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张凯如约出现在人事部。
我没有去，只是通过监控看着他和人事总监的对话。他穿着一身名牌西装，那是去年我奖励给他的，价值三万多。现在看来，真是讽刺。
人事总监王姐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公司待了五年，处事公正严厉。她看到张凯进来，脸色就沉了下来。
"张凯，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王姐直接开门见山。
张凯低着头："知道。"
"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总，我想见见陈总，我想当面和他道歉。"张凯抬起头，眼中带着祈求，"我知道我错了，但请给我一次机会..."
王姐冷笑一声："道歉？张凯，你睡了老板的妻子，还想道歉就完事？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张凯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愿意赔偿，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赔偿？"王姐翻开面前的文件，"你知道公司这三年来对你的投资有多大吗？培训费、差旅费、期权奖励，还有各种福利，加起来超过两百万。"
张凯的脸瞬间苍白。
"不仅如此，"王姐继续说道，"你利用职务之便，盗用公司资源为个人谋利，违反了公司保密协议，还有道德品质问题。按照劳动合同，公司有权要求你赔偿所有损失，并且不支付任何补偿。"
"王总，求求您..."
"没什么可求的。"王姐站起身，"这是你的离职通知书，还有法律部准备的追责文件。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和律师谈。"
张凯接过文件，手在颤抖。我能看到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
"对了，"王姐补充道，"从现在开始，你被列入行业黑名单。整个科技圈，没有公司会要你的。"
这是我的安排。张凯在技术方面确实有天赋，但他的人品有问题。我不能让他再去祸害别的公司，更不能让他有机会东山再起。
张凯拿着文件，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人事部。我通过监控看到他在电梯里崩溃大哭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同情。
背叛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十点钟，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陈总，是我，张凯。"电话里传来他哽咽的声音，"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
"机会？"我冷笑，"你和我妻子上床的时候，给过我机会吗？"
"陈总，我...我是被诱惑的。是林雨薇主动找的我，我抵抗不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我妻子的错？"我的声音越来越冷，"张凯，你还真是个男人。"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打断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总，那个孩子...小凯真的是我的。但我没有能力抚养他，我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了..."
我愣了一下。这个畜生，竟然还想让我继续养他的孩子？
"张凯，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的孩子，关我什么事？"
"可是这三年来，您一直在养着他..."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真相！"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我知道了，他就是你的责任。"
"可是我现在没有工作，没有收入..."
"那是你的问题。"我冷冷地说，"你可以去送外卖，可以去工地搬砖，可以去做任何工作。但别想着让我继续当冤大头。"
我挂断了电话，心中的怒火几乎要爆发。
这些人，真是贪婪到了骨子里。背叛了我，还想让我承担后果。
下午，我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陈总，林雨薇那边对离婚协议有异议。"
"什么异议？"
"她要求分割财产，理由是她在婚姻期间也有贡献。而且她还要求您支付孩子的抚养费。"
我冷笑一声："她还真敢想。"
"还有，她聘请了明德律师事务所的陈律师作为**人。那个陈律师挺有名的，专门打离婚官司。"
明德律师事务所，我知道。确实很有名，收费也很高。林雨薇哪来的钱请这么贵的律师？
"陈总，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律师问道。
"不用准备什么。"我说道，"证据我们都有，法律站在我们这边。她想闹就让她闹，我接着。"
挂断电话后，我陷入了思考。林雨薇突然变得这么强硬，背后肯定有人支持。会是谁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晚上七点，我的私人手机响了。是林雨薇的号码。
"皓宇，我们谈谈吧。"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上午平静了很多。
"没什么好谈的。"
"有的。"她说道，"关于公司的事情。"
我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对公司的情况很了解。有些事情，如果传出去，对公司声誉不太好。"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在威胁我。
"林雨薇，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的结果。"她的声音里带着自信，"我们是夫妻，共同财产应该平分。而且小凯是在婚姻存续期间出生的，法律上就是你的儿子，你有义务支付抚养费。"
"你在做梦。"
"皓宇，你还记得去年的那个项目吗？你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才拿下的。如果这些事情被举报到相关部门..."
我的心一沉。她说的是海城新区的那个大项目，确实，我为了拿下那个项目，动用了一些关系，也给了一些好处费。虽然在商界这很常见，但如果被举报，确实会有麻烦。
"你在录音吗？"我问道。
"没有。"她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手里有很多东西。如果我们能和平分手，这些东西永远不会见光。如果你要鱼死网破..."
"你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保护我们的孩子。"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皓宇，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只是我犯了错误。为了小凯，我们不能闹得太难看。"
我沉默了几秒钟。林雨薇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也更加狠毒。她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
"你想要什么？"我问道。
"很简单。"她说道，"按照法律规定平分财产，我要四千万。小凯的抚养费，每个月十万，直到他成年。"
四千万加上十五年的抚养费，总共接近六千万。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们法庭上见。"她的声音变得坚决起来，"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挂断电话后，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林雨薇这步棋走得很聪明。她知道我最看重什么，知道我最怕什么。公司是我的心血，我不能让它因为这些私事受到影响。
但是，如果我就这样妥协，岂不是让她们看扁了我？
我想起了一个人，我的发小，现在在市检察院工作的李明。也许，我该主动出击了。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李明的号码。
"皓宇？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明哥，我想请你吃个饭。"
"吃饭？"李明笑了，"你这个大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说吧，什么事。"
"面谈比较好。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有。老地方？"
"好，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林雨薇以为她抓住了我的软肋，其实她不知道，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既然她想玩，那我就陪她玩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