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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江沼做牢第五年,她提前出狱,打算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虞晚星回自家酒店却被拦下,前台姑娘扫了她两眼,懒懒开口:“这里是秦**的私宅,参加婚礼走西门。”
虞晚星指着门口大字,耐心解释:“摘星苑,这栋酒店以我和江沼的名字命名,是夫妻共同财产,我姓虞。”
前台诧异的叫来经理,核实后语气成了毫不客气的嘲讽:“江沼总确实买下了这里,但持有人是他妻子秦灿灿。”
经理指着烫金请柬上恩爱的二人,毫不客气把她往出推:“今天是她和江总的婚礼,没有请柬赶紧滚,少在这碰瓷我们秦**。”
虞晚星摔倒在地,尖锐的疼痛袭来,说不清是渗血的手还是心。
她和江沼相依为命二十年,刀口舔血的日子她替他挡刀。
他曾说过,她是他的命,是绝不会舍弃的合法妻子。
那个秦灿灿。
是她替他挡刀重伤,他发疯去报仇时,仇人的妹妹。
仇人成了植物人,她义无反顾替他做牢五年。
她不信,他会娶别人。
虞晚星扑上前,还想继续问。
忽然一阵哗然,经理和前台都冲上去开门打招呼,江沼搂着秦灿灿满脸宠溺的从她面前路过:“今天的婚礼可全是我一手准备,你最喜欢的芭蕾舞老师是咱们的证婚人。”
虞晚星忽然失去了质问的力气,空茫的看着他们消失。
抹去满脸冰凉。
这五年她在监狱里不停的收到他的信,他说会让她成为最好的芭蕾舞演员,会让她期盼的老师来参加婚礼。
现在,这一切成了秦灿灿的,还是由她最爱的男人亲手奉上。
信件一天一封,不到五年她收了一千八百封信。
这些信散落一地,她爬起身毫不犹豫扔进垃圾桶。
她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却走到了酒店暗门,这里是曾经江沼专门为她做的逃生通道。
迟疑了下,她还是按下指纹。
门开的瞬间,欢声笑语和冷气一起涌来,当初她豁出命救下的养兄在揶揄。
“灿灿又怀孕了,双喜临门。”
“虞晚星还有三个月出狱,到时候怎么安排?”
江沼一脚踢下罗望搁在茶几上的长腿:“灿灿有洁癖,你恶心不恶心。”
罗望无奈的笑了,又很快严肃:“你别转移话题,你和晚星领证了,可灿灿第三个都怀上了,总不能一直是私生子。”
“她是个单纯的姑娘,你不能对不起她,你是不是当她娘家没人欺负她呢,我第一个不答应,今天你必须做取舍。”
江沼皱眉点烟。
烟圈一圈圈散去,江沼终于开口---
“你帮我劝晚星离婚吧。”
“晚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她性子狠不用保护,不像灿灿天真,还要养两个我的孩子。”
“离完婚帮我弄个假结婚证给晚星,我在相隔千里的海城在给她办一场婚礼,糊弄她够用了。”
罗望满意点头:“你和我想的一样,晚星毕竟坐过牢,性子狠辣,弄远点好,别伤到灿灿。”
虞晚星看着罗望,第一次觉得无比陌生。
那个最宠她,摸着她头笑眯眯叫她妹妹的人,有新的妹妹了,他忘记是她抗下了所有的罪,才保住了他们二人。
为此,她连最喜欢的舞蹈学院都放弃,从舞蹈新星成了人人喊打的罪犯。
江沼倒好酒,清脆的碰撞声伴随着计划流出:“灿灿和孩子住摘星苑,晚星那你就说是为了折磨灿灿,那些孩子都是野种,等领证那天我拿到秦家家产,就让秦灿灿得知真相失去一切。”
“只要你瞒住,她就不会知道那些孩子都是我的。”
“之后我两边跑,灿灿懂事,晚星那边靠你帮我哄。”
秦灿灿穿着婚纱推门进来,二人连忙起身迎上去扶裙摆。
虞晚星看着他们打闹,捂着嘴泪流满面。
上次见面时,江沼给了她一颗粉钻,足足十克拉,他吻着她的指尖:“还有不到半年,老婆,我会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故事。”
那颗戒指不能带进监狱,他便收好,说等结婚时亲自给她戴上。
可她看的清清楚楚,那枚戒指,在秦灿灿手上。
而他承诺给她的家,也给了秦灿灿。
当初秦灿灿的哥哥一刀捅进她的肚子,她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他发誓这辈子和她丁克,并且只爱她一个人。
可笑。
可笑之极。
她真是蠢得可怜,他骗她骗得团团转。
他要阳光,却也要黑暗里的星星。
可她不想要这样恶心的感情。
她回到曾经的破屋,拨出两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