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周家那天,我就为我公公准备好了一座由记忆构筑的坟墓。我那废物丈夫的车祸,
不过是这座坟墓的奠基石。所以当医院催着我交85万救命钱时,
我只回了三个字:“让他死。”1.礼炮“让他死。”吐出这三个字时,
我正用一块天鹅绒软布,一下下擦拭着一个黑色的U盘。外壳冰冷,触感光滑。
电话那头死寂了几秒。紧接着,我婆婆张岚的尖叫声爆了出来,刺得我耳膜生疼。
“林、清、许!你这个毒妇!你疯了吗?!”“那可是你丈夫!你孩子的爸爸!
”“他现在就躺在ICU里,等着钱救命!你竟然说让他死?!”她的声音扭曲,
混着医院走廊的回音,又尖又乱。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继续擦拭手里的U盘。
“周凯的公司账户,不是还有钱吗?”“公司的钱怎么能随便动!你别给我装傻!
”“医生说了,必须先交八十五万!八十五万!你听见没有!”电话里她的声音又拔高八度,
带着哭腔吼:“你马上把钱给我转过来!不然我……我饶不了你!”八十五万。不多不少,
正是我剧本里的数字。“没钱。”“不救。”不等她咒骂,我挂断了电话。指尖冰凉。
世界清净了。我抱着刚满月的儿子,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深城的黄昏,
夕阳正沉入林立的高楼之间。儿子在我怀里睡得正香,小脸皱着。我低头,
亲了亲他温热的额头。在他们眼里,我是周家花钱买来的生育工具,
一个可以随意欺辱的孤女。我嫁入周家,目标从不是周凯那个蠢货。我的目标,
是他背后那个缔造了周氏帝国,也亲手将我父亲推下深渊的人——我的公公,周振雄。
周凯的车祸,是计划开始的信号。婆婆张岚的尖叫,是第一声礼炮。我将U盘放在书桌上,
打开电脑。屏幕亮起,一张网络拓扑图上数据流奔涌,其中一个红色节点急速闪烁。
那是我命名的“刻耳柏洛斯”程序,我真正的“嫁妆”。
它早已渗透进周家大宅的每一个角落。
那台古董落地钟报时芯片、书房的高级音响、甚至他每天要看的财经新闻机顶盒……一年来,
我用“妻子”的身份做掩护,将无数微型设备植入其中。
它们持续用人耳无法察觉的特定声波和视觉信号,向周振雄植入我编织的“记忆”。
周凯的车祸,按下了启动键。我拨通一个加密电话。“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明白。林博士,一切按计划进行。周振雄的助理,
三分钟后会‘意外’发现周浔先生电脑里的‘秘密’。”“很好。”挂断电话,我望向窗外,
中心医院的方向。2.坟墓我的父亲林宗泽,曾是周振雄最亲密的合伙人。
他们一起创立了“雄泽科技”,周氏集团的前身。父亲是技术核心,周振雄负责商业运作。
悲剧发生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父亲出海后,被宣布“意外”落水失踪,尸骨无存。紧接着,
周振雄拿出一份我从未见过的“股权全权**协议”,
迅速将“雄泽科技”更名为“周氏集团”,吞并了父亲所有的心血。一夜之间,
我从天之骄女,沦为孤女。我永远忘不了父亲的追悼会。周振雄握着我的手,力道很大,
嘴上说着会把我当亲生女儿,以后周家就是我的家。他演得很好,所有人都被他蒙骗了。
他们都说周振雄有情有义,在兄弟死后,还收养他的女儿。可我父亲是游泳健将,
怎么可能在风平浪静的海域“意外”落水?那份所谓的“**协议”,更是漏洞百出。
但我那时太年轻,人微言轻,没有任何证据,只能看着他踩着我父亲的尸骨,坐上王座。
我没有哭,没有闹。我接受了周振雄的“好意”,住进了周家。他让我去读金融,
我就放弃了热爱的脑科学。我学他喜欢的茶道,陪他那位势利眼的妻子张岚逛街购物,
对他们那个纨绔儿子周凯的骚扰,也只是忍耐。我花了十年,让他们都以为,我,林清许,
已经忘了仇恨,成了一个一心只想嫁入豪门的女人。但这十年,我利用周家提供的教育资源,
白天是金融系的高材生,晚上则在世界顶级的脑科学实验室里,疯狂汲取知识。我的导师,
一位诺贝尔奖提名的脑机接口专家,曾惋惜地对我说:“清许,以你的天赋,
你不该被金融束缚。”我只是笑了笑。他错了。我研究的,从来不是如何造福人类。
我研究的,是如何精准地、无形地,摧毁一个人。在我拿到脑科学和心理学双博士学位那天,
我销毁了所有公开的学术记录,只保留了一个身份——“刻耳柏洛斯”计划的主导者。然后,
我回到周家,等待时机。时机很快来了。周凯三十岁,依旧一事无成。周振雄对他失望透顶,
却又不得不为这个唯一的继承人铺路。而张岚,
则开始为儿子物色一个“身家清白、好拿捏、能生儿子”的妻子。我的机会来了。
我开始在周振雄面前,展露我的金融天赋,帮他处理了几次棘手的投资分析。同时,
我在张岚面前,表现得愈发温顺,对周凯的追求,从抗拒变为半推半就。最关键的一步,
是我伪造了一份“体检报告”。上面显示,我的生育能力极强。这张报告,
彻底打动了急着抱孙子的张岚和渴望继承人的周振雄。于是,一年前,我嫁给了周凯。
我的嫁妆,除了明面上周振雄“赠予”的房产和股份,真正的核心,
是藏在一个个包装盒里的,“刻耳柏洛斯”系统的硬件部分。那台来自德国的古董落地钟,
机芯被我替换了。那套丹麦皇室御用的顶级音响,功放模块被我加了料。
那幅挂在书房的《千里江山图》高仿品,画框里,
藏着微型信号发射器……我嫁入的不是周家,而是一座我亲手为周振雄构建的坟墓。婚礼上,
周凯喝得酩酊大醉,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佻地说:“林清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图我们周家的钱吗?”“放心,只要你乖乖给我生个儿子,
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我微笑着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刺鼻的酒气和劣质香水味,
轻声说:“好。”我在心里补充:不止是儿子,我还会给你生个女儿。一对龙凤胎。只可惜,
你没有命看到他们长大。而你的父亲,会在无尽的悔恨与自我怀疑中,亲手为你敲响丧钟。
3.棋子在周家这一年,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备孕。婆婆张岚每天让佣人炖补汤,亲自端来,
盯着我喝。汤药黑乎乎的,闻着就想吐。我每次都笑着喝完,转身就去洗手间,
把东西全吐了。她看我的样子,不像在看儿媳,像在看一个有待检验的子宫。周凯,
我的丈夫,新婚没几天就故态复萌。他夜不归宿,身上总有女人的香水味,每次还不一样。
他从不掩饰,甚至以此为荣。有一次,他半夜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把一张照片甩到我脸上。
照片上,他搂着一个女孩,笑得得意。“看见没?这才是老子真心喜欢的女人,叫苏蔓。
”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很重。“你跟她比,提鞋都不配。要不是你肚子还有点用,
你以为你能进我周家的门?”我垂下眼,长睫毛遮住了一切。“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
”他哼笑一声,很满意我的顺从,转身进了客房。我捡起地上的照片。苏蔓。周凯的白月光。
也是公公周振雄安插在他儿子身边,用来监视他的一枚棋子。周振雄不信任何人,
包括自己的亲儿子。这个家里,人人都在演。只有周凯那个蠢货,以为自己是玩家。
还有一个周浔。周凯的亲叔叔,周振雄的亲弟弟。他是周氏集团的二把手,负责技术。
他不像周振雄那么霸道,总是温文尔雅。嫁进来之后,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他会提醒我张岚喜欢什么花色,会在家宴上帮我挡开周凯的刁难,我孕吐脸色不好,
他会让助理送来苏打水。周凯为此没少骂我。“林清许你真行啊,连我叔叔的主意都敢打?
”我从不辩解。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需要一个幌子,
一个将来能让周振雄深信不疑的“动机”。周浔对我越“好”,周凯就越嫉妒,
这些都会通过苏蔓,一字不差地传到周振雄耳朵里。周振雄自以为掌控一切。儿子的婚姻,
儿子的情人,未来孙子的归属。而我,就是要利用他这种病态的掌控欲,
让他亲手埋葬自己的一切。“刻耳柏洛斯”系统,在这一年里,已经渗透了整栋宅子。
我用周浔送的那些“小礼物”,把更高级的探针送进了周家的核心区。
我把周凯和周浔童年的一张合照,反复与“背叛”、“秘密”的潜意识代码关联。
我把周凯挪用公款给苏蔓买包的银行流水声,处理成特定频率,混在他父亲午睡的古典乐里。
我在他大脑里,埋下怀疑的引线。怀孕五个月,我“意外”听见周凯和张岚在书房的谈话。
“妈,等林清许生完就离婚。孩子留下,让她滚。”“离什么婚?太便宜她了。
一个孤女还想分家产?我找人问过了,就说她产后抑郁,自己想不开……处理得干干净净。
”“还是妈你想得周到。那苏蔓那边……”“放心,等我的宝贝金孙生下来,
苏蔓就能进门当他们的妈。一个戏子,翻不了天。”我站在门外,浑身冰冷。
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我只是在为他们倒数死期。很好。
连“产后抑郁”的剧本都替我写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只是,得抑郁症的,恐怕不是我。
4.诞生十月怀胎,我生下一对龙凤胎。我从产房被推出来,
等在门口的张岚和周振雄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张岚直接扑到保温箱前,盯着那两个小东西,
嘴都合不拢了。“龙凤胎!是龙凤胎!我们周家有后了!振雄,你快看,孙子长得多像你!
”她看都没看病床上脸色惨白的我,我就像个完成了任务的工具。周凯站在一旁,
脸上挂着得意。他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林清许,算你争气。这下,
你下半辈子不用愁了。”那口气,纯粹是施舍。我虚弱地笑了笑,没出声。下半辈子?周凯,
你没有下半辈子了。周振雄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精明的眼睛里,
头一次有了点真切的暖意。“清许,辛苦了。你为周家立了大功。好好休养,
缺什么就跟张岚说。”他拍了拍我的手。我顺从地点点头,心里冷笑。大功?是,
我给周家立的大功,就是送他们上路。孩子们的诞生,让周振雄对我彻底放下了戒心。
在他看来,一个为他生下金孙,一个看似被豪门生活腐蚀的女人,
已经是他能随意拿捏的物件,翻不出风浪了。他错了。这恰恰是收网的信号。
孩子们的满月宴办得极尽奢华,深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场了。我穿着红色旗袍抱着儿子,
笑着应付各路宾客的道贺。张岚则抱着女儿,满面红光,好像她才是这两个孩子的妈。
周凯意气风发,端着酒杯在人群里穿梭,享受着“周家继承人之父”的荣光。宴会过半,
我借口去休息室喂奶,暂时离开宴会厅。周浔跟了过来,递给我一杯温水。“清许,
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紧?”他关切地问。“没事,二叔。可能有点累了。”我对他笑了笑,
接过水杯。苏蔓就在不远处,正跟朋友聊天,余光一直瞟着我们这边。很好,演员都就位了。
我抱着孩子,走到花园僻静处透气。周浔也跟了过来,我们随意聊着孩子的话题。
我口袋里的手机,已经打开了录像,悄悄记录下我们“相谈甚欢”的画面。就在这时,
我安排的“意外”发生了。一个喝醉的宾客脚步踉跄地撞过来,我惊呼一声,身体一歪。
周浔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惯性之下,我整个人撞进他怀里,他伸手稳稳扶住了我的腰。
“小心!”这个画面,持续不到三秒。但足够了。足够让另一个方向,
一直用余光盯着我的周振雄,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我看到他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
脸色沉了下去。我立刻从周浔怀里挣脱,抱着孩子,一脸惊慌地道谢,然后匆匆离开。
回到休息室,我立刻把那段视频里最惹人遐想的画面截了下来。晚上,宴会结束,宾客散尽。
周振雄来到我房间,名义上是探望孙子,实则是敲打和试探。“清许啊,今天辛苦了。
”他坐在沙发上,姿态放松,却压得人喘不过气。“爸,您言重了。”我柔声回答。
他逗弄了会儿孩子,然后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我听说,周浔最近对你……很照顾?
”来了。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挤出几分慌乱和无措。
“没、没有……二叔他只是……只是看我刚来周家,
不太习惯……”我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屏幕亮着。在他问话时,
我手指在背后按下了准备好的快捷键。手机的屏幕保护程序启动了。那是一张幻灯片,
每三秒切换一张我和孩子们的合影。但在十几张照片后,
“不经意”地闪过一张——正是我刚刚截取的那张,我“跌”在周浔怀里,
他手托我腰的照片。周振雄的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我的手机屏幕。当那张照片一闪而过时,
我清晰地看到,他瞳孔猛地一缩。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肌肉抽了一下。与此同时,
我启动了“刻耳柏洛斯”的最终程序。藏在音响里的超声波发射器功率瞬间开到最大。
我编码过的心理暗示信号——“联手”、“掏空”、“私奔”、“背叛”、“孩子是筹码”,
在他心神大乱的瞬间,全部灌入他的大脑。他脑子里,被我植入了一年的碎片,在这一刻,
全部连上了。周凯和二叔周浔,童年亲密。周凯不满父亲的控制。周浔在公司暗中发展势力。
周浔对我这个“侄媳妇”异常关切。我和周浔在花园里“暧昧”不清。周凯的白月光苏蔓,
是自己的眼线。而我,林清许,怀着周家的继承人……所有碎片在他被篡改的认知里,
拼凑出一个全新的“真相”:他的儿子和他的弟弟,周凯和周浔,早就联手了!
他们要掏空周氏集团,然后一起私奔!而我,这个生下继承人的女人,连同那个苏蔓,
都只是他们计划里的棋子!周凯娶我,是为了用孩子稳住他,周浔对我好,
是为了将我拉入他们的阵营!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炸开。他看着我,眼神变了,再没半点暖意,
只剩下审视、怀疑,和被至亲背叛的冰冷怒火。但他掩饰得很好,只是站起身,
淡淡地开口:“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那挺直的脊梁有些僵硬。
我为他编织的记忆,已经诞生。5.车祸周振雄离开后,我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他上钩了。执行B计划。”“收到。”B计划的核心,是那笔八十五万。周凯背着所有人,
从公司挪了八十五万。他要用这笔钱,给苏蔓买一辆跑车,
庆祝她即将成为我孩子的“新妈妈”。他不知道,苏蔓身上的窃听器,把他和她说的每个字,
都传给了周振雄。现在,也传到了我这里。在周振雄的剧本里,
这笔钱是他儿子不成器的证据。在我的新剧本里,这笔钱,是周凯与周浔联手,
准备外逃的“启动资金”。我黑进周氏财务系统,把这笔八十五万的账,
嫁接到周浔的海外项目上,再留下一个显眼的漏洞。同时,我给苏蔓发了条匿名短信。
【明天下午三点,城西环山公路,给你一个惊喜。】然后,我联系了收买好的货车司机。
他曾是周氏的供应商,被周凯逼到破产,妻子跳楼自杀。我的要求很简单。明天下午三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