛了他的双眸。
【瑾瑜,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对不起,我实在太想你了。
】第八章楚容辞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直接跌坐在地上。他手指用力,
几乎要将这一页日记扯碎。明明是一眼就能看尽的话,他却看了又看,读了又读。
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失忆,无法理解这些字在写些什么。来电打破了他无意义的重复。“楚总,
我们查到杜**在失踪前三天去医院探望过一个植物人,叫温瑾瑜。”“医生说,
他因溺水窒息住院,付款单上签的是杜**的名字。”“就在昨天,
他苏醒并迅速办理了出院,很抱歉,我们试图追查他的行踪,目前一无所获。
”楚容辞捏紧手机,从齿缝里生生挤出几个字:“那就是他带走了凌霄。
”那个叫瑾瑜的家伙。那个三年前出了意外,让杜凌霄念念不忘,不惜拿楚容辞当替身的人。
如果他真的这么有本事,连楚容辞的人都无法在一天内查到他的行踪。那独自闯进楚家,
却能不被发现地带走杜凌霄的事,也就说得通了。“他有留下什么照片信息吗?
”楚容辞神色晦暗,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也许这只是杜凌霄特意留下的日记,
将自己伪装成老情人的替身,用来报复他。可传来的照片,
还是击碎了楚容辞最后一丝天真的幻想。尽管监控里男人紧闭双眼,
楚容辞依然能辨认出这张脸和自己有多么相似。无数个日夜里,杜凌霄就是这样看着他的脸,
想着温瑾瑜的模样!他咬牙,厉声对属下吩咐。“继续给我查!
我要尽快知道他们两个所有的信息!”虽然下了命令,但是追查两人信息的进展并不乐观。
杜凌霄和温瑾瑜这两个名字,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抹去了痕迹,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楚容辞打了几百遍杜凌霄的号码,才发现她的手机一直落在那间仓库里。
他想依照杜凌霄平日里的爱好寻找线索,却发现他对此一无所知。
他派了人去抓杜凌霄的项目对接人来问话,却发现人家早就搬走,消失不见。
最终楚容辞只能痛苦地抓着头发承认,过去的三年里,他太自大了。
他满以为杜凌霄知情识趣,是一个完美的替身情人。哪怕林月回国,
杜凌霄也一定舍不得离开他。可事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几天,
楚容辞一直睡在杜凌霄房间的床上,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在宴会上喝多了酒,
胃病发作。是杜凌霄抱着他一夜未睡,而后又在每一次劝酒后替他喝下。
他忙起来经常忘记吃饭,没人敢提醒他。是杜凌霄换着花样炖汤,
日日风雨无阻地送到他手边。几乎每一次他在睡梦中醒来,都能撞进杜凌霄凝视他的眼神。
那时他为她眼中的深情所震动,以为她在这些日子里已经爱他至深。可原来一切的关心爱护,
都只是因为他和温瑾瑜相似的脸。杜凌霄从未对他打开心扉,他也从未真正踏足她的生活。
她从未想过和他长久,连东西都装不满一个纸箱。楚容辞环顾四周,看着她房间的简约摆设,
感受它从未有过的冰冷。她的离开,把生气全都带走了。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楚容辞猛然坐起,心中涌起一丝期望。可当门开启,露出林月的脸后,
期望又都转换成了失望。他皱眉,心里有种领地被冒犯的不满:“阿月,你来这里做什么?
”林月担忧地看着他,将手边的裙角揉皱:“容辞,你答应过要陪我参加明天的拍卖会的。
”楚容辞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杜凌霄的去向不明,
他现在没有心情陪林月。“抱歉,我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你自己去吧,
要买什么记在我账上就好。”林月却不愿意,她更进一步上前,搂住楚容辞的胳膊。
“你的要紧事,就是追查背叛自己的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吗?”楚容辞被戳中,
脸色一变,下意识甩开了她。“是那个人擅自带走她的,她中了药,没有力气反抗。
”他自欺欺人道:“等我的人找到凌霄,帮她脱困,她会愿意回来的。”林月表情僵硬,
一瞬间又换上惯用的温柔表情。她细长的眉蹙起,眼含担忧地仰视楚容辞:“容辞,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养着她,不就是因为我吗,现在我回来了,你就放凌霄离开吧。
”楚容辞盯着她泫然欲泣的脸,内心复杂。这几天,林月一直见缝插针地劝他,
找各种理由让他陪她,可他都拒绝了。曾经,她只要稍微皱一下眉,自己就心疼的不行,
恨不得连命也给她。可为什么现在再看到,心里只有强烈的不适感。他手指微动,
抚摸上林月的脸。林月连忙把脸凑上去,期盼地看着他,却听见他开口。“阿月,
凌霄是在你眼前被带走的,按你的性格,不应该让我快去找她吗?”“我之前一直没问,
你那天带着人,到底是要去做什么?”第九章楚容辞的话,像一记利刃,
刺破林月这些天上演的独角戏。林月的笑再也维持不住,嘴角还吊着,像故作姿态的小丑,
格外诡异。她不敢跟楚容辞对视,连忙举起袖子假装擦泪,不断抽噎。“容辞,
你怎么能怀疑我呢?那天是我看凌霄自己要跑走,才带着人去堵门的。
”楚容辞却只是盯着她的动作,并不像之前那样细心安慰。
他这些日子不断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怪异。林月所有出现的时机,说的话,做的事,
都太恰到好处了。他缓缓开口,语气冰冷:“她那天被下了很重的药,
根本没力气一个人下楼。”楚容辞脸色愈发阴沉,笑容不达眼底。他弯腰,
把林月掩面的手移开,盯着她煞白的脸:“阿月,别对我说谎。”楚容辞用的力气太大,
几乎要把林月的手骨捏碎。林月浑身颤抖,瞳孔紧缩,两行清泪便夺眶而出,
一时间泪流满面。“是那个匪徒从浴室带走了凌霄,我太害怕了,所以才会记错的,对不起。
”“容辞,我现在的头还是疼的,你能不能帮我揉揉。”她这一哭,如梨花带雨,出水芙蓉,
楚容辞心头微颤。他的脑内闪过杜凌霄在他手里几乎窒息的画面。
两人相似的脸不断在他的眼前交织浮现,让他分不清眼前的是林月,还是杜凌霄。
楚容辞慢慢放开,缓和了原本冷酷的面色。“凌霄......”他伸出手,
想要把林月搂紧,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打断了思绪。“楚总,
我带来了您要的关于杜**的所有信息,请问您现在有空吗?”楚容辞猛地站起,
林月猝不及防,被他摔到了一边。“我马上就来!”他推开房门,
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分给地上的林月。恰如他曾经为了接林月,在床上抛开杜凌霄的画面。
楚容辞迈步如风,将调查的人带到了自己的书房。他深吸一口气,
才翻开了手上这本厚厚的调查资料。杜凌霄,温瑾瑜,父母不详,由圣爱福利院代为抚养。
两人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上的同一所学校。大学期间,两人修习计算机专业,
并在毕业后与同学一齐继续研发手中项目。三年前,两人外出遇到车祸,杜凌霄获救,
温瑾瑜却成为了植物人。楚容辞随手翻了翻后面,
几乎都是杜凌霄在楚家和医院之间的往返记录,和她承担的医药费清单。他揉了揉眉心,
闭上眼睛,想要以此平复心情。这让楚容辞想起,第一次见到杜凌霄的时候。
她穿着酒吧侍应生的制服,顶着与林月有七分像的面容。可最吸引他的,
却是杜凌霄脸上始终挂起的微笑。即使遇到无理取闹的客人,她也能沉着应对。
在灯红酒绿里,她就像凌霄花一样,凌霄开放,独立坚强。他借着酒劲抱住了她,
用林月当借口,以金钱为报酬签订了替身协议。可他其实从来没把她们两人弄混过。
杜凌霄在他的身下意乱情迷时,他几乎就要忘记远在国外的林月。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移情别恋,所以才会在每次结束后提醒杜凌霄,也提醒自己,
她只是一个替身。所以这三年,杜凌霄外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
就像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杜凌霄会愿意在这段感情里当这毫无尊严的替身。
他曾经以为是钱,所以不断拿项目说事。后来以为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