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沉默着,避开了她的目光。
有些时候沉默就是答案,白秋霜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在流血。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翻涌,再次开口。
“妈,既然姐姐回来了,以后就让她来照顾你吧。”
“不行。”白母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姐姐从小就没吃过苦,更没照顾过人,而且她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能照顾我一个病人?”
姐姐不能照顾?那我怎么可以?
白秋霜从没像此刻这么失望过。
“妈,可我也不是生来就会照顾人。”
白母没有接话,更没有理会她提出的,让姐姐来照顾的话。
只是时不时地跟她说姐姐不容易。
说姐姐一个人在国外打拼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要自己多让着姐姐。
白秋霜默默听着,没有回应,等母亲睡着之后,她才离开。
才走出医院。
狂风吹得白秋霜发丝凌乱,雨点像是一个个巴掌,狠狠地往她脸上扇。
等她坐公交回到租住的小区,浑身都湿透了。
白秋霜步行上到顶楼,气喘吁吁。
刚从帆布包里掏出钥匙,抬头就看到傅宴舟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他的西装革履,和这个破旧的地方格格不入。
白秋霜再次看到傅宴舟,不由得紧张。
“小叔,你……”
她话没出口,傅宴舟抢先问:“我从你的资料里面找过来的,你怎么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白秋霜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湿透了的廉价衣服,喉咙发涩。
她佯作镇定,拿出钥匙一边颤抖着开门,一边回答。
“什么样子?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闻言,傅宴舟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知道什么是好吗?”
“你和你姐姐明明是同父同母,她在国外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墨本大学,拿到了学位证书。”
“而你呢?你这些年不学无术,就这么糟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