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端王府的护卫最遵纪守法了,从不主动打人。”
“我是看他这么嚣张,一点不把我端王府放在眼里,且还带着那么多人堵在我府门口,我担心他揍我爹,所以喊来护卫保护我。”
“可吓死我了,幸好护卫在,要不然我跟父王就被顾三少爷活活打死了。”
顾承阳听着这颠倒黑白的话,气的身上的伤更疼了。
“草民顾家三郎,叩见陛下,请陛下明鉴!”
“今日草民前往端王府,只为要回我顾家的一个逃奴,绝无有冒犯端王和郡主的意思。”
“郡主殿下无故包庇我顾家逃奴,不肯交人,这也就罢了,草民好言相劝,郡主却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让护卫把草民和随从打了一顿!”
叶琼一脸从容,“你说本郡主抢了你家逃奴?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耍流氓。”
顾承阳拿出一张卖身契,“这是那逃奴的卖身契,那逃奴名叫阿奴,手脚不干净,偷了我顾家的东西跑了,草民追查多日,才知,此人被郡主给抢进了府。!”
叶琼瞥了一眼顾三少爷手上的纸,“连官府盖章都没有,算哪门子卖身契!还有我府上可没有叫阿奴的人!”
“你....”顾承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又急又怒。
像他们这种世家,底下的奴才多如牛毛,难道每个人的卖身契都要去官府盖个章?
只要卖身契在他手上,那就是他们顾家的人,管他什么红契白契!
再说,这阿奴是他从斗兽场上买回来的,那种地方买来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黑户,怎么可能有官府承认的文书?
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办时,有小公公进来禀告,德妃娘娘求见。
顾承阳听到自家姑母来了,瞬间松了口气。
随着太监的通传声落下,德妃身着一袭华贵的宫装,仪态万方的走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同样衣着精致的女子,眉宇间与那顾承阳有几分相似,正是那顾承阳的亲姐姐顾清语。
德妃先是向陛下和皇后屈膝行礼,眼神飞快地扫了下殿内的气氛,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随即看向顾承阳,“你这是被谁打了?怎会伤的如此重?”
顾承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脸委屈,“姑母,姐姐,昭阳郡主她.....她抢了我的奴才,不仅矢口否认,还让护卫打我。”
德妃瞧见侄子那浑身的伤,看向叶琼的目光带了些许愠怒,但碍于帝后在场又生生忍着。
“不知三郎这孩子何处得罪了郡主,竟然让郡主对三郎下此重手。”
叶琼冷哼一声,没理她,而是转头看向上首的帝后。
“皇伯父,皇伯母,他们讹我!明明是他自己府上的家丁打的,京城百姓都可以作证。”
叶琼一脸自信,府中的护卫她都交代过,什么人该打,什么人得借别人的手打。
所以,王府护卫很有分寸,除了口号喊得响亮,一般不会先动手的,但奈何顾家家丁火气大呀,听到一群护卫嘴里喊着誓死保护王爷朝他们冲来,脑子一热就迎了上去。
“你!”顾承阳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这群王府护卫不要脸,口号喊得响亮,结果打起来全往自己身后躲,导致自己带来的那群蠢货,棍棒拳头全落自己身上了。
皇帝揉了揉眉心,看向一旁的福公公,“福海,你来说,端王府外到底发生了何事?”
福公公连忙躬身道:“回陛下,老奴赶过去时,双方确实已经动手,老奴看见顾家家丁手中举着棍棒追着王府护卫,王府护卫躲在顾三少爷身后,郡主吓得抱着两个丫鬟嗷嗷叫。”
“至于动手缘由,老奴问过周边百姓.....说是.....说是顾三少爷带着一群手拿棍棒的打手堵在端王府门口,扬言要杀了端王爷,”
皇帝眼神锐利的射向顾承阳。
“陛下!”顾承阳连忙辩解,“草民冤枉,草民带着随从上门只是为了讨回我顾家的逃奴,绝不敢冒犯端王爷,还有那棍棒,根本不是草民手下的人带来的。”
“肯定是王府护卫塞到草民那些随从手上的。
叶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本郡主疯了,给你们棍棒让你们去打我父王?”
德妃听着那昭阳郡主张口闭口,顾承阳带人闯端王府要揍端王,气得胸口起伏。
“郡主休要满口胡言!三郎这孩子自小在顾家严苛教养下长大,最是恭谨守规,怎会做出带人打上端王府的荒唐事?郡主这般凭空污蔑,莫非是觉得我顾家无人,任你随意编排?”
叶琼闻言,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看着德妃,“你.....你骂我?”
德妃:“???”
“本宫什么时候骂你了?”
叶琼满脸悲愤,“你刚骂我没有教养!”
德妃磨牙,一时无言。
这个蠢货,难道一点都不懂宫里的弯弯绕绕吗?
正常人听到这话不都是想办法旁敲侧击地反驳回来吗?
哪有人这般直白的问对方是不是骂自己。
这郡主难不成是个没断奶的孩子?

