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为刃,灰烬生花

焚心为刃,灰烬生花

主角:盛晚林野沈砚
作者:希声碎月

焚心为刃,灰烬生花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2

【序】“渣”这个字,在汉语里原本只是冶炼后的残余。可若有人把渣滓当铠甲,

把辜负当利刃,那便怨不得别人以火为刃——把铠甲熔成铁水,把利刃折成回火。以下故事,

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恭喜脱身。第一章灰烬里长出刀1凌晨三点,

海城的霓虹依旧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淌成河。最奢靡的销金窟“MUSE”藏在城市心脏,

顶层套房的落地窗映着下方永不熄灭的车灯,像一捧流动的碎钻。

林野把最后一支烟按灭在醒酒器里,琥珀色的威士忌腾起细小的烟圈,旋即被酒液吞没,

浮起一层灰黑色的絮状物。他指尖夹着烟蒂的动作优雅,仿佛不是在亵渎昂贵的酒,

而是在完成一场精致的仪式。他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目光落在对面沙发上——那里坐着他的未婚妻,盛家独女盛晚。盛晚穿一袭正红色吊带裙,

裙摆垂落在地毯上,像泼翻的朱砂,又像一簇不肯熄灭的野火。可她的眼眶是红的,

水汽氤氲在长睫上,偏偏嘴角还勾着笑,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

只在唇瓣上开出一朵冷峭的花。“林野,”她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每一个字都带着涩意,“你把我灌醉,就为了把我送到你表哥的床上?”林野站起身,

理了理意大利手工西装的袖口,仿佛那里沾了什么看不见的尘埃。他走过去,停在她面前,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像情人间的呢喃:“晚晚,盛氏资金链断了,我这是在救你。

”“救我?”盛晚笑出了声,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用我换你林氏十个亿融资,

顺便讨你表哥沈砚欢心,这算盘打得真响,在海城都能听见回声了。”林野俯身,

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尾,精准地沾走一点未干的湿意。他的指尖微凉,触得盛晚睫毛轻颤。

“别哭,”他说,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宠溺,“妆花了,就不值钱了。”那一瞬,

盛晚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不是碎裂的声音,

是齿轮咬合、机括上膛的声音。2三个月前,盛氏集团收到一份匿名举报信,

举报材料详实得可怕——每一笔可疑的资金流向,每一份伪造的财务报表,

甚至连二十年前的旧账都被翻了出来,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瞬间将盛家拖入深渊。

盛父在董事会上看到那些材料时,当场心脏病发,倒在会议室的红木长桌上,

嘴角溢出的血染红了那份印着“盛氏集团”抬头的文件。盛母连夜订了飞往瑞士的机票,

去找当年和盛父一起打拼的老朋友借钱,可从那以后,电话打不通,信息也石沉大海,

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盛晚,则被林野“保护”了起来。他以“外面不安全,

记者会骚扰你”为由,将她安置在城郊的“御珑公馆”,那里有花园,有泳池,

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佣人,却唯独没有自由。别墅的大门每天都锁着,窗户也装了防盗栏,

她像一只被精心饲养的金丝雀,直到今晚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她是被佣人搀扶着走进“MUSE”顶楼套房的,头晕得厉害,胃里翻江倒海。

林野说她心情太差,陪她喝几杯解闷,可那些红酒里明显加了东西,她没喝几杯就意识模糊。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套房外传来林野和助理的对话。“盛氏已经倒定了,

”林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盛晚留着还有用,把她送给沈砚,换沈氏入局,

这十个亿必须拿到手。”助理犹豫道:“少爷,沈砚不是善茬,他那个人阴晴不定,

万一……万一盛**出事了怎么办?”“怕什么?”林野轻笑一声,语气里的凉薄像冰锥,

“沈砚再疯,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跟我翻脸。真出了意外,

就对外宣称盛晚受不了打击‘羞愧自杀’,

盛氏那帮老东西还得谢我替他们保全了最后一点体面。”那一刻,

盛晚脑子里最后一点酒精带来的眩晕感瞬间消失了。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掐进掌心,

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原来,她不是他的未婚妻,只是他用来交易的筹码。原来,

她爱了三年的男人,从一开始就算计着这一天——等盛家垮台,等她一文不值,

再榨干她最后一滴利用价值。3套房的门被推开时,带着一股外面走廊的冷意。

沈砚走了进来。男人身量极高,黑色衬衫的领口随意敞着,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一道浅褐色的旧疤从锁骨处蜿蜒着钻进衣领,像一条蛰伏的蛇。他没系领带,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腕骨上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腕表,却丝毫没削弱他身上那股野性的压迫感。

他扫了一眼屋内,目光在林野脸上停留半秒,又掠过盛晚,

像在打量一件摆放在货架上的商品,没有温度,只有评估。林野立刻换上殷勤的笑,

迎上去:“表哥,人我替你带来了,刚醒酒,干净得很。”沈砚没接话,只是抬了抬手。

身后跟着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递来一份文件。

A4纸打印的标题格外醒目——林氏集团股权**协议。林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瞳孔微缩:“表哥,这是什么意思?”沈砚终于开口,声音低而凉,像淬了冰:“十个亿,

买她。”他抬了抬下巴,指的是沙发上的盛晚。林野先是一愣,随即狂喜爬上脸颊,

连声道:“表哥果然爽快!这笔交易值!太值了!”盛晚却在此时缓缓站起身。

红裙在她身上流动,像燃烧的火焰,每一步都踩在地毯的绒毛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走到沈砚面前,停下脚步。沈砚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她必须微微踮起脚,

才能让唇贴近他的耳廓。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皮肤,却带着淬毒的锋芒,

只有两个人能听见:“沈先生,我卖身可以,但我要加价。”“我要林野,身败名裂。

”4沈砚垂眸,视线落在她脸上。盛晚的睫毛很长,沾着未干的泪珠,像落了晨露的蝶翼,

可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疯长的恨意,像野草烧过的荒原,只剩下灼人的余烬。他忽然笑了,

低低的笑声从胸腔里溢出,带着几分玩味。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

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盛**,”他问,语气里满是嘲讽,“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盛晚也笑了,眼角的泪终于滑落,顺着脸颊砸在他的手背上,冰凉一片。她没躲,

反而微微仰头,指尖轻轻划过他锁骨那道旧疤,感受着皮肤下肌肉的轻微战栗。“凭我知道,

沈家当年那场车祸的真相。”沈砚的眼神骤然变了。那瞬间迸发的杀意像出鞘的刀,

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可盛晚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想杀了她。但她毫不退缩,

迎上他的目光,继续说道:“别急着灭口。林野手里有当年的行车记录仪备份,你猜,

他今晚为什么敢把我送到你床上?”沈砚的指尖收紧了几分,下颌线绷得很紧。

“因为他笃定,我不敢杀他。”他接话,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是。”盛晚点头,

声音轻得像叹息,“他赌你顾忌沈氏的股价,顾忌林、沈两家的联姻,

顾忌你母亲临终前希望两家和睦的遗愿。”她顿了顿,目光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声音却平静得可怕:“可我不顾忌。”“我孑然一身,盛家没了,爸妈下落不明,

我现在烂命一条。拉他下地狱,我赚了。”5沈砚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林野开始坐立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份股权**协议,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表哥?”林野试探着喊了一声,打破了屋里的沉默。沈砚终于收回目光,

对身后的保镖说:“把协议给她。”保镖拿出笔,递给盛晚。盛晚甚至没看协议上的条款,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在乙方签名处落下“盛晚”两个字。她的字迹原本娟秀,

此刻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道,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沈砚接过协议,

随手扔给林野:“你的了。”林野欣喜若狂,连忙伸手去接。

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纸张时,沈砚却猛地抬手——“啪!”协议狠狠砸在林野脸上,

纸张边缘锋利的棱角划破了他的眼角,一丝鲜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蠢货。”沈砚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林野心上,“十个亿买你这条命,够不够?

”6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你……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沈砚却没再理他,转身揽住盛晚的腰。他的手臂很有力,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掌控感,像揽住一把刚刚出鞘的刀,锋芒毕露。“人我带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声音透过门板传回来,带着彻骨的寒意,“林野,你最好祈祷,

你父亲能保得住你。”“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林野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跌坐在地毯上。旁边的红酒瓶被他的胳膊肘碰倒,

深红色的液体汩汩流出,在地毯上蜿蜒蔓延,像一滩凝固的血。他盯着那滩“血”,

脑子里忽然闪过三年前的画面。那天是大学毕业典礼,阳光很好,盛晚穿着白色的学士服,

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跑到他面前,眼睛亮得像星星。“林野,”她笑着说,

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等我们结婚,一定要请全校师生喝喜酒!到时候我要穿最美的婚纱!

”那时她的眼睛里全是他,哪里像今晚,那双眼睛里只剩下火光烧尽后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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