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他们让我替偷走我人生的小偷彩排婚礼。我穿她选的婚纱,对他练习微笑。
他说:“再自然点,你比她更像林家的女儿。”没人知道,我左肩的蝴蝶胎记,
是血脉的印章。可就在婚礼一年后,我在浴室镜子里发现——那块胎记下,藏着一圈缝合线。
而霍临发来消息:「移植体还好吗?林佑棠的基因很配你。」1我叫林晚,24岁,
实习护士。昨天还在急诊科给醉汉缝头皮,今天就被塞进一辆黑色迈巴赫。
车窗贴膜深得像棺材内衬,连阳光都透不进来。「DNA比对99.99%。」
西装男递来文件夹,语气像在报菜名,「你是林振国的亲生女儿。」我笑出声,
差点呛到自己。林氏集团?那个资产千亿、上个月刚登上财经封面的豪门?「你们认错人了。
」我说,「我在福利院长大,身份证号尾数是0731。」他没接话,
只把文件翻到一页——我的出生证明,母亲栏空白,父亲栏盖着林振国私章。「别高兴太早。
」他压低嗓音,几乎贴着我耳朵,「你回来,不是认亲,是演戏。」原来,
林家大**林佑棠下周要和霍家继承人谢圣霖订婚。霍家查血缘,怕近亲遗传病。
可林佑棠——根本不是林家的种。「当年产房调包。」他眼神闪躲,手指无意识摩挲袖扣,
「现在,你住进来,当她的影子。」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腕表——百达翡丽,**款。
这种人,不会说废话。当晚,我站在林家别墅门口。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大理石地面能照出人影。空气里飘着香根草和金钱的味道。林佑棠从旋转楼梯走下来,
香奈儿套装,珍珠耳坠,笑容温婉得像画报模特。「晚晚,欢迎回家。」她张开双臂,
香水味扑面而来。我没动。我知道她是谁。那个顶替我二十四年的人。吃我的饭,穿我的衣,
睡我的床,还要嫁我的……不,她未婚夫。她身后,林母冷眼打量:「规矩点,
别丢了林家的脸。」我低头应是。心里却在算:这栋楼,烧起来要多久?
管家陈伯带我去房间。不是主卧,是佣人楼改造的次卧,窗帘洗得发白,床单有霉味。
「表**」——他们对外这么叫我。夜里,我摸到左肩那块蝴蝶形胎记。指甲掐进去,
才觉得真实。疼,但踏实。突然,窗外一道黑影掠过。我猛地拉开窗帘——霍临站在花园里,
抬头看我。烟头明灭,眼神像刀。他怎么知道我住这间?下一秒,他转身离开,
背影冷得像冰。而我的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别信任何人。包括你爸。」我盯着屏幕,
直到它自动熄灭。黑暗中,只有心跳声,和远处海浪拍岸的回响。我翻出抽屉里的旧手机卡,
**备用机。拨通福利院老院长的电话。「院长,是我。林晚。」「晚晚?」他声音沙哑,
「你没事吧?今天有人来问你小时候的事。」「谁?」「穿黑西装,戴墨镜。」我挂了电话。
果然,他们连我的过去都要审查。我走到窗边,再次望向花园。月光下,一只黑猫跃过围墙。
而刚才霍临站的位置,地上留着一个烟头。我下楼,悄悄捡起它。
烟嘴上有淡淡的雪松香——和霍临身上一样。回到房间,我把烟头夹进笔记本。
又拿出护士证,看了很久。明天,我就要替林佑棠去试婚纱。她说:“你比我瘦,肩膀更平,
穿起来更好看。”可我知道,她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我肩上的蝴蝶,是不是真的。
因为真正的林家女儿,左肩有胎记。这是林振国酒后说漏的,被记者写进八卦专栏。而我,
恰好有。但现在,我开始怀疑——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在我被福利院赶出来、交不起房租、差点睡桥洞的时候,他们找到了我?太巧了。
巧得像一场精心排练的戏。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剧本的人。
2林佑棠的“教学”从早餐开始。「刀叉不能碰盘子出声。」她用银叉轻敲我的手背,
力道不重,但足够让咖啡杯震了一下,「林家的女儿,连呼吸都要有分寸。」我低头切煎蛋,
没吭声。煎蛋七分熟,边缘微焦——和我在福利院厨房打杂时给院长做的,一模一样。
那时没人教我规矩,只教我别饿死。上午十点,她把我塞进一辆保姆车。「慈善午宴,
你替我去。」她补着口红,镜子里的眼神像在看一件道具,「稿子背熟了?
别念错霍家的名字,那可是金主。」「为什么是我?」我问。「因为你长得像我。」她笑,
「又比我瘦,上镜好看。」车里空调开得太足,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午宴在半岛酒店宴会厅。水晶吊灯、香槟塔、名流云集。我站在台上,手里捏着演讲稿,
纸边被汗浸软。台下第一排,霍临翘着腿,西装没系扣,领带松了一格。他盯着我,
眼神像X光,要把我照穿。主持人刚介绍完「林家大**」,
他就开口了:「林**小时候怕打雷?」全场目光唰地聚过来。我喉咙发干。「不怕。」
他微微前倾,声音不高,却压过所有背景音乐:「是吗?那为什么福利院记录写,
你每到雷雨夜就缩在床底,抱着一只破布兔子?」我手指猛地攥紧稿纸。那只兔子,
是院长奶奶缝的,早在我十二岁那年就烂掉了。没人知道。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掏出手机拍照。我强撑着念完稿,鞠躬下台。脚踩高跟鞋,差点崴了。回程车上,
林佑棠把手机砸到我腿上。屏幕上是刚发的微博:#林家大**怯场#、#假名媛露馅#。
「谁准你跟他说话的?」她声音压得极低,指甲掐进我胳膊,「你是不是想毁我?」
「他先问的。」我说。「闭嘴!」她猛地推我肩膀,「你只是个影子!懂吗?
影子不该有声音!」我转头看窗外。玻璃映出她的脸——妆精致,眼猩红,
像被逼到绝境的兽。手机震动。匿名邮件。附件:一张泛黄的婴儿脚印卡。右脚,
五个脚趾清晰,脚心一道斜纹。附言:「胎记在哪边?」我心跳漏了一拍。那是我的脚印。
福利院档案室锁着的原件。他们怎么拿到的?当晚,陈伯在楼梯拐角堵我。
他塞给我一个绒布包,手抖得厉害。「你亲妈留的。」他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
「她说……真正的小**会懂。」我回房打开——是枚旧怀表。黄铜外壳,链子断了半截。
背面刻着:「晚星勿忘。」那是我在福利院的小名。只有院长和保育员知道。我浑身发冷。
他们连我的名字都偷过,再还回来,当成认亲的信物。第二天,林佑棠带我去高定婚纱店。
「霍家催婚期提前。」她试穿一件鱼尾裙,对着镜子转圈,「你帮我看看,哪件更衬我?」
店里冷气足,我抱了抱手臂。镜子里,她脖颈修长,锁骨精致,像橱窗模特。
而我站在她身后,灰T恤,牛仔裤,头发随便扎着。她忽然从镜子里盯我:「你左肩,
有胎记吗?」我心头一跳。「有。蝴蝶形的。」她笑容僵住。「胡说什么?
胎记是林家女儿才有的印记,你怎么可能有?」「那你有吗?」我反问。她猛地转身,
珍珠耳坠甩出一道光。「滚出去!」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她砸了试衣间的香槟杯。刚出店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霍临递出一个U盘。他没看我眼睛,只盯着我左肩的位置。
「你爸书房的监控备份。」他声音低沉,「想看真相,今晚十点,老码头7号仓库。」
顿了顿,又补一句:「你比我想象中更像她。」我攥紧U盘,金属棱角硌进掌心。「她是谁?
」他没答,只踩下油门,车尾灯消失在街角。晚上九点四十五,我打车到码头。海风咸腥,
铁锈味混着柴油味。7号仓库铁门虚掩。我推门进去。空荡,回音大。地上只有一张照片。
我捡起来——林母穿着病号服,怀里抱着两个襁褓。一个裹粉毯,一个裹蓝毯。
她正和一名护士低声交谈。照片背面写着:1999.11.28凌晨3:17。
我出生那天。远处,警笛由远及近。红蓝光刺破浓雾。我转身就跑。高跟鞋早扔了,
赤脚踩在碎石上,疼得钻心。怀里怀表滴答作响,像倒计时。跑到巷口,我躲进垃圾箱后。
两辆黑车驶过,车窗贴膜,看不清人脸。等车走远,我掏出U盘,**手机。文件夹加密。
提示输入密码。我试了「林晚」「晚星」「0731」……都不对。最后,我输入「蝴蝶」。
错了。又试「勿忘」。还是错。突然想起怀表背面的字——「晚星勿忘」。全拼输入。
文件解锁。不是视频。是一段音频。林振国的声音:「……必须让她回来。霍家只认胎记,
不认DNA。只要她肩上有蝴蝶,就能过关。」另一个男声:「可万一她不肯配合?」
「那就让她‘自愿’。」林振国冷笑,「给她五千万,再送她出国。她一个护士,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关掉音频,胃里翻江倒海。原来连DNA都是幌子。
他们根本不在乎血缘。只在乎那只蝴蝶能不能骗过霍家。而我,不过是块活体印章。
回家路上,我绕了三圈,确认没人跟踪。推开房门,却发现床头多了一支玫瑰。花瓣新鲜,
茎上无刺。花下压着字条:「别信U盘。——H」我盯着字条,手心冒汗。霍临到底是谁?
救赎者?还是另一场骗局的导演?我走到浴室,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脸。
抬头看镜——左肩的蝴蝶胎记,在水汽中若隐若现。可此刻,它不再让我安心。
反而像一枚烙印,烫得我灵魂生疼。3林佑棠的谣言是从小红书开始的。
上、我在医院更衣室门口整理头发、我在咖啡馆低头看手机……配文:「表妹勾引我未婚夫,
还冒充林家血脉!DNA报告是伪造的!」底下评论炸了。「职业骗子吧?」「护士?
怕不是夜场出来的。」「霍少眼瞎了?」林母把我叫去书房时,手里捏着一杯冰美式。
她没说话,直接甩出一张放大的照片——我和老院长在咖啡馆,他正给我递档案袋。
角度刁钻,像在接吻。「滚去英国。」她眼神像看垃圾,「永远别回来。」我站在地毯中央,
没坐。「你不怕霍家知道林佑棠不是亲生?」她手一抖,咖啡溅到袖口。脸色瞬间惨白。
「你敢!」「为什么不敢?」我往前一步,「你们用我当替身的时候,怎么不怕?」
她猛地站起来,高跟鞋踩碎了一地冰块。「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野种,也配谈条件?」
我没答。转身离开时,听见她拨通电话:「……对,按B计划。让她‘自愿’消失。」当晚,
我收拾行李。不逃了。我要正面撕开这张假面。刚拉上拉链,手机响。霍临:「别走。
嫁给我。」我以为听错。「你说什么?」「取消和林佑棠的婚约。」他声音低沉,
「沈氏注资林氏新能源项目——条件是你。」「为什么是我?」「因为只有你,
肩上有那只蝴蝶。」三小时后,林振国拍桌怒吼:「荒唐!」但第二天,
新闻就发了:「林家大**突发重病,由表妹林晚代嫁。」林佑棠在病房砸碎所有东西。
花瓶、药瓶、输液架,全砸在地上。她冲我尖叫:「你这个**!偷我身份还不够,
还要抢我男人?」我没理她。签婚前协议时,霍临递来笔。「一年。五千万。期满离婚。」
我签字。笔尖划破纸,像划开一道伤口。婚礼当天,我穿白纱走过长廊。宾客窃窃私语,
镜头对准我,像看一场闹剧。林佑棠坐在轮椅上,眼神淬毒。「你以为赢了?」她嘶声笑,
「他娶你,只是因为你有用。」我没停步。可心跳漏了一拍。晚上,霍家老宅。他住东翼,
我住西翼。「互不干涉。」他说完就走。半夜我发烧到39度。浑身发冷,意识模糊。
迷糊中,有人用凉毛巾敷我额头。动作轻,像怕碰碎什么。我喊了声「妈」。
那是我在福利院生病时的习惯。院长奶奶总守着我,我一喊,她就应。黑暗里,
他轻声回:「我在。」我睁眼。霍临坐在我床边,烟没点着,指节泛白。西装皱了,
领带扯松,眼下乌青。「你查我多久了?」我哑声问。他沉默很久。「从我妈自杀那天起。」
「她信了林家血脉不纯……抑郁跳楼。」他盯着地板,「法医说,她死前一周,
去过林氏医院做基因咨询。」我怔住。原来我们都是被谎言毁掉的人。窗外雷声炸响。
我没躲。他也没动。雨下了一整夜。而我的婚戒,冰凉如铁。第二天,我回医院交接离职。
护士长拍拍我肩:「听说你要嫁入豪门了?真好。」我没笑。整理储物柜时,
发现一张旧照片——七岁的我,抱着一只三花猫,站在福利院后门。背面写着:「小雨,
2006.7.31。」那是我唯一养过的猫。被车撞死后,我用饼干盒埋了它。中午,
霍临来电。「晚上有饭局,陪我去。」「我不擅长应酬。」「不用说话。」他说,
「站我旁边就行。」饭局在私人会所。满桌山珍海味,没人动筷。全是林氏合作方,
眼神在我和霍临之间打转。有人敬酒:「霍少真是重情义,林家出事还力挺。」霍临举杯,
没喝。「我只认事实。」那人讪笑,转向我:「林**小时候在福利院,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我放下筷子。「比某些人良心安稳,吃得香。」全场静了三秒。霍临忽然笑了。
「她说话直,各位多担待。」回程车上,他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做假账?」「我不知道。」
我说,「但我猜,林氏新能源根本没技术,全靠注资撑场面。」他侧头看我一眼。
「你比林佑棠聪明。」「她不笨。」我望向窗外,「她只是被宠坏了,以为世界围着她转。」
他没接话。车停在家门口,他递给我一个文件袋。「看看。」
我打开——是林氏新能源的内部审计草稿。漏洞百出,资金流向不明。最后一页,
赫然是陈伯的名字:顾问费,每月二十万。心猛地一沉。陈伯对我一直很怪。既躲我,
又偷偷塞东西。现在看来,他早被收买了。可昨晚他给怀表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