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养妹是天生坏种,占有欲极强。
女儿只是亲近爸爸一下,就被她将头反复按进马桶里。
女儿肺部呛水,至今还在重症监护室。
魏书禾开直播曝光了养妹厉清檬的暴行,却被身为金牌律师的丈夫厉温辞告上法庭。
“直播澄清,告诉所有人,是你情绪失控虐待了念念,清檬只是为了保护孩子。”
“否则你就会面临牢狱之灾。”
哥哥魏书言上前一步,身上还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书禾,我已经和你强调很多次了,檬檬生病了控制不住自己,你为什么总是大题小作?”
魏书禾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传来阵阵刺痛。
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厉清檬的时候。
厉清檬就在她的生日蛋糕里下了过敏药,害魏书禾差点休克。
当时厉温辞抱着瑟瑟发抖的厉清檬,对病床上的魏书禾说:“她生病了,不是故意的。”
后来,厉清檬故意打开邻居的狗笼,放出大型犬扑向女儿念念。
魏书言揽着受到惊吓的厉清檬,对魏书禾讲:“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上天让她生了病。”
有一次,厉清檬甚至趁魏书禾洗澡时,推开浴室门,全程直播给榜一大哥看。
那次魏书禾忍无可忍,扇了厉清檬一巴掌。
魏书言和厉温辞,却将她锁在房间里,异口同声地斥责她。
“檬檬单纯得像一张白纸,错的不是她,她只是生病了,你不能让着病人一点吗?!”
每一次,厉清檬都会哭着说她控制不住自己。
每一次,他们都选择相信。
每一次,他们都要魏书禾吞下委屈,原谅厉清檬。
心脏的位置空洞得厉害,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魏书禾想起念念在马桶里挣扎的小腿,还有厉清檬狰狞着和她说的话。
“姐姐,你看,她好像不太会呼吸呢。”
怒火烧灼着魏书禾的理智。
“到底是她有病,还是你们眼瞎?”
“念念还在医院性命垂危,你们就急着为凶手开脱?”
厉温辞眼神闪过一丝逃避,声音嘶哑:“念念是我女儿,我也心疼,可是檬檬已经生病了还要遭受网暴,对她不公平。”
“念念从小就体弱,这个情况也不能全怪清檬,你以前最懂事了,不要败坏了檬檬的名声,快开直播澄清!”魏书言脸色阴沉地说。
魏书禾留着泪扭过头,坚决不松口。
见她不配合,魏书言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我刚从医院赶过来,念念已经停药,你要为了自己的脾气置她的性命于不顾吗?”
魏书禾的血液瞬间冻结。
为了厉清檬,他们居然要用她女儿的命威胁她。
魏书禾转向厉温辞,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愧疚的动摇。
他却只是平静地催促:“法院的传票你也收到了,我以念念法定监护人的身份起诉你,虐待儿童,诽谤诬陷。证据,你哥会提供,人证,清檬会出庭。”
“你没有胜算,如果坐牢,念念的抚养权,你一辈子都拿不到。”
面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发誓要爱她一生的丈夫,一个是承诺会护她一辈子的哥哥,此刻——为了厉清檬——竟然联手将她推向火坑。
魏书禾深呼吸一口气,终于还是点了头。
为了念念能活下去,为了有机会把念念带走,她只能暂时低头。
“好,我直播。”
魏书禾打开直播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自己虐待女儿的“事实”,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像重锤敲在心里疼得她无法呼吸。
弹幕疯狂刷屏。
【我就说有反转吧!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虎毒不食子啊!怎么下得去手的?】
【厉清檬好可怜,被网暴那么久,结果是替人背锅。】
直播一结束,厉温辞和魏书禾就迫不及待转身离开。
魏书禾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很久,没有哭,只是觉得冷,从心底深处,蔓延到四肢的冷。
她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
里面还放着她跟厉温辞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他们笑得灿烂。
旁边,是她小时候跟魏书言的合影,他把她高高地举过头顶。
她曾是他们捧在手心的明珠,是厉家的少奶奶,是魏家的掌上公主。
厉温辞会因为她挑食,专门去学厨艺。
会在她生理期不舒服时,彻夜不眠地给她揉肚子。
他曾跪在她面前,说愿意把命都给她。
哥哥魏书言会买下所有她喜欢的裙子和珠宝,堆满她的衣帽间。
会摸着她的头,叫她“我们家的小公主,谁都不能欺负”。
她曾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幻梦。
梦醒了,只剩下一地狼藉。
良久,魏书禾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我和念念要回来了。”
随后她定了两张机票。
她要离开,带着女儿远远地离开。
去一个,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