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以及……‘何人使其在此’。”苏嬷嬷纹丝不动,只有指尖在膝上极轻地点了一下,示意她继续。“奴婢恳请嬷嬷,允奴婢查阅此记录册,并询问几人。”沈清漪的目光落在那本册子上,“若奴婢所料不差,这册子与那几位关键之人,便能告诉嬷嬷,谁是那只想要借刀杀人的幕后黑手。”苏嬷嬷未置可否,只对外面吩咐了一句。很快,记录...
翰墨阁的日子,在纸页摩擦与尘埃落定的细微声响中,如静水般流淌。连日的辛劳初见成效,几条主要的通道已被清理出来,部分书架也按经史子集初步归类,虽仍显杂乱,却已不再是无从下手的废墟。
春桃脸上的掌印渐渐消退,在沈清漪沉稳气息的感染下,她也慢慢安定下来,手脚麻利地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只是那双眼睛里,仍时常带着惊弓之鸟般的怯意。
“姐姐,这些旧书,整理好了真的会有人看吗?……
晨光熹微,宫墙内的雾气尚未散尽。
沈清漪跟在引路的小太监身后,步履平稳地走在通往尚仪局的青石路上。身上仍是那身灰扑扑的罪奴衣裳,但浆洗得干净,穿在她挺直的脊背上,竟少了几分卑微,多了几分清韧。
她心中并无多少脱离暴室的喜悦,反而更加警惕。宫廷这个地方,从无凭空掉下的机遇。苏嬷嬷的另眼相看,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尚仪局所在的宫苑比暴室要清幽许多,飞檐斗拱,廊……
寒意是顺着青石板缝,一丝丝钻进膝盖里的。
沈清漪跪在刑场边缘,粗粝的木枷压得她纤细脖颈几乎折断。耳畔是百姓嗡嗡的议论声、官兵的呵斥声,还有身边母亲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她微微抬眼,目光越过面前森冷的刀斧,落在高台之上。那里,曾是她名义上的父亲,礼部侍郎沈翰,如今只是一个穿着肮脏囚服,面如死灰的待死之人。
“……沈翰勾结外臣,贪墨军饷,罪证确凿!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